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多時候,算都不打算處來,等得了王小二的暗示,來到將軍府找大將軍的太監,卻撲了個空,這讓那太監的臉色都變了,一把抓住守門的下人。


    “將軍去哪兒了?可說什麽時候迴來?”


    “——沒有。”


    被抓的倒抽口涼氣的下人,搖了搖頭,這讓那太監有些絕望,盯著將軍府的下人,咬牙。


    “我知道將軍一向避世,該不會,他就在將軍府裏,但是不想見人,你才故意這麽說的吧?”


    “……”


    這話,讓那同樣隨著歲月的流失,變成了個老大爺的下人,嘴角一抽,無奈又無語的瞅著他。


    “不是,你講講道理行不行?雖然我家將軍確實一向避世,但是吧,隻要有人上門,將軍府在府中的時候,我都會去通報的好嗎?將軍若是同意見人了,我便迎你們進去,那麽——”


    “相反的,將軍若是不想見人了,我才說沒在府的好嗎?你瞅瞅我這會兒,連通報都沒去通報,那是絕對因為將軍沒在府中,我才沒去的,怎麽可能會騙你啊?”


    ……話是這麽說的沒錯,但是吧——


    可能是被將軍騙的次數多了,都給騙出了後遺症跟條件反射,所以才會這麽懷疑的太監,心塞塞之餘,又不死心的問。


    “真沒在?”


    “……真沒有!”


    將軍府的下人,無語的翻白眼。


    “不是,你到底有什麽事兒來找我家將軍啊?不是說,陛下徹底的跟我家將軍絕交了?且,這一絕交還幾十年,那麽,總該不會是這個時候反悔了?想見我家將軍了吧?”


    可怕啊喂!


    那位陛下,年輕的時候就是個不靠譜的,且,據說,隨著年齡的增長,那是越來越不靠譜,甚至還更加的胡攪蠻纏不講理了,這樣的話,絕逼還是會被將軍揍的!


    然,陛下都那麽老了,身子骨可不比年輕的時候那般硬朗,這要是被打一個,妥妥的要嗝屁,到時候,他家將軍豈不是要落個弑君的下場?


    腦洞開的有點兒大的將軍府下人一個激靈,用警惕防備的眼神盯著麵前的太監,聲音沉沉。


    “公公,咱倆也算是有些交情的,你可不能操壞心啊,不然,我拚了這條老命也不會放過你的!”


    “……胡說什麽呢!”


    瞅著不知道想到哪兒去,變得神神叨叨的將軍府下人,太監無可奈何的翻了個白眼,瞪著他,歎了口氣。


    “不是陛下讓我的來,而是王哥——”


    ??


    王公公?


    那下人懵了懵。


    王公公這些年,不是經常咕噥,說是陛下跟將軍鬧掰了,其實挺好?


    不然,陛下也不會這麽安安生生的待在宮裏頭處理政事的,否則,他一定會未老先死的,所以,怎麽著他都不會勸著陛下同將軍和解的,怎麽這會兒,卻冷不丁的讓李公公跑來找他家將軍了?


    懵了好幾懵的將軍府下人,在對上李公公那有些晦澀的眼神時,腦中靈光驀的一閃,亦讓他的臉色也跟著變了。


    “該不會——,陛下他——”


    “噤聲!”


    一瞅見他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李公公趕緊伸手去捂他的嘴,而,他這舉動,徹底的將軍府的下人心頭沉了一沉。


    原來,那個陛下,也老到這種地步了嗎?亦逃不過生老病死嗎?


    所以,才會在最後的時間內,想要再見上將軍一麵?好了卻心願?


    想明白怎麽迴事的將軍府下人,迅速轉身,朝院裏頭跑去,他這一跑,讓李公公愣了愣,然後咬牙切齒的追上,一邊追一邊咒罵。


    “該死的!你果然在騙我?”


    “沒有!是將軍有留下聯絡彈,說是如果有處理不了的事便讓我把信號彈發出去,他就能立馬迴來——”


    頭也不迴跑去書房的下人,衝著李公公解釋道,讓李公公頓了一頓,了然的點頭。


    “原來是這樣?”


    瞅著那下人把信號彈給扒拉出來,拿到院子裏投擲到在上之後,二人便找了個地方坐下,老等。


    而,此時,正更換臨時魂燈與校正這個世界的‘司將軍’,感應到信號彈之後,側頭朝窗外看去,便見到在空之上,那朵奇形怪狀的紅雲,眨了眨眼。


    “出事了?”


    “咳咳——”


    同樣,老的走不動,牙齒也掉光了的許清塵,躺在床上,看著模樣沒有任何變化,依舊和年輕時候一般無二的青年,無奈的笑了笑。


    “封琅兄,你都不會老的嗎?很讓人羨慕妒忌恨啊——”


    這話,讓‘司將軍’瞟他一眼。


    “你想要‘長生不老’?”


    ……他不是這個意思,他隻是在感慨罷了,這人是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


    嘴角抽了一抽,頭發花白的許清塵瞅著他,指了指窗外。


    “我剛見你朝窗外看去,是不是發生了什麽事?若是有急事,你先去處理啊,我,不急的——”


    嗯,應該不急的。


    隻是,卻不知道,在咽氣的瞬間,還能不能再睜開眼,以及有機會看看他罷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些年越來越淡薄的關係,讓他也越能心平氣和的跟這個相處了,甚至,說話間也多了一些隨意和恬淡。


    隻不過。


    這些,都是他的假想而已,畢竟,從那次之後,他就沒再來過,而自己,也自愈了,沒有了那種無意識,不想活的心理。


    亦讓他親手與親眼的送走了自己的父親,娘親,以及許家宅子裏,許許多的老人。


    或許,人在曆經過真正的生離死別,與年齡的增長,生存閱曆的增加,都會越加的平和淡然,亦能越加的看的開一樣,這才讓他,如眼下這般,心平氣和的跟這人開玩笑。


    然。


    “你會先死,別的事情,不急。”


    隻要魂燈不死,任何事情都會有迴轉的餘地,所以,‘司將軍’確實一點兒都不急。


    可,他這直白的話,卻把許清塵給噎了一噎,咳嗽幾聲,才無奈的歎氣。


    “聽封琅這話的意思?是巴不得我早點兒死一樣?”


    “嗯,確實是這麽個心理。”


    一邊校正著位麵,一邊把定命從許清塵眉心抽出來,投放到被他收養長大,乃至已經接管許家很多年的少年的眉心之中的‘司將軍’麵無表情的瞟他一眼。


    “準備好了嗎?要送你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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