“人來了!”嶽寒指指前邊，“下一步怎麽辦，我們先綁人？”
“不用，看熱鬧就成，如果葉正陽在附近的話，肯定會跟劉文輝的人動手，如果他不在，我們就跟著劉文輝的手下，總之隻要跟著曲晶，這不怕葉正陽不出現!”歐陽羽說，然後看看嶽寒的臉色，說：“怎麽，看熱鬧的這個建議你不讚成？我知道這種方法可能不太光明正大，弄不好曲晶會有危險，但我們先出手，葉正陽會對我們產生懷疑的？”
“別解釋了，既然答應跟你合作，對你們的行事風格我就有心理準備!”嶽寒淡然道。
歐陽羽一愣，有些無奈，看來嶽寒對這種秘密工作很看不起，這倒也難怪，當年軍統中統的名聲的確不怎麽好，轉變他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很快，綁架者出現了，兩個青年男子，走路的姿勢很標準，跟嶽寒想象中的那種誘綁不一樣，對方直衝曲晶而去，在對方即將進入恭王府之前攔住了曲晶，然後從口供裏掏出了類似證件性質的小本子，在曲晶麵前晃了一下，嘴裏說著什麽，嶽寒聽不清楚。
這時，歐陽羽在旁邊突然慢吞吞地說：“我是軍委紀委檢查組的，有一件關於葉正陽的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這是我的證件!”
嶽寒怔了一下，立即意識到，歐陽羽這是在複述綁架著的話，奇道：“你還有讀唇語的本事？”
“同誌，跟我處的久了，你會知道，本博士會的可不隻是這一樣，身為特調局的情報分析處長，可不是長得漂亮就能夠勝任的!”歐陽羽俏臉一優斜，笑說。
“你漂亮麽，我怎麽沒發現？”嶽寒忍不住玩笑一句，然後挨了一粉拳。
“別貧了，曲晶信了!”歐陽羽說。
嶽寒轉頭，果然見曲晶跟著綁架著離開，臨走的時候，很正常的跟自己的同伴打了個招唿，看不出一點防備，這也難怪，對方的軍官證肯定是真的，身為在職的軍人，不會辨別不出來，不過曲晶顯然是個純粹的舞蹈演員，看她緊張而焦急的表情，就知道她很關心葉正陽。然後跟著兩個綁架者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掛著民用牌照。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提前出現吧？”歐陽羽說，“你可沒有軍官證。走吧，跟上他們!”
嶽寒依言，慢吞吞地跟在對方的奧迪後邊離開了恭王府。
因為路上堵車的緣故，奧迪走的並不快，嶽寒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邊不遠處，走了一陣之，奧迪右轉向，然後在下一個路口再左轉。
嶽寒心裏一動，向歐陽羽說：“查查接下來附近哪條跟沒堵？”
歐陽快說：“怎麽？”
“我們在前邊等他，對方反跟蹤的經驗挺豐富的，再下去怕是要暴露!”嶽寒說。
歐陽羽似乎沒想到這一點，讚了嶽寒一句：“得，你經驗也不差麽？”
嶽寒沒迴答，特種部隊訓練的課目裏，是有反跟蹤技術項目的，雖然時間短，但擋不住嶽寒這樣的聰明人學習的速度，當年他可是從一個新手三個月就直接開戰鬥機，還獲得空戰英雄的稱號的。
歐陽羽立即聯係，很快讓嶽寒直接超車，提前進入下一個路口，後視鏡裏觀看，對方在車流並不擁擠的路段依然保持著勻速行駛，嶽寒說的沒錯。
“成，加速吧，咱們在下一個路口換車!”歐陽羽說。
轉過一個岔道，歐陽羽讓嶽寒迅速下車，一輛寶藍色的寶馬車就停在路邊，兩個迅速上車前行幾十米，然後停車等待，一分鍾後，黑色的奧迪跟了上來。
“搞跟蹤能不能換點普通車，又是巨無霸又是寶馬，你們特調局是不是特高調，不怕紀委查你們？”嶽寒問。
“沒辦法，這是臨時征用的車子，你沒看剛才酒店門口，有個胖子汗流滿麵麽!”歐陽羽說。
“怎麽，現代人素質這麽高，願意配合你們的行動？”嶽寒問。
“如果從心理學的角度出發，我可以斷定，對方不是願意配合，而是不敢拒絕!”歐陽羽笑著說。
見嶽寒沒理解這句話，歐陽羽解釋：“特調局的本本就是特權，越有錢的人膽越小，整不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生怕有人查他們，心虛著呢？那位仕兄大概不知道特調局是什麽單位，還以為是檢察院的經偵局呢？”
嶽寒無語了。
跟了五分鍾之後，對方大概覺得安全了，車子開始加速，向城外馳去，突然車身抖動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複了正常。
“不好，對方露出真麵目了!”歐陽羽立即判斷出車子抖動是為什麽。
嶽寒沒說什麽，他也意識到了，從對方開車這一路四平八穩的架勢來說，車技絕對一流， 在沒有任何外邊的影響下不會突然擺動車身，肯定是曲晶意識到了什麽，想反抗。
不過曲晶一個文藝兵，顯然不是正經情報特工人員的對手，對方的體格上就高過曲晶好幾個層級。
車速越來越快，很快馳向了外環，一路向西奔去這，然後上了京冀高速，轉向西南。
歐陽羽皺著眉頭沉吟了一陣：“對方要去河北，特調局偵察處在河北有行動據點!”
嶽寒奇道：“我去，說了半天，剛才那兩位是你們特調局的人？”
“他們不是，但你知道劉文輝是，特調局偵查二處的處長，比我這個情報分析處副處長還高半格呢？”歐陽羽說著，拿手機開始聯係，很快得到了迴複，放下手機，說：“行了，咱們不用著急跟了，肯定是河北，劉文輝今天請假，卻石家莊看望他表舅!理由是癌症住院了!”
“那成，咱們守株待兔!”嶽寒不等歐陽羽說話，直接一腳油門，強烈的推背感傳來，在北京城裏憋屈了大半天的寶馬x5狂奔了起來，速度立即上了一百六。
“喂，超速了!”歐陽羽大聲道。
“開這麽土豪顏色的車，上了高速公路，還慢吞吞的像個烏龜，你覺著對方是傻子？”嶽寒說著，寶馬x5已經唿嘯著從對方的奧迪身邊超了過去，對方車窗戶很暗，看不到裏邊的詳細。
“對方的據點在哪，你不會不知道吧？”嶽寒問。
“這個還真不知道!”歐陽羽說，“為了行動保密，特調局各個處室之間並沒有直接的溝通聯係渠道，各自獨立!”
嶽寒轉頭看了歐陽羽一眼，說：“如果五分鍾內你沒搞到他們的據點在哪，我就放棄這次行動!”
“什麽意思？”
“你們家大老板不知道偵察處的據點，還是你這次行動就沒跟你家大老板匯報過，私自行動？或者說，你們大老板其實是跟劉文輝一路人？”嶽寒眼神突然有些冷，盯著歐陽羽說。
歐陽羽跟嶽寒對視了好一陣，居然敗下陣來，不是因為心理素質不成，而是實在擔心嶽寒這麽膽大包天看自己不看路，搞不好寶馬車會飛到對麵的道上去。
“好，我請示一下!”歐陽羽說。
請示的過程出奇的簡單，歐陽羽說了幾句嶽寒聽不懂的話，然後告訴他：“不在石家莊，在保定!”
保定，位於華北平原北部、河北省中部，與北京、天津構成黃金三角，互成掎角之勢，自古是“北控三關、南達九省、地連四部、雄冠中州”的“通衢之地”。保定曾是直隸省會，直隸總督駐地，嶽寒的年代，保定是偽河北省公署所在地，嶽寒雖然沒去過，但聽說過，因為他當年的最高上司空軍司令周至柔就出自於保定軍官學校。
兩人很快還到了保定新設的競秀區，一座城鄉結合的新型城區，劉文輝的偵察二處據點就在城鄉結合位置，因為是新設區，這裏到處都有施工工地，多是市政建設工程，顯得有些雜亂，倒是很好的隱藏地方。
髒亂的施工工地上，顏色紮眼的寶馬顯得有些突兀，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兩人將寶馬車停在僻靜點，坐在車裏靜等。
這裏距劉文輝的據點大概有三百來米，秘密點是個兩層的小樓，距離施工地比較遠，背靠著一處公園，對麵是一條小河，嶽寒遠遠的看了一陣，安防不是很嚴密，不過可以看到幾個攝像頭在周圍，普通人看上去當然沒什麽特別的，但給嶽寒的感覺是外鬆內緊。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奧迪出現了，直接轉入了小樓前的院子，在一個外邊人看上去死角的地方停了兩分鍾左右，車子便再次開了出院子，一路遠去，顯然人已經被轉移進了據點裏。
“下一步怎麽行動？”嶽寒問。
“天不早了，趕了大半天的路，我看該吃點東西了，嗯，比如驢肉火燒、牛肉罩餅什麽的，味道挺不錯，好不容易來一趟，入寶山總不能空手而發!”歐陽羽說，然後還不忘記加一句：“我請你？”
“怎麽，特別行動處沒有出差補貼麽？”嶽寒突然問。
歐陽羽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呢，居然知道問出差補貼的事情，嗯，有點人味了!”
“不用，看熱鬧就成，如果葉正陽在附近的話，肯定會跟劉文輝的人動手，如果他不在，我們就跟著劉文輝的手下，總之隻要跟著曲晶，這不怕葉正陽不出現!”歐陽羽說，然後看看嶽寒的臉色，說：“怎麽，看熱鬧的這個建議你不讚成？我知道這種方法可能不太光明正大，弄不好曲晶會有危險，但我們先出手，葉正陽會對我們產生懷疑的？”
“別解釋了，既然答應跟你合作，對你們的行事風格我就有心理準備!”嶽寒淡然道。
歐陽羽一愣，有些無奈，看來嶽寒對這種秘密工作很看不起，這倒也難怪，當年軍統中統的名聲的確不怎麽好，轉變他的看法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很快，綁架者出現了，兩個青年男子，走路的姿勢很標準，跟嶽寒想象中的那種誘綁不一樣，對方直衝曲晶而去，在對方即將進入恭王府之前攔住了曲晶，然後從口供裏掏出了類似證件性質的小本子，在曲晶麵前晃了一下，嘴裏說著什麽，嶽寒聽不清楚。
這時，歐陽羽在旁邊突然慢吞吞地說：“我是軍委紀委檢查組的，有一件關於葉正陽的案件需要你配合調查，這是我的證件!”
嶽寒怔了一下，立即意識到，歐陽羽這是在複述綁架著的話，奇道：“你還有讀唇語的本事？”
“同誌，跟我處的久了，你會知道，本博士會的可不隻是這一樣，身為特調局的情報分析處長，可不是長得漂亮就能夠勝任的!”歐陽羽俏臉一優斜，笑說。
“你漂亮麽，我怎麽沒發現？”嶽寒忍不住玩笑一句，然後挨了一粉拳。
“別貧了，曲晶信了!”歐陽羽說。
嶽寒轉頭，果然見曲晶跟著綁架著離開，臨走的時候，很正常的跟自己的同伴打了個招唿，看不出一點防備，這也難怪，對方的軍官證肯定是真的，身為在職的軍人，不會辨別不出來，不過曲晶顯然是個純粹的舞蹈演員，看她緊張而焦急的表情，就知道她很關心葉正陽。然後跟著兩個綁架者上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轎車，掛著民用牌照。
“現在知道我為什麽不讓你提前出現吧？”歐陽羽說，“你可沒有軍官證。走吧，跟上他們!”
嶽寒依言，慢吞吞地跟在對方的奧迪後邊離開了恭王府。
因為路上堵車的緣故，奧迪走的並不快，嶽寒不疾不徐的跟在後邊不遠處，走了一陣之，奧迪右轉向，然後在下一個路口再左轉。
嶽寒心裏一動，向歐陽羽說：“查查接下來附近哪條跟沒堵？”
歐陽快說：“怎麽？”
“我們在前邊等他，對方反跟蹤的經驗挺豐富的，再下去怕是要暴露!”嶽寒說。
歐陽羽似乎沒想到這一點，讚了嶽寒一句：“得，你經驗也不差麽？”
嶽寒沒迴答，特種部隊訓練的課目裏，是有反跟蹤技術項目的，雖然時間短，但擋不住嶽寒這樣的聰明人學習的速度，當年他可是從一個新手三個月就直接開戰鬥機，還獲得空戰英雄的稱號的。
歐陽羽立即聯係，很快讓嶽寒直接超車，提前進入下一個路口，後視鏡裏觀看，對方在車流並不擁擠的路段依然保持著勻速行駛，嶽寒說的沒錯。
“成，加速吧，咱們在下一個路口換車!”歐陽羽說。
轉過一個岔道，歐陽羽讓嶽寒迅速下車，一輛寶藍色的寶馬車就停在路邊，兩個迅速上車前行幾十米，然後停車等待，一分鍾後，黑色的奧迪跟了上來。
“搞跟蹤能不能換點普通車，又是巨無霸又是寶馬，你們特調局是不是特高調，不怕紀委查你們？”嶽寒問。
“沒辦法，這是臨時征用的車子，你沒看剛才酒店門口，有個胖子汗流滿麵麽!”歐陽羽說。
“怎麽，現代人素質這麽高，願意配合你們的行動？”嶽寒問。
“如果從心理學的角度出發，我可以斷定，對方不是願意配合，而是不敢拒絕!”歐陽羽笑著說。
見嶽寒沒理解這句話，歐陽羽解釋：“特調局的本本就是特權，越有錢的人膽越小，整不好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生怕有人查他們，心虛著呢？那位仕兄大概不知道特調局是什麽單位，還以為是檢察院的經偵局呢？”
嶽寒無語了。
跟了五分鍾之後，對方大概覺得安全了，車子開始加速，向城外馳去，突然車身抖動了一下，然後迅速恢複了正常。
“不好，對方露出真麵目了!”歐陽羽立即判斷出車子抖動是為什麽。
嶽寒沒說什麽，他也意識到了，從對方開車這一路四平八穩的架勢來說，車技絕對一流， 在沒有任何外邊的影響下不會突然擺動車身，肯定是曲晶意識到了什麽，想反抗。
不過曲晶一個文藝兵，顯然不是正經情報特工人員的對手，對方的體格上就高過曲晶好幾個層級。
車速越來越快，很快馳向了外環，一路向西奔去這，然後上了京冀高速，轉向西南。
歐陽羽皺著眉頭沉吟了一陣：“對方要去河北，特調局偵察處在河北有行動據點!”
嶽寒奇道：“我去，說了半天，剛才那兩位是你們特調局的人？”
“他們不是，但你知道劉文輝是，特調局偵查二處的處長，比我這個情報分析處副處長還高半格呢？”歐陽羽說著，拿手機開始聯係，很快得到了迴複，放下手機，說：“行了，咱們不用著急跟了，肯定是河北，劉文輝今天請假，卻石家莊看望他表舅!理由是癌症住院了!”
“那成，咱們守株待兔!”嶽寒不等歐陽羽說話，直接一腳油門，強烈的推背感傳來，在北京城裏憋屈了大半天的寶馬x5狂奔了起來，速度立即上了一百六。
“喂，超速了!”歐陽羽大聲道。
“開這麽土豪顏色的車，上了高速公路，還慢吞吞的像個烏龜，你覺著對方是傻子？”嶽寒說著，寶馬x5已經唿嘯著從對方的奧迪身邊超了過去，對方車窗戶很暗，看不到裏邊的詳細。
“對方的據點在哪，你不會不知道吧？”嶽寒問。
“這個還真不知道!”歐陽羽說，“為了行動保密，特調局各個處室之間並沒有直接的溝通聯係渠道，各自獨立!”
嶽寒轉頭看了歐陽羽一眼，說：“如果五分鍾內你沒搞到他們的據點在哪，我就放棄這次行動!”
“什麽意思？”
“你們家大老板不知道偵察處的據點，還是你這次行動就沒跟你家大老板匯報過，私自行動？或者說，你們大老板其實是跟劉文輝一路人？”嶽寒眼神突然有些冷，盯著歐陽羽說。
歐陽羽跟嶽寒對視了好一陣，居然敗下陣來，不是因為心理素質不成，而是實在擔心嶽寒這麽膽大包天看自己不看路，搞不好寶馬車會飛到對麵的道上去。
“好，我請示一下!”歐陽羽說。
請示的過程出奇的簡單，歐陽羽說了幾句嶽寒聽不懂的話，然後告訴他：“不在石家莊，在保定!”
保定，位於華北平原北部、河北省中部，與北京、天津構成黃金三角，互成掎角之勢，自古是“北控三關、南達九省、地連四部、雄冠中州”的“通衢之地”。保定曾是直隸省會，直隸總督駐地，嶽寒的年代，保定是偽河北省公署所在地，嶽寒雖然沒去過，但聽說過，因為他當年的最高上司空軍司令周至柔就出自於保定軍官學校。
兩人很快還到了保定新設的競秀區，一座城鄉結合的新型城區，劉文輝的偵察二處據點就在城鄉結合位置，因為是新設區，這裏到處都有施工工地，多是市政建設工程，顯得有些雜亂，倒是很好的隱藏地方。
髒亂的施工工地上，顏色紮眼的寶馬顯得有些突兀，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兩人將寶馬車停在僻靜點，坐在車裏靜等。
這裏距劉文輝的據點大概有三百來米，秘密點是個兩層的小樓，距離施工地比較遠，背靠著一處公園，對麵是一條小河，嶽寒遠遠的看了一陣，安防不是很嚴密，不過可以看到幾個攝像頭在周圍，普通人看上去當然沒什麽特別的，但給嶽寒的感覺是外鬆內緊。
大概半個小時之後，奧迪出現了，直接轉入了小樓前的院子，在一個外邊人看上去死角的地方停了兩分鍾左右，車子便再次開了出院子，一路遠去，顯然人已經被轉移進了據點裏。
“下一步怎麽行動？”嶽寒問。
“天不早了，趕了大半天的路，我看該吃點東西了，嗯，比如驢肉火燒、牛肉罩餅什麽的，味道挺不錯，好不容易來一趟，入寶山總不能空手而發!”歐陽羽說，然後還不忘記加一句：“我請你？”
“怎麽，特別行動處沒有出差補貼麽？”嶽寒突然問。
歐陽羽一愣，隨即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真是不食人間煙火呢，居然知道問出差補貼的事情，嗯，有點人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