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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她也有天下第一的地方,論馭使蟲魚鳥獸的天賦無人可及她。


    隻等成神梯降下。


    要不是……


    赤紅色的蛇見衛拂練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歪了歪頭,然後它俯下身子,遊離了山洞,紅色的蛇鱗明豔好看。


    ……


    陰陽宗雜役處的後山有一條溪流蜿蜒曲折而過,負責廚灶之事的傅奶奶和平常一樣提著木捅去小溪邊打水。


    一條赤紅色的蛇順著木桶纏到了老人的手臂上,兇狠的蛇牙收了起來,隻用小腦袋去拱她的掌心。


    頭發花白、滿臉皺紋的老人乍一看到蛇也不驚慌,反倒麵容和藹帶笑,語氣柔和親近地道:


    “小家夥,你今天來晚了一些啊……”


    赤紅色的蛇親昵地碰了碰老人的掌心,然後遊下木桶,在一堆小溪石上衝老人歪了歪蛇頭。


    傅奶奶疑惑:


    “小家夥,你在幹什麽?我可不是佘佘,不能懂你的意思……”


    赤紅蛇似乎也疑惑起來,然後它望向了衛拂練所在的那個小山洞,普通的蛇視力極弱,但這條赤紅色的蛇乃是修真界中的一種靈蛇,各方麵感知都要強一些。


    赤紅蛇朝小山洞的方向爬行了一段,又停下來,再次衝老人歪了歪它的頭……


    傅奶奶猜測道:


    “你是要我去那裏?”


    那裏有一個小山洞,傅奶奶是知道的,曾經她的孫女佘佘七歲時總會去那裏修煉,以期能夠早點成為正式弟子。


    那個小山洞附近曾有人布過一個殘缺的聚靈陣,在那裏修煉比在雜役處小屋要好的多。


    傅奶奶想是當時十分可愛懂事的孫女,神色漸漸黯淡下來,她的孫女,已經死了五年了啊,當時她才豆蔻年紀……


    傅奶奶伸出因為常年勞作早已變得粗糙不已的手,按了按自己眼角的濁淚,再看向前麵那條帶路的靈蛇時,目光又溫柔起來。


    她的孫女佘佘,天生便得蛇類的親近,這條赤紅靈蛇便是因為受傷被佘佘抱迴來養著的。


    後來在佘佘被人在下七宗宗門小比的台上當場殺死時,靈蛇為護佘佘,直接咬上了那歐陽義的臉,要不是佘佘的師父上官長老出手,恐怕會被歐陽義一劍刺穿蛇身。


    傅奶奶撥開遮蔽著小山洞的綠蔓和野植,走進去便被昏死在地的衛拂練嚇了一跳。


    “外宗之人怎麽進來的?不對,難道是新來的女雜役?”


    陰陽宗弟子皆穿宗門分發下來的衣服,傅奶奶於是把未穿宗門衣服的衛拂練當成了外宗之人,因著歐陽義的緣故,她對外宗之人沒有半分好感。


    但她老人家走進仔細一看,才發現衛拂練身上穿著的是粗麻葛,這樣材質的衣服,下九宗的弟子都不會穿,一向是宗門雜役處和山外坊市的窮人家才會穿的。


    傅奶奶望著衛拂練,一時下不定主意。


    傅奶奶性格親善,此刻看出了衛拂練正處於險境中,任衛拂練在此自生自滅,她做不到。


    但把衛拂練帶迴雜役處,怕是會惹來不少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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