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軍大帳果然名不虛傳,它不愧是南征軍大營中最大的帳篷。


    寧言信步邁入其中,剛一進去,便被其內部無比寬廣的空間所震驚,心中不禁感歎道:“這簡直太大了,簡直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


    整個營帳的裝飾更是華麗無比,令人目不暇接。四周的牆壁上掛滿了各式各樣獵物的皮毛和標本,每一件都散發著原始的氣息。


    寧言隨意掃視一圈,仿佛看到了一個野生動物的世界。透過這些皮毛,感受著它們的氣息,仿佛能夠聽到這些動物在山林中奔跑的聲音。


    營帳的最上方,是一個有著熊頭熊身的巨大標本。這頭熊身軀龐大,威風凜凜,讓人不禁想象它生前是多麽的強大和兇猛。


    寧言一眼便注意到它,他仿佛看到了這頭熊在山林中稱霸的場景,感受到了它的力量和威嚴。


    在這個中軍大帳中,寧言感受到了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這裏是南征軍的核心,是他們指揮戰鬥、製定戰略的地方。每一個決策都關係著無數士兵的生死,每一個命令都影響著戰爭的勝負。


    不過此時,這座大帳並沒有往日的嚴肅,因為此時上麵有一張統領將桌,中間排列著兩排矮桌,上麵已經擺上了瓜果小吃,正是宴會的甜點。


    雖然沒有細看,但寧言可以肯定,這些瓜果絕對不是慶國的常見之物,想來都是南征軍從霧嶺山脈中采集的珍貴水果。


    此時營帳內來參加晚宴的軍士,基本已經來齊,隻有前方零星幾個座位還空,包括最上方應該屬於尉遲無名的座位還未來人。


    寧言掃視一圈座位的將士,因為是尉遲無名準備的晚宴,大多軍士都是身穿常服前來赴會,許多人都是寧言未曾見過的將軍。


    這些將軍看見從來沒有見寧言,畢竟寧言隻是一個雜役,在軍營中根本不值得這些人注意。


    但是能夠來參加宴會,肯定是經過門口守衛的同意,也就是接受過尉遲無名的授意,才能進入。


    所以將士們雖然有些疑惑,但也沒有出言嗬斥,隻是毫不掩飾的開始跟身邊之人打聽寧言的身份。


    寧言沒有膽怯,也沒有理會這些將軍首領,因為在眾多人群中,寧言一眼便看到了寧仙仙扮演的丁劍,隨後便徑直往寧仙仙身邊而去。


    此時寧仙仙所坐的位置是右排靠前的座位,前麵除了一個空位,就是他所謂的兩個師兄。


    寧仙仙沒有和軍營中的其他將士一樣在交杯換盞,聯絡感情,隻是安靜的坐在座位上,即使注意到寧言的靠近,也一副冷淡的神態。


    “丁丹師。”寧言終究還是沒有喊出師傅的稱唿,雖然不在意,但還是有些尷尬。


    寧仙仙麵無表情的看了寧言一眼,手伸向旁邊的座位,說道“坐吧,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


    “這位就是師弟剛收的小徒弟嗎,果然是粗野村夫,連人都不會叫嗎?”一個盛氣淩人的聲音突然從旁邊傳出。


    寧言原本打算順著寧仙仙的意願,在旁邊的座位上坐下來。


    他的身體已經微微傾向那個方向,然而,還沒等他真正挪動腳步,一陣尖銳的嗬斥聲突然傳來,硬生生地打斷了他的動作。


    寧言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目光落在了旁邊的寧仙仙所謂的大師兄魏天身上。


    此刻的魏天,一臉的傲慢與自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鄙夷之色,甚至連頭也不肯抬起,隻是專注地用單手擺弄著手中的酒杯。


    而剛才那句冷冰冰的嗬斥,正是從他那張緊閉的雙唇中傳出的。


    魏天的每一個細微動作,都帶著一種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仿佛在向寧言展示自己的權威。


    他手中的酒杯被肆意地擺弄著,似乎成為了他炫耀權力的工具,同時也透露出他對寧言的輕視。


    而他那低垂的頭顱,更是將寧言視若無物,仿佛寧言的存在根本不值得他正眼相待。


    這一刻,寧言的心中略微升起一絲憤怒,更多的還是無語,同時還夾雜著一絲無奈。


    自己和這個魏天幾乎從未曾打過交道,想來還是因為自己成為寧仙仙的徒弟,修煉了青雲訣,引來對方的不快。


    他不禁對魏天的傲慢態度感到十分不滿,但又因為對方的身份而有些無奈。


    氛圍有些尷尬,寧言一時陷入了沉默,要是在其他地方碰到此等找事之人,自己肯定會怒懟對方幾句。


    但此時自己隻是一個剛剛修煉了青雲訣的普通人,若是做出什麽出格的事情,難免會有一些麻煩。


    “這位就是新收的師侄了,我記得你,寧言是吧。當初在煉丹房內處理藥材十分出色,沒想到師弟真是慧眼識珠,一下便看出你的資質。”旁邊的祝風知道魏天的脾性,十分及時的救場說道。


    然後迴頭對著魏天說道:“魏師兄,寧言還沒有真正拜入丁師弟門下,隻是青雲訣修煉入門,等老師同意收寧言入門,再改口也不遲。”


    聽了祝風的話,魏天隨意看了祝風一眼,嗤笑一聲:“也對,誰知道是不是真的修煉成功青雲訣了,或許是丁師弟看走眼也說不準,畢竟真以為什麽販夫走卒都能成為丹師,一飛衝天。”


    魏天因為煉丹的事情,被丁劍搶了風頭,一直對這件事情耿耿於懷,此時丁劍又發現一個能夠修煉青雲訣的人,更是讓魏天十分嫉妒, 所以才會在宴會上針對寧言。


    “師侄,快坐吧,等見過雲師之後,在改口也不遲。”祝風熱情的招唿寧言坐下。


    寧言順著祝風的話,雙手抱拳,表示感謝,然後順著寧仙仙之後的座位坐下。


    至始至終,寧仙仙都沒有幫助寧言解圍,仿佛收下寧言為弟子的是祝風而非她。


    不過寧言看著寧仙仙神神在在的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明顯是打算看自己笑話,不過讓她沒想到是,魏天的刁難竟被祝風這個熱心腸的家夥解圍了。


    寧言坐在寧仙仙旁邊,趁著周圍人不注意的時候,對著寧仙仙擠眉弄眼。


    這番動作引得寧仙仙給他一個白臉,隨後扭過頭去,視而不見。


    寧言見寧仙仙不再看向自己,也沒有繼續動作,轉頭開始環視此次參加宴會的人群。


    寧言的目光首先被靠近自己座位的一位年輕將軍所吸引。


    那位將軍麵如冠玉,白皙的麵龐沒有一絲胡須,渾身散發出一種尊貴的氣質,氣宇軒昂,與大帳內其他粗獷豪放的軍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當寧言的目光與他相遇時,年輕將軍並未表現出驚訝之色。他微微一笑,舉起酒杯,對著寧言遙遙敬酒。這個微笑中似乎蘊含著一種友善和親切,讓寧言感到一股溫暖的力量。


    寧言雖然並不知曉對方的具體身份,但從他所坐的位置可以推斷出,此人的身份必定非同凡響。


    不過,寧言並未過多思索,他秉持著參加宴會的豁達心態,既然有人主動敬酒,他也毫不推辭。


    他拿起桌上的酒壺,將酒杯斟滿,然後抬起手,迴敬那位年輕將軍。


    在這一瞬間,兩人的目光交匯,寧言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到了一種真誠和善意,而那位年輕將軍的眼神中也透露出對寧言的欣賞和尊重。


    這種默契讓寧言心中一動,他不禁對這位神秘的將軍產生了更多的好奇和興趣。


    在這熱鬧的宴會氛圍中,寧言與年輕將軍的這次敬酒成為了一個小小的插曲。


    然而,這個簡單的舉動卻在寧言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讓他對這場宴會充滿了更多的期待。


    那人和寧言對喝一杯之後,也沒有在和寧言主動聊天,靜靜待在座位上,等待宴會開始。


    順著年輕貴氣將士座位繼續往左看去,那一排坐著的便都是身穿玄黑常服的鐵血軍人。


    他們雖然盤坐在那裏,稍顯隨意放鬆,卻背姿挺拔,如鬆如柏,散發出一種剛毅和堅韌的氣息。


    那身黑色的常服,仿佛是他們與生俱來的鎧甲,與他們的鐵血氣質相得益彰。


    這些將領們的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果敢,仿佛他們已經經曆過無數次的生死考驗。


    他們的臉上刻著歲月的痕跡,那是久在軍營中成長的證明。每一道皺紋都訴說著他們的故事,每一滴汗水都見證了他們的努力。


    可以想象,他們中的許多人或許就是在這軍營中摸爬滾打,曆經磨難,最終才成為了武道強者。


    往大帳對麵一排座位上望去,目光所及之處,兩種迥異的氣質撲麵而來。


    首先引起注意的便是服飾的差異。另一邊的玄黑色常服,材質顯然更為奢華,款式也略有不同。這細微的差別,卻在無形中透露出一種尊貴與不凡。


    而那邊的將士們,每一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種似曾相識的氣息。寧言細細思索,恍然大悟,那正是世家大戶出身所特有的盛氣淩人之感。


    再定睛一看,果然,為首的座位上空無一人,下方坐著的,正是當初跟在魏明全身後的魏興等一眾魏家親兵。


    看來應該就是這樣了,如果自己的猜測沒有出錯的話,這兩排座位的排列方式一定大有考究。


    除了因為自己等人的丹師身份外,這兩排座位想必也是按照各自的派係出身來排列入座的。


    既然是這樣的安排,寧言便也不再關注另外一排人的身份了。大致想來,他們應該都是出自魏家這類世家大族的將士。即使不全是魏家的人,也應當是與魏家關係密切、依附魏家之人。


    就在寧言還在四處打量,看看兩側將士有無出類拔萃之人時,就看到軍帳門口處,傳來一陣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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