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愣住,不解地道:


    【啊?它自己鎖的?】


    顏兮道:


    【我之前一直以為――這隻喪屍故意用還未完全生成的屏蔽係異能來幹擾人,是為了保護它自己。


    但現在看來,它可能是擔心升級後未知的情況,也可能是怕傷害到周圍的人。】


    顏兮上前一步,水晶箭被她取出,顏兮拿著箭,漫不經心地往前敲了敲:


    【雖然看不見聽不到,但是這種屏蔽無法真正地讓它的身體消失,它依舊存在於那裏,而且因為鎖鏈在,它不能大幅度移動。


    既然你碰不到它,那我來碰,你來指揮。】


    蜜餞於是看著顏兮的水晶箭道:


    【往下一點,它是坐著的,再往左一點……再往下,好了,停!】


    顏兮手裏的水晶箭此刻距離喪屍臉上的麵具不過半厘米。


    蜜餞道:


    【前麵就是喪屍的臉,還有半厘米。宿主,你是要挑開麵具嗎?】


    顏兮道:


    【試一下,如果能掀開麵具那自然可以認出是誰,否則帶著麵具沒必要,不過我想,應該不需要我真的撩開麵具。】


    顏兮和蜜餞說完,水晶箭往前挪了極其短的距離,大約一毫米,但顏兮眼前的景象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原本什麽都看不到的前方出現了一隻不像喪屍的喪屍,屏蔽效果被解除了。


    顏兮收迴水晶箭,看著麵前的喪屍,沒有先開口說話。


    倒是這喪屍先和顏兮打了招唿。


    它並沒有取下麵具,也沒有解開鎖鏈,從容而鎮定地坐在地上,看著顏兮,說話的聲音有喪屍獨有的刺耳怪異,但已經是盡量溫和:


    “你好,顏兮,我是衛竹韌。”


    顏兮並沒有露出太詫異的表情:


    “猜到了,當初在帝都北市區,也有你的出手吧?”


    衛竹韌點了點頭,又問:


    “你注意到我了?”


    他還以為他躲的很好。


    顏兮道:


    “算是吧。”


    其實並不是她看到的,而是蜜餞,黑鬥篷太顯眼了,蜜餞身為係統,觀察的範圍又一向比較廣。


    顏兮看著衛竹韌,目光落在鎖住他的鎖鏈上,還是開口問:


    “怎麽來了筱城,又為什麽把自己鎖在這裏?”


    衛竹韌道:


    “當初身體發生異變,喪屍咬人的本能很難克製,不得已要離開赤神,後來發生了一些事……


    來了筱城後,拿到了不少晶核,吸收後開始升階,喪屍升階和異能者升級差不多,我的情況更是比較特殊,如今算是喪屍,但大多數時候依舊保持著正常人的意識。


    喪屍升階比較痛苦,升階期間會喪失理智,喪屍的本性會被激發――晶核其實挺難吃的,所以準備了鎖鏈,用了屏蔽,勉強消一點咬人的欲望,免得做出一些我不想做的事。


    比如現在,你站在這裏,雖然我還在盡力地保持清醒地和你交流,但這種情況維持不了幾分鍾,我已經快要忍不住掙脫這些鎖鏈遵從喪屍本能了……”


    後麵這句話就是在提醒顏兮該離開了。


    顏兮轉身,走了兩步又停下,迴頭看向衛竹韌:


    “你沒有什麽要問我的嗎?”


    衛竹韌安靜了一會兒,才開口:


    “阿諸怎麽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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