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州,道聖山道聖學院練武場


    晴空萬裏,豔陽高照.


    天慈劍閣與道聖學院的弟子們,身著各自門派的服飾,整齊列隊,如同兩支即將交鋒的軍隊。


    而高台之上兩派的重要人物也分別以嶽龍吟和於心切為首坐在台上.


    “我道聖學院和天慈劍閣一直是以劍立身,劍者,兵中君子也. 我們道聖學院以武會友,今日天慈劍閣的諸位遠道而來,切磋比試時當點到即止切莫傷了和氣.請各位上場的弟子銘記於心.於長老也說兩句?”嶽龍吟一番致辭說完後,試探著問了下於心切.


    於心切笑嗬嗬的說道:”院主都已言到,諸位盡情發揮,隻爭輸贏莫傷和氣.”


    嶽龍吟聽過點頭道:”那就開始吧.”


    聽過嶽龍吟的吩咐後,司學上前宣布道:”第一場道聖學院陳晨對天慈劍閣宋星.”


    兩位弟子,如兩道流星劃過天際,各自承載著門派的期望與榮耀,步入了比武場。雙方皆派出了旗下精挑細選的強者。


    以劍為筆,試探對方的深淺。劍光如電,劍氣如霜,陳晨與宋星的身影在場上交錯,劍鋒所指,寒光閃爍。


    他們的劍法各具特色,一招一式間,盡展各自門派的精髓。纏鬥中,兩人的身影如同狂風中的落葉,忽左忽右,忽上忽下,令人目不暇接。


    終於,在一次精妙絕倫的架招後,陳晨展現出了他超凡的技藝。


    他的左手如靈蛇出洞,食指與拇指精準無誤地夾住了宋星的劍尖。


    與此同時,他的劍如遊龍般穿梭而出,一劍輕點,穩穩地攔在了宋星的脖頸之上,勝負已分。


    這一幕,如同一幅靜止的畫卷,劍尖輕觸肌膚,卻未傷分毫,展現了陳晨不僅劍法高超,更有著控製力道的驚人造詣。廣場上,觀戰的人群爆發出一陣熱烈的掌聲,為這場精彩絕倫的比試喝彩。


    “勝者道聖學院陳晨.”司學高聲宣布道.


    台上的於心切見了陳晨最後出的那一指後,似是自語也似是說給坐在他旁邊的嶽龍吟聽.”道聖學院當真是我武林魁首啊,一個小小的內門弟子居然能練成試鐵指.想當年那鐵石老人天生殘疾,一整隻右手就隻長了一根食指,但他老人家卻硬生生的用這一根手指練出了試鐵指這樣的奇功,迴想起當年他老人家的那一句‘我以一指試天下之鐵硬否?’也是豪氣幹雲啊。”


    嶽龍吟聽後得意的笑著,隨後答道:“是啊,他老人家身殘心卻不殘,以一身殘驅在前朝那兵荒馬亂的年代護青田縣一縣平安。所以江湖上才有‘金石易斷,鐵指難削’的美譽。”


    於心切見嶽龍吟答了他的話,於是便接上話茬道:“院主莫要多心,在下仰慕鐵石老人已久,不知貴院弟子和那位老人是何關係為何會試鐵指,院主可否告知於某各中緣由?”


    嶽龍吟樂嗬嗬的笑道:“於長老言過了,我們這般年紀的人誰不仰慕鐵石老人,大概就像台下的這些娃兒大多仰慕逍遙王一樣,於長老的這份心思我懂,這本也不是什麽秘密,陳晨他母親的外祖就是青田縣人,他們一家與鐵石老人是故交,鐵石老人無後就把他的武學交給了他外公,現在自然就傳給他了。”


    於心切聽後一臉釋然,隨後謝道:“多謝院主解惑,在下有一不情之請,比武之後我想傳授他一招劍式,以全我同鐵石老人神交一番之心,還望院主成全。”


    嶽龍吟聽後一喜,趕忙應道:“於長老願意教他,那是他的造化,這事我做主準了,還望於長老能傾囊相授。”


    在兩個老人交談中第二場比試已至終了,一盞茶的時間決出了勝負隻聽司學宣布道:“勝者天慈劍閣岑心培”


    在道聖學院的比武台上,第三場比試如約而至。甄晴春與楊希傑的劍尖相對,兩人的眼神中燃燒著鬥誌。


    台下的弟子們屏住唿吸,緊張的氣氛幾乎可以用刀切割。


    這場比試不僅是兩派榮耀的較量,更是牽動著眾多弟子的財富命運。


    豪賭的弟子們早已在比武前暗中開盤,他們的目光緊盯著台上的每一個動作,心中默念著自己的選擇。


    隨著前兩場的一勝一負,今日的勝負天平,全係於這最後一戰。


    劍光如電,甄晴春的劍法靈動而精準,每一次揮劍都帶著破風之聲,宛如春風拂過,卻又暗藏殺機。


    楊希傑則以沉穩著稱,劍勢如山,每一擊都氣勢磅礴。兩人的劍影交織,台上的氣氛緊張到了極點。


    終於,在一番激烈的交鋒後,楊希傑憑借一記巧妙的劍招,突破了甄晴春的防守,劍尖輕輕點在了她的肩膀上,勝負已分。


    “勝者天慈劍閣楊希傑,今天到此為止。”


    隨著司學的高聲宣布,這第一天的兩派較技,以天慈劍閣兩勝一負而告終。


    “陳晨師弟院主叫你。”


    本來被眾多師兄弟圍著的陳晨也終於得以從人群中擠了出去。這時石應龍也從人堆中擠了出來,來到了何天福的身邊向他搭話道。“師弟本次比武你下注了沒有,下了多少,沒買的話師兄我給你講,你跟我買肯定錯不了……”


    就在石應龍滔滔不絕講個不停時,何天福一句話就給他堵死了“石師兄啊,我沒錢啊,我家裏窮的叮當響,我這能來道聖學院上學,都是我爹把十裏八村的親戚借完了才籌夠了盤纏送我來的。”


    石應龍聽聞後尷尬一笑道:“哦,這樣啊,沒事明天師兄我這次是十拿九穩,等到明天今後你的夥食我全包了,你就隻管跟著師兄我吃香的喝辣的。哈哈哈。”


    然後石應龍就離開了,何天福看著石應龍離開的背影笑著搖了搖頭.


    何天福雖不喜下苦功練武,但是並不代表他對武學沒有興趣.所以他又研究起了陳晨交給他的那部無名劍法,一不注意投入其中他就練到了晚上.


    “你練的這叫什麽劍法?”一個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何天福聞聲望去,隻覺得來人有些麵熟,一時卻沒想起來者究竟是何人,隻見他身上穿著的卻是天慈劍閣的服裝,可他不管是以何天福的身份還是何凡的身份都應該不認識天慈劍閣的人啊.不過他的這個問題馬上就得出了答案.


    那人聲音中帶著些怒意道:”是你!”


    何天福困惑的反問道:”我認識你嗎? ~~啊~是你啊,叫啥來著.哦對,胡林夕,你今天穿上了衣服我還差點沒認出來你.恩,還是昨天那樣好看.”


    話一出口何天福卻已認出來人,可胡林夕聽見何天福的後半句,卻臉色一沉,隨即拔劍而出,照著何天福的麵門就刺了過來.嘴上惡狠狠的擠出一句:”登徒子,你找死.”


    何天福立馬橫劍擋住,眨眼間雙方你來我往的已經過了十招.胡林夕盛怒之下出手招招狠厲,但是何天福他在接招之際,招式之中夾雜著新學的無名劍法,這女子的武功不弱正好給他喂喂招,讓他在實戰中熟悉這門無名劍法.


    雙方打得正酣,突來一劍把他們倆分開,他倆這才發現周圍有不少的人在圍觀他倆,也不等他倆開口.打斷他倆的陳晨率先質問胡林夕道:”這位天慈劍閣的少俠不知我何凡師弟何處得罪了你,你竟然大庭廣眾之下對他大打出手.”


    胡林夕把臉轉向了一旁沒有出聲,但是鼻子卻若有似無的’ 哼’了一聲.何天福見她這副態度惹的陳晨不快,他就趕在陳晨再次質問胡林夕前出聲道:”師兄誤會了,我方才是與這位~呃,胡兄弟是在切磋武藝.我方才與這位胡兄弟一見如故,細細聊下隻覺相見恨晚.天文地理均已聊完,這才聊到武學一時興起便切磋了起來.胡兄可能是因為師兄無故打斷我們不高興才這番模樣.”


    周圍弟子聞言一陣恍然,陳晨聽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尷尬的笑道:”胡兄弟是吧,多有得罪.不好意思你們繼續,繼續啊,誒你們看什麽呢?散了快散了.”


    本來人山人海的人群,眨眼間就被陳晨驅散了.見現在四下無人,胡林夕率先開口道:”你叫何凡?我記住你了,今次在你道聖學院的地頭,算你走遠我不能把你怎麽樣.不過你記住以後你要敢在江南武林冒頭的話,我隨時都會找上你.找你一報昨日之恥.還有我的身份你如果敢說出去,哼哼後果你也知道。”


    何天福一副吊兒郎當的口氣說道:”何必呢,咱們這也是種緣分。有必要這麽你死我活的嗎。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我見你也沒有要我負責的意思。我們好聚好散不好嗎?”


    他的態度輕鬆,似乎並未將胡林夕的威脅放在心上。


    胡林夕被他這番話氣得七竅生煙,握劍的手青筋暴起,她的憤怒如同即將噴發的火山,卻被她強行壓製。


    最終,胡林夕最終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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