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可,在她以為是一個永遠都實現不了的願望時,對麵那坐著的人,卻渾然不在意的點頭答應,讓弶羅公主無奈又好笑,卻也難掩心酸與疼痛。


    “——太後可知,南宮尋是誰?他現在何處?您要如何讓我再見到他?”


    這人,什麽都不知道,就敢滿口答應,也太——


    “那是誰?”


    大佬歪頭,眨著眼睛看著她。


    ……果然不知道啊——


    弶羅公主歎息一聲,側眸,把目光望向簾外那熱鬧非凡的集市,聲音緩緩慢慢,帶著溫柔的傾訴。


    “——父皇還在的時候,很寵我,所以把我養的無法無天,經常四下搗亂,惹是生非,父皇怕我出事,就送了一個暗衛給我,他就是南宮尋——”


    “我見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他,經常鬧著和他玩,他和那些死板的暗衛不一樣,會哄我,也會兇我,會拿一些東西來跟我交換,讓我學的更好,所以父皇也對他另眼相待,甚至有把他招給我做駙馬的想法——”


    “我在知道後,很開心,去問了他的想法,他笑著對我說:哎呀呀,我的小公主可算是長大了,不枉費這些年我對你的栽培呀~,媳婦兒什麽的,果然還是打小養起的好——”


    “那時我才知,他哪裏是什麽暗衛啊,是和父皇打了賭,故意來接近我的,可我並不覺得生氣,反而高興,因為有這麽一個人會同父皇一樣寵我,愛我,更會與我攜手走一生的——”


    “隻是——”


    驀的,溫柔懷念的弶羅公主慢慢的紅了眼。


    “那次狩獵,我被人算計了,他為了護住我,掉進了寒潭裏,待我把他拉上來時,已經沒有氣了——,他,他死了,死掉了,這樣的願望,太後要怎麽幫我實現呢?”


    “可以。”


    可,那個撐著下巴聽故事的人,在她說完後,點了點頭。


    ……哎?


    弶羅懵掉了,後知後覺的才發現,四周的一切,不知在什麽時候靜止了下來,不管是馬車內的玉默默,還是那個正在為太後畫畫本子的畫師。


    甚至連窗簾外那熱鬧非凡的街市,此時也都保持著靜止不動的凝固模樣,這讓弶羅慢慢的緊縮起了雙眼,整人也繃成了一張弓。


    “你,你是誰?!”


    “來幫你實現願望的人。”


    大佬這般說著,還伸手在麵前一撫,一抹時空鏡出現在二人麵前,她在時空鏡中撥了一撥,找到曾經那個為了救魂燈,而死掉的人,在魂燈猛然竄起來,全身顫抖中,點了點那人。


    “是他嗎?”


    “阿尋!”


    弶羅失聲痛哭,不管不顧的撲上去,想要再碰碰他。


    要卻被大佬伸手擋下,眨了眨眼。


    “冷靜,我可以把你送迴曾經你想要的時間點,讓你重新開始,但眼下的你需要做一件事——”


    “什,什麽?”


    魂燈淚眼汪汪的望著麵前的女人,聲音抽噎。


    “你想讓我做什麽都可以,隻要讓我迴去,讓我迴去好不好,好不好——”


    無法遏止住悲傷心痛的弶羅,摸著淚水哀求麵前的人。


    “唔,你找一個你願意相信和親近的人,手拉手的,把你的遺願告訴她,讓好仔細的聽從你的遺願就好了。”


    “……什麽?”


    哭到不行的弶羅懵了懵,好半天都沒反應過來。


    無奈之下,大佬又重複了一遍。


    弶羅這才迴過神來,瞅著她。


    “告訴你不行嗎?”


    “不行。”


    大佬搖頭,有些可惜的拿起桌上的肉肉塞一個到嘴裏,咕噥。


    “把你送走後,我也會走的,所以,不行——”


    ……這話聽著怎麽——


    冷不丁的,弶羅想到了攝政王,懵懵的問:


    “你走了,攝政王怎麽辦?”


    “關他什麽?”


    大佬奇怪的看著她,覺得這個魂燈很不聰明的亞子。


    她都顯示出這樣的能耐了,這魂燈怎麽還會以為她會是以前的薑明珠?


    對上大佬那微妙的眼神,腦中一個激靈的弶羅瞬間通透了。


    “那,那個,你你,你不是太後?”


    “唔,也不能這麽說,你應該說我不是先前的太後——”


    ……有什麽區別嗎?


    弶羅伸手擼了把臉,眼睛卻離都不離時空鏡中的人,卻也沒什麽心思過多詢問的點點頭。


    “好,我知道了,但是——”


    她遲疑了下。


    “可我沒有什麽親近和能信任的人啊——”


    “那你自己想辦法。”


    大佬對上魂燈那委屈巴巴的神情,嚴肅搖頭。


    “交代遺言是你的事,可不是我的,你瞅我也沒用。”


    ……這麽冷酷無情的嗎?


    明明連過去的事情都能讓我看見,為什麽不能幫我交代遺言啊——


    心下委屈極了的魂燈,卻也不敢瞎逼逼,生怕惹毛了這人,再把一切收迴去,那她真要哭瞎死了!


    緩了好一會兒,弶羅才道:


    “那,那我要找找才可以。”


    “好,等你找好了,我就送你迴去。”


    這般說著,大佬一揮手,那時空鏡便在魂燈麵前消失的一幹二淨,這讓弶羅神色一白,眼一紅,瞬間哭出聲。


    “別帶走他!別帶走他!嗚嗚——不要帶走他!不要帶走他好不好——”


    “冷靜!”


    被嗚嗚的耳朵疼的大佬,拿起畫本子敲了她腦殼一下,愣是將她給敲的雙眼一翻暈死了過去。


    ……這魂燈咋這麽弱?


    她明明都沒用力來者,還不如攝政王那個土著。


    人家被她接二連三敲了好幾迴,也還能直挺挺的立著,暈都不暈,可這個正二八經築造世界的魂燈,卻經不住她一敲,真是——


    愁啊!


    魂燈弱成這樣兒,也不知那定命能不能好好傳承下去,別讓半路上又給斷了,這世界又崩了,可就不好了。


    雖然在世界崩之前,把魂燈扔迴去,世界還是可以重新建立跟延續下去的。


    可是吧,當下這些正在生存以及持續繁衍的世界就都什麽都沒有了不說,更不能持續的被魂體帶動,為魂燈儲存力量,拉長魂燈的時限。


    要知道,每崩一個世界,雖然看上去無傷大雅,可對魂燈還是有傷害的,更會因魂燈的強弱而產生出一定的衝擊,削薄魂燈的時限。


    不然,小可愛也不會在她接連崩了幾個世界後,才緊急聯係上她。


    雖然沒有明說,可因為世界的崩毀,小可愛已經生氣鳥~


    “啊,真是的——糟心!”


    大佬撓撓頭,伸手打了個響指,將凝滯的世界給恢複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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