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把房卡還給我!”


    聽烏鴉如此一說,崔友利隨即放大了音量。


    “不是我說大姐,無緣無故的你給我這麽多錢幹嘛,我又不是牛郎。”雖然烏鴉活得不光彩,但自認還是爺們,還從沒想過靠吃軟飯維持生計。


    “我說讓你把房卡還給我,你聽不見啊!”見烏鴉還掰扯,崔友利有些不耐煩了。


    “把手機打開,錢還你。”


    “我不要錢,我隻要房卡!”


    “不不不,我烏鴉從來不收沒有來由的錢。”


    “一隻口紅錢,你跟我這計較什麽,趕緊把房卡給我,我困了。”


    說了半天,見那人就是不還自己房卡,瞅了瞅微亮的窗外,崔友利急了,起身就向床頭櫃烏鴉的手包走去。


    也是太急迫,傷腳竟然磕到沙發腿上,又是一聲哎呀,崔友利便疼的蹲了下去。


    “你看看你,怎麽這麽不小心?”見狀,烏鴉一個箭步便衝了過去,附身把崔友利抱起,放到了床上。


    “本來都止血了,你看看這又……”拿過藥箱,小心翼翼的揭開紗布那刻,烏鴉數落道。


    “我的腳啊!疼死了!”若不是心裏作怪,烏鴉還真就不會這麽憐香惜玉,誰料越是小心翼翼,就越給崔友利傷勢嚴重錯覺,隨之腿也跟著抖了起來。


    這樣一來,烏鴉反倒不敢下手了,“忍忍哈,一會兒就好,我輕輕的哈。”


    “嘶~疼死了!”


    因為緊張,以至於掀開紗布最後一層的時候,一個手抖,烏鴉不小心竟觸到了流血的傷口,猛地一抽腳,烏鴉便隨著崔友利的力道附撐到崔友利身上。而且趴下那刻,頭部停留的地方還是女孩子最最隱私的地方。


    意識到失禮,烏鴉驀地一撐,紅著臉便爬了起來。


    “米阿內,米阿內喲!(對不起,對不起)”


    連道了幾聲對不起後,烏鴉重新為崔友利包紮傷口。


    “這迴可要小心了哈,再碰到可比這次更難處置。”沾上膠布,扶起崔友利那時,烏鴉囑咐道。


    “你抱著我迴去。”由於行走不便,崔友利懇求道。


    有了之前一百萬的信任,烏鴉也就不再托詞,一個打橫,抱著崔友利便出得房門。


    可令烏鴉無語的是,把崔友利送迴隔壁房轉身折返那時,突然想起自己沒帶房卡,更抓頭的是,連同備用的都鎖到房裏,而且手機居然還沒帶出來。


    “在這先對付一會兒吧,況且這個點兒吵醒吧員也不太道德。”看看時間才淩晨3點多,崔友利便讓烏鴉睡到自己房裏。


    又因隻一床被子,無奈下,烏鴉也隻能與崔友利又將就著湊到了一起。


    不言而喻,蓋著同一床被子,貼的又那麽近,而且方才還有過肌膚之親,對著不同構造的異性,又都是最好的年紀,試問誰還能睡得著?


    那一刻,二人隻覺心髒跳的越來越快,唿吸也變得越來越急促。


    當屏息抑製不了砰然,當急促演變成了過度,下一幕便是不言而喻的,房中之事不易言表的幹柴與烈焰的角逐。


    “你叫什麽?”依偎在烏鴉的腋下,崔友利柔聲的問。


    “周遊。你呢?”輕觸崔友利的軟發,烏鴉輕聲的迴了句。


    “傻不傻啊你,說話時都報了叫崔友利了。”遊移的手在烏鴉胸前輕輕一錘,崔友利含羞的答著。


    “結婚了?”烏鴉又問。


    “沒!”


    “沒有男友嗎?”


    “怎麽說呢,有,又沒有。”想想過往的燈紅酒綠,毫無情感,利欲熏心的同床異夢,再想想與自己保持距離的戚風,崔友利暗啞了。


    “那就是有。”撤迴環抱的手,烏鴉閉上眼,眉頭微皺道。


    “做什麽的?”邊在烏鴉胸前劃著圈圈,眯著眼的崔友利邊問。


    “哼,做什麽的?刨過墳,挖過坑,扛過麻袋,運過美鈔,就沒有我沒幹過的。”冷哼了一聲,烏鴉淒聲的道。


    “那現在做什麽?”聽出無奈,崔友利不禁心下一噤。


    “助理。”


    “what?”聽說‘助理’,崔友利立時揚起頭看向烏鴉,“哪個公司,誰的助理?”


    “幹嘛幹嘛,查戶口啊!”抿嘴一笑,烏鴉閉著眼睛道。


    淩晨4點左右,是人們睡意正鼾的時候,隨著聲音的越來越小,語速的越來越慢,烏鴉與崔友利也依偎著進入了夢鄉。


    “越著急越不接,你小子特麽睡死過去了?”


    早上八點左右,戚風在清風市一家日租賓館內給烏鴉打電話,“也不知道這小子遇沒遇到那個難纏的娘們!”


    若不是昨晚崔友利一個勁兒給自己打電話,戚風定不會調烏鴉來做自己的替身。


    若這麽說的話,烏鴉定是知道跟自己睡了一宿的女人是戚風的未婚妻嘍?


    答案在上麵二人相處的過程中已經展示給大家了,那便是絕對否定的‘不’!


    戚風隻叫烏鴉來住,並沒有告知為了什麽事情。為的就是怕烏鴉獲知自己與崔友利的關係,會選擇退縮。


    正如戚風所料,要是知道崔友利是戚風的未婚妻,借一萬個膽子烏鴉也不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就像是小孩子的臉一般,韓國的天氣也是說變就變,天氣預報明明顯示相對濕度85%,但一大早雨卻停了。


    基於電話無人接聽,李天翊,趙尋音又都在醫院,故,戚風撥通了銀鷺酒店的客服電話,叫了催醒服務。


    睡夢中,烏鴉似覺身臨仙境,嘴角還時不時的微笑上揚。這一覺是他步入社會這五六年裏睡得最香甜的一覺。沒有了驚魂未定,沒有了噩夢連連,沒有了瑣事煩心,沒有了費盡心機,若是夢境永遠那般美好,他寧可睡它個千八百年。


    要不是崔友利被腳傷疼醒,他還沉醉在美夢裏。


    “沒事了,是血液流動刺激的,明天就會好些。”起身看了看紗布上沒有鮮血流出,烏鴉扭頭安慰崔友利道。


    “這得幾天才能好啊?”抬了抬腳,崔友利麵露難耐的道。


    “幾點了?”忽然間,烏鴉意識到天已經大亮,不禁猛地拍了一下腦門,“糟了!”


    “什麽事啊,看把你急的!”見烏鴉起身下床,崔友利問道。


    “七哥讓我早上給他迴個電話,這都幾點了!”


    “七哥是誰?”


    “戚風,我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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