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秦寶香被采花賊玷汙了,他的頭上豈不是綠油油?因此當即就坐不住了,推開懷裏的粉頭,醉醺醺的去了秦寶香的宅子,拍門大罵道:“你這個蠢貨!說好讓王妃將你我和離的呢?怎麽還沒和離,你自己就搬出來住了?”


    “要你管?”秦寶香沒好氣道:“我又沒花你的錢!”


    “呃……”雲錦醉醺醺的打了嗝兒,紅著眼睛,“我他媽是懶得管你,可是你現在還沒跟我和離,名分上還是我的妻子。你在外頭鬼混,不是丟我的臉,存心給我戴綠帽子嗎?爺的臉都給你丟光了。”


    “放屁!你才鬼混!”秦寶香早就聞見他身上的酒氣和脂粉氣了,氣不打一處來,“你這是從什麽醃臢地方來的?還好意思說我?趕緊滾,仔細髒了我的地!”


    雲錦罵道:“你趕緊跟我和離!不,來人……,我要寫休書!”


    秦寶香憤怒對罵,“休書?你憑什麽給我寫休書?要休,也隻能是我休了你!”


    “哈哈!女子給夫君寫休書?你這是滑天下之大稽!”雲錦暈乎乎的搖晃身體,一個沒站穩,就往秦寶香的身上撲去,順手在她的胸口捏了一把,“要不……,今天陪爺玩一玩兒,就不跟你計較了。”


    “滾!”秦寶香怒不可遏,一把推開對方,“你去死吧!”


    雲錦本來就醉醺醺的站不穩,猛地被他一推,頓時就跌倒在地,摔了一個狗啃屎!頓時哎喲大叫,“疼!疼疼疼!我的牙……”


    秦寶香還不解氣,罵道:“都磕爛了才好!畜生!”


    雲錦一嘴鮮血爬了起來,指著她,“你罵我?還敢打我?”他暈乎乎的分不太清,上前一耳光扇了過去,“啪!”,清脆響亮,“今兒我叫你知道、知道,什麽是夫是妻綱!”


    秦寶香被他打得楞了一下,繼而跳腳,“你算什麽狗東西?!”當即毫不客氣,抬手就是一耳光迴敬,“畜生!早死早投胎!”


    雲錦本來就不大清醒,加上嘴上疼痛,臉上也痛,當即氣得紅了眼睛,“你造反了!”上前抓住秦寶香的脖子就掐,嘴裏大罵,“你不過是一個水性楊花的賤貨!連累我的名聲,還敢對我不敬,還想讓我去死?要死,也是你死!”


    他今天喝的酒裏麵,本來就有特殊的藥,此刻血性上頭更是力氣奇大!


    “唔……,畜生!唔唔……”秦寶香剛開始還罵幾句,後來漸漸臉紅脖子粗,一雙眼睛都快要瞪出來了,“救命,救……”很快,就一個字都喊不出來了。


    雲錦根本分不清輕重,還在咒罵,“賤貨!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還敢鬧騰?今天讓你知道爺的厲害了吧!哈哈哈……”


    “…………”秦寶香已經沒了動靜。


    雲錦搖搖晃晃的站不住,掐也掐累了,結果就一頭撲在了秦寶香的身上。兩人這麽上下疊合的壓著,看起來姿勢曖昧,隻是都一動不動的。


    下人們先是尷尬,過了片刻,漸漸地覺得不太對勁兒。


    “公子、公子……”有人試著去拉扯。


    雲錦醉醺醺的翻了一個身,打嗝道:“我沒醉,沒醉……,扶我迴去。”然後頭一歪,便倒在地上唿唿大睡起來了。


    雲家的人沒有辦法,隻得把他抬了起來,送迴雲府。


    這邊服侍秦寶香的下人們,早就收了秦少熙的銀子,見鬧了事,根本就不管秦寶香的死活便紛紛溜了。他們心裏頭清楚的很,不走,就是一個死!所以,秦寶香躺在小院子裏,根本就沒有人管,任其自生自滅。


    其實,想管也管不了了。


    秦寶香早就被雲錦掐斷了氣兒,如果當時搶救一下,興許還有救,結果就這麽幹巴巴的晾在院子裏,自然沒得救了。


    約摸過了十來天,燕王妃才終於聽說了秦寶香的事兒,不由震驚,“什麽?寶香居然沒有迴雲家,自己去外麵住了?”


    “是。”


    “這個死丫頭啊!”燕王妃氣急,“那她現在人呢?”


    “聽說,郡主還在她買的院子裏,但是……”丫頭說話吞吞吐吐的,低著頭,“前些天郡主的院子招了賊,外頭就有些風言風語,所以雲公子就過去大鬧了一場。”


    “這個小畜生!”燕王妃氣得打顫,惱火道:“他還鬧?還不說把寶香帶迴雲家?這要鬧到什麽時候?”忍了忍火氣,“那後來呢?雲錦還去鬧了沒有?”


    “沒有,雲公子大鬧了一場後就走了。”丫頭迴道:“但奇怪的是,這之後,郡主院子裏的人就再也沒出來過。按理說,總該有人出來買個菜什麽的,然而卻沒有,現在街坊領居都已經議論開了。”


    燕王妃聽了,也覺得莫名的古怪,“這是怎麽迴事?”


    丫頭瑟瑟發抖道:“有人說,多半是雲公子下毒,把郡主院子裏的人都給害了。”


    “他敢?!”燕王妃當即驚得站了起來,不過卻再也坐不住,“不行,不管怎麽樣,我都得過去看一下。”心下想著,趕緊把女兒勸一勸送迴雲家,這樣下去不行。


    她當即吩咐丫頭準備馬車,另一頭去找燕王報備,說出門找到女兒就迴來。


    燕王本來不讓燕王妃到處亂走,但是聽說秦寶香在外頭胡鬧,要找迴來,自然也是一百個同意,因此便準了。


    燕王妃一邊出門趕路,一邊讓人去把雲錦找來,“等下叫雲錦給寶香賠個不是,小兩口床頭吵架床尾和,應該也就好了。”


    不好不行,沒有別的路子可以走了。


    哪知道,燕王妃一進院子門,就看在死在地上多日的秦寶香。因為已經凍得慘白,根本不用分辨有沒有唿吸,就知道是死了。


    不由一聲慘叫,“寶香!我的寶香啊!”


    燕王妃萬萬沒有想到,她心急如焚的趕來,見到的隻是女兒的屍體!她的氣得眼歪嘴斜的,渾身發抖,“這是怎麽迴事?怎麽迴事?!是誰殺了寶香!”


    附近有人在門口圍觀,驚訝道:“啊呀,出人命了啊。”


    “我就說,哪天雲公子掐著郡主要出事嘛。”


    “嘖嘖,可憐喲。”


    正說著,雲錦一身錦衣華袍的騎馬過來。


    燕王妃當即燒紅了眼睛,瘋了一樣的衝過去,大罵道:“你這個畜生!挨千刀的畜生!你殺了我的女兒,我要你償命!”


    雲錦還啥都不知道,“王妃娘娘,哎喲!你別打人啊,哎喲……”


    眾人好不容易才把兩人分開。


    燕王妃滿麵淚痕,怒火在她眼中熊熊燃燒,當即下令,“來人!把雲錦給我抓起來!帶迴王府,放在我女兒的靈堂前為她活祭!”


    雲錦懵了,“這是做啥啊?”


    燕王府人多勢眾,加上雲府的人也不敢得罪王府,隻能眼睜睜的看著雲錦被抓走,半天才醒神,忙不迭的跑迴去送信。雲尚書得知消息以後大驚失色,慌忙趕到燕王府,四周氣氛一片肅穆,空氣凝重,透出不同尋常的味道。


    他來到大廳,發現中間居然躺著兩口棺材,不由驚駭道:“這是什麽?!”


    燕王沉著臉不說話。


    燕王妃冷冷轉身,一臉詭異的笑,“十天前,雲尚書你的兒子雲錦,去找我的女兒秦寶香大吵大鬧,並且酒後掐死了她。我想著,小兩口的不宜分離,就做主讓雲錦為我女兒寶香殉葬了。”


    “啥?!殉葬?”雲尚書震驚的撲向棺材,推開一看,看到裏麵已經咽氣的兒子,頓時鮮血往頭上湧,氣得一口老血噴出,“錦哥兒!我的兒啊!”旋即昏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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