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泉一蒙,他好似記得國師大人應是在宮外的國師府上,怎麽這麽快就到了宮中了?


    “有事別憋著,看著本尊就過來,別傻站著跟木有人似的。”燭陰注視著池中。


    “國師大人!”青泉恭敬的行禮。


    燭陰溫和的應了聲:“嗯”,隨後瞧了眼青泉,又道,“何事見你如此慌張?”


    青泉躊躇了一番,“今兒個屬下去禦醫院領國師大人所要的藥材,瞧見承恩慌忙前來......”


    青泉說到這停頓了一番,燭陰也不急,悠然自在的投著魚食,剛剛抓了一把,又聽青泉道:“急召禦醫,聽聞攝政長公主殿下暈倒在公主府上,似是中毒。”


    燭陰的手一頓,“哦。”他溫聲的換了一聲,青泉見燭陰沒有關心的意思,不由皺眉,難道國師大人對長公主殿下沒有意思嗎?可又不對啊......那麽怎麽聽了這消息一直都沒有著急呢?


    青泉的麵上悄咪咪的浮現了八卦之光,不會很快就下去了,他可沒有狗膽讓國師大人瞧見他的小心思。


    不過青泉並未發現燭陰抓著魚食的手一頓,“若是沒有其他的什麽消息就下去吧,別擾了本尊的雅興。”


    “諾!”青泉抱拳,退守在外。


    -


    攝政長公主府上。


    攝政長殿下麵見了白念瑤後,就不省人事,白念瑤被關押入公主府地牢,此事發生,府上有許多下人都被何山以各種理由打殺。


    這也是姒清的一大目的,借用此次機會,將攝政長公主府上的細作都清理掉,簡直就是名正言順,府們一關,誰又知道裏邊發生了些什麽呢?


    承恩帶著禦醫急急趕來時,姒清已經在塌上發著“高燒”,把完脈後,禦醫搖了搖頭,這是無法醫治的表情啊!


    沒有人知道姒清這所謂的高燒是提前吃了,笙歌給她送來裝病的藥的效果。


    所謂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長公主殿下“中毒”昏迷不醒的消息,很快就驚動了宮中吃齋念佛的太後,太後明令,貼皇召,隻要可以治好長公主,便賞黃金萬兩,保三代榮華富貴,並斥責禦醫院都是廢物,如若讓姒清有個三長兩短統統陪葬!


    這是這麽多年來,皇太後第一次發怒。


    小皇帝想要來探望一番,奈何群臣皆不肯,畢竟長公主殿下究竟何故昏倒不明,要是傳染到陛下就完了。


    姒清手下的大臣皆是憂心忡忡,殿下出事,他們第一個不好過。


    隻不過來的人,禮都被何山收下了,人卻沒有踏入攝政長公主府一步,以至於,從姒清昏倒到現在,短短幾個時辰沒有人知道她的情況。


    正在被眾人擔心猜測的某位殿下,此刻正趴在自己床塌上吃著荔枝,那樣子有多自在就有多自在,吃下一口還還迴味了不久。


    “殿下,國公黨那似乎開始有動作了。”何山進來,看著姒清吃著荔枝淡定的道。


    其實剛剛他見姒清昏過去的時候,心中焦慮不假,可一靠近她的時候,就感覺到在觸碰到的時候有一張紙條塞入他的手中,自那個時候何山便知道姒清無事。


    既然她要演戲,他這個做下屬的自然是要奉陪到底。


    “嗬,本宮還有幾年的“壽命”,他就這麽迫不及待了?真不愧是本宮的外祖父啊……”


    “殿下,後日的遊湖詩會?”何山尋思著,姒清如此的話,估摸著是無法前往那裏了。


    “自然是要去的,要不然,可就錯過了麵見我大宋才子齊聚的大好時期。”姒清拾起一顆荔枝,慢條斯理的扒著殼。


    裏邊鮮嫩的果肉晶瑩剔透,讓姒清口味大開,不由自主又多吃了幾粒。


    “那屬下前去準備一番。”


    姒清頷首,“本宮此次會以男子的身份出席,莫要讓人察覺到本宮的身份,屆時,本宮會以燭陰多名義出席。”


    “是!”


    在房梁之上的某人:“............”


    某人歎息了一下,轉身離去,隻有一陣風拂過,沒有絲毫的痕跡。


    姒清似有察覺,朝著房梁多地方看去,上邊卻沒有任何的人和存在,仿佛她剛剛所感受到的一切都是幻覺一般。


    姒清擰眉,不在去想。


    就這麽一晃而過兩日,朝中的朝局不得不說那叫一個亂字,劉展還是稚子,能做主之人除了皇太後別無他人,更何況,蘇煥絕不會放過這個把握政局的大好機會。


    這一兩天的一切都在他的情況下發展,可就在重要部分,半路卻殺出了個程咬金——燭陰。


    這次他暗算姒清“成功”,得意忘形的同時,居然忘了燭陰也身負攝政之職,打算去找他那身為皇太後的女兒助他一臂之力,不曾想她居然被燭陰那個老東西送去了皇天寺!


    果真是難纏!蘇煥咬牙切齒。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離自己最近的權利被燭陰半路收迴,此刻朝中大局霎時間都偏向了國師黨。


    而如今,姒清黨下的大臣,都以趙廷之馬首是瞻,如今這局麵,都已經快亂成一鍋粥了。


    眾人心思各異,連身為稚子的劉展都感覺到了一股難言的詭異感。


    姒清不在呀身邊,劉展似乎更加自覺了一些,那些曾經需要姒清在一旁拿著戒尺監督劉展才會乖乖去讀的詩文,現如今他卻自個兒讀了起來。


    似乎是因為蘇煥在燭陰出來之前的那些作為,讓他稍微明白了些什麽。


    何山將這些事情一五一十匯報給了姒清,姒清沉吟不語。


    半晌,“如此也好,也省的本宮多費心思了,隻希望此次可以讓阿展感受一下那種被人控製成為傀儡的感覺。”姒清微微莞爾,“何山,筆墨伺候,本宮要修書一封,交給燭陰!”


    在她得“絕症”的期間,燭陰沒有派人來過一次,她也不傻,十有八九也知道她無事,懶得做這些表麵的功夫。


    既然如此,她也不介意給燭陰找點事做。


    “今日遊湖詩會在何時開始?你前去講次修書交由燭陰時,讓他寫一封舉薦信。”


    何山點頭,示意明白,然後開口:“在午時之後。”


    午時之後?離那時候還有兩個時辰的時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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