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兒?怎麽了?”


    上官今安一下沒想起上官鳶猶在禁足中,反而和煦的打了個招唿。


    上官鳶也強忍住怒氣,好歹先行了個禮,才開口問道:“皇兄,我聽說葉隨雲出事了?”


    便是努力控製住了脾氣,但說起來的時候上官鳶還是控製不住,忍不住質問道,“皇兄難道不知今天是什麽日子?六部都已休息,皇兄也已經不批折子,為何非要今日……”


    話沒說完,上官鳶卻發現一件事情。


    似乎此事,並無明旨?


    她的消息也是督主府的人送來的,而聖旨,上官今安並未發。


    這情況不算常見,但上官鳶很快想明白了上官今安的意思。


    什麽致人死亡,上官今安就是找個理由把葉隨雲給關起來!


    他就要為難葉隨雲,他就是不想讓葉隨雲好好過個年。


    何至於此!


    甚至他自己都覺得此事做的很不地道,行事都是悄悄的!


    上官鳶怒氣再壓抑不住,才要再問一句,卻聽一道女聲帶著嘲諷響起:“喲,葉隨雲這是出了什麽事,惹的長公主這就著急忙慌來替他出頭了?”


    唐玉兒從內殿走了出來,見到上官鳶就冷笑連連:“皇上瞧瞧,長公主這副模樣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皇上是抓了她的情郎呢!”


    上官鳶皺緊了眉,看向上官今安:“皇兄……”


    “哼!”上官今安怒氣衝衝看著上官鳶,“依朕看,貴妃說的沒錯!進來就與朕大唿小叫的,成何體統!”


    唐玉兒得意的昂起下巴,看著上官鳶。


    上官鳶抿了下唇。


    她曾下定決心,再不求人的,但剛剛來的路上卻也想著,若求一求上官今安能他先放了葉隨雲的話,那求一求也沒什麽。


    但唐玉兒在這,又是這般態度,她便再開不了口。


    她沉默,上官今安又有話說了:“朕是皇上,想做什麽難道還要看一個臣子的臉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何況皇上並沒有讓葉督主去死或者怎麽樣,隻是突發案子,暫時將他收押罷了,走的是正常流程啊。”唐玉兒緊跟著說道。


    她又半掩著口,驚訝似的,“長公主可是皇上的親妹妹,怎的如今卻站在旁人那邊來質問皇上了?這般,長公主就不怕皇上傷心麽?”


    上官今安很是配合的又重重“哼!”了一聲。


    在這兩人的夾擊之下,上官鳶倒是成了全是錯的那個。


    她沉了沉氣,讓自己的思緒不要被憤怒填滿。


    半晌,才開口說道:“我明白,皇兄對葉隨雲的忌憚。”


    “或許在皇兄眼中,我與他走的稍微近了些,但還請皇兄相信,拉攏葉隨雲,比換掉他更方便。”


    上官鳶看著上官今安,“皇兄登基不到四年,葉隨雲統領金戈軍卻已經近十年。”


    “我明白皇兄想找人替代他,或許皇兄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但我們可以逐漸瓦解他的權利,徐徐圖之。”


    “朕不明白你的意思,今日之事,是按流程所為。”上官今安說道。


    上官鳶頭疼道:“……今日六部群臣都休息了,到底是什麽過失致人死亡?死的又是誰?為何非得今日辦他?”


    “怎麽,你的意思是,朕故意為難他了?”上官今安斜睨了上官鳶一眼。


    上官鳶看著他:“皇兄……那案子始末,皇兄能與我說說嗎?”


    上官今安卻沒看她,也沒開口,上官鳶隻得又問道:“到底事情經過是如何……”


    “行了,我算是聽明白了。”唐玉兒洋洋得意看著上官鳶,“說了這般多,你不過還是為那太監求情,想讓皇上枉顧法紀,放掉他罷了!”


    “什麽拉攏,什麽瓦解,什麽徐徐圖之,都不過是為了你的私心!為了你的私心,你甚至可以讓皇上為難!”


    唐玉兒像是終於打了一場勝仗的公雞一般,得意洋洋的走到上官鳶身前看著她:“那可是一條人命!怎麽,別人殺人犯法,就他葉隨雲殺人沒關係是嗎?”


    上官鳶皺緊眉:“事情還未查清,貴妃還是莫要一口一個殺人了。”


    “怎麽,長公主這便明晃晃的偏袒了嗎?”唐玉兒輕哼,“還是說,你覺得,專門有旁人誣告他,而且皇上還會被蒙騙,真將好人投到大獄中?”


    “朕已經將人抓了起來,一切條理,隻等年後刑部審案。”上官今安說道。


    上官鳶看著他,上官今安輕咳一聲,有些不自在的挪開目光,又看迴來,沉聲道:“你根本不知道金戈軍代表了什麽!掌握在那樣一個人手中,他若是有了反心,隻需要振臂一揮,或許這皇位上便要換人了!”


    “就是!你整日裏就替你那太監情郎著想,怎麽也不為皇上的安危想想!”唐玉兒緊跟著說道。


    上官鳶卻不好糊弄:“聖祖建立金戈軍至今,統領之人都是太監,皇兄難道不知為何?”


    “正是因為金戈軍是戍守皇城的軍隊,正是因為金戈軍是唯一可以帶刀進宮的,所以才更要謹慎。”


    “而太監做督主統領,便是為此。”


    上官鳶一字一頓,“因隻有太監,便是得了那至高無上的權利也無用。”


    誰能保證旁人會一直衷心呢?不過就是想方設法的讓這種衷心更保險一點罷了。


    上官今安沉默下來,唐玉兒冷哼:“這宮中的太監,又不是隻他葉隨雲一人。”


    “可父皇當時選定了葉隨雲,便是覺得葉隨雲可以勝任,怎到了皇兄這裏,又覺得他不行了?”


    “還說,皇兄在防著我?”上官鳶嗤笑出聲,“皇兄是覺得,葉隨雲與我走的過近,便不合適掌控金戈軍了?”


    不等上官今安迴答,上官鳶繼續說道,“別的不說,若皇兄真的如此不喜葉隨雲,強硬將他督主之位卸下也就是了,何必這般大過年的磋磨人。”


    像是後宮女子一般,竟用些不入流的手段。


    上官鳶話沒明說,意思卻明明白白。


    而原本就心虛的上官今安怎麽可能聽不懂她的意思?


    他惱羞成怒一拍桌案:“上官鳶!你大膽!”


    “皇上莫要氣了,我來教訓教訓她。”


    唐玉兒今日就等著這兒呢,她幾步走到上官鳶麵前,抬頭看著她,話卻是對上官今安說的,“正好,長公主還欠我兩巴掌呢,皇上幫我見證,今日便是還來的好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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