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麽一通胡搞,沒成想還真被她成功了。


    隻是衍陰某些方麵同秘卷上不同,那秘卷上記錄獨腳郎喜食人血,而衍陰卻喜食人心,每隔三五日便要吃一顆人心。


    不過這些都沒關係,人心嘛,好弄的很。


    想要滿大街撿錢有難度,可要在滿大街的人流裏尋到一顆心髒那不是易如反掌?


    這讓鄔三娘信心大增,直接尋到將她救出來的人展示了自己的成果。


    那人又不知道她這是瞎搞出來的,看衍陰那樣子還真像那麽迴事,當即就往上報了,這才有了後頭鄔三娘入長安。


    鄔三娘可謂是躊躇滿誌的進了長安,一路上加班加點的做了十來條蠱蟲,誰知一到長安,她的大殺器,她平步青雲的儀仗衍陰入長安沒多久就失蹤了。


    她還沒來得及給上頭的大領導看自己的傑作,她的作品就失蹤了,這如何能行?隻能加班加點的繼續肝唄!


    可明明第一把就成功的試驗,在長安接連受挫,一直到被崔辯敘發現她都沒有再造出來一個。


    江上弦聽得如同坐過山車一般,心情跌宕起伏,一邊為了那些倒黴的被鄔三娘擄去做試驗的人默哀,一邊又忍不住再次感慨:“一樣是人,她怎就如此努力!”


    看吧,她就說不能和太有上進心的人離太近,衍陰不就是離得太近順手就悲劇了?


    崔辯敘將一小碟裝滿的瓜子仁端起來倒進她手裏捧著的碗中:“這案子查不到最後了。”


    無論是哪位皇子,都不會親自出麵做這件事,皇子自恃身份尊貴,便是品階低一些的官員都不放在眼裏,何況是鄔三娘、周虯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下九流。


    如今周虯眼瞧著愈發不好,已經沒有清醒的時候了,寧餘野說他拖不了多久了。


    鄔三娘那兒如今隻能先將她關在大理寺獄中,嚴加看管,省的死了。


    江上弦痛並快樂的抓了一把瓜子仁塞到嘴裏,嘴巴閉的緊緊嚼吧嚼吧,像一隻倉鼠一般哢哢哢的炫,在要咽下去的時候端起蒲公英泡的水喝了一大口,苦的她全身一個激靈。


    正想開口說話,突然,一聲清脆的‘噗~’令她瞬間瞪大了眼睛。


    什麽叫天崩地裂,什麽叫日月無光,什麽叫萬念俱灰。


    無數複雜的情感瞬間在江上弦健壯的身軀內穿襲而過,她愣愣的扭頭看向愣愣看著自己的小崔,他手裏正捏著一個剛出鍋的糯米肉圓,呆滯而震驚的看著自己。


    一時間,二人之間靜默無語,深情對望。


    她的屁為什麽能這麽響亮!


    小江的臉猛地爆紅,巨大的羞憤感令她想要尋個地洞鑽進去,可看著崔辯敘那樣子她又有些生氣,不就是放屁麽?人吃五穀雜糧豈能不放屁的?


    “幹什麽!”


    江上弦頭一次和小崔大聲說話了,不安的挪了挪屁股,試圖用屁股瓣將臭屁給收迴來,語氣中滿是窘迫和氣急敗壞:“嫌惡心呐?”


    惱羞成怒的小江說出這話內心就已經在默默流淚了,她前些日子還在想要學習如何控製自己放屁隻放悶屁,沒想到今天就出事了。


    嗚嗚嗚,她還沒有吃進嘴的男朋友嗚嗚嗚.....


    哪想崔辯敘聽了這話用力在大腿上狠狠擰了一把,將壓不住的嘴角給硬生生擰了迴去,這才滿臉真誠的望著江上弦道:“沒有啊,我覺得好香啊。”


    說著,仿佛是為了證明這話的真實性,他直接將手裏的糯米肉圓一口塞進嘴裏,頭一次邊吃東西邊說話,含含糊糊道:“配著次更箱了~”


    原本的羞窘在這一刻蕩然無存,巨大的驚訝過後江上弦不可抑製的咯咯咯的笑的如同一隻老母雞,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崔辯敘見她笑了這才安心也跟著咧開了嘴。


    小江很高興,心情好到搖頭晃腦,大方的把手裏的橘子掰了一半塞到他手裏:“你如今可有猜測?”


    話不必說的太過清楚,崔辯敘明白她問的是什麽:“沒有。”


    這樣身份的人,就算知道是誰,有了證據也不一定能將他治罪。


    子不教父之過,可到了這些龍子鳳孫身上,那就是身邊的人背著主子做惡事,有的是替罪羔羊出來心甘情願的認罰。


    隻要這些皇子沒有蠢到親手幹壞事兒被抓包,那就治罪不到他們頭上。


    崔辯敘走後不久,翹香便坐著馬車來了。


    江上弦正躺在竹榻上蓋著一條小毛毯,翹著腳舒舒服服的琢磨過年吃啥呢,今日江家人少的厲害,隻剩她和老範,兩個護衛都跑去各處送年貨去了。


    翹香到的時候,老範正窩在門房裏烤火,火堆裏是毛栗子,手邊還有一盆子年貨零嘴


    他對現在的生活滿意極了,每天好吃好喝活還少,崔府那邊還給他發月例,哪有這般好的事兒?


    聽到有人敲門,老範捧著吃的溜圓的肚子邁著企鵝步慢騰騰的去開門:“誰啊?”


    “老範!是我,翹香!”


    “哎喲,你怎的來了?”老範殷勤的打開門,一張老臉層層疊疊跟朵爛菊花似的。


    奴仆也是分三六九等的,翹香她們這種主子身邊的貼身婢女自然是站在金字塔頂端,誰見了不好聲好氣的同她們說話?


    翹香也不拿喬,客客氣氣的同老範說話:“江小娘子可在家?”


    “在的在的,裏邊請。”


    江上弦聽到動靜一骨碌坐起來挪挪翹臀挪挪腿擺好坐姿,見她進來就揮著小手招唿她一塊坐:“這大冷天的怎麽來了?”


    翹香剛坐下手裏就被塞了一盤子吃食,眼睛不由得彎了起來:“夫人說,家裏的風水布局改一改,問你明個兒要不要去瞧熱鬧。”


    風水布局?


    江上弦眨了眨眼:“夫人是請了哪位高人?”


    年底了,這些搞封建迷信的要創收一波?


    “是柳老夫人。”


    翹香抿嘴一笑:“九郎同夫人說要改個家宅平安的風水局,柳老夫人尤擅此道,聽說你準備學風水,便想叫你一塊兒去瞧瞧。”


    江上弦:????


    她什麽時候說要學風水了?


    她江某人真的沒這麽愛學習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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