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怎麽讓她愛上自己,雨神表示:不會。


    沒經驗,真的不會。


    這天,他走在天市街,遇到了剛從織造坊出來的紫煙和符師青羽。


    兩人舉止親密。


    雨神迎上前見禮,“好久不見,竟在這裏遇到二位。”


    紫煙神色略有忸怩,悄悄站得離青羽遠一步。


    外界都傳她癡戀天王嵐玉,而現在被雨神撞破她和別的男子親近,她自己心裏多少有點別扭。


    符師青羽反而比往常態度自若,拱手道:“原來是雨神,我陪紫煙姑娘來選參加王母壽宴的新衣。”


    說著,深情地看了紫煙一眼。


    雨神福至心靈,微笑著對青羽說:“青羽公子可否借一步說話?”


    青羽再看了一眼紫煙,紫煙很識趣地說:“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兩位聊。”


    青羽問:“雨神有何見教?”


    “你,你和紫煙姑娘……”雨神難以啟齒,八卦他人隱私非君子之道。


    青羽抬起下頜,神采飛揚,“是的,我們已經在一起了。”


    愛情使男人自信,雨神驚訝於他的變化。


    “冒昧問一下,你是如何打動紫煙姑娘芳心的?“


    意識到自己的提問還是很失禮,雨神補充一句:”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我有一個朋友,他也遇到了心儀的女子……”


    青羽笑了,這種心情他很理解。


    “你的這位朋友,可是跟我一樣,不善言辭?”


    雨神想了想,點頭。


    青羽一副過來人的表情,說:“我原也不懂,後來請教了紫煙姑娘身邊的侍女,她說要陪女子多做她喜歡的事情,比如逛街,看戲。送她喜歡的禮物,比如珠寶首飾等。


    今晚街心廣場就有露天戲,雨神不如邀請心儀的女子一起去看。”


    “不是我,是我的朋友。”雨神擺手澄清。


    青羽笑:“那雨神不如告訴你的朋友,讓他邀請心儀的女子一起去看。”


    “多謝指點。”雨神深深作揖。


    晚飯的時候,雨神拿出了兩張演出票。


    花七七接過,“《新白蛇與書生》?”


    雨神裝作漫不經心,“我今日偶然路過天市街,有人攔著給我推薦戲票,我推辭不過,就要了兩張。你今晚若有空,我們可以同去瞧瞧。”


    “這小子可以啊,煙三郞居然會主動推銷了。”花七七拿著票彈手,“聽說這是改編版,我正好去瞧瞧改得怎麽樣。”


    自從若柳出事後,為了養活劇團,煙三郞另辟蹊徑,開拓了露天演出。


    之前的電影劇本,經過改編,據說很火爆。


    每天晚上,天市樓前人山人海,連帶夜市也更繁榮。


    說是露天,其實是用結界圈了地,進出都要票。


    天市樓收票價一成的場地費。


    因此雖然演出不比投放萬裏傳音珠受眾多,但利潤是拍電影的三倍。


    雨神買的是最後一排的雙人雅座。


    其他的座位是懸浮敞開的水母椅,隻有雅座兩邊立了實體屏風,隔開私密的小空間。


    雅間是從結界後門進場。


    雨神覺得這樣的安排很好,避開了觀眾的視線。


    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他感覺好心虛。


    他和花七七並排走著,正要進門,冷不丁瞥見迎麵走過來的是符師青羽和紫煙。


    雨神嚇得馬上拉了花七七背過身。


    花七七打了一個趔趄,問:“怎麽了?”


    “有人。”


    “誰?”花七七迴頭看。


    雨神慌了,來不及解釋,一把將她摟在懷中,擋住了她的視線。


    花七七被他按在寬廣結實的胸膛中,聞到衣服上清新淡雅的衣服香氣,聽到他慌亂的心跳。一時有點晃神,居然鬼使神差地在他胸口上咬了一口。


    咬完,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整個人僵住:她的真身是蛇,蛇是會咬人的,她居然被本能支配,咬人了!


    雨神本來很緊張,被她這一口咬得血直衝頭頂,整個人也傻了。


    兩個人靜靜地抱著,半晌沒動。


    她聽到了他越來越快的心跳聲,從他懷抱掙脫,不好意思地說:“我不是故意的……你剛才看到什麽了?”


    雨神迴過神,臉上閃過一抹可疑的紅暈,“剛才,可能是我看錯了,以為是魔族的人……現在沒事了,我們進去吧。”


    從雅座往下看,人山人海,全場滿座。


    戲還沒正式開始,兩個人挨坐一起,各懷鬼胎。


    “剛才沒弄疼你吧?我看看。”她的小手攀上了他胸口的襟邊。


    雨神腦海瞬間湧現那晚的片段,他嚇得握住了她的手,“我沒事。”


    “我就看一下。”她堅持。


    他放下了手。


    她扒開他胸口的衣服,看到了一個深深的牙印,離乳頭一步之遙。


    沒有出血,四周有瘀青。


    她剛才下手這麽狠?她伸出手,倒了點藥酒,輕輕地在牙印的位置揉搓。


    他一聲不吭,目視遠方的舞台,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


    片刻後,他的胸膛起伏,咬緊了牙關。


    她明知故問:“你怎麽了?”


    “癢。”


    “鐺!鐺!鐺——”台上傳來三聲鑼響。


    兩人都嚇了一跳。


    她抽迴手指,坐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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