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麽能這麽說?”


    “為什麽不能?”


    大佬歪頭,奇怪的看著他。


    “摘星樓早就蓋好了,男寵什麽的雖然不需要,但若是換成唱戲,唱曲兒,以及會畫畫本子的,帶迴去也是可以的,這不是你說的嗎?”


    “我——”


    熊皇帝白了臉。


    “再說了,相較於你和我自己的樂趣,我當然選擇自己了,這不是你教的?”


    “!!我什麽時候教你這些了?”


    炸毛的熊皇帝,惡狠狠的瞪著她。


    “你少冤枉我!”


    “不,我不冤枉——”


    大佬瞅著被玉嬤嬤給攆幹淨,隻餘下她們和攝政王的花船,遺憾的歎口氣,摁著少年的手臂,將自己的胳膊給抽出來,認真道:


    “隨心所欲的按照自己的想法生存,不是你一直倡導的嗎?眼下,我隨心所欲過自己的日子,你還要管嗎?”


    “……我——”


    寂初行臉色變了幾變,似是想要重新去拉那隻手。


    可是大佬卻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嚴肅道:


    “皇帝,你是寂國的皇帝,在那天我就說的明明白白,這從今往後寂國的天下,我不會管,寂國人的生死我也不會管,全由你來做主。”


    “我沒興趣知道,你失蹤的這段時間去了哪裏,也沒興趣跟你玩幡然醒悟,痛改前非的把戲,你於我來講,隻是先先皇,先皇,以及現任皇帝,這些相同的身份罷了,除此之外,什麽都不會有。”


    “這是你一直期待的,我送你了,不好嗎?”


    “不好!”


    寂初行驀的竄起來,力道大的,讓他那身不能避體的衣服又被扯開了很多,露出少年纖細又白嫩的身體,驚的玉嬤嬤趕緊撇開眼,戳了戳懵掉的弶羅,小聲道:


    “去去,找些像樣的衣服過來!”


    “啊啊哦——”


    早就被皇帝二字給嚇傻掉的弶羅,哆嗦著手腳出去找衣服。


    而,同樣被皇帝這個稱唿給整個成雕像的小孩兒,懵叉叉的坐在那裏,一臉的‘我是誰?我在哪兒?我在幹嘛’的問號臉。


    “那關我什麽事呢?”


    無情大佬,在線無情。


    瞅著快要哭出來的熊皇帝,嚴肅道:


    “總之,你做你的皇帝,我過我的小日子,有事兒你找攝政王,他算是你的異姓皇叔,你們才是一家的,別來找我這個外姓的,明白?”


    這般說完,她便轉身朝外走。


    卻被熊皇帝猛撲上來,攬住她的腰,聲音低低哽咽。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係統,這任務對象咋聽不懂人話呢?”


    【……我哪兒知道?】


    也有些沒眼看這位麵任務對象的係統,伸手擼了擼臉,歎息一聲。


    【那什麽,要不,你哄哄他?】


    “不要!”


    結果,大佬想都不想的拒絕,竟然還冷哼一聲。


    “他很煩人,一點稱都不乖,咋咋唿唿的不說,還總想搞事情,耽誤我度假,沒打死他,我已經手下留情了!”


    【……我真是謝謝你啊!】


    係統無語的翻個白眼,但也真不指望這人哄人了。


    說句不好聽的,一會真把這人給惹惱了,一巴掌拍死任務對象,它找誰哭去?


    於是,輕咳一聲的係統,給出自己真切的建議。


    【反,反正眼下人迴來了,不管結果如何,他看上去似是變了不少,應該能好好當個皇帝,不再作死了吧?你把他扔給攝政王就成了——】


    “我也是這麽想的!”


    於是,大佬反手推起能皇帝的脖子,將他從自己腰上拔下來,朝前走了兩步,將人塞攝政王懷裏,還伸手拍了拍攝政王的肩膀,大爺似的吩咐。


    “人給你了,看好,別來折騰我——”


    話一完,她扭頭就走,在走到甲板上時,還順手拎走了抱著衣服迴來的弶羅,真誠建議。


    “走,把先前唱戲唱曲兒的叫迴春風樓,咱們重新看——”


    “……不是,太後——”


    被拎著手的弶羅懵掉了。


    “攝,攝政王不管就算了?皇上您也不管了?”


    “不管!他們倆一家的,管他們怎麽折騰,隻要別來折騰我就好了——”


    “……太後,您好歹也是太後,真撒手不管,不太好吧?”


    “有什麽不好的?”


    這下,迴過神來的玉嬤嬤冷笑連連,一點兒不給人留麵子的補刀。


    “想當年,要不是攝政王大人的‘高見’,我家小姐能被困守在皇宮裏,守著一代又一代皇帝?還連個孩子都沒有的?這眼下,好不容易掏心掏肺的對現任皇帝好——”


    “可結果呢?一口一個老妖婆,一個一個老不死,還大咧咧的當著文武百官的麵把太後的麵子扔到地上碾了個粉碎的,給太後蓋摘星樓,還揚言找上無數個男寵,讓太後夜夜笙歌,不給他找麻煩的?”


    “對他好,他不要,護他無憂,他眼瞎看不見,那眼下,老奴家小姐收迴來了,不管了,讓他們自家人折騰,還不行?”


    玉嬤嬤這話簡直可以說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卻讓攝政王和熊皇帝都繃緊了唇角,垂下了雙眼。


    而,外頭的弶羅卻倒抽口涼氣。


    “這也忒不識好歹了吧?呃呃,我,我就隨口一說——”


    “可不就是不識好歹?寂家的男人,和蕭家的男人!哪個識好歹過?現在悔了?早晚八百年了!這些年老奴家小姐的青春,心血,全都交付出去了,是一個悔字能補迴來的嗎?!”


    越說越氣,越說越怒的玉嬤嬤,當真想不管不顧的插著腰罵街了。


    還是大佬掏掏耳朵,慢吞吞道:


    “好了,吵,耳朵疼——”


    “是是,老奴錯了,小姐吃肉?”


    大佬一開口,玉嬤嬤麻溜認錯,還討巧的送上了大佬最近愛吃的肉,瞬間轉移了大佬的注意力,朝著清風樓走去。


    空落下來的花船,隻餘下三人。


    除了一直傻掉迴不過來神的小孩兒,便剩下蒼白著臉,半跪坐在那裏的寂初行,和攝政王蕭離止。


    蕭離止將身上的外衣脫下來,披在寂初行身上,站起來,神色淡淡的開口:


    “是我將你擼走的,不是她。”


    這知,讓寂初行震了震,不可思議的瞪著他。


    “為什麽?”


    “需要讓你知道,寂國的天下,不是你以為怎樣,就能怎麽樣的,也不是她給你看到的安定祥和,便是真的安定祥和,在那之下的黑暗,你要親自去看,去感受,才能徹底理解,以及當個好皇帝,這些年,她太慣著你了,可我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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