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費也頭縱馬襲來,子龍並無動作,費也頭看了,隻有二百步距離,卻忽然叫住眾將,謀士看了,心中大急。??w?ww.


    “將軍,怎麽不一鼓作氣,殺將上去,騎兵本就是靠衝擊力取勝,你這叫住眾將士,豈不是自舍所長?”


    費也頭牧子哼了一聲,說道:“你懂什麽,對方並未發起衝擊,我等焉能既依兵種優勢,又占突襲之利?若那樣,豈不是徒惹天下英雄恥笑?”


    謀士滿頭大汗,僅剩的一點點優勢,也被費也頭這莫名其妙的原則給廢了,看來真是天要亡桓州啊!


    子龍原本早準備好步弓手於戰陣最後方,隻要費也頭再衝進幾十步,以步弓手仰射的距離,也能讓他先損上千人馬。


    未成想費也頭莫名其妙地止住戰馬,竟然開始布陣,似乎要與他堂堂正正一戰,這也正和子龍之意。


    雙腿輕夾,策馬緩緩朝費也頭牧子走去,費也頭一見對方竟然視萬餘兵馬如無物,頓時覺得自己也該迎上才對,風頭不能給他一個人出。


    想著也驅馬上前,兩人相距百餘步停下,吞氣入腹,先後發動了附體、熱血、不屈技能,隻覺渾身一震。


    “係統提示,附體技能發動成功,附體武將關雲長,武力增加二十八,獲得技能,青龍偃月,技能效果,刀類武器攻擊力提升百分之百。”


    感覺著由幾項技能共同加持後,渾身的戰意,子龍開口朗聲說道:“來將通名,子龍手下,從無無名之鬼!”


    一聲高喊,聲震雲霄,無論敵我,戰馬竟不安地躁動起來,更有費也頭部手下跑得透支的戰馬,竟然口吐白沫,軟倒在地。


    這一驚,可非同小可,費也頭身後傳來悉悉索索議論之聲,可他忙著穩住胯下戰馬,無暇他顧。


    費盡力氣,戰馬安撫了下來,費也頭後背冰涼,竟然冒出不少冷汗,強打精神,幹咳一聲,高喝道:“費也頭牧子,來講可是獨孤家的小漢奴,獨孤子龍?”


    費也頭也是用心良苦,想以此出身打擊子龍意誌,卻不知子龍對此從未在乎,朗笑一聲道:“正是在下,對麵的聽了,我大軍十萬,圍困桓州,如今爾等也早陷重圍,乖乖投降便好,莫做無謂抵抗,尚可保得性命無憂!”


    費也頭已經歇斯底裏,可聲調仍難壓過子龍,隻聽後麵的將士們,喧嘩聲大作,都已風聲鶴唳、草木皆兵。


    老臉一黑,費也頭強笑道:“你哪裏來的十萬大軍,莫非你和賀拔勝是一個娘們肚子裏鑽出來的?除了嗓門高,就隻會虛張聲勢嗎?哈哈哈……”


    聽到賀拔勝的名字,子龍渾身一震,臉色立馬冷了下來,沉聲問道:“賀拔二哥是傷在你的手下?怎麽可能!”


    沒想到費也頭哈哈狂笑,說道:“賀拔勝不堪一擊,以你的小身板,還不用我費半分力氣,就讓你橫屍馬下!”


    費也頭看似魯莽,但在兩軍對陣上麵,卻有一番領悟,深知鬥誌的重要,看子龍的樣子,明顯不如賀拔勝,於是想到以此打擊他的自信心。


    其實當日,賀拔勝實在是因為久戰未歇,身心俱疲,恍惚出神之時,被費也頭覷得機會,才給以重創。


    但費也頭如今卻以此來嚇唬子龍,沒想到,不但沒有讓子龍未戰先怯,反而燃起了子龍騰騰的怒火。


    “費也頭,今日任誰都可投降,唯獨你,必須死在我的長刀之下!敢應戰嗎!”


    最後一聲,是子龍滿含怒氣的一喊,震得費也頭竟一個趔趄,幸好他馬術嫻熟,未曾落下馬來。


    如今被子龍陣前挑戰,費也頭當著萬餘屬下的麵,怎能推卻,即便不知為何子龍非但沒有亂了心智,反而還戰意蒸騰,但他已騎虎難下,不應不可了!


    “來吧!”


    大吼一聲,雙腿一夾,費也頭當先衝了出去,別看他應得痛快,吼得豪邁,實則卻偷偷取了個巧,先發起衝鋒,當然占了先機。


    戰馬驅馳,先跑起來,就多了幾步衝鋒的距離,衝擊力自然也更強些。


    猛拍馬背,順勢橫起長刀,寒光閃閃朝子龍飛奔而去,費也頭心裏得意非凡,因為子龍根本沒動。


    雖然這有悖常理,但正和費也頭心意,子龍如果原地坐以待斃,那恰好便宜了他,越跑心中越是興奮,費也頭再馬上竟還耍了兩股刀花。


    子龍冷哼一聲,雙腳輕輕從馬鐙上抽出了一些,雙眼緊緊盯著費也頭的一舉一動,心道這廝隻會浪費體力,即便刀花舞得再怎麽漂亮,也不過是虛張聲勢。


    想著,雙手緊握刀柄,猛地將力道灌注雙腿,下手一擰,刀麵竟豎了起來。


    心中默默倒數,五,費也頭長刀猛地向後一揮,運足了力氣。


    四,子龍不動聲色,費也頭吐氣發聲,高喊道:“獨孤小兒……”


    三,還有兩刀距離,子龍手臂忽地高舉,費也頭喊道:“受……”


    二,隻剩一刀,子龍猛地抬頭,眼中射出一道精光,費也頭喊道:“死……”


    一,費也頭將長刀揮得猶如一輪滿月,正朝子龍腰上看去,卻忽然目瞪口呆。


    卻見子龍,猛地一蹬馬鐙,高高躍起,跳在空中,自己這全力一揮,竟然落到了空出,費也頭大驚失色,困哪地扭過頭去,想看子龍動作。


    心裏不斷祈禱著讓戰馬快些跑出安全距離,卻聽頭頂一聲大喝:“受死吧!”


    接著頭頂一涼,旋即變熱,好像身體裏有什麽東西噴薄而出,接著是脖頸、上身,然後世界仿佛忽然變作兩半,連哼都沒哼一聲,費也頭再也沒有機會去感覺這世界的一切了。


    喧嘩聲大作,費也頭部手下,甚至有不少人,被眼前的景象嚇得神魂失守,就連交戰多年的老兵,也從未曾見過這等場麵。


    但見子龍從空中猛地落下,長刀向下一劈,身形猛地一落,費也頭被從頭頂劈成兩半,可刀勢未止,竟生生將他胯下戰馬也一刀兩斷,內髒流了一地。


    死寂,一片死寂,子龍看了眼被劈成兩半的費也頭和他的戰馬,狠狠地吐了口唾沫,哼道:“可惜想拿你的頭做個皮球都不成,碎的像個糟瓜!呸”


    然後舉目忘了以往,朝著肆州方向,喃喃道:“二哥,為你報了仇了!”


    震天的喊聲,從子龍身後爆發出來,忽然烽火燃起,硝煙升騰,喊聲並殺聲一起大作,子龍卻策馬稍稍遠離了戰場,看著眼前一通廝殺。


    費也頭的屍體,很快便再也不見人樣,化作一團肉糜。


    而身在肆州城的賀拔勝,竟然仿佛感覺到了子龍的召喚一般,透過窗子向外望去,正是桓州城方向。


    “子龍啊,你在唿喚我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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