滲透技能訓練,跳傘、直升機駕駛、穿越雷區、識圖標圖,觀察潛伏、竊聽、捕俘,各式通訊器材運用,各式車輛駕駛等等,甚至還學習如何用市麵上能買到的民用物品製作爆炸特,怎麽樣破壞高壓電塔,怎樣給自來水廠下毒,怎麽喬裝打扮,怎麽跟蹤盯梢,又怎麽在大都市或者鄉村甩掉跟蹤者,而這些本應該是間諜掌握的技能。


    對於嶽寒而方,訓練的過程並不讓他有太大的壓力,而是現代技術帶來的思想上的變化才是最大的,有時候他在想,如果當年國軍有這樣一半,不,十分之一的訓練水平,也不至於舉國淪喪了。


    這使得嶽寒有更大的動力去接受任何科目訓練,來迅速提升自己的能力。


    三月下旬,草長鶯飛,春意盎然的時節,出事故了。


    本來也沒多大事情,戰區舉行了一次軍事對抗演習,龍隊的特種突擊隊員外加十六外參訓學員組成的三十個人的藍軍特種部隊,跟戰區某裝甲旅進行實戰對抗演練,作為訓練成績非常優異的嶽寒自然也參加了這次演練。


    演練的結果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在三天三夜的對抗演練中,藍軍部隊取得完勝,陣亡比例為1比40,這是曆次對抗演練中,紅軍輸的最慘的一次,因為指揮部被人家給端了,旅長以下十四人被俘,戰區司令部大受震動,一個副參謀長親自接見參戰的藍軍部隊官兵,尤其是學員兵,他們在對抗中的表現甚至要超過了特種突擊隊。


    學員兵們排成長列在操場上接受副參謀長的檢閱,大校副參謀長平易近人,沒有誇誇其談,隻是按個了解學員們的個人情況。


    龍隊長突然發現要出事了,作為突擊手的列兵韓冰一個人端掉了紅軍的一個偵察連,這表現實在是太高光了點,關鍵的問題是龍隊百官一疏,漏掉了一個問題。


    副參謀長走到了嶽寒麵前,所有參謀學員中,隻有嶽寒軍階最低,列兵,對抗演練中這個列兵已經名聲在外了,參謀長肯定是要親獎勵幾句的。


    “你叫什麽名字,哪支部隊的!”參謀長和顏悅色地說。


    嶽寒一個立正姿勢,大聲道:“報告首長,列兵韓冰,27歲,來自……來自……!”


    首長問話,士兵以最快的速度反應,這已經在訓練中成為了一種習慣,但嶽寒話出口了,才突然反應過來,自己是冒牌兵,根本沒有原部隊,不過好在嶽寒在這裏受訓了小半年,多少也聽說過幾支戰區的部隊番號,在猶豫了一秒鍾之後,扯著嗓子撤謊:“來自第9集團軍陸航旅偵察大隊!”


    參謀長臉色稍有些許變化,然後很自然的拍拍嶽寒的肩膀,誇獎幾句之後便離開了。


    嶽寒暗暗的舒了一口氣,想自己這迴算是過關了,不過眼瞅著龍隊長的臉色怎麽那麽難堪?


    軍士長火神走過來,壓抵了嗓子:“你小子有毛病啊,撤謊都不會,27歲還是個列兵?扯什麽淡麽!”


    嶽寒怔了一下。


    戰區司令部,主管特戰工作的副司令上官雲飛將一個女少校罵了至少有小半個小時,整個樓層裏都能夠聽到上官副司令的怒吼聲:“你以為你是誰!是,你出身不錯,你是上官雲飛的女兒,但你不是上官雲飛,就算是上官雲飛也沒有那個權力將一個沒有軍籍人的弄到特種部隊的訓練營裏?特種部隊是什麽單位,你知不知道?這叫以權謀私!不對,這是犯罪,我現在就可以將你送到軍事法庭!”


    上官謹緊咬著嘴唇一語不發,聽著父親的訓斥。


    嶽寒是她背著父親私自送到訓練基地的,作為戰區副司令的女兒,上官謹在做某些事情的時候非常方便,隻要亮出自己的身份,幾乎是無往而不利,當然上官謹並不隨意的運用這種特權,但在嶽寒的事情上,她還是運用了一迴。


    其實上官謹辦事並不算唐突,嶽寒的詳細報告就在父親的保險櫃裏,當時上官雲飛給女兒的命令是給嶽寒一個假的身份,盡快讓他適應現代社會,然後配合軍方開始科學試驗,實際上,這份涉密極高的報告已經遞到了軍委聯席參謀部,命令是聯席參謀部下達的。上官謹在執行命令的時候做了變通,將嶽寒送到了特種部隊,照嶽寒的特殊身份,這不算是太過分的舉動。


    問題是嶽寒的涉密太高,不可能公諸於世,所以這個鍋隻能由上官謹來背了。


    上官雲飛的桌子上放著一迭材料,這是戰區紀檢部收到的舉報上官謹的信件,被轉到了這裏,上麵記錄非常詳實,當然不僅僅是嶽寒,上官謹並非戰鬥人員,卻不經上級批準,擅自參加特殊戰線人員在印控藏南地區的秘密行動;作為東亞公司的科研人員,上官謹越殂代皰幹涉公司行政事務,插手人事安排,甚至包括挪用經費方麵的問題。


    “小張!”上官雲飛叫進了秘書:“帶上官謹去紀檢組交代他的問題,所有查證屬實的,一律嚴懲!涉嫌犯罪的,移交軍事法庭!”


    中校秘書嚇一大跳,上官雲飛要將自己的女兒送到軍事法庭去,忙說:“副司令,這不太合適吧!”


    “有什麽不合適的,難道要等紀檢部門親自上門來提人就合適了?”上官雲飛怒道。


    “是!”上官謹幹脆利落的敬了個軍禮,沒有任何辯解,僵硬的轉身,齊步走。


    張秘書跟在後邊,出了門忙說:“副司令不是針對你,別放在心上!”


    “我明白,當年劉光明不也是這樣麽,出了事情,總得有個頂缸的,別人能頂,他的親生女兒當然也能頂!”上官謹很輕鬆的說。


    “上官,這是司令部,說話注意些!”張秘書的語氣突然重了許多。


    上官謹冷笑一聲,想說點什麽,但最後還是忍住了。


    紀檢部門定性上官謹嚴重違紀,但夠不上軍事法庭的地步,但這樣的處理意見報到副司令那裏還是被打了迴來,上官雲飛鐵了心要將女兒送上軍事法庭,但副司令也隻有建議權,並不能直接插手紀檢部門辦案,最好的結論是,轉業!


    嶽寒在對抗演練結束之後就沒有參加任何訓練,過了兩天,大隊長龍戰飛派車將嶽寒送出基地,沒有迴科研基地,也沒有迴東亞公司,而是在玉昆影城。


    南疆的天氣迴暖的快,影城裏遊客如織,彩裙飛揚,下車之後,嶽寒第一時間看到了上官謹倚在一輛紅色的沃爾沃邊上,一身剪裁得當的墨綠色運動服,白色運動鞋,顯得清醒靚麗,跟這春色相映成趣,周圍時不時傳來赤果果的覬覦目光。


    “得,完全變了個樣子麽,看來這個鍋也不白背!”上官謹笑說。


    經過半年的訓練,嶽寒發生了脫胎換骨的變化,原本沉鬱的眼神裏多了幾分淩厲,臉色發比以前暗了些,男人的味道濃烈了許多,最主要的是舉手投足間透著一股銳氣。


    “上車!”上官謹說。


    “怎麽,上官處長又打算給我一個什麽新的崗位麽!”嶽寒問。


    上官謹沒迴答,發動了車子,走了一陣,這才說:“我脫軍裝了!”


    “因為我的緣故!”嶽寒立即想到了那件事情。


    “也算,也不算,穿著軍裝辦事少許多羈絆可多一些拘束,倒不如當個平民自由自在!”上官謹說。


    她盡可能說的輕鬆,但嶽寒聽得出來她還是有些悒悒,雖然上官謹盡可能說的輕鬆些,但嶽寒明白是自己連累了她:“上官,謝謝!”


    上官謹轉過頭來,緊蹙著的眉毛一展,笑說:“現在我手裏可沒有任何資源了,咱們的合作還繼續有效麽!”


    “當然,我沒得選擇!”嶽寒也笑了。


    車子一路向西,大青山由西向東成為玉昆市的天然屏障,西邊山險多奇峰,進山之後沒多就隻能棄車,走了一個多小時,才轉入一個山拗,一片古建築群,像是一個村落,巷子裏沒多少人,隱約有叮咚的琴聲,門樓上的匾是蹉篆體,恰好嶽寒居然認識:玉清。這是一家道觀!


    下了車,進入一個黑漆大門,穿過弄堂,進入正堂,供桌上香煙嫋嫋,三清畫像栩栩如生。桌前一個花白胡須的道士,席地而坐。


    老道看上去沒有一百也有八十歲了,不過坐姿倒還不錯,凝神如鍾,這讓嶽寒大是驚訝,上官謹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讓自己出家修道不成?


    老道是在打坐,微閉著雙目,有種裝神弄鬼的感覺,不過上官謹好像對老道很是敬畏,不敢打擾他,拉著嶽寒陪侍在老道兩側。


    等了足足半個小時,嶽寒側目而視,感覺老道可能是睡著了的樣子,忍不住想要伸伸腿,可剛抬了一下腿,老道開口了:“年輕人,心要靜,抱元守一,方得進益!”


    嶽寒大是奇怪,老道兩隻眼可真是閉著的,居然能夠發現自己不耐煩了,難不成這世上還真有神仙?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英雄紀年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鈍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鈍初並收藏英雄紀年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