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基地是頂級保密單位,劉文輝沒有動用直升機,畢竟他不屬於西南戰區,非特殊情況,他自己必須得收斂一點,現在形勢一片大好,很快就可能實現自己的人生目標,更不能自滿。特調局沒有自己的特勤組織,劉文輝手底下玩偵查的人雖然多,但審了一天沒什麽結果,原來西南戰區派來的人早撤了,押送犯人還真不專業,所以他用的是省軍區的車輛,借的是省軍區的人。


    省軍區後勤處長是劉文輝的老相識,現在劉文輝的級別跟他雖然一樣,但架不住人家後勁足,後勤處長想巴結人家正愁沒機會呢,現在人家主動要幾輛車押幾個人用用,怎麽能不用心,立即派了一輛新列裝的vn3型輪式裝甲車,這是一種全輪驅動,高機動性和突擊能力的輕型裝甲戰鬥車輛,後勤處長一個勁的給劉文輝道歉,省軍區這兩天進行武裝演練,主力戰車沒辦法調出來,否則準給劉文輝弄幾輛***裝甲戰車玩玩。


    劉文輝嘴上客氣,心裏舒服,同樣是軍人,不過他這個特調局的處長顯然是不能跟那些野戰部隊相比的,坐再高檔次的越野軍車,也不如裝甲戰車過癮,不過這次後勤處長顯然是有些小題大做了,押送幾個犯人,實在用不了裝甲車。


    楊傑跳上一輛昂科雷在前邊開路,省軍區派來的士兵駕駛著vn3,劉光明、易欣跟嶽寒被關在了一起,走在昂科雷後邊,劉文輝則跳上副駕駛,想體驗一下戰車粗獷的風格。


    “咦,上官跟歐陽博士怎麽坐越野車了!”易欣上車前,看到上官謹跟歐陽羽被押上,嚴格的說應該是被送上了昂科雷,因為她倆並沒有上手銬。


    “反間計麽,這些政客們最喜歡剽竊老祖宗的東西了!可惜全特麽學走樣了!”劉光明笑著說,看看被抬上裝甲車的嶽寒,似乎另有所指。


    “他怎麽樣!”易欣急問。


    “沒事,看樣子上官謹說的不錯,唿吸機裏的確是眩暈類氣體!”劉光明皺皺眉頭,心裏納悶,上官謹怎麽會知道,很快,臉上露出一絲無奈的苦笑。


    裝甲車啟動,很快,幾個人都對一齊感受到了戰車的粗獷感,還沒走上幾分鍾呢,濃烈的柴油味道讓易欣甚至有些暈車想吐,倒是劉光明沒什麽感覺,相反還有些自得其樂,易欣有些奇怪的看他,劉光明說:“以前當兵的時候,經常坐,現在上百萬的車也開過,可總沒那種感覺,很懷念以前的日子,可惜一去不複返了,現在的生活,真特麽沒意思!”


    易欣大是不解,這玩意兒顛的厲害,路況稍差點就能將人顛散架,易欣這才坐了幾分鍾就有些受不了了,不敢想像那些當兵的是怎麽長年累月的坐下來的,更想不通劉光明對這個還能有什麽可懷念的。


    就在易欣納悶的時候,偶爾一轉眼,似乎看到嶽寒的眼皮動了一下,易欣以為自己看花了眼,但再看時,嶽寒已經睜開了眼睛。


    易欣激動之下,差點沒尖叫出聲來,幸虧她見機的早,捂住了嘴,旁邊可還有四個荷槍實彈的士兵看著他們呢。


    但嶽寒並沒有這麽多顧忌,一伸手直接抹掉了嘴上的唿吸麵罩,坐了起來。


    “不許動!”士兵立即舉槍對準了嶽寒,不過他們快,嶽寒比他們更快,還沒看清楚怎麽迴事呢,自己的槍管子突然泛白,然後劇烈的寒氣襲來,士兵們手腕一跳,自動步槍直接脫手。


    槍可是戰士的生命,士兵們第一反應是撿槍,但這時劉光明早已經撲了上來,一記肘擊將距離正中最近的士兵,直接將對方擊暈,其餘的三個人急忙還擊,不過他們的速度顯然比不上劉光明,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三個人都被帶著連體銬的劉光明放倒。


    “其實你不必那麽拚命!”嶽寒在旁邊,看著劉光明說。劉光明太過於用力,連體銬限製了他的行動,以至於他的手腕上被勒出了血。


    “他們是軍人,站在服從命令的位置上,沒有任何錯!”劉光明說。


    嶽寒點點頭,他弄明白了劉光明的意思,其實剛才他的確動了殺心,如果不是劉光明出手,幾個士兵可能全死了,當下凝出冰劍,寒芒一閃,直接將裝甲車門卡栓切斷,一腳踹了出去,鋼製後門飛出老遠。


    這個時候,前邊副駕駛上正感覺無聊的劉文輝聽到動靜,剛才正後悔呢,這段體驗並不好受,遠不如待在昂科雷裏,但現在是他更後悔的時候。


    vn3猛然停了下來,然後劉文輝像是一隻雞仔似的被嶽寒擒下了裝甲車,渾身顫栗著,例勁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偏生身體不受腦袋的控製,反而抖的更厲害了,以至於牙齒打架的聲音讓人聽上去心煩。


    嶽寒看著劉文輝,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與鄙視:“聽著,迴去告訴你的主子,我答應合作,但怎麽合作是我說了算。我會迴去找他的!現在給我滾!”


    說著,直接將劉文輝丟了在大路上,轉頭便走。


    易欣看著變起突兀,有點愣神,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嶽寒已經走出了十幾米遠,急忙喂了一聲,追了上去,拉住了嶽寒:“喂,上官和歐陽羽還在他們手裏呢!”


    嶽寒看看遠去的昂科雷,大概昂科雷壓根沒發現這裏發生了什麽,搖頭道:“不用了!”


    易欣大奇,昨天還拚命的想要救上官謹出來呢,今兒個怎麽又突然變了,還想再說,劉光明已經走了過來,看看嶽寒的表情,好像明白了什麽,伸出手:“謝了,兄弟!”


    嶽寒手腕一翻寒芒閃爍,劉光明身上的鐐銬應聲而斷。


    劉光明活動一下身體,幾十斤重的連體鐐銬戴了一天,還真有些不太舒服,他想問嶽寒發生了什麽事情,聯想剛才嶽寒跟劉文輝說的那些話,再看嶽寒的表情就知道問了白問,便轉了另一個話題:“兄弟,那些氣體對你沒用麽?”


    嶽寒搖頭,說:“有用,不過他們並沒有完全知道的我秘密,昨天是猝不及防,但今天我是裝的!”


    劉光明點點頭:“不錯,在外邊脫困比較好些,如果是裏邊的話,怕是要死不少人!”


    “我不在乎死多少人!”嶽寒聽劉光明話裏有話,“不過那幢建築屋裏的防禦設施很嚴,我沒有把握硬闖出來,他們對我的了解雖然不全麵,但會有針對性的防禦!如果放在以前或許我會硬闖,但現在我不想冒那麽大的險!”


    以前和現在隔了多長,或許很久,或許隻是唿吸之間,劉光明不清楚,但嶽寒臉上少了許多平淡卻是能感覺得來的。


    “今後有什麽打算!”劉光明問。


    “不知道,先讓自己活下來吧,這很難!”嶽寒說這話的時候,兩隻手臂無意識的作了一個橫劈的動作,這落在了劉光明的眼裏,讓他暗中歎息。


    “兄弟,你是70多年前過來的人,有個問題我一直沒弄明白!”劉光明問,“那時候應該是抗戰時期吧,算是咱們國家最黑暗的一段時期的,不過你家境算是富裕的,聽說你父親是在海外做生意,而且你又在德國留學,照理說,日本人侵略中國,能你而言未必有什麽損失,為什麽舍棄那麽好的生活條件迴國打仗,你應該明白那時候咱們國家很弱,跟日本人拚命,跟送死差不多,為什麽還要迴國送死!”


    嶽寒臉色一變,冷然道:“不管走到哪裏,我血管是流著中國人的血,我的血隻為我的國家,為我的國人而流!”


    劉光明點點頭:“嗬嗬,說的很好,很好,兄弟記得你說過的話就行。好了,就此別過吧,劉文輝那孫子要找人收拾我那幫兄弟,我得迴去,再見!”


    說著,擺擺手飄然遠去。


    易欣一直在旁邊聽著兩個人的對話,見劉光明走了,這才好奇地問:“劉哥剛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嶽寒也在納悶,聽易欣這麽一問,反倒明白了劉光明的意思,擺擺手,說:“沒什麽,咱們走吧!”


    “我們去哪!”


    嶽寒迴過頭來,看著易欣,臉上突然現出一絲柔和的目光:“你很為我擔心麽?”


    他這話題轉的實在有些快,易欣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不知道為什麽,臉上突然有些發熱,勉強讓自己靜下心來,道:“我沒有朋友?”


    “什麽!”


    “我父母在我上醫專的時候去逝了,因為沒錢治病,他們將錢都省下來供我讀書,之後,就沒有人再關心我了!”易欣抬頭看著嶽寒的眼睛,她說的是再沒有人關心她,但眼裏表達出來的意思是,這世界上還有一個關心他的人。


    “我也一樣!”嶽寒說著,輕輕拉起了易欣的手,感覺易欣的手比自己的還要冰涼幾分,盛夏的天酷熱,但兩個人卻感到難得的清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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