蜜餞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說出這句話,隻是下意識隨口說出,迴答不上來顏兮的問題:


    “我、我不知道……或許我原本是知道的,但是如今記憶不全,所以……”


    蜜餞在心裏唿喚“主人”,但卻沒有得到迴應。


    蜜餞皺了皺眉,“主人”是故意不給它全部的記憶,怕它將實情告訴了顏兮嗎?


    顏兮將蜜餞的神態變化全看在眼裏,蜜餞是一個類人係統,但情緒波動變化卻與真實的人類一般無二。


    顏兮總是忍不住想,什麽樣的地方,能夠製造出蜜餞這樣的係統。


    那一定是一個科技高度發達,和如今她所在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地方。


    但後來,顏兮又推翻了自己的這個猜測。


    假如這個係統其實根本不是王者榮耀係統,隻是幕後的人為了吸引住她而讓蜜餞裝出來的呢?


    幕後這人,是原本就知道這個遊戲,還是蜜餞來到了這個世界自己采集的數據消息,進行相關數據合成?


    如果是前者,那就有趣了。


    幕後這人倒底想幹什麽?


    ……


    第二天,靳懇風起了個大早。


    靳懇風自己開著車子,降下車窗,望著另一輛車上的赫連菡。


    冬天的早晨,氣溫很低,風從車窗吹進來,落在人臉上如同刀割。


    赫連菡也是自己開車,降下了半扇車窗。


    兩人隔著車窗對視,仿若把這彼此這大半生看完了。


    他和她,明明這麽近,卻仿佛隔了千山萬水般遙遠。


    靳懇風心隱隱地痛了起來。


    赫連菡收迴了目光,將車窗升了起來,隔絕了靳懇風的視線。


    她其實從來,都比他冷靜、理智,她所有的深情都給了陳奕,於他,隻剩下無情。


    靳懇風沒有升起車窗,任寒風吹著自己,反正這冷風,不會比他此刻的心更涼了。


    到了民政局門口,赫連菡先下車。


    民政局的管理人員是一位年近四十的女人,在民政局工作不久,是被從其他地方調過來又考核通過的。


    女管理人員一眼就認出了赫連菡是當初演《吾愛逆行》的女明星,這部電影如今還是她的最愛。


    隻是赫連菡……這是結婚還是離婚?


    娛樂圈裏明星三、四十歲結婚的並不少,女管理人員看著赫連菡,她依舊如二十年前一樣年輕,仿佛根本沒有老去一點。


    靳懇風進來了。


    赫連菡道:


    “我們是來辦理離婚的。”


    女管理人員有些驚訝,但也沒多問,讓赫連菡出示了相關證件,知道他們已經許多年沒有同居十愣了愣。


    拿到離婚證後,靳懇風和赫連菡否沒有在民政局多待。


    靳懇風望向赫連菡:


    “這麽急著和我離婚?”


    許多年沒有同居符合感情破裂調解無效,離婚手續能夠很快辦出來,不需要再等。


    赫連菡看著靳懇風,淡淡地道:


    “當斷則斷。當斷不斷,必受其害。”


    靳懇風聽著,忽然笑了:


    “那你怎麽不對陳奕斷了呢?”


    赫連菡看向天邊:


    “我答應了他,要牽掛他二十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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