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的父母雙全,卻都不知在哪,也不知過的怎麽樣。


    父母帶著他,躲債躲到s市。青年不是s市人,不過卻在s市長大。


    在他九歲時,父親又欠了一屁股債跑路,母親也跟著男朋友旅遊去了,從此音信全無。


    青年九歲到時候,被高利貸債主捉住,要他父債子償。


    九歲的孩子哪有錢,所以就被丟進了地下打黑拳,替他父親還債。


    青年天賦不佳,打了3年輸多贏少。錢沒贏多少,倒是練了一副好身板,特別能抗揍。


    12歲的時候,青年找機會逃跑,途中還搶了一輛qq,在城市裏玩兒起了飛車逃亡。


    隻是偶爾接觸車的青年,展現出前所未有的天賦,一輛破qq愣是被他開出性能車的姿態。


    可qq畢竟隻是qq,能開出性能車的姿態,但卻沒有性能車的速度。再次被捉住後,就讓他玩城市飆車賭錢。


    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每個人都是塊發光的金子,隻是放的位置不同,所以絕大多數金子都蒙塵了。


    這次青年被放對了位置,從此s市多了一位,浮光山山路隧道車神。


    青年飆了四年車,車技已到了如火純青,登峰造極的程度。16歲那年,債主因涉黑被判了幾十年,青年也因此恢複了自由。


    如今青年21歲,隻是偶爾跑跑黑比賽,絕大多數時間是跑黑出租,幫有錢人到學校裏接小情人。


    眾人各自介紹完,神情都有些怪異。偶然間湊在一起的四人,簡直就是離異留守兒童大聚會。


    “我去,苦逼大聚會啊。”


    楚昊邊看著投影影像,邊大刺刺的吐槽,隨後又問道:“低趴風的五菱,尾號5418,是你的車吧。”


    “唉,你怎麽知道?”


    青年大感疑惑,熒也不由提起了興趣。她與楚昊沒關係,但卻與小蘿莉的父母是戰友。


    這位不著調的主兒,竟然與楚昊也有關係,就算相互間不認識,至少楚昊知道他的存在。


    作為戰士,熒會第一時間考慮,相互間的利害關係。隨便遇到的幾個人,竟然相互間有聯係,這就很值得推敲了。


    “喔噻,你就是尿蛋超人對不對?”


    小蘿莉突然跳起,站在沙發上興奮大吼,楚昊的臉色對視難看無比。


    “你怎麽知道的。”


    青年一臉呆萌,甚至還在得意炫耀,當他看都楚昊的表情,立刻不安道:“你不會吃過虧吧。”


    青年頓時意識到問題,他起身剛要逃跑,楚昊就飛撲上去,按著他就是一頓暴打。


    “你妹,終於被小爺捉住了,今天我要把你的尿道和直腸接一起,讓你體會一下鳥類的生活!”


    “喂喂喂,別亂來啊,我隻是無聊而已,不是特別針對你。”


    “哦,無聊是吧,小爺正好也無聊,想玩一玩活體解剖。”


    “大哥,大哥,咱還是算了吧,你怪累的,我也怪疼的,我認錯好不好。”


    “現在知道錯了,當初你幹嘛去了。”


    ……


    二人不明所以的對話,讓熒感興趣的同時,也感到了深深的無奈。


    似乎青年自帶弱智光環,哪怕精明冷靜的楚昊,在光環輻射下都變得與白癡無異。


    現在都什麽時候,兩個人竟莫名其妙互毆,熒都覺看不下去了。


    “哢嚓,叮!”


    清脆的手槍上膛聲,並未讓二人停止互毆,或者說聲音太小了,他們根本沒聽到。


    “砰!”


    被壓抑的子彈悶鳴聲響起,二人互毆的沙發上,放置胳膊的左側扶手上,一個彈孔散發著嫋嫋青煙。


    二人頓時呆滯,好似靜止般一動不動,脖子十分僵硬的轉動,看向了槍響的始作俑者。


    熒吹了吹槍口,纖細五指卸下消聲器,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二人,二人立刻汗毛乍起臉都綠了。


    “第一,我要知道原因;第二,我想提醒二位,胡鬧也要有限製;


    第三,我們來這兒,不隻是單純求生,還要幫助s市市民。以上三點二位懂了嗎?”


    熒被楚昊壓製的女王範兒,在青年加入隊伍後,竟莫名其妙被激活了。似乎青年確實很特別,但哪裏特別誰也說不上來。


    二人機械的點著頭,在黑洞洞槍口的示意下,楚昊乖乖坐迴了座位,青年也煞有介事坐直身體。


    熒纖纖玉指夾起香煙,青年就屁顛屁顛跑過來,點頭哈腰幫忙點煙。


    他一點都不為挨打羞惱,更不為生命受到威脅憤怒。


    他生活的環境就注定了,別人打了他左臉,他非但不能還手,反而還忒笑盈盈伸過右臉。


    這是最無奈的悲哀,可更悲哀的是,他已經習慣了。


    在楚昊憤怒斥責,青年磕磕絆絆解釋,小蘿莉時常插嘴的解釋中,熒總算了明白了經過,她也覺得青年確實該打。


    青年車技極強,跑黑市比賽就是虐菜,所以無聊的青年,再有一次憋尿的時候,就想到了個很有意思的挑戰。


    一邊開車一邊撒尿,還將成尿的安全套打上結,作為獎賞賞給跑第二的車手。


    一年前楚昊經常跑黑車,青年也因缺錢經常跑,所以二人就算對手了。


    跑不過人家也就算了,還被人家丟尿蛋羞辱,更有一次砸進了車廂裏,那酸爽可想而知。


    最可氣的是,青年和泥鰍一樣,比賽最後一個出現,比完了就立馬消失,楚昊想報複都找不到人。


    陳年積怨找到正主兒,楚昊不狠狠暴打才怪。


    “行了,事情就此打住。既然同在屋簷下,那就是一家人,就算暫時做不到相愛相親,但也要先做到相敬如賓。”


    熒一本正經的訓斥,在這些人中就她年齡最大,既然這是一個家了,她自然而然做起了家長。


    麵對黑洞洞的槍口,楚昊和青年飛快點頭,沒有一絲不悅與不耐煩,非常配合熒的動作。


    這二人性格太差地別,但在無恥和逗比的程度上,絕對是異卵同胞的兄弟。


    “接下來怎麽辦?”


    二人表現良好,熒就收起了槍,問詢最關鍵的問題。雖然她是家長,但拿主意的還是楚昊,這個永遠都無法改變。


    “接下來事情很多,但我們要先請這位英雄,把他的名諱告訴我們,總不能混蛋混蛋的叫吧。”


    熒俏臉一暗,她突然意識到,青年確實沒自報過名諱。這貨如此活躍,但卻幾乎沒什麽存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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