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正月初一,薑濤去給父親上墳,把香點上『插』好,祭品也擺好,然後看著眼前光禿禿的一個黃土堆,思緒萬千。


    薑濤將脖子上的麒麟石取出來,心裏想著父親,覺得如果父親還在,那自己這次迴來說不定可以與他痛飲兩杯,然後談一談工作,再給自己講一下當年父親的特種兵生活,同時也能解開這麒麟石的謎團,但現在,這一切都已經成為不可能。


    初二,薑濤開始走親戚,中午在姨媽家吃飯,飯後正在與姨媽在談論表哥宋小東的事。


    薑濤姨媽:“濤子呀,你表哥也真是不讓我省心呀,出去兩年七個月了,沒迴過家,原來還偶爾打個電話,最近這都一年了,沒有一點消息,今年過年又沒迴來,我這有兒子和沒兒子有什麽區別呢……他這在外麵是死是活我都不清楚!”


    薑濤姨媽說著還掉起了眼淚,薑濤趕緊說:“姨媽你別著急,表哥沒事,上次我還見過表哥的!”


    薑濤姨媽一下子坐了起來,激動地問:“他也在川城?”


    薑濤:“我確實是在川城見他的,但這又過了幾個月了,不知道他還在不在那邊!”


    薑濤姨媽:“他現在在做什麽?過得好不好?胖了瘦了?是不是換手機號碼了?”


    薑濤:“他在那邊打工,過得……就那樣吧,好像是換了號碼了,當時我記了他的手機號碼,但後來就打不通了!”


    薑濤姨媽:“濤子,你去了再見到他了一定讓他給家裏打個電話,我……我和他爸都很想他,沒掙到錢沒關係,錢多我們多花,少就少花……我隻要他人平平安安的……嗚嗚……”


    薑濤姨媽說著又哭起來,薑濤隻能盡量安慰。


    下午四點鍾的時候,薑濤準備迴家了,剛走出姨媽家大門突然手機響起來,薑濤看到是大嘴打來了,接起後說:“大嘴,新年好!”


    大嘴:“你也新年好……濤哥……你這兩天忙嗎?”


    薑濤聽到大嘴說話吞吞吐吐,似乎有事,就說:“不忙,有事就說!”


    大嘴停頓了一下才說:“是這樣的,有人想強行把食香軒盤過去……年前我給你說過的,就是那個人,當時我不同意,昨天他又來了,還帶了幾個社會上的來人,開始威脅我,限我在四日之內就辦手續盤給他們,否則就要砸了飯館!”


    薑濤:“還有這種事,或許他們隻是嚇唬你吧!”


    大嘴:“好像不像,今天早上我出門就發現門口放了一隻掉了腦袋的公雞,血淋淋的,嚇了我一跳,估計就是他們警告我的!”


    薑濤也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又問:“你覺得是不是上次來飯館鬧事的那夥人?”


    大嘴:“好像不像,這次來的都是生麵孔!”


    這樣薑濤就覺得奇怪了,按理說上次本地的混混麻子臉他們來鬧過,最後被中山裝黑衣人嚇跑了,之後飯店一直再沒什麽事,但是現在居然有人公然找麻煩,這中間估計是出了什麽事情了。


    這時大嘴又說:“濤哥,你不是認識有一個警察朋友嗎?你能不能請他幫忙照應一下,萬一那些人真的來鬧我也不至於太被動!”


    薑濤知道大嘴說的是刑警隊長郭全海,但是想了一下後,覺得這種事找郭全海也未必一定有用,如果對方有勢力,或者是本地的地痞流氓,最後很有可能隻是定個商業糾紛,所以很難處理。


    薑濤說:“大嘴,你別著急,我明天一早就返程,迴去了我們一起麵對!”


    大嘴:“這不好吧,你大老遠迴去一趟……”


    “別廢話,就這麽定了!”薑濤直接這樣說。


    與大嘴掛斷電話後,薑濤又打電話薑姍姍,說:“姍姍,我有事估計得提前返迴川城了!你要不過兩天了直接自己坐動車去!”


    薑姍姍問是什麽事這麽著急,薑濤便大概把大嘴餐館那邊的情況說了一下,薑姍姍也覺得薑濤應該去幫大嘴,畢竟薑濤其實也算是食香軒的老板。


    薑姍姍:“那你的車怎麽辦?你的手還沒有恢複,不能開車呀!”


    薑濤看了看自己受傷的右手,覺得開車的話估計確實還是不行,於是說:“先擱家裏吧,等過段時間我忙完了再迴來一趟!”


    薑姍姍:“那多麻煩,我還是和你一起吧,我來開車……什麽時候出發!”


    薑濤覺得這一千多公裏路,薑姍姍一個人開確實也是辛苦,就不同意,但是薑姍姍堅持,最後薑濤隻能妥協,說:“好吧,那明天一早出發!”


    薑姍姍:“好!”


    薑濤迴到家,把自己第二天要返程的事告訴了媽媽,薑濤媽媽聽後很不高興,說:“你怎麽迴事嘛,大老遠迴來一趟屁股都沒坐熱就要走!”


    薑濤:“實在是臨時有急事,要不我還想多待幾天呢!”


    薑濤媽媽雖然不樂意薑濤這麽快就離家,但是也知道薑濤是真的有事,於是一邊嘮叨著一邊幫薑濤收拾,除了薑濤的衣物和洗漱用品外,還給薑濤帶了水果,以及過年時家裏做的油餅那些,薑濤也沒有推辭,覺得自己帶了媽媽心裏才舒坦,於是統統都裝了起來。


    第二天早上,薑濤剛把收拾好的大包小包放進汽車後背箱,薑姍姍也過來了,提了一個行李箱和一個旅行包。


    薑濤急忙過去幫忙提,這時又想起薑姍姍父母『逼』著薑姍姍相親的事,就問:“姍姍,提前離家你真的方便嗎?叔叔嬸子那邊不會有意見吧?還有你的那個事……你和你爸媽談過嗎?”


    薑姍姍笑了一下,說:“談過了,憑我的三寸不爛之舌終於說服他們了,以後我的婚姻大事我自己『操』心了!”


    聽到薑姍姍這樣說,薑濤也終於放心了。


    薑濤他們出發後,薑濤的媽媽跟著汽車來到了大門外,透過車窗,薑濤又迴頭看了一眼媽媽。


    這樣的情景,從上高中開始就經曆過很多次,不同的是以前每次媽媽都是把自己送到村口,然後自己坐班車離開,而這次,是送到了家裏大門口。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媽媽的身影變得越來越瘦小了,而且薑濤這次迴來,發現媽媽的白頭發也更多了,媽媽是真的慢慢老了。


    汽車轉過一個彎後,看不到媽媽了,薑濤也迴過頭來。


    薑姍姍看了薑濤一眼,問:“濤哥,哭了?”


    薑濤:“我才沒有呢,眼睛進沙子了!”


    薑姍姍故意繼續逗薑濤說:“切,我們這可是黃土高原,眼睛裏要進也是進的是黃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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