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杜一得到消息,馬上聯係了幾位塞內加爾的實權大人物,調動政府力量尋找陳零。


    賽杜原本是一族的長老,和很多其他族群的老大有著密切的聯絡;現如今又是鐵路公司董事長,更是成為了達官貴人的座上賓。


    他親自出馬,立刻調動了政府的力量。


    當天午飯的時候,幾隊警察進入酒店,開始調查陳零失蹤案,其中一隊看著像是特種警察的樣子歸弗朗索瓦指揮。


    弗朗索瓦首先懷疑的是沃洛夫人在實施報複,帶著辦案的警察直奔班貝,找到了餐館老板。


    餐館老板和胖警察安東尼兩人正在一起吃飯。兩人心疼賠償出去的那筆錢,正在齜牙咧嘴之際,被破門而入的特警圍住了,嚇得忘了心疼。


    特警一番盤問,卻一無所獲,兩人迴到班貝後就沒有離開過,都有可靠的證人。


    弗朗索瓦問道:“你們的祭司在哪裏?”


    “祭司大人昨天迴林蓋爾了。”餐館老板看到弗朗索瓦,迴過神來,恢複了那種不卑不亢,侃侃而談的狀態,“你們是警察?你們不可以未經批準,闖入公民的家裏,我享有……”


    弗朗索瓦冷哼一聲,怒目喝道:“帶我們去找他!”


    餐館老板嚇了一跳,這大個子威勢驚人,惹不起,連忙說道:“我不知道他具體在哪兒……他是祭司,是王族的代表,我管不到他……已經賠償你們美金,為什麽還要找我們?”


    弗朗索瓦眼光掃到胖警察,問道:“你呢?別告訴我你也不知道!”


    胖警察安東尼體積大膽子小,賠笑說道:“我知道,我知道……祭司大人在林蓋爾有一個住處,我們有時候需要找他,就可以去林蓋爾……”


    “帶走!”弗朗索瓦不等他說完,指揮特警把兩人帶到車上,趕往林蓋爾。


    比爾因為瘧疾還沒好,繼續輸液,所以留在達喀爾。當晚,賽杜帶著人親自趕到了酒店。


    賽杜第一句話就問道:“你們在林牧保護區到底遇到了什麽?”


    比爾打起精神,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最後說道:“迴達喀爾的時候,陳先生的狀態不是很好,我和弗朗索瓦都察覺到了。”


    賽杜聽了之後,陷入沉思。“為什麽會有那麽多牛?”他問道。


    “那時林牧保護區,當地人畜養大量的牛。有問題嗎?”


    賽杜搖搖頭,又點點頭,說道:“萬物有靈!”


    “那是那棵猴麵包樹,和牛群沒關係吧?”比爾問道。


    “從你所敘說的判斷,那棵叫做林蓋爾的猴麵包樹,肯定蘊藏了樹靈,但是族長已經和樹靈達成了某種關係,樹靈不會對族長不利的。而那牛群,是被沃洛夫人借助樹靈的力量控製了,但是牛群的表現非常可疑。”


    比爾並沒有親自經曆被牛群押送,不知道哪裏可疑,說道:“也是被迷惑了……”


    賽杜皺著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自言自語道:“距離那麽遠,應該不會那麽快……”


    比爾聽了,本來就被忽冷忽熱搞得不清爽的腦袋更加糊塗了。


    ……


    ……


    陳零睜開眼睛,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眼睛被強烈的光纖刺激得看不清四周的景象。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適應過來,發現自己端坐在一個古舊的木頭房子裏,四麵牆壁上掛著木雕麵具,屋頂則是某種樹葉編製而成。


    屋頂一盞大燈,燈光穿透了繚繞在大廳裏的煙霧,落在陳零身上。


    陳零四周的地上全是人,身上奇裝異服,東倒西歪,不省人事。


    地上有燃著幾堆火,不知道燒的什麽材料,飄散出來的煙霧濃厚卻不熏人。


    陳零正要站起來,才察覺頭上扣著一頂帽子,身體一動帽子就晃蕩著掉了下來,落到了地上。


    陳零定睛一看,是一個木頭雕刻而成的帽子,上麵還插著兩個牛角,牛角上麵掛著幾塊閃閃發亮的石頭。


    陳零站起身,身上又掉落幾個閃閃發亮的石頭。陳零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脖子上、胳膊上、手腕上全戴著閃閃發亮的石頭。


    陳零抓起胸口的石頭。


    “這是鑽石嗎?”陳零不敢斷定。石頭太大了,如果是鑽石,那是幾十克拉?或者幾百克拉?


    陳零對鑽石沒興趣,對鑽石的克拉沒概念。但是,這麽多這麽大的石頭,如果真是鑽石,那豈不是可以賣很多錢?


    問題是,誰會把鑽石掛在陳零身上呢?陳零是個年輕男子呀!


    還有,地上的都是些什麽人?為什麽一動不動?是死的還是活的?


    陳零慢步走到距離自己最近的人邊上,把一根手指伸到他鼻孔前。


    還有氣!


    陳零又檢查了一人。也還有氣!


    這裏是哪裏?陳零腦子裏終於冒出這個問題。


    他記得很清楚,自己住在達喀爾的一家酒店裏,晚飯後迴到房間,簡單洗漱了一下就躺在床上,打算休息一下,沒想到一下子就睡著了。


    是誰把我弄到這個地方來的?陳零腦子裏又冒出一個問題。


    大廳裏趴著一地的人,場麵太詭異了,陳零打算到外麵去。


    他跨過幾個不省人事的人,走出大廳,愣住了。


    這絕對不是達喀爾!


    大廳的外麵是一個廣闊的院子,停了幾輛車,車牌的顏色和格式都很陌生,不是達喀爾的車牌,甚至不是塞內加爾的車牌。


    院子的圍牆很高,擋住了視線,看不到周邊的情形,但是可以看到遠處的一棟建築上,飄著一麵由綠、黃、紅三條直條組成的三色旗,中間有一顆綠色五角星。


    這是塞內加爾的國旗,但這反而說明這地盤很肯能不屬於塞內加爾。


    那很可能是塞內加爾駐外機構掛的國旗。


    為了驗證自己的判斷,陳零走到一輛車前,拉開車門,找到了車輛證件,抬頭赫然是塞拉利昂共和國!


    陳零有點懵。


    塞拉利昂共和國?我怎麽跑到這來了?


    塞拉利昂也在非洲的西海岸,在塞內加爾的南邊,兩個國家之間隔著幾內亞比紹和幾內亞兩個國家,把岡比亞也算是,那就是夾著三個國家。


    陳零弄不懂,自己不過睡了一覺,怎麽跑到一千多公裏之外來了?


    他又看了看車文件,知道自己現在應該是在塞拉利昂的首都弗裏敦。


    他突然想起了什麽,撈起衣服檢查肚皮。


    他擔心自己遇到了盜竊販賣人體器官的國際犯罪團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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