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有鮫人在大荒生活嗎？”
相柳自然的點頭，“自然是有的，靈力高深的鮫人，即便是長時間離開水也是無妨的。”
小夭挑眉，倒是沒有在大荒聽說什麽化形的鮫人，看來隱藏的很深啊。
不過，這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大荒又不是隻有神族人族妖族能住，水族自然也可以。
相柳帶著小夭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座小院前，輕輕叩響了門。
不一會兒，一個嬌俏的少女打開了門，看到相柳，驚喜的叫了一聲，“柳哥你迴來了。”
小夭挑眉看向相柳，還挺熱情。
相柳倒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嗯，閆婆婆醒著嗎？”
“醒著，就等你來了。”
相柳點頭，然後便帶著小夭走了進去。
少女好奇的看向小夭，小夭被他拉著也不好停下，隻好報以一個微笑。
隨著相柳一起進到屋內便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
想來這就是剛剛他們說的閆婆婆吧。
老人家抬頭看向相柳，慈祥的說道：“迴來了。”
相柳點頭，“閆婆婆身體可還安好？”
“還是老樣子。”
她看向一旁的小夭，相柳便介紹道，“婆婆叫她小夭就好。”
“小夭這位是閆婆婆，我小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閆婆婆照顧我的。”
小夭笑眯眯的打招唿，“閆婆婆好。”
閆婆婆也是滿麵笑容，“好好好。”
然後看向相柳，“這位姑娘就是了嗎？”
相柳點頭，“是的，還要麻煩閆婆婆了。”
“無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凝丹前還能看到這一幕，我也算是圓滿了。”
相柳沉默了一下，“這些年讓婆婆操心了。”
閆婆婆笑著擺了擺手，“行了，你帶小夭去吧，明日便是月圓之夜，就是最好的時候。”
“好。”
然後便帶著小夭離開了。
小夭隨著相柳走在道路上，但是卻是一頭霧水。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相柳感受到了小夭的心聲，轉頭看向她，“等會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小夭這才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這怎麽越走越偏僻啊。
終於，在一座簡陋的小院前停下了腳步。
然後相柳就不動了。
小夭不解的看向他，“怎麽了？這是你住的地方嗎？怎麽不進去？”
“等等。”
小夭一頭霧水，等等？等什麽？等門自己開？
一道爽朗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柳哥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帶著姑娘都走的那麽快，我緊趕慢趕的都沒有追上你。”
小夭迴頭看去，一個長相陽光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若不是相柳先前說了這座島上生活的是鮫人，她看到這個男子一定不會以為他是水族的。
相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男子也不介意，徑直上前將門打開了。
小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相柳說的等等啊，原來是等人開門呢。
不過，自己家竟然沒有鑰匙，也是奇怪。
男子將門打開之後，便熟門熟路的進去了。
“柳哥，這屋子我每三天就來打掃一次，昨天剛剛打掃過，你們可以直接住。”
相柳看了看他，意思很明顯，你怎麽還不走。
但是男子仿若未聞，已然喋喋不休的說道：“這次迴來你待多久啊？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闖闖啊？我……”
相柳沉聲說道：“你的珍珠準備好了嗎？不積極點，小蝶什麽時候才能嫁給你。”
男子哀嚎一聲，“我也很著急啊，但是小蝶卻給珍珠規定了大小，我隻能慢慢努力了。”
“那你還不去努力。”
男子撇撇嘴，“柳哥你這是重色輕友，以前你迴來的時候，都會和我一起喝酒的，現在……”
相柳瞪了他一眼，男子趕緊噤聲，“好了好了，我現在就走。”
“你離開島上之前就還將鑰匙放在原來的位置，我會去取的。”
“知道了。”
雖然相柳的語氣透著不耐煩，但是小夭就是知道他這時候的心情是不錯的。
她覺得到了這座小島之後，相柳變了，仿佛染上了九曲紅塵的氣息，不再如高高在上的仙人了。
相柳一迴頭就看到小夭正坐在凳子上，撐著手抵著下巴看著他。
“怎麽這樣看著我？”
小夭笑眯眯的說道：“我感覺你有好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好像活了兩世，其實我依然沒有那麽了解你。”
相柳笑了，“我活了多久，你才認識我多久，以後你多的是時間了解我，隻要你想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小夭點頭，也是，他們有生生世世來互相了解呢。
“那就先從這座島開始講吧。”
相柳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好，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
“好，剛剛那個男子是誰？小蝶又是誰？”
相柳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小夭的問題會那麽冷門。
“他叫阿言，小蝶是閆婆婆那裏開門的那個女子，他們兩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隻是因為阿言一直沒有準備好後代的口糧，所以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成婚。”
小夭好奇的問道：“你以前說過珍珠是水族後代的口糧，我看阿言也不是能力弱的，怎麽會一直沒有準備好呢？”
相柳隻想扶額，他以為的問題，小夭一個沒問，倒是很好奇別人的事情。
但是他還是乖乖的給小夭答疑解惑。
“因為小蝶隻喜歡一樣大的珍珠，所以阿言準備的珍珠每次都會被小蝶否決掉很多，因此，他隻能不斷的重新準備，不過看他剛剛的樣子，想來也快了。”
小夭這才放下了好奇心，環視了四周。
“這是你在島上的家嗎？”
相柳點頭，“沒錯，我過一段時間會迴來一趟，我不在的時候就是阿言幫我看著房子。”
“你說閆婆婆照顧小時候的你，難道你小時候就是生活在這裏的嗎？”
相柳點頭，“當時我出殼之後，便是鮫人守在旁邊，然後便被他們帶到了這座島上。”
“那你怎麽會被抓走？”
相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年紀小，即便鮫人一次次的說不能到大荒去，但是好奇心太重，所以還是偷偷的跑出去了，然後就被騙了，被賣進了死鬥場。”
小夭看了他一眼，真是充分的詮釋了好奇心害死貓啊。
“那閆婆婆剛剛說的凝丹是什麽？”
相柳沉默了一下，“鮫人和神族妖族不一樣，他們在死亡之後，會有水族念動咒語，將其身體凝煉，化為一枚內丹，若是有機緣，這枚內丹在千年後會重新化為鮫人。”
小夭驚訝，這就是另類的重生啊。
“若是沒有機緣呢？”
“沒有機緣，內丹的靈力便會日漸消散，最後泯然於世。”
“至今有重新化為鮫人的內丹嗎？”
相柳點頭，“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鮫人能夠在水族中有重要的位置，占據這麽好的島嶼，為什麽無人敢欺。”
“就是因為他們有這樣的重生之法，傳承沒有斷。”
小夭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她原本還以為是海中這種島嶼眾多，所以鮫人才能夠占據這樣的島嶼的呢。
“那閆婆婆說的明日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相柳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對不起，其實我早就該帶你來的。”
小夭不解，“什麽？”
“水族有特殊的結契之法，本來是用於非水族的夫妻，好讓對方能夠在水中生存的，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那契約便成為了所有水族夫妻都要締結的契約。”
“而明日是月圓之夜，是妖族的狂歡，也是最適合結契的日子。”
“本來在我們……那個時候就該帶你來的，但是又是極北之地，又是玉山的，就讓我忘記了這件事。”
小夭笑的愉悅，“沒關係，反正你還是帶我來了，不是嗎？”
好飯不怕晚，隻要是你，多久我都等。
“等明日結契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明日你就知道了。”
小夭不滿的看著他，“那你還那麽早告訴我，將我的胃口都吊起來了。”
見他真的不會告訴自己，小夭便放棄了。
“你看，我們好像要成很多次婚。”
相柳不解的看向她。
“對於百黎族來說，種了情人蠱就是成婚了，而現在我們有要用水族的成婚方式，等到我的計劃成了，又會成一次婚。”
“這樣一算，我們這輩子要成三次婚呢。”
相柳笑了笑，“隻要是和你，成幾次婚都好。”
“若是你喜歡，我們可以將所有族群的成婚方式都來一次。”
小夭想了一下他說的場景，隻感覺眼前一黑，他這是想要累死她啊。
“不了不了，這三次就已經夠 了。”
“相柳，我剛剛看到了阿言的實力也是不錯，雖然和你沒的比，但是比豐隆他們卻是不差，你為什麽沒有……”
即便是她沒有說，但是相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是海底妖王，他們都是我的子民，我已經被恩情，被辰榮義軍禁錮住了，如何還能禁錮了他們，對我有恩是我的事，不是海中族群的事。”
所以，即便上輩子萬箭穿心而死，我也不悔。
小夭笑了，這才是相柳，是她鍾情的九頭妖。
強大，重情重義，卻有自己的底線。
她忽然想到上次在百黎拿到的封心丹還在相柳的手中。
“按照義父說的話，最後一場大戰已然不會發生，不如將那封心丹交給我保管吧？”
相柳看了一眼眼珠子亂轉的小夭，總感覺她不安好心。
“我保管就好，不會弄丟的。”
小夭見他這麽說，隻好撇撇嘴放棄了。
其實她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主要是相柳剛剛說了，鮫人族有以前的內丹所化的鮫人，這種都是見多識廣的存在。
雖然巫王說了這封心丹是百黎族的不傳之秘，但是萬一就那麽湊巧有人認識呢？
那不就被相柳識破了嘛。
所以她猜想著，自己保管丹藥，堅決不讓丹藥在外人麵前露麵。
誰能想到相柳會那麽警惕的拒絕了她啊。
小夭是第一次來這座島嶼，所以看什麽都新奇。
相柳也隨著她，反正有他在，她也不會遇上什麽危險。
很快便到了結契的日子。
其實說到結契，小夭心中還是有些怵的話，那雷罰太過印象深刻了。
相柳也知道她心中的擔憂，笑著安慰她，“放心，鮫人族的結契方式沒有那麽危險，若是都那般的話，那還有誰敢結契？”
小夭心中一想，他說的對，當時他們兩人好不容易才度過雷劫，鮫人族又不是人人都如相柳的實力，難道還能一直不成婚嗎？
結契的儀式很簡單，但是圍觀的鮫人卻很多，沒辦法，誰讓相柳是海底妖王，他結契成婚，自然觀禮的人多了。
而且這些觀禮的人也不是空手來的，都帶來不少的好東西。
小夭本來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相柳卻是來者不拒的全收了。
子民獻禮，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隨著閆婆婆站在前麵念起咒語，兩人麵前的祭壇亮起了光芒。
相柳割破自己的手，將血滴入祭壇，小夭也緊隨其後。
十滴血之後，祭壇金光大放，將兩人緊緊包裹，小夭感覺有什麽東西拂過自己的身體，隻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到這裏，就已經算是禮成了。
觀禮的人也漸漸散開了。
忽然一個年紀不大，但是卻滿身滄桑的鮫人站在了相柳的麵前。
他複雜的看了一眼相柳，“荊見過海底妖王。”
相柳微微頷首，他知道這個鮫人，也是鮫人族未來的中流砥柱，但是今日卻是第一次見他。
“妖後可是百黎族人？”
相柳的目光閃了閃，“她的確身負百黎族血脈。”
小夭的父親是從百黎族出來的，母親是百黎的巫女，說她是百黎族人也沒有錯。
“望妖王妖後能夠一心一意，相伴終老。”
相柳盯著他看了一瞬，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你看出來了。”
荊笑了，“自然，當初正是因為這蠱的存在，我才會提前凝丹，也是因為這蠱的存在，我才能夠再次重生。”
相柳自然的點頭，“自然是有的，靈力高深的鮫人，即便是長時間離開水也是無妨的。”
小夭挑眉，倒是沒有在大荒聽說什麽化形的鮫人，看來隱藏的很深啊。
不過，這和她又有什麽關係呢？
大荒又不是隻有神族人族妖族能住，水族自然也可以。
相柳帶著小夭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座小院前，輕輕叩響了門。
不一會兒，一個嬌俏的少女打開了門，看到相柳，驚喜的叫了一聲，“柳哥你迴來了。”
小夭挑眉看向相柳，還挺熱情。
相柳倒像是沒有感覺一般，“嗯，閆婆婆醒著嗎？”
“醒著，就等你來了。”
相柳點頭，然後便帶著小夭走了進去。
少女好奇的看向小夭，小夭被他拉著也不好停下，隻好報以一個微笑。
隨著相柳一起進到屋內便看到一個滿頭白發的老婆婆。
想來這就是剛剛他們說的閆婆婆吧。
老人家抬頭看向相柳，慈祥的說道：“迴來了。”
相柳點頭，“閆婆婆身體可還安好？”
“還是老樣子。”
她看向一旁的小夭，相柳便介紹道，“婆婆叫她小夭就好。”
“小夭這位是閆婆婆，我小的時候很長一段時間都是閆婆婆照顧我的。”
小夭笑眯眯的打招唿，“閆婆婆好。”
閆婆婆也是滿麵笑容，“好好好。”
然後看向相柳，“這位姑娘就是了嗎？”
相柳點頭，“是的，還要麻煩閆婆婆了。”
“無妨，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凝丹前還能看到這一幕，我也算是圓滿了。”
相柳沉默了一下，“這些年讓婆婆操心了。”
閆婆婆笑著擺了擺手，“行了，你帶小夭去吧，明日便是月圓之夜，就是最好的時候。”
“好。”
然後便帶著小夭離開了。
小夭隨著相柳走在道路上，但是卻是一頭霧水。
這都什麽跟什麽啊？
相柳感受到了小夭的心聲，轉頭看向她，“等會我就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
小夭這才滿意的點頭，這還差不多。
不過這怎麽越走越偏僻啊。
終於，在一座簡陋的小院前停下了腳步。
然後相柳就不動了。
小夭不解的看向他，“怎麽了？這是你住的地方嗎？怎麽不進去？”
“等等。”
小夭一頭霧水，等等？等什麽？等門自己開？
一道爽朗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柳哥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帶著姑娘都走的那麽快，我緊趕慢趕的都沒有追上你。”
小夭迴頭看去，一個長相陽光的男子出現在他們麵前。
若不是相柳先前說了這座島上生活的是鮫人，她看到這個男子一定不會以為他是水族的。
相柳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那男子也不介意，徑直上前將門打開了。
小夭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相柳說的等等啊，原來是等人開門呢。
不過，自己家竟然沒有鑰匙，也是奇怪。
男子將門打開之後，便熟門熟路的進去了。
“柳哥，這屋子我每三天就來打掃一次，昨天剛剛打掃過，你們可以直接住。”
相柳看了看他，意思很明顯，你怎麽還不走。
但是男子仿若未聞，已然喋喋不休的說道：“這次迴來你待多久啊？能不能帶我一起出去闖闖啊？我……”
相柳沉聲說道：“你的珍珠準備好了嗎？不積極點，小蝶什麽時候才能嫁給你。”
男子哀嚎一聲，“我也很著急啊，但是小蝶卻給珍珠規定了大小，我隻能慢慢努力了。”
“那你還不去努力。”
男子撇撇嘴，“柳哥你這是重色輕友，以前你迴來的時候，都會和我一起喝酒的，現在……”
相柳瞪了他一眼，男子趕緊噤聲，“好了好了，我現在就走。”
“你離開島上之前就還將鑰匙放在原來的位置，我會去取的。”
“知道了。”
雖然相柳的語氣透著不耐煩，但是小夭就是知道他這時候的心情是不錯的。
她覺得到了這座小島之後，相柳變了，仿佛染上了九曲紅塵的氣息，不再如高高在上的仙人了。
相柳一迴頭就看到小夭正坐在凳子上，撐著手抵著下巴看著他。
“怎麽這樣看著我？”
小夭笑眯眯的說道：“我感覺你有好多的事情我都不知道，好像活了兩世，其實我依然沒有那麽了解你。”
相柳笑了，“我活了多久，你才認識我多久，以後你多的是時間了解我，隻要你想知道的，我一定都告訴你。”
小夭點頭，也是，他們有生生世世來互相了解呢。
“那就先從這座島開始講吧。”
相柳坐到她的身邊，將她攬入懷中，“好，你想知道什麽就問吧。”
“好，剛剛那個男子是誰？小蝶又是誰？”
相柳愣了一下，他也沒有想到小夭的問題會那麽冷門。
“他叫阿言，小蝶是閆婆婆那裏開門的那個女子，他們兩是青梅竹馬，兩情相悅，隻是因為阿言一直沒有準備好後代的口糧，所以到現在他們都還沒有成婚。”
小夭好奇的問道：“你以前說過珍珠是水族後代的口糧，我看阿言也不是能力弱的，怎麽會一直沒有準備好呢？”
相柳隻想扶額，他以為的問題，小夭一個沒問，倒是很好奇別人的事情。
但是他還是乖乖的給小夭答疑解惑。
“因為小蝶隻喜歡一樣大的珍珠，所以阿言準備的珍珠每次都會被小蝶否決掉很多，因此，他隻能不斷的重新準備，不過看他剛剛的樣子，想來也快了。”
小夭這才放下了好奇心，環視了四周。
“這是你在島上的家嗎？”
相柳點頭，“沒錯，我過一段時間會迴來一趟，我不在的時候就是阿言幫我看著房子。”
“你說閆婆婆照顧小時候的你，難道你小時候就是生活在這裏的嗎？”
相柳點頭，“當時我出殼之後，便是鮫人守在旁邊，然後便被他們帶到了這座島上。”
“那你怎麽會被抓走？”
相柳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當時年紀小，即便鮫人一次次的說不能到大荒去，但是好奇心太重，所以還是偷偷的跑出去了，然後就被騙了，被賣進了死鬥場。”
小夭看了他一眼，真是充分的詮釋了好奇心害死貓啊。
“那閆婆婆剛剛說的凝丹是什麽？”
相柳沉默了一下，“鮫人和神族妖族不一樣，他們在死亡之後，會有水族念動咒語，將其身體凝煉，化為一枚內丹，若是有機緣，這枚內丹在千年後會重新化為鮫人。”
小夭驚訝，這就是另類的重生啊。
“若是沒有機緣呢？”
“沒有機緣，內丹的靈力便會日漸消散，最後泯然於世。”
“至今有重新化為鮫人的內丹嗎？”
相柳點頭，“那是自然，不然你以為為什麽鮫人能夠在水族中有重要的位置，占據這麽好的島嶼，為什麽無人敢欺。”
“就是因為他們有這樣的重生之法，傳承沒有斷。”
小夭這才知道，原來還有這層關係。
果然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她原本還以為是海中這種島嶼眾多，所以鮫人才能夠占據這樣的島嶼的呢。
“那閆婆婆說的明日要做的事情是什麽？”
相柳歉意的看了她一眼，“對不起，其實我早就該帶你來的。”
小夭不解，“什麽？”
“水族有特殊的結契之法，本來是用於非水族的夫妻，好讓對方能夠在水中生存的，但是隨著時間推移，那契約便成為了所有水族夫妻都要締結的契約。”
“而明日是月圓之夜，是妖族的狂歡，也是最適合結契的日子。”
“本來在我們……那個時候就該帶你來的，但是又是極北之地，又是玉山的，就讓我忘記了這件事。”
小夭笑的愉悅，“沒關係，反正你還是帶我來了，不是嗎？”
好飯不怕晚，隻要是你，多久我都等。
“等明日結契之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
“明日你就知道了。”
小夭不滿的看著他，“那你還那麽早告訴我，將我的胃口都吊起來了。”
見他真的不會告訴自己，小夭便放棄了。
“你看，我們好像要成很多次婚。”
相柳不解的看向她。
“對於百黎族來說，種了情人蠱就是成婚了，而現在我們有要用水族的成婚方式，等到我的計劃成了，又會成一次婚。”
“這樣一算，我們這輩子要成三次婚呢。”
相柳笑了笑，“隻要是和你，成幾次婚都好。”
“若是你喜歡，我們可以將所有族群的成婚方式都來一次。”
小夭想了一下他說的場景，隻感覺眼前一黑，他這是想要累死她啊。
“不了不了，這三次就已經夠 了。”
“相柳，我剛剛看到了阿言的實力也是不錯，雖然和你沒的比，但是比豐隆他們卻是不差，你為什麽沒有……”
即便是她沒有說，但是相柳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是海底妖王，他們都是我的子民，我已經被恩情，被辰榮義軍禁錮住了，如何還能禁錮了他們，對我有恩是我的事，不是海中族群的事。”
所以，即便上輩子萬箭穿心而死，我也不悔。
小夭笑了，這才是相柳，是她鍾情的九頭妖。
強大，重情重義，卻有自己的底線。
她忽然想到上次在百黎拿到的封心丹還在相柳的手中。
“按照義父說的話，最後一場大戰已然不會發生，不如將那封心丹交給我保管吧？”
相柳看了一眼眼珠子亂轉的小夭，總感覺她不安好心。
“我保管就好，不會弄丟的。”
小夭見他這麽說，隻好撇撇嘴放棄了。
其實她也沒有其他的意思。
主要是相柳剛剛說了，鮫人族有以前的內丹所化的鮫人，這種都是見多識廣的存在。
雖然巫王說了這封心丹是百黎族的不傳之秘，但是萬一就那麽湊巧有人認識呢？
那不就被相柳識破了嘛。
所以她猜想著，自己保管丹藥，堅決不讓丹藥在外人麵前露麵。
誰能想到相柳會那麽警惕的拒絕了她啊。
小夭是第一次來這座島嶼，所以看什麽都新奇。
相柳也隨著她，反正有他在，她也不會遇上什麽危險。
很快便到了結契的日子。
其實說到結契，小夭心中還是有些怵的話，那雷罰太過印象深刻了。
相柳也知道她心中的擔憂，笑著安慰她，“放心，鮫人族的結契方式沒有那麽危險，若是都那般的話，那還有誰敢結契？”
小夭心中一想，他說的對，當時他們兩人好不容易才度過雷劫，鮫人族又不是人人都如相柳的實力，難道還能一直不成婚嗎？
結契的儀式很簡單，但是圍觀的鮫人卻很多，沒辦法，誰讓相柳是海底妖王，他結契成婚，自然觀禮的人多了。
而且這些觀禮的人也不是空手來的，都帶來不少的好東西。
小夭本來還挺不好意思的，但是相柳卻是來者不拒的全收了。
子民獻禮，有什麽不好意思的。
隨著閆婆婆站在前麵念起咒語，兩人麵前的祭壇亮起了光芒。
相柳割破自己的手，將血滴入祭壇，小夭也緊隨其後。
十滴血之後，祭壇金光大放，將兩人緊緊包裹，小夭感覺有什麽東西拂過自己的身體，隻感覺一陣神清氣爽。
到這裏，就已經算是禮成了。
觀禮的人也漸漸散開了。
忽然一個年紀不大，但是卻滿身滄桑的鮫人站在了相柳的麵前。
他複雜的看了一眼相柳，“荊見過海底妖王。”
相柳微微頷首，他知道這個鮫人，也是鮫人族未來的中流砥柱，但是今日卻是第一次見他。
“妖後可是百黎族人？”
相柳的目光閃了閃，“她的確身負百黎族血脈。”
小夭的父親是從百黎族出來的，母親是百黎的巫女，說她是百黎族人也沒有錯。
“望妖王妖後能夠一心一意，相伴終老。”
相柳盯著他看了一瞬，瞬間懂了他的意思，“你看出來了。”
荊笑了，“自然，當初正是因為這蠱的存在，我才會提前凝丹，也是因為這蠱的存在，我才能夠再次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