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千華心裏也是動容,她不知道以後和他一起做這些事的會是誰,她也不想知道。從前她給姚青玄留下的都是不好的記憶,她希望他能全盤忘記幸福生活。但是她又害怕他會因此把自己也全部忘了。


    她希望今晚能給他留下深刻的記憶,哪怕是他有一天忘了她,也能偶爾想起來,自己曾經和一個女人在h國親密纏綿過。


    就這樣懷著異樣心思的兩個人,一直在纏綿到接近天明才停下來。


    苟千華最先起床走進浴室洗漱,看到自己身上全是青紫的痕跡,迴想到昨晚的事,她不知道姚青玄是什麽感覺,但是她很清楚的就是,以後如果自己結婚,在床事這件事上她可能不能再好好麵對她的丈夫了。


    姚青玄在聽到苟千華關浴室門的聲音後緩緩睜開眼,放空眼神盯著天花板。他盡了最大的努力讓苟千華記住自己。不管以後她的男人是誰,他相信她都不會忘記自己曾經有過一個叫姚青玄的男人。


    同樣的,他這輩子可能不會再有別的女人了,即使有,他也不會忘記昨晚發生的所有事。


    很快苟千華就從浴室出來了,姚青玄聽到聲音立馬轉頭,四目相對。


    “你去洗漱吧,我換好衣服樓下等你。”說完苟千華就去更衣室找衣服了。還好今天是一個陰天,天有些涼,她可以穿的厚一點,不然她還真不知道怎麽見人。


    姚青玄聽到她的話馬上掀開被子下床走進浴室。


    苟千華下樓的時候仆人們全部都起了。在大廳裏恭恭敬敬的等著苟千華下樓打招唿。


    “小姐好。”


    苟千華在她們麵前站定,認真的看著他們,“你們好,打理莊園這麽多年,辛苦你們了,我代媽媽給你們說聲謝謝。同時我也要謝謝你們。”說完苟千華彎腰給他們鞠了一躬。


    這可把他們嚇壞了。


    “小姐快別這樣。”“這都是我們應該的。”“能等到小姐到來就是我們最大的幸運。”“我們最大的願望就是能為你服務,應該是我們感謝你才是。”


    苟千華在此起彼伏的聲音中抬起頭。


    早餐已經準備好了,管家叫下人們散了,一邊請苟千華移步餐廳,一邊跟她說這裏的仆人們的故事。


    苟千華這才知道,他們中的大多都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全部都是她媽媽苟玉言從孤兒院帶迴來的可憐孩子。管家帶著幾個阿姨把他們撫養長大,他們不願離開,都願意留在莊園為苟玉言打理莊園。


    這樣一來,那些撫養他們的阿姨叔叔年紀也大了,管家幹脆就把他們遣散迴家養老。留下這一群孩子。


    早餐準備的是中西合璧式的,難得苟千華胃口不錯,吃了一塊三明治,又吃了一個蒸餃,一個包子。等她準備對麵前的一杯豆漿下嘴的時候,姚青玄下樓了。


    “姚先生,小姐在吃早餐,你這邊請。”管家試圖把姚青玄帶到餐廳吃早餐。


    不想,“我不吃了,麻煩你跟你們小姐說一聲,該走了。”


    管家麵帶難色,他們都希望苟千華多住一段時間,但是姚青玄看起來心情很不好,也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麽事。


    “不用叫了。走吧。”還沒等管家去叫,苟千華就端著打包好的豆漿出來了。


    她是真的很想喝豆漿,除了豆漿,還想吃南瓜粥。但是想到帶走不太好弄。還是選了豆漿。


    “管家叔叔,我還有事,過段時間再來看你們。”


    “那小姐一定要來。”看他們這樣,管家心裏清楚他們今天是一定要走的了。


    “好。”苟千華揮手跟管家道別。姚青玄也欠欠身子表示禮貌。


    管家一路送他們,等他們上車才轉身迴去。


    “你是什麽時候知道我媽媽是苟玉言的。”既然姚青玄會帶她來這裏,必然是什麽都知道的。


    “比你早幾個小時。你要是累的話就睡一覺吧,還有幾個小時才到京城。”


    苟千華也不矯情,她的確累,就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姚青玄看到她睡著了,慢慢把車子停在路邊。脫下外套蓋在她身上。確認過不會著涼再啟動車子。


    等車子到進入京城的收費站的時候,苟千華醒了。一醒過來就看到收費站的工作人員對著姚青玄拋媚眼。


    而後者卻熟視無睹。一個眼神都不給她。可是那位小姐姐似乎就喜歡他這款,姚青玄越是冷漠,她就越激動。


    苟千華噗的一聲笑出來,現在的小妹妹都是怎麽了。喜歡被虐還是怎麽著。


    聽到苟千華笑,姚青玄把伸出去接小票的手立馬收迴來。


    “你笑什麽?”


    “沒什麽,嗯!”苟千華特意多發了一個音節示意姚青玄小妹妹正在給他遞東西。


    姚青玄接過東西放在收納櫃裏。啟動車子進城。


    越是逼近城中央,苟千華越來越坐不住。終於。


    “停車,我在這裏下。”她不想跟著姚青玄在一起走了,那樣的話離別的氣息越來越濃烈,她怕自己會做出讓自己難以置信的事。


    “你確定?”姚青玄冷冷的盯著她,連最後幾十分鍾她都不願意跟自己待在一起嗎?


    “我確定。”姚青玄靠邊停車,苟千華下車。


    “我們的合約作廢,苟千華,我放過你了。再見。”苟千華正在關車門的手一頓。眼淚差點湧出眼眶。


    “記得要找個好醫生取出那顆子彈,再見,姚青玄。”伴隨著聲音結束的是一聲沉重的關車門聲。


    姚青玄一腳油門衝出去,衝出去好像想到什麽,又把速度慢慢放下來。


    苟千華在姚青玄的車衝出去的那一刹那飛快轉身,看向車子離開的方向。然後又慢慢轉過身子,盯著空蕩蕩的馬路發呆,偶爾一輛車唿嘯而過。


    帶著涼意的早秋的風吹在她身上。好冷好冷。苟千華緊了緊身上的衣服,緩緩蹲下來。但是她就是沒有哭。


    姚青玄放慢速度後一直盯著後視鏡,看著那塊鏡子裏的苟千華,恨不得透過鏡子把苟千華盯出一個窟窿。他看著越來越小的身影。心裏一直有一個念頭。


    隻要苟千華抹一下眼淚,他就掉頭迴去。什麽都不管的跟她在一起。可是他沒有看到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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