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姐無需多慮,再等等罷,很快便會有結果了。”答非所問,江蕁突然說到。


    江妍微愣,她知道江蕁話中有話,雖然她不知道江蕁在打什麽主意,不過她也不會幹涉江蕁的事。


    既然江蕁心中有底,她便也放心了。


    不過,她又想起另一件事來。


    “蕁妹,昨日我去見宗表哥的時候,看到江姒了。”


    江姒出府不奇怪,奇怪的是江姒竟然出現在江家的鋪子裏,她問宗林的時候,宗林說他也不知道。


    可江妍的直覺告訴她,這事兒不簡單。


    “蕁兒知道了,多謝大姐姐告知。”


    江姒還真是不怕死!


    江妍微微一笑,林姨娘之事,她幫不上忙,這點小事,她還是不在意的。


    隻是她也有自己的愁緒,似乎她總覺得宗林有什麽事瞞著她。


    所以,她將這事兒說給了江蕁聽,若宗林真有問題,她也不會心軟。


    她不是為愛衝昏頭腦的女子,她懂得權衡利弊,就算是……犧牲自己的愛情。


    ……


    “四小姐究竟在打什麽主意?宗林少爺怎麽會和四小姐有牽扯呢?”挽玉也知道這事越來越嚴重了,再拖下去或許還會牽扯到更多人。


    “或許隻是一時糊塗,挽玉,你出府讓人盯著他,一有動靜,便來匯報!”


    江妍會把此事說給她聽,便是相信她。


    宗林是江妍的心上人,他自雲州而來,隻不過是不知不覺間就做了棋子,她當然不能讓他越陷越深,否則到時傷心難過的隻會是江妍。


    交待完後,挽玉便離開了,江蕁揉了揉眉心,這些事堆在一起,讓她精力交瘁。


    桃葉便十分貼心的替她揉肩,倒是讓她有了一些輕鬆。


    哥哥江淩也迴去太子殿下身邊了,有老爺子坐陣,還有她這個妹妹在,他也幫不上什麽忙,唯有迴太子殿下身邊,興許還能打探到一些消息。


    ——


    “鬱兒,我若是答應你,你當如何謝我?”說話的是一個溫文爾雅的男人,正似笑非笑的看著清世子。


    清世子暗自翻了個白眼,忍住掀桌走人的衝動,應到:“父王,我可是您的兒子,我們父子之間何必分得那麽清楚?”


    那錦衣男人,自然就是岐王了,傳聞岐王不苟言笑,清俊無雙,可現在看來,倒是有失偏頗了。


    在兒子跟前,那些個傳聞都不可信。


    “我跟你是父子,可以不必分那麽清,不過那姑娘嘛,跟我沒有半點瓜葛,既然想要我幫忙,那就得拿出誠意來。”


    “誰說沒有關係的!她是我的朋友,您就把她當做兒子一樣看待就行了!”


    清世子想說的本不是這句話,不過他也不知為何,脫口而出的便是這句。


    岐王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他兒子對那姑娘倒是不同,當做兒子?


    隻怕他這傻兒子,是陷進去咯!


    自己兒子拐著彎都想著幫她,這樣的情誼可不是友情就能帶過的,喜歡卻不自知罷了。


    他們還太小,談情太早。不過他這個做父親的,還是得盡早為兒子做打算才是,不然待那丫頭長大了,兒子還不開竅,就晚了!


    岐王無奈的歎了歎氣:“也罷,本王便去走這一遭。”


    他剛好也想去會會江蕁,他看過江蕁的答卷,與別家姑娘的小雅之詞完全不同,這姑娘字裏行間盡顯大氣,他實在想不出來,會是一個十歲的小姑娘所作。


    也難怪自己的傻兒子會為她而側目。


    林姨娘一事未過,又突發了另一件大事。


    岐王親自登門,說要將江家二小姐江蕁帶走,問其緣由,隻說是答卷出了問題。


    江蕁這是頭一迴見到岐王,他根據清世子的相貌,倒也能想象出岐王的樣子,不過這迴見了真人,倒有那麽幾分出入。


    “你便是江蕁?”岐王不苟言笑的樣子還有幾分嚇人。


    不過江蕁不怕他,行了大禮,微微一笑,落落大方。


    “迴王爺,如果府中沒有第二個江蕁的話,那便是臣女了。”


    江蕁雖是第一次見他,倒生不出恐懼來,反而覺得他十分和善可親。


    或許是清世子的緣故,江蕁對岐王的好感也不少。


    江蕁的迴答可是讓江二爺一陣臉白,敢這麽跟岐王說話,她怕是不想活了?


    江二爺厲聲嗬斥著她:“逆女!還不快跪下求王爺恕罪!”


    一麵又恭維著岐王,臉色轉換之快,讓人咋舌:“王爺,小女無知,冒犯了王爺,不過念在她還小的份上,懇請王爺莫要與她計較才好!”


    言辭懇切,眼神真誠,江蕁多看了江二爺幾眼,她還以為,他不會替自己說話。


    岐王不理會江二爺如何,轉頭看著江蕁,心裏一陣滿意,不過麵上嘛,沉著一張臉,可怕極了。


    “伶牙俐齒!江大人之女,還真是名不虛傳!”用憤怒的語調,說著誇讚的話,岐王這兩句話,可是直接讓江二爺的心給吊了起來。


    此時,也顧不得什麽臉麵的了,直接跪在了岐王跟前,嘴裏滿是求饒的話:“王爺恕罪!是微臣教女無方,微臣知罪!”


    岐王一句話,他就得跪地求饒了。


    岐王輕笑,將他又給扶了起來,“江大人無需緊張,本王隻不過是一時氣憤,嚇著江大人了,快些起來罷。”


    看著江二爺的模樣,江蕁差點沒忍住笑,果然是紙老虎,教訓自己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模樣的。


    不過,岐王配合她演了這麽久的戲,她也得有點迴應不是?


    “王爺,不知臣女到底哪裏惹怒了王爺,竟惹得王爺親自登門問罪?”


    這麽一問,直接把岐王問懵了。


    她是假不知道,岐王爺就是真不知道了。


    江蕁以為,清世子把江姒寫的那份答卷給岐王看過了。


    結果清世子壓根提都沒和自己老子提過此事,隻說配合江蕁行事,到時在答卷上做做文章就行了。


    岐王這次是真黑臉了,這丫頭的答卷堪稱完美,要挑毛病,那還真挑不出來。


    這丫頭,是故意的吧?


    “本王抓人,還用得著緣由嗎?小丫頭,莫要再折騰了。”學了兒子的那一套霸道做派,他的身份擺在那裏,在場的又有誰敢反駁他?


    反正江二爺是不敢發話的,唯恐又惹了岐王不快。


    他言外之意,便是讓江蕁別折騰他了,江蕁看他臉色的確不對,心下一梗,也能猜出緣由了。


    一定是清世子沒有告知他老子,故意借她的手刁難他,這樣想著,江蕁的臉色也不好看了。


    她聳了聳肩,頗有些無奈的看著岐王。


    天地良心,岐王爺,是您兒子自個兒頑皮。跟她真沒有關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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