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清:???剛剛出來的姒清不明情況,一頭霧水。


    這是發生了何事?姒清瞟了一眼何山,何山也不明所以,但他反應還算迅速,立馬去找人了解了一番前因後果,輕了輕嗓子,有些尷尬的附耳姒清。


    姒清聞之,眉頭緊蹙,遂後,笑容滿麵,燭陰居然被認為是男寵了?有趣有趣,大快人心啊!


    想是如此想,麵上是一片冷然,一本正經的教訓,“放肆!”


    那奴才跪倒在地瑟瑟發抖,他不明白殿下為何如此生氣。


    “賤奴敢爾!可知你麵前為何人?乃國師大人!你竟敢做出如此無禮之事!以下犯上!”幹得漂亮!該重賞!“應當嚴懲不貸!”


    接著,不待那呆滯的奴才開口,就冷然的開口:“來人,拖下去,按照律法處置!”


    “是!”從暗處走來兩人將那奴才拖了下去,拖下去的時候那個奴才還大喊著“殿下饒命——”聲音過於淒厲,好在拖著奴才的那兩人速度快堵住了那嘴,不然就會引起旁人的注意。


    畢竟此刻,攝政長公主殿下可是因病側塌,這鬧起來可不好。


    燭陰一眼看破姒清心中的小九九,也不點破,正了正襟,聲若玉石相擊,“殿下準備好了?”


    “嗯,可以出發了。”


    燭陰抬眸,審視了一番姒清,“殿下扮起男兒來,一點兒也不遜色。”燭陰滿意的點了點頭。


    “走罷,青泉應當是侯了許久了。”


    “時辰也不早了,也當去西湖了。”姒清搖了搖扇子,跟著燭陰。


    剛剛到門外,就見燭陰的手裏拿著不知道從哪裏尋來的氈帽遞給她,“殿下,戴上吧,出了這門,可不安全,難免路上有識得你麵孔之人。”


    姒清對此沒有意見。接過氈帽。


    至於何山麽……還是照常跟著,畢竟何山的身份特殊,攝政長殿下就算是出了事,他外出也必定是為姒清辦事,在所有人的眼中,他可是出了名的一條衷狗。


    小半柱香,西湖。


    此刻的西湖並沒有什麽來往的人,隻有許多的小船,還有一些含苞待放的蓮花,因著是冬日,這兒不比春夏,倒是有幾株梅花,為西湖點綴了些色彩。


    倒也算是雅致之地,在這兒遊湖,也別是一番滋味。


    在這西湖旁,有兩處上船地,怎麽說是兩處呢。


    一處,是普通的船夫,還有一處,船夫衣著普通,但他們有武功在身卻瞞不過姒清,看來他們就是前往詩會的“看門人”了,他們身後是舟。


    姒清也不急,就見青泉收到燭陰的指令,上前遞上個令牌。


    那“看門人”一瞧,整個人都立馬精神。


    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居然來了!這等大事!天啊,這麽多年來,他們公子次次邀請國師大人,國師大人卻一次都沒有來,這次怎麽就來了?


    “國......”那人受寵若驚,想要行禮。


    卻見燭陰溫和的做出了個噤聲的動作,立馬止住了聲音。


    “您......您快請...快請!”那人立馬讓開道,示意了下在旁邊的人,一起前去。


    護衛一架舟,燭陰和姒清一架舟。


    燭陰踏上小舟,朝著姒清伸出手,不待姒清有所反應,他修長暖和的手就將姒清緊緊握住。


    姒清也不扭捏,順勢上舟,兩人一坐下,舟尾的巨漢手一撐,扁舟如劍,輕蕩而出。


    坐上舟,姒清才發覺,這舟上居然都備上了酒和肉,還有筆墨紙硯和琴,看來是早有所準備好了的。


    好一會兒,到了湖心,舟身平穩,四周湖景,滿目青山。


    這時候,姒清就見有許多的小舟,每個小舟上都有二三位公子,此時不知說了些什麽,談論的格外的激烈,甚至是有些不可開交。


    耳目尖銳的姒清,一下就捕捉到了些事情,是這一次的科舉,他們在用尖銳的詩句,嘲諷朝廷女子當政,還有就是說大宋開始腐敗,外戚獨大,各種不平,還有一些監考官以權謀私等等不公正之事,雲雲。


    姒清眸底一暗,看來她這個外祖父,還真是打著她的些名號做了不少的好事!


    “錚——”就在這時,傳來一陣曠世琴聲,琴心獨有一個“靜”字方能形容,姒清一眼就見著了那人。


    那人一身樸素的青衣猶如青鬆翠柏般的氣質,他那眸底清澈見底,純淨得不含一絲雜念、不沾半點俗氣,平靜得似乎能包容一切,就像春風下漾著微波的清澈湖水,令人忍不住浸於其中。


    他舉手抬足間神采飛揚,淡然寧立下溫文爾雅,就這麽彈著琴,周邊的聲音漸漸小下。


    隻是一會兒,便開始重咳了起來,他一旁的小廝連忙上前去照看,順便又在他的手中塞下了個暖爐。


    “咳咳咳,諸位,你們所說的事情,未必就是真,耳聽為虛,不知諸位可真見過?雖說如今大宋是女人攝政,可到底還是有國師在側,更何況,先皇宋仁帝,乃明君,並非昏庸之主,他所做出如此決策,想必這位長公主殿下定有可用之處,別忘了,攝政長公主殿下可是上過戰場無一敗績的女人,倘若是你們上戰場,估摸連劍都拔不去。”那男人聲音平淡卻讓人聽之信服。


    在這一點上,姒清默默瞧了一眼燭陰,此人的嘴上功夫也是了得。


    不過就衝這一段話,姒清對此人也稍有好感,如此談吐不俗的人,為何大宋上邊都沒有過一丁點風聲?


    但姒清思索著,是了,朝廷似乎不要這種風一吹就倒的人,那人看上去似得絕症,如若能以此為突破口,納為己用,再好不過。


    “此人乃琅琊王氏之後,可以說是唯一的嫡係血脈,姓王,單字一個衍,字汝默。”燭陰飲了口酒,心情還算不錯,王汝默,此人有大才,他在這世間對此人還算欣賞,隻是可惜了......


    “汝默?汝默者,清靜默然之謂也。好字,很符合他。”姒清說著,也打量著這其中的人。


    “殿下,可別把他比作朝中一些王姓大臣,此人血脈之貴,不是他們能比,琅琊王氏......也是可惜。”


    姒清頷首,確實是可惜,想當年的一大望族,到了如今,人們也隻是記著曾經的輝煌罷了。


    “就是這樣,此人很符合殿下的需要不是麽?”燭陰一語成讖,說中姒清的心。


    就在這時,一道反駁聲起,“公子!你所言雖有道理,可您是不是忘了,您這一身的疾病,還有你那滿腔才華遭人所害,可是和當今的上麵脫不了幹係!難道你咽的下這口氣?你一心為大宋,可朝廷呢?卻不把咱們當一迴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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