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上傳來的一道風猶如猛浪席卷而來,把停留在街道兩邊的婁匡吹動了起來,強猛的風吹在了每一個人的臉上,似乎感覺氣氛由衷的怪異。


    天空之上的雲層如同往常一樣,依舊是一片黑壓壓的樣子,讓整個葛家鎮從上而下看來,充滿了死氣沉沉的模樣。


    這條街道上除了葛家的人和令狐鳴等人外,便沒有其餘的人出來打探究竟,四周的屋舍都是高高關起了窗戶,葛家鎮的居民們都躲避起來,誰也不想要惹怒葛家的人。


    就連平日裏好熱鬧的人也是如此,得知是這種情況,連忙躲在屋子裏麵,耳朵都不敢靠近窗戶,深怕窗戶旁邊的縫隙暴露出他們的痕跡。


    葛家鎮的居民對於葛家隻有兩個人,懼怕。


    懼怕到葛家讓他們做什麽,他們就去做什麽。


    葛家三叔手中的拐杖是微微顫抖起來,眼睛死死地盯著令狐鳴,如果令狐鳴靠前看他,會發現葛家三叔的眼睛都有了一絲的血紅,這隻有畏懼時才表露出來的狀態。


    不僅僅是葛家三叔一臉擔心著葛家二少的生死,袁滄浪也是萬分的擔心,他狠狠地抓緊著手中的黑色長鎖鏈,灰色的真氣裹挾住了黑色長鎖鏈,使得鎖鏈變得充滿了生機。


    “左鳴,我們答應你,隻要你把二少爺給放了,我們就放你走!”葛家三叔誠懇地看向令狐鳴。


    “嘿,你以為我還是小孩子嗎,這種略等的謊言就想要讓我放葛家二少,未免也太看不起我了。


    我放了他走後,你們就算是不追趕我,但還有你們葛家的其餘人追趕我。”令狐鳴嗤笑道,對於葛家三叔的建議嗤之以鼻。


    “那你想要讓我們怎麽做,才可以放過二少?”葛家門客袁滄浪連忙問道。


    袁滄浪是看著葛家二少長大的,對於葛家二少的親情不亞於父子之間的親情,因此他急忙想要護住葛家二少的安全。


    誰也不知道令狐鳴到底是想要做什麽,袁滄浪真的是害怕令狐鳴會一氣之下捏碎葛家二少的脖子。


    對於令狐鳴而言,他的一隻手已經捏住了葛家二少的脖子,殺死他跟殺死一隻螞蟻沒有什麽區別。


    對麵終於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令狐鳴想要的正是這個樣子,讓對方最無奈下妥協令狐鳴,從而讓令狐鳴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你們隻要答應我兩個條件,我立馬就把葛家二少放了。”令狐鳴洋洋得意笑道。


    “請說!”葛家三叔點頭道。


    “第一,你們放我們離開,隻要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自然便把二少放走!”令狐鳴向著葛家三叔道。


    葛家三叔和袁滄浪兩人麵麵相覷,兩人立馬達成了一致,向著令狐鳴點起了頭來,表示答應。


    令狐鳴見到葛家三叔和袁滄浪都點頭答應了,心中頓時一喜,嘴角微微上揚。


    扭過頭看向身旁的姐妹倆,令狐鳴心中很是無奈,本來自己是可以不用說出這個條件的,就葛家派出來的這些人,根本就攔不住令狐鳴的逃跑。


    但是現在有著這一對沒有任何真氣的姐妹倆在這裏,令狐鳴就要為她們二人著想。


    “左鳴,我叔父都答應了,那就趕快給我放了!”葛家三叔低聲乞求道。


    現在的葛家二少鼻青臉腫著,嘴角上的血都還沒有擦去,使得在葛家的人麵前看來,葛家二少是身負重傷才會這樣。


    再加上他的脖子被令狐鳴狠狠地捏著,讓他的身體動彈不得,就連唿吸也是格外的困難。


    葛家二少十分肯定,令狐鳴一定是個瘋子,他是可以冒著巨大的風險下將自己給殺死。


    葛家二少還很年輕,他的未來是一片光明,他可不想自己早早的死去,因此他現在是十分的害怕,這是一種身臨峽穀當中的感覺。


    一麵是懸崖峭壁,萬丈深淵,稍有不慎便會跌入其中。


    一麵是平坦的陸地,光明的未來正在向他招手。


    他不想要死!


    此時此刻,葛家二少哪裏像過去那個無法無天的葛家二少,他現在就像是個鼻涕蟲,整個葛家的顏麵都被他丟盡了。


    “我剛才不是說了嗎,總共有兩個條件,這隻是之一。”令狐鳴冷笑的說道。


    “繼續說。”袁滄浪點頭迴道。


    “我想要知道關於池家人的下落?”令狐鳴終於問出自己最想要問出的問題。


    在葛家一個星期的時間裏,令狐鳴雖然時不時都會向其餘人詢問關於池家人的下落和消息,但是那些人都是一些在葛家沒有什麽地位的人,要麽是不知道,要麽就是故意不說。


    令狐鳴也不好光明正大向著葛家權勢之人問出這個問題,拖到了一個星期沒有任何的作為。


    反正現在都和葛家人結仇了,令狐鳴也不禁忌這個問題,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問出這個問題。


    令狐鳴不信了,身為上一輩的葛家人,不會不知道池家人的下落和消息。


    葛家三叔先是看向了袁滄浪,似乎是和他商量是否告知答案給令狐鳴,幾息後,兩人達成了一致,決定願意告訴令狐鳴事情真相。


    葛家三叔冷眼看向令狐鳴道。


    “告訴你這個事情真相也不是不可以,但你必須要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想要知道池家人的下落,還有,你與池家人到底是什麽關係!”


    令狐鳴眼神當中閃出一絲冷光,令葛家三叔不禁冷顫起來。


    “不要忘了,你現在還沒有資格問我問題,要麽告訴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要麽就是我現在捏死葛家二少!”


    話音未落,令狐鳴的手勁瞬間增大,葛家二少的眼睛立馬泛白,這是唿吸不到空氣導致,似乎隻要再拖個十幾息,葛家二少就會因窒息而死。


    “左鳴,算你狠,我告訴你事情真相!”袁滄浪連忙站了出來攔道。


    “還是袁大首領識相,那就辛苦你了!”令狐鳴點頭笑道。


    “早在一年前,池家人的勢力與葛家不分上下,但是就在一年前的那場戰鬥後,池家的人輸了,輸的徹徹底底,他們的所有家業都被我們葛家侵蝕得一幹二淨。


    後麵那些還沒有戰死的池家人都被我們葛家關押著,一年下來,幾乎都已經死去了,所以你想要解救池家人的想法還是放棄吧!”袁滄浪是那場戰鬥的經曆者,他為了想要解救葛家二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真相告訴給了令狐鳴。


    令狐鳴一直都在盯著遠滄浪,腦中一直揣測著對方話中的真實性。


    短暫的分析過後,令狐鳴可以絕對的判定,袁滄浪所說的話是真實的,池家人真的是如同他所說的那樣,都已經死去。


    阿娘生前一直嘮叨著池家的恩人,對令狐鳴說過,要不是葛家鎮的池家小姑娘在河邊救下了她,她可能在那個時候就已經隕落了。


    令狐鳴本想著解救池家人,讓他們遠離苦海,誰知道自己卻是來晚了,池家的人已經慘遭葛家人的魔爪之下。


    一想到如此,令狐鳴的臉上多了一分怒氣,發泄到可憐的葛家二少身上,再次一拳倫向了葛家二少,使得葛家二少當場打掉了兩顆牙齒。


    “左鳴,你到底想要幹嘛,我又是在哪裏招惹你了!”葛家二少的嘴角高高鼓起,像是塞了一個饅頭,吐字不清道。


    在葛家鎮的一處武館內,武館的內院處有一塊巨大的匾額,上麵寫著虎虎生威的四個大字,歸元武館。


    歸元武館是葛家鎮內僅次於葛家的勢力,葛家鎮有三位化元境的武者,這歸元武館便是有一位化元境的武者。


    在內院的坪地上,四五十位年輕的壯漢在練武著,站在他們麵前的是一位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演示著武學,教導著武館內的學員。


    這身穿白衣的中年男子即使歸元武館的館主,要是令狐鳴站在這裏,一眼就可以看出這個中年男子的武道修為,他竟然有著化元境的武道修為。


    突然,內院的大門被人打了開來,來的人也是一位中年男子,他一進來立馬心急火燎地找上歸元武館的館主。


    戴著布帽的中年男子張口結舌對著歸元武館的館主道,“歸元啊,我兩個女兒惹出大禍了,她們得罪了葛家...二少爺,現在正在被葛家的人..圍住了。”


    “什麽,得罪了葛家的二少爺!”歸元武館館主驚訝道。


    “是啊,你趕緊跟我走一趟,以你在葛家鎮的...地位,應該可以讓...葛家的人收手。”頭戴布帽的中年男子結巴說道。


    “好好好,我這就和你一同前去!”歸元武館的館主連說三個好字,顯然他很是擔心這件事情。


    接著歸元武館的館主走在高台上,對著台下的四五十位武館學員說道,“徒弟們,都放下你們手頭上的事情,全部人跟我來!”


    歸元武館的學員大都是館主收養的孤兒,要不是館主收留他們,他們說不定早已經死去了。


    館主要他們做什麽事情,他們二話不說就去做,哪怕是讓他們上刀山下油鍋,他們依舊是眉頭也不皺一下。


    “是!”武館內的眾人異口同聲抱拳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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