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鳴的地煞巫身已經褪去,但是身上的雷紋卻是久而不散。


    令狐鳴站起了身來,感受到體內充滿了濃厚的氣血之力,不禁露出了一抹笑容。


    現在的令狐鳴宛如是一位強壯結實的男子,身上的輪廓變得十分的完美。令狐鳴對著麵前的虛空隨意打出了一圈,頓時一道破口聲響起。


    五枚淬體雷鳴丹帶來的功效果然不同凡響!


    令狐鳴隨意打出來的一拳偏有雷鳴氣鼓之意,這一拳要是攻向凝練真元境的武者,恐怕對方都要全力以赴才能勉強扛得住。


    “小灰,跟我出去走走吧!”令狐鳴對著小灰道。


    小灰睜開了眼睛,聽到令狐鳴的一番話後,毫不猶豫地跳入到了令狐鳴的肩膀上,跟隨令狐鳴走出了洞府之外。


    在路上的時候,令狐鳴看到了帖木兒正在練武堂練武,令狐鳴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饒有趣味地看著帖木兒在練武。


    帖木兒一開始是諸葛庚的朋友,是諸葛庚的牽線下,使得令狐鳴和帖木兒也成為了朋友,因此帖木兒看到令狐鳴在一旁看著自己修煉,並沒有任何的反感之意。


    帖木兒所修煉的功法與中原的武學完全不一樣,在北方,他們金帳汗國的武者們所修煉的功法乃是自行領悟的,領悟天地之間的奧義。


    獸化是中原之地的武者對他們的評價,在金帳汗國內,當地的人稱唿這為獸神祈禱。


    世間有著各種各樣的物種,有的人選擇以狼為圖騰,也有的人以虎為圖騰,更有的人則是以大地山川為圖騰,借用圖騰的力量,使得增強他們自身的實力。


    帖木兒收功後,向著令狐鳴走來,直言道,“令狐兄,幾日不見,你的實力又變得更強了!”


    “說笑了,倒是你帖木兒,修為才是大漲!”令狐鳴客氣說到。


    “不知令狐兄你今日前來,所為何事?”


    “也沒什麽事情,在那日看到你獸化的那一刻,實力暫時大增,這讓我感到十分有興趣!”令狐鳴直言道。


    “哦,原來如此啊,其實我對獸神祈禱也沒有太多的了解,若是令狐兄想要知道更多的話,我倒是知道昆侖內有一處地方可以讓令狐兄你了解著獸神祈禱之力!”帖木兒直言不諱道。


    “還請帖木兒告知!”令狐鳴抱拳問道。


    “那就是昆侖符咒堂!”


    符咒堂是專門研究符咒的一處堂口,在昆侖內分為兩處,與功法樓和丹樓一樣,一處是專門提供給內院弟子的符咒堂,另外一場則是專門提供給外院弟子的符咒堂。


    令狐鳴和帖木兒走了數個時辰後,中途當中各自聊了一些往事。


    原來帖木兒是金帳汗國的散修出身,他來這昆侖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提升自己的實力,以此更好保護好自己的心愛之人。


    令狐鳴聽到對方的想法後,心中不禁想到。


    自己來這昆侖,何嚐不是一樣,是為了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後誅滅仇人。


    令狐鳴和帖木兒來到了符咒堂大門外,令狐鳴抬頭看了一眼符咒堂,不禁感到一絲驚訝。


    這符咒堂比丹樓和功法樓都還要低調,隻有兩層,占地麵積隻有不到三千平方米,但是四周的守衛卻是比丹樓和功法樓還要多。


    在外院的符咒堂有兩層,第一層隻要是昆侖外院弟子,便可以進入聽其講座。


    講座之人是紫階弟子,前來聽課的昆侖弟子並不需要花費藍玉,但是昆侖卻是要支付一筆藍玉給講座的紫階弟子。


    至於符咒堂二樓,講座之人乃是內院弟子,這可就不是什麽人都能夠進去聽課的,要上交一筆藍玉才可以進去聽課。


    當令狐鳴想要進入第二層時,令狐鳴便對帖木兒問了一句,“帖木兒兄,前往二樓需要花費多少藍玉!”


    帖木兒伸出了五個手指頭,緘口不言。


    “五枚藍玉!”


    帖木兒搖頭。


    “十五枚藍玉!”


    帖木兒繼續搖頭。


    “五十枚...藍玉!”令狐鳴驚訝道。


    帖木兒點了點頭,表示是這個價格。


    得知了符咒堂二樓入門費用一個人就需要五十枚藍玉,令狐鳴心中暗自想道,幸好自己沒有直接去二樓,要不然可就麻煩了。


    帖木兒一介散修,身上並沒有多少藍玉,因此他帶著令狐鳴直接來到了一樓的一處大廳內。


    這裏麵已經有著近百位昆侖外院弟子,眾人各自找到了一個位置坐了下去。


    登上了半個時辰後,一位麵容憔悴的男字走了進來,徑直地走上了台。


    “諸位,我是這節課的講師,上官穀!”男字對著眾人道。


    在上官穀的身前有著一大堆稀奇古怪的東西,以著令狐鳴現在的見識,很多東西他都不明白。


    就比如他左側的一個宛如像雞皮疙瘩的石頭,令狐鳴一眼就看出來這不是石頭,但是究竟是什麽,令狐鳴卻是一無所知。


    符咒,這個東西令狐鳴曾經也是用過,一開始的令狐鳴,令狐鳴是用雷火符,雷火符也是屬於符咒當中的一種,隻是在威能上卻是一般般的貨色。


    再後來,令狐鳴是用乾坤印,乾坤印內部充滿了一股符咒的力量,也正是如此,乾坤印才能擊出一道不亞於真氣化罡境武者的威能。


    獸化和符咒看起來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係,但是隻有行家都隻有,這兩者有著異曲同工之處,那就是核心本源都有著咒之力。


    隨著上官穀的到來,眾人頓時安靜起來,認真地聽著上古穀的講解。


    令狐鳴一眼就看出了上古穀的修為,乃是一位真氣化罡境的武者。而上古穀年紀輕輕,看起來不到二十五歲的樣子,就擁有了此等的境界,令狐鳴心中不禁暗自道,這人要麽是天資絕豔之輩,要麽就是大勢力的宗門弟子。


    前來聽課的人越來越多,到了後麵,現場已經不少於二百人等。


    昆侖外院的符咒堂一樓有著六個大廳,現在卻都濟濟一堂了。


    隨後,上官穀對著眾人簡單說了一些符咒的起源和開始,令狐鳴聽到他的話後,頓時就覺得自己這一次算是來對了。


    符咒的力量神秘且強大,就算令狐鳴不去修煉這符咒,那也要先了解一下符咒,以備日後對上符咒大師時,能夠知己知彼,以此戰勝對方。


    和令狐鳴一樣想法的人不少,最起碼大部分的人是這麽想的。


    他們主要修煉的力量並不是符咒,來到這裏是想要了解一些符咒力量。


    聽了一個時辰後,令狐鳴頓時感覺茅塞頓開,心中對於符咒有著一定的了解。


    這符咒說到底並不算是武道功法一類,都是有著點像是神通,隻是這神通的施展需要借助外物,才可以施展開來。


    咒之力輸入到了雷火符當中,這才能讓雷火符有著如此強大的威能,而帖木兒的獸化也是一樣,他的身上有著一道狼血,以狼血之力引用天地當中的咒之力,這才能夠在段世家內暴漲實力。


    這一節課大概講了一個多時辰,很快,另外一位講師走上了台來。


    “現在是由我來講解如何製作符咒,首先,製造符咒的前提是要有一支靈筆和靈紙,級別越高,所造出來的符咒威能也會更加的強大。


    當然,符咒師的實力也是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若是符咒師的修為是凝練真元境,那麽他所造出來的符咒威能最多也就有凝練真元境的實力。”


    上台講解的紫階弟子是一位身穿黑狼袍的刀疤男子,一看他的容貌,眾人就是這人不是什麽好鳥。


    刀疤男子一邊說,另一邊親自操作,手持著靈筆在靈紙上撰寫著,隻見靈紙上出現了一道稀奇古怪的圖案,從符咒上能夠感到道一股熾熱的威能。


    “好了,這是一張烈火符,由於時間有限,我隻是簡單地煉製了一下,但是這烈火符是有著凝練真元境武者的全力一擊


    。”刀疤男子講解道。


    這時,台下的一位藍階弟子對著刀疤男子道,“師兄,你可是一位真氣化罡境的武者,就算是隨便製作一張符咒,也不可能隻是做出這等下級的符咒!”


    刀疤男子是一個記性子,連忙走上了前去,瞪了那位藍階弟子道,“我已經說過了,這是我隨意之間製作的,並不是我真正的實力,下一次不希望這裏還有這樣的聲音,否則我介意把那人打出去!”


    那位說話的藍階弟子隻是竅穴齊通境的武道修為,麵對氣勢洶洶的刀疤男子,他頓時就慫了,不敢抬頭與刀疤男子對視。


    刀疤男子將先天真氣灌輸在了烈火符上,刹那間,一道熾熱的火焰從烈火符上傾巢而出,狂暴的火焰燃燒在了演練室內,展示出了烈火符的真正威能。


    在符咒堂的每一處授課大廳,都有著一間專門試驗符咒的場所,這演練室周圍有著一股微微的陣法波動,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乃是有著一道小型陣法加持在了演練室,這才使得符咒擊在演練室時沒有任務的震動感。


    眾人看到烈火符的威力後,都安靜了下來。


    隨後,刀疤男子繼續講著關於符咒製作的關鍵要素,聽著聽著,令狐鳴不禁皺起了眉頭,感覺麵前的這位刀疤男子所講的內容與剛才的那位上古穀截然不同。


    坐在令狐鳴身旁的帖木兒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連忙站起身來,對著台上的刀疤男子問道。


    “師兄,你講的內容與剛才那位上官師兄講的不一樣?”


    金帳汗國的武者向來是直來直去的,有什麽不知道的地方,他們就會第一時間提問,不會像中原之地的武者一樣,還要擔憂一下是否會得罪人。


    “有何不一樣!”刀疤男子語氣冰冷冷道,顯然對帖木兒突然質疑他感到生氣。


    “剛才那位上官師兄說符咒一脈萬法流暢,隻要是有天地靈氣的地方,皆可以蘊養出咒之力,可是你說咒之力唯有在施法者的身上,這明顯就是不對的!”帖木兒根本就沒有考慮到刀疤男子的感受,直言解釋道。


    “哼,你是信上官穀的話,還是信我的話!”刀疤男子冷聲道。


    “我覺得上官師兄說的比較準確,我聽上官師兄的!”


    令狐鳴伸出手,想要讓帖木兒見好就收,誰知道帖木兒卻是直來直去就像是一匹倔強的野馬,怎麽樣拉都拉不迴來。


    “大膽,竟然敢頂撞我,你給我滾,這裏不歡迎你。”刀疤男子握緊了拳頭,眼神當中宛如火山噴發一般,要不是他的心裏麵還明確這昆侖的規矩,早就好好教訓一下這個帖木兒了。


    這時,令狐鳴站起了身來,想要緩和一下四周緊張的氛圍,對著台上的刀疤男子笑道。


    “師兄,不好意思啊,我兄弟直來直去的,要是說了什麽的最你,讓你不快的地方,請你多多包涵一下!”


    “多多包涵,哼,他這人愚不可及,我是包涵不了他,我隻要一個要求,那就是給我滾!”


    除了令狐鳴外,在場當中的人就像是吃瓜群眾一般,看著刀疤男子和帖木兒爭吵著。


    “我就不走,這符咒堂是昆侖公共的地方,你沒有權利趕我走。”帖木兒不屈不撓道。


    聽到帖木兒的這一番話,刀疤男子臉上頓時變得奇怪起來,他左臉上的一道宛如蜈蚣形狀的刀疤抖動了一下,額頭上青筋暴起,氣勢洶洶的從台上走了下來,向著帖木兒所在的位置走去。


    令狐鳴想要勸一下帖木兒,但是帖木兒依舊堅持自己的原則,既不道歉,也不離開這裏,他始終堅信著,自己說的沒有錯。


    帖木兒知道令狐鳴的好意,因此他對著令狐鳴點了點頭,就好像是在跟令狐鳴暗示著,放心吧,沒事的,一切都在計劃當中。


    看到自己勸不了帖木兒,令狐鳴便想要勸一勸刀疤男子。


    “師兄,我這兄弟剛才昆侖,他那脾氣還沒有改掉,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就不要和他計較了。”


    “滾開,這裏沒有你的事情!”刀疤男子一手推開了令狐鳴,怒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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