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邊的朝陽升起,射出無數金光照射在大地上,無盡的黑暗像是老鼠見到貓一樣,以著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後退。


    在場人的麵容愈加的清晰,可以看出此刻的令狐鳴充滿了戰意。


    令狐鳴一隻手上拿著一把長劍,長劍倒是沒有什麽突出的地方,是那種尋常可見的鋼鐵製作的長劍。


    特別的是他身上的金色真氣,一小股金色真氣卻是帶有無窮無盡的威能,此刻金色真氣加持在長劍上,在長劍劍鋒上唰出一道金色的鋒芒。


    似乎在金色真氣的加持下,令狐鳴手中的長劍有著一股雷霆萬鈞之勢。


    “嗬嗬,敢問少俠何許人也,出自哪門哪派?”站在大當家段二身後的三當家笑然問道。


    三當家劃開扇子,像是一位中舉狀元一樣,風度翩翩對著令狐鳴。


    外表看起來笑眯眯一臉和善,但山寨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這個三當家可不是這個樣子,表麵上對你謙卑有禮,當對方鬆懈一絲時他就會如同毒蛇般發起猛烈的偷襲。


    之前他可不是三當家,而隻是一位真正名落孫山的書生,機緣巧合之下走上盜匪這條路,隨著實力越來越強,用奸計把原來的三當家拉下馬,然後自己鳩占鵲巢。


    三當家也是想要為二當家報仇,恨不得親手斬殺兇手,這會讓他在山寨裏的名聲更加高漲。


    但他一看令狐鳴就猜出對方不是簡單的人物,因此打算套出話來,然後再見機行事。


    對方一位煉體境的武者居然擊殺了一位正值壯年的凝脈境,這使得三當家不得不多想,懷疑對方是名門大派或者是有著極強背景的人。


    一旦得罪了這種人,那他們清風寨就是碰到硬石頭了。


    令狐鳴雖然沒有長久傳蕩江湖,但是也知道一個道理,那就是江湖中的大部分武者都是專門挑軟柿子捏的。


    令狐鳴長劍往前一揮,頓時在空氣當中響徹出一道破口聲。


    “我是煉神劍派弟子左鳴。”


    剛才的這一招起手劍式是煉神劍派的入門基礎劍法,這還是在三年前的時候,令狐鳴機緣巧合之下遇到了一位煉神劍派人,對方見令狐鳴有一絲劍骨,便忍不住交了幾招給令狐鳴。


    令狐鳴若是在三年前不出意外,他此刻就是煉神劍派的弟子,因此令狐鳴把煉神劍派拉過來當靠山也沒有毛病。


    三當家見到令狐鳴施展的是練神劍派獨有的劍招,心中立馬有所觸動,眼睛珠子四處打轉著,似乎是在商量著什麽事情。


    而大當家得知令狐鳴是煉神劍派弟子,臉上沒有任何的表示,仿佛聽到了一句廢話。


    “煉神劍派弟子又怎麽樣,你殺了我清風寨的二當家,那你就得為其償命!”大當家橫眉怒目冷喝道。


    他並不知道煉神劍派是怎麽樣的勢力,更不知道得罪了煉神劍派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煉神劍派可是在江湖中最頂尖的勢力,劍派內單單是元神境的大能便超過了雙手之數,實力最強的太上長老更是有著煉神返虛境。


    想要滅掉整個清風寨,不用出動長老級別的人,隨隨便便一位先天境弟子便可以屠掉整個清風寨的人。


    而現在清風寨的大當家卻是不把煉神劍派當迴事,令狐鳴心中都不禁露出一絲苦笑。


    二當家乃是他同父異母的兄弟,見到自己的親兄弟如今死在了自己的眼前,他的心中隻有一片燃燒不盡的怒火。


    無相神功全力施展之下,令狐鳴已經看穿了大當家的命門,那就是他的下盤,甚至還把三當家的命門看穿,隻要動起手來,令狐鳴有著六成的把握擊敗大當家。


    但要是眼前的兩位凝脈境武者一起出手,那令狐鳴連一成的把握都沒有。


    “既然大當家不把我煉神劍派放在眼裏,執意要為這個盜匪報仇,我們之間不如打個賭,如果我擊敗了你,你就放過我們這些人,並且以後再也不找我們任何麻煩。”令狐鳴搖頭道。


    “不可能,你一個小小煉體境武者,怎麽可能擊敗我,癡人說夢!”大當家臉上狂傲無比,對著令狐鳴說的話感到不屑。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這個屍體還未冷卻的凝脈境盜匪就是最好的證明。若是我輸了,或者被你幹掉了,那說明我是技不如人,理當該死。


    而我背後煉神劍派絕對不會找你們麻煩,至於我身後的人,一旦我輸了,是生是死由你們說的是!”令狐鳴直接道。


    能當上一個山寨的大當家肯定是有兩把刷子,論說謀略的話,他自認比不上三當家,但是論武力的話,整個山寨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也許是出於長時期的自信,大當家從身後卸掉兩把利斧放在手上道,“可以!”


    話音未落,令狐鳴直接先發製人,立馬邁動腳步朝著大當家而去,腳尖上真氣彌漫,幾乎轉瞬即逝來到了大當家的身前,手中長劍劃出一道金光,劍鋒直接劈向對方的身上。


    大當家的武道境界比令狐鳴要高上一個層次,再加上他乃是主修力道,全身的力道不容小覷。


    幾乎就是在一個瞬間,大當家成功擋住了令狐鳴的金色劍鋒,兩把利斧合並擋擊,一道淡青色的真氣加持在利斧上,在與令狐鳴的長劍碰撞時產生出耀眼的火花。


    令狐鳴感受長劍上傳出來的一道巨大的力勁,連忙縱身往後跳躍,抵消住這一道巨大的力道。


    短暫的交鋒之下,令狐鳴深深感受到了對方的恐怖,大當家的力道此刻怕是不亞於一般的化元境武者的力道。


    “義父,你說左鳴兄弟可以打贏嗎?”冷可馨轉過頭問道。


    “老夫識人無數,有一些人的實力並不是表麵上看起來簡單,一出手必將弄出個驚天動地,而左鳴兄弟就是這種人,我相信他,我相信他一定可以打贏!”朱三點頭道。


    令狐鳴體內的金色真氣猶如無窮無盡一般,拚了命似的往外揮霍,真氣加持在長劍上,再一次向著對方襲去。


    隻見一劍擊口,徑直擊在了一顆水桶般粗轉的大樹上,在大樹上留下了一條一寸長的劍痕。


    大當家的利斧總是一次又一次擋住長劍,甚至在令狐鳴後退的一瞬間,朝著令狐鳴腦門上劈去。


    令狐鳴連忙持劍抵擋,巨大的力道避無可避,完全貫通在他的全身。


    大當家兩把利斧居高臨下擊在令狐鳴的長劍上,而令狐鳴隻能蹲下身子,拚命地抵擋兩把利斧帶來的巨大力勁。


    在令狐鳴的腳下已經凹陷了一個小坑,隨後他實在是承受不住,直接半膝跪在了地上。


    場麵看起來就好像是令狐鳴就要被擊殺了,這讓在場的一幹盜匪不禁叫好。


    “左鳴,小心啊!”冷可馨大喊道。


    就在此時,令狐鳴一直等待的機會終於來了,眼前的這位大當家終於露出了破綻。


    大當家現在把專注力都放在手中的兩把利斧上,其餘的地方全然不顧,這正好讓令狐鳴找到了一個機會,轉過身朝著他的下盤擊去。


    在隨著長劍轟然破碎的一瞬間,令狐鳴的速度比剛才變的更加快,攻勢也更加的淩厲,直接施展出洞天指法的第二式破體式。


    之前令狐鳴一直都是麻痹大當家,隻是動用了七成的實力。他之所以這麽做,就是打算當對方自鳴得意的時候,向他發起一道致命的襲擊。


    手中摻和的金色真氣宛如是一把鋒利兵器,勢如破竹擊傷了大當家的一隻大腿,頓時血流如注。


    大當家見到自己居然受傷了,他不顧自己的傷勢,硬要以著自己的傷想要換取令狐鳴的性命。


    一斧頭拋擲而去,想要將令狐鳴立馬擊殺。


    這實在來的太意外,令狐鳴還沒有反應過來,利斧就已經來到自己一丈前,似乎在下一個瞬間就可以撕裂令狐鳴。


    令狐鳴連忙往身旁一轉,但還是差上了一點,利斧還是劃破了他左肩膀上的皮膚,頓時血液從左肩傷口上流出。


    這一擊不僅是令狐鳴的身上被劃傷,更重要的是他承受住了利斧帶來的巨大力道,巨大的力道震蕩著令狐鳴的五髒六腑,令他立馬吐出一口鮮血。


    大當家見到這一擊有效,眼看就要再一次拋擲利斧時,意外發生了。


    三當家唿的一聲消失在原地,等到他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來到了大當家的身後,手中的扇子頓時出現一片利齒。


    尖刺上真氣彌漫,就在大當家把注意力放在令狐鳴的身上時,一扇子揮向了大當家,利齒割破大當家的喉嚨,頓時血珠濺射出來。


    大當家捂住自己的脖子,難以置信地看向三當家,口中嘶啞道憤恨道,“為什麽,你為什麽要背叛我!”


    話一說完,大當家龐大的身體轟然倒下,生機全無。


    “段二公然得罪煉神劍派弟子,更是想要奪取煉神劍派弟子左鳴的性命,這是讓我們清風寨陷於危難,我隻有將罪魁禍首擊殺,才能夠讓我們清風寨的兄弟活下來。”三當家朝著四周的清風寨盜匪大聲道。


    在場當中有一些是大當家的死黨,他們見到這個情況時,心裏麵都是誕生出想要逃跑的想法,但是還沒有行動,站在他們身旁的另外一批盜匪行動了。


    這些動手的盜匪都是三當家的心腹,見到自己的大哥將大當家擊殺了,他們毫不猶豫舉起屠刀朝向了身旁的自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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