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謹約嶽寒在市北郊一家舊工廠裏見麵,嶽寒對這一帶不太熟悉,浪費了許多時間,等見到上官謹的時候,對方看上去有些不是很高興:“忙什麽呢,有美女陪著!”


    “是易欣,陪她轉轉!”嶽寒隨口說。


    “唔!”上官謹不說話了,帶他進了廠區,這是一家早關停的水泥廠,距離市區比較遠,房吃人的時代,居然還能夠保存下來,不得不說是地下工作者們的福音,這次上官謹不是單獨行動,而是帶了幾個人,五個年輕漢子,從他們黑色t恤下邊高高隆起的肌肉和銳利如鷹眼的目光可是判斷得出來,這幾個人不是一般人。


    “是這樣,咱們今天先認識一下,以免到時候有誤傷!”上官謹替嶽寒介紹夥伴,五個人用的都是代號而不是真名,帶頭的叫老虎,人如其名,接近一米九的個頭,戳在哪裏活生生一堵高牆,最關鍵的是看上官謹的眼神有些異樣,在上官謹介紹嶽寒的時候,老虎明顯有些近乎於敵意,跟嶽寒握手的時候,便加了一把暗勁、


    嶽寒愕然,不知道為什麽對方要給自己下馬威,他沒有立即反擊的習慣,若無其事的跟對方握手,卻看到對方臉上的驚詫。


    老虎手上用了全力,卻如泥牛入海,很感對方深不可測。


    上官謹並沒有覺察到兩個人暗中的較量,繼續介紹其他人,雪狼、獵豹、黑熊、狐狸,全是一群野獸沒個是人。


    兩組人分為兩隊,上官謹跟嶽寒坐飛機出發,到拉薩,然後去珠峰西山脊,老虎他們的行蹤則沒有說,聽上官謹的意思,還有第三隊人馬,早已經出發了。


    “打擾你的約會了,很不好意思!”上官謹吩咐完畢後,小聲跟嶽寒說了一句,嶽寒想解釋,但想了想,居然沒開口,這讓上官謹忍不住多瞄了他一眼。


    從現在起,所有人不準單獨行動,不得跟外界有聯係,手機全部關閉,看上去還真有點秘密行動的意思,在廢舊工廠裏邊休息了一夜之後,第二天有兩輛越野車送嶽寒跟上官謹去玉昆市玉寧國際機場。


    直接走貴賓通道登機,這是一架架圖154客機,該進垃圾堆的老掉牙的蘇聯貨,對於經常在天上飛來飛去的上官謹而言,實在有些坐的不舒服,但對於隻開過螺旋漿戰鬥機的嶽寒而言,這架寬大得有些過分的飛機,還是讓他有些好奇。


    飛機上客人不多,哪怕是頭等艙。


    起飛後不久,空乘替兩個人送來了衣服,加厚羽絨服能夠保證他們在青藏高原上不會被凍僵,不過兩個人都這東西都不怎麽感興趣,上官謹不感興趣是因為這衣服會讓他曼妙的身材顯得有些雍腫,嶽寒對這玩意兒不感興趣,則是它在嶽寒這裏沒辦法顯出該有的作用。


    “還是拿上吧,如果你穿件薄外套出現在青藏高原,就算不想引人注意,也會成名人的!”上官謹說。


    三個多小時後,兩人在拉薩機場降落,早有人安排好了車子載他們去市區。


    藏傳佛教的聖城跟內地比起來,並不算是繁華,但對於嶽寒而言,寬闊的城市、來往的車輛行人和雲集的大樓還是讓他有些吃驚,要知道70年前拉薩對於嶽寒而言,保是存在於傳說中的苦寒之地。


    拉薩地處雅魯藏布江支流拉薩河中遊河穀平原, 海拔3600米,比玉昆市足足高出2000米,但因為低緯度卻將這高活拔帶來的嚴寒抵消大半,冬暖而夏涼,現在是6月末,不算是拉薩最好的季節,但倏下飛機,卻大感清涼如春。


    “早知道該早點過來,做個旅遊計劃的!”上官謹感歎。


    在市區吃過了中飯,有專門的車子送他們去珠峰,兩個人又換了一次衣服,厚羽絨服外邊罩一件黃色的工程馬夾,上麵寫著高原科考的字樣。


    看到嶽寒臉上的疑惑,上官謹笑著解釋:“這次咱們不算他們的人,是特聘研究員,呃,報酬很高的哦!”


    下午到了林芝,再休息一晚上,第二天跟一隊工程人員匯合,繼續趕路,一路上海拔持續升高,等海拔升到5500米左右的時候,已經快接近珠峰西山脊了,前方是科考隊的前進基地建在避風地,雖然是臨時的駐地,但規模不小。


    上官謹這才跟嶽寒交代:“這是國家高原科考中心組織的一次科考活動,目的是對珠峰西山脊的冰川進行研究,因為有證據顯示,在西山脊一帶發現了超出常量的放射性物質,對了,我現在的身份是核物理學博士,你呢,則是新近學成歸國的冰川物理學家!”


    嶽海點點頭,上官謹交代的這些顯然是對整個科考隊要保密身份,每次跟上官謹總是幹些秘密行動,跟著這個不安份的冒險美女,總感覺有些刺激之外的不安。


    因為兩個人是總部特聘來的,科考隊對兩位“專家”很是重視,剛抵達基地沒多久,就有人前來通報前期的探測情況。


    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是這支科考隊的副總工程師,姓黃,從發紅的膚色上可以看出對方是十足真金的野外科考人員,雖然看上去有些疲憊,不過精神頭還好:“寧博士,韓博士,科考隊於半個月前進駐,現在已經在西山脊一帶進行了初步的勘測,確定了放射源的大概位置,不過有些奇怪,這裏以前好像發生過雪崩,時間不會超過一年,雪崩的規模應該不小!這裏的冰層太厚,可存在放射性特質,實在有些奇怪!”


    嶽寒立即想起,自己剛剛穿越迴來的時候,可是碰上了一次激烈的交火,雪崩並不是因為地震引起,而是人為,不過他並沒有挑明,隻是說:“這不希奇,大自然的奧秘是我們永遠也無法完全破譯的,曆史上不是曾經說中國沒有石油麽,我們老一輩勘探人不照樣在大慶發現了大型油田?”


    這話說的非常專業,黃總工立即點頭稱是,他見嶽寒年輕,心想鍍了外國金的留學博士,未必名符其實,但聽了嶽寒這幾句話,倒有些觀念上的轉變。


    “韓博士說的是。放射源距離這裏不遠,大概有五公裏左右,我們已經檢測過了,放射源在冰層底下,不知道具體有多深,不過根據檢測的結果,輻射雖然超出了正常值,但不必做太過於嚴密的防護,當然為了安全起見,建議兩位最好不要太常時間近距離研究!”


    上官謹點點頭:“知道了,嗯,我們稍稍休息一會,想先去現場看看再做定論!”


    黃隊長點點頭告辭。


    上官謹斜眼看看嶽寒:“剛才那幾句說的挺專業的麽,好像真研究過地質似的!”


    嶽寒聳聳肩膀,為了適應現代社會,他可是下苦功看過書的,他那部手機,幾乎百分之九十九的電量都全來上網看書了,雖然這樣他還是覺得看得不夠。


    很快,黃總工派人送來了防護設備,兩個人武裝好了,這才出門,然後坐高原摩托雪撬沿雪道一路兩上,翻過兩座平緩的雪峰,便抵達了目的地。


    珠峰西山脊,一望無際的冰川,千姿百態、瑰麗罕見的冰塔林,又有高達數十米的冰陡崖和步步陷井的明暗冰裂隙,還有險象環生的冰崩雪崩區,遠處是群峰來朝,峰頭洶湧的波瀾壯闊的場麵這裏是常人難的接近的死亡之地,但這一片區卻是非常平滑的地方,一眼望去,隻有一種雪白,襯托著天空顯得分外的藍。


    大型鑽機就固定在冰川之上,全液壓動力頭冰川鑽機正在緊張的工作著,巨大的轟鳴聲讓遠處的雪蓋在打著顫,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引發雪崩。


    周圍是穿著厚厚的高原防凍裝備外加防輻射的鑽探人員,都站在不遠處盯著鑽機,5000米以上的海拔帶來的高原缺氧反應,讓這些人紅潤的臉色有些發白,在高原上隻待了四五天,嘴唇上開始出現了血泡。


    在鑽機身旁是一堆已經報廢的鑽頭,根據黃總工的介紹,區區不到四十米的冰層,居然能夠耍耗廢掉十幾個鑽頭,而且讓黃總工有些可疑的是,距離鑽機不到百米之外的地方,發現了已經被人工鑽探過的痕跡。


    “我們已經向地質部等相關部門征詢過,他們說這些年來,從沒有哪個部門在這裏搞過地質鑽探,可那邊的一個深坑卻肯定是人為鑽探的,這有些可疑!”黃總工陪著嶽寒他們過來的,在旁邊說。


    嶽寒猛然想起,自己好像是被困在了一個冰柱之中,而這個冰柱就是被別人用鑽機從冰層裏邊挖出來的,而且對方全是外國人,在這裏還跟一支中國軍隊交火過,這些事情黃總工是肯定不會知道的,但上官謹應該呢?


    他斜了上官謹一眼,上官謹好像挺詫異的:“怎麽可能?在這裏進行地質鑽探,沒有有關部門的許可根本不可行,如果是偷偷鑽探,也不可能不被發現啊?黃總工,這不會是解放前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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