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元帥,白狼關共有石屋三十二間,屬下到後已經查看過,無一空閑。”孫耕迴道。


    “是這樣……”


    向無籌撫摸著花白的胡須,想了想,問錢誠,“田真可是住在石屋?”


    得到肯定的答複之後,他微微點頭,“便把田真的石屋給林晨吧!”


    元帥已經發話,錢誠還能說什麽。他心裏一直在揣測林晨到底與向無籌是什麽關係。


    恰在此時,親兵帶著一人,來尋他,送上了一封信。


    信是他軍中至交好友尉遲軒寫來的,裏麵囑托他好生照顧黑石城的林晨。並在信裏說,林晨能搞到一種鏡子,可以振奮男子雄風,當真是有奇效,與此人可多加結交,以備不時之需。


    還一再叮囑他,不要把林晨當成普通武徒看。


    讀完這封信,錢誠看了一眼與林晨親切交談的向無籌,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原來這位發須花白的元帥也需要小鏡子啊!


    覺得弄清了事情關鍵的錢誠收起信,交待了送信人幾句,又迴到向無籌的身邊。


    剛好林晨與向無籌的談話也告一段落。


    看到錢誠過來,向無籌問道,“聽說貴軍前幾天在營中發生了一場內部衝突,可有此事?”


    錢誠點頭道,“確有此事,本國兩名來自黑石城的武者,一個叫林震東,一個叫林震西,是親兄弟……”


    說到這裏,他猛然意識到什麽,不由自主地看向林晨,“黑石城……可是同一個林家……”


    林晨點頭承認,“正是在下的兩位伯父。”


    錢誠立即明白了,林晨這是請托向無籌要插手此事啊。不過,尉遲軒剛剛來信,主要是照拂林晨之意,兩邊都做一個順水人情倒也無妨,於是解釋道。


    “是這樣,軍中有一支本國武道門派的援軍,叫青陽門。其門中兩名武徒因瑣事與林家兄弟發生口角,林家兄弟一怒之下打傷了那兩名弟子。青陽門的人不依不饒,在軍中請願,要求治林家兄弟死罪。我已按軍法打了五十軍棍,等傷好後解迴本土,交由有司查處。”


    “青陽門?”


    林晨口中喃喃重複了一遍,不用多問,內情已然猜出了。他與青陽門有著不可化解的仇恨,這麽說來,兩位伯父還是受了自己的牽累。


    聽了事情經過,向無籌也頗感為難,這件事到底是林家的人動手在先,觸犯軍紀。做為另一國的元帥,他倒不宜插手過深。


    具體怎麽辦,他還得看看林晨的意見,目光自然而然地看向林晨。


    林晨壓抑住心中的怒火,對錢誠道,“我懷疑此事另有隱情,在下請將軍重新審理,查明事情真相。”


    向無籌隨即附和道,“大戰在即,軍心穩定是第一要務,既然有人提出異議,錢將軍不妨重新審理,弄清真相,不枉不縱,以免寒了將士之心。”


    錢誠心中卻不以為然,事實俱在,兩邊各執一詞,而林家兄弟又確實動手傷人了。難道再審,人家青陽門的人還能改口?


    這些隻是他的心裏想法,這樣想的卻不能這樣說。


    “既然元帥與這位林家族人希望重審,那便再審一次。”


    就這樣他滿口答應了下來。


    此時,黃昏已至,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在錢誠的大帳中掌起油燈,把涉事的兩名青陽門弟子喚了來。


    一個在別處候審,一個帶進了帳中。


    這兩個人都眼生得很,林晨並無印象。


    做為當事一方的代表,林晨在帳中自然是沒有座位的。


    他站在一側冷眼旁觀著錢誠的審問。


    “你把事情經過再說一遍……”


    錢誠毫無新意地開口詢問。


    “且慢……”


    林晨當即出聲製止,“錢將軍,這樣審問豈能問出個子午卯酉,他怎麽說豈不是信口開河,要問就問他的真心話。”


    “怎麽個問法?”錢誠疑惑道,隨即補充,“這樣的例行問話可是不允許動大刑的,以免落個屈打成招。”


    林晨微笑道,“用刑自然不必,在下有一種藥,服下之後,想問什麽,他都會如實迴答的。”


    這位青陽門弟子名叫趙富貴,之前還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聽林晨說完,他的臉色驟然一變。


    這些變化,自然逃不過向無籌和錢誠的眼睛。


    二人立刻知道,肯定如林晨所說,其中另有隱情。


    錢誠便沒再多說,讓林晨給趙富貴服下了迷神丹。


    既然送人情,那就送到底,至於能不能洗刷罪名,就看林晨的本事了。


    趙富貴服下迷神丹,再審問就順利多了。但凡錢誠有所問,都一一作答。


    真相終於浮出了水麵。


    這是一場陰謀。


    趙富貴與另一人受帶隊的三長老曾世凡指使,特意千方百計製造與林家的衝突,企圖借軍法之名置二人與死地。


    為了確認林晨給他服用的藥物並非受林晨隨意控製,錢誠特意問了趙富貴一些眾所周知的基本資料,所有迴答都準確無誤。


    比如年齡、性別、家庭住址、家庭成員、婚否等等。


    隻審問一個,林晨並不算完。


    隨後將趙富貴押了出去,將另一人帶入帳中。


    用同樣的手段審問之後,所得的內容與趙富貴完全一致。


    既然是青陽門處心積慮的陰謀,林家兄弟打傷趙富貴二人的事,罪責便不在他們了。


    由於青陽門的三長老曾世凡暫不在營中,錢誠便直接處置了趙富貴二人。


    每人五十軍棍,算是把林震東和林震西挨的棍子還迴去了。


    林晨並未指望憑借軍法能把青陽門如何,其目的隻是免了林震東和林震西的罪。


    至於與青陽門的仇,他會留著自己去報。


    “向元帥,如此處置可否妥當?”杖刑完畢,錢誠問向無籌。


    “林晨,你覺得如何?”向無籌又問林晨。


    錢誠眼見此情此景,心中不禁感歎,小鏡子的魔力好大啊!


    林晨道,“如何處置青陽門,錢將軍自有軍法可依,我關心的是兩位伯父,受人陷害,該如何善後?”


    “依你之意呢?”錢誠問道。


    林晨微笑道,“兩個伯父受冤匪淺,又受五十軍棍,已無法再戰。我的意思是,兩位伯父在大戰中受傷,無法繼續效力疆場,解甲歸田,榮歸故土,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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