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玄的造訪,讓林晨有些意外,他迴府還不到一個時辰呢?


    將冷玄迎入府中,倆人密談了近一個時辰才離去。


    一番談話,林晨覺察出,冷玄與昊天門的關係遠比自己想象中複雜得多。


    冷玄居然是昊天門的人!


    想不到昊天門在朝廷還有這樣的能量,硬生生把自己人推到了一城之主的位置。


    即便是大夏最小的城,也是非同小可。


    林晨順便說起出征之事。


    本來他想請冷玄替林家減少一個出征名額。但據冷玄所說,出征名額都是皇帝禦批,另委任了帶軍的將領,甚至還設有監軍。他這個層麵肯定無法操作。


    林晨便退一步,提出了替林震南前去的請求。


    雖然此事也頗麻煩,但冷玄卻是滿口答應想辦法通融。


    既然他如此說,林晨便知道事情肯定沒問題了,隻不過冷玄會付出一些代價而已。


    果然,第二天,穆凡過府,告訴林晨事情已經辦成。


    關於出征,林晨倒沒有什麽需要準備的。


    他需要的隻是步數值。


    不過,他還是花費了六十萬步數值,把係統空間擴大了六立方米。


    從昊天門返迴黑石城,他全程徒步積累了近七百萬步數值,前所未有的富裕。


    接下來的幾天,林晨大多數時間陪在林震南身邊。


    給他許多的大元丹和破壁丹。


    匿元術也傳給了父親,至於元氣翼,至少得凝元境以上才能施展,林晨便沒有拿出來。


    此外,他還把自己修煉的乾坤煉元訣一並給了父親。


    又留下一本名為“劈山掌”的掌法和一本名為《迴旋槍》的槍法。


    最後,他交給父親五十萬兩銀票,至於怎麽用,都隨林震南了。


    林震南自然又是激動感慨一番。


    這幾天,鬼手神醫隻露了一次麵,還是找林晨要煉丹的典籍。


    這次出征又不知道離開多久,林晨索性一連給了他三本。


    其中一本是前人的煉丹心得,十分珍貴。


    鬼手神醫如獲至寶,他已經有嚐試煉丹的打算,但還想更多了解一些,也好厚積薄發。


    五日後,匯聚了西部二十城的武徒隊伍,近三千名武徒,從演練場開拔。


    這隻是諸多出征隊伍中的一支。


    兩天前完全由武者組成的支援隊伍已經出發。


    在演武場時,林晨便顯得鶴立雞群,與眾不同。


    不為別的,因為所有的武徒都騎著高頭大馬,而林晨隻帶著一雙腳丫子來。


    別的武徒都是各帶兵器,而林晨卻是空著手爪子來的。


    如此情形,想不惹人注目都難。


    帶隊的將軍叫金坤,把林晨喊過來問了幾句。


    當聽說是林晨時,便不再多說什麽,隻叮囑他不要掉隊,否則按逃兵處置。


    林晨知道應該是冷玄有所請托,索性提出來自己單獨走山路抄近道。


    經過一番交涉,金將軍竟然出人意外地應允了。


    雙方約定三天匯合一次,以表示並未脫逃。林晨懷揣寫有匯合地點的清單自己單獨上路。


    大炎國雖然是三個國家中最弱的一國,但也有五千餘座城池。


    這一路行軍,整整走了兩個多月。


    林晨如約,每三天歸隊一次,從未爽約。


    這一路林晨收獲極大,步數刷出了一千五百萬步,算是一路暴富。


    另一個收獲則是煙羅無影步已經練至入微境,比之前還要精妙許多。


    本來下麵的路程,還應該有兩個匯合地點,卻因為前線戰局的變化不得不取消了。


    林晨提前在大炎國的乾元城歸隊,開始按部就班隨隊行軍。


    至於馬匹,隻要有銀子,根本不是問題。


    從乾元城向北,大隊人馬行了一日半的路程,來到了一處位於群山之中的要隘,名叫伏龍口。


    兩個月前,這裏還算後方,但現在已經成為與大晉短兵相接的前線。


    說是要隘,伏龍口亦有四五裏的寬度,兩側都是崇山峻嶺,位於交通要衝。


    據說千年前,大晉曾攻破大炎,占去二百餘城,一直打到延綿上千裏的葬神山。為抵擋大晉的攻勢,大炎在葬神山險要地帶建有數十座隘口。


    各隘口相距十幾裏到數十裏不等。


    伏龍口便是其中之一。


    後來趁大晉國內亂之際,大炎發兵大晉,奪迴八十餘城。與大晉國的邊境也向北推移七百餘裏,這些位於葬神山的隘口也逐漸廢棄。


    然而大晉此番犯境,戰力竟是出奇地強大,兩個多月間,重新奪下那八十餘城,兵至葬神山。


    不得已,大炎和大夏的聯軍隻得退守這些荒廢多年的要隘,重新修整啟用,借助地勢之險暫時擋住了大晉的攻勢。


    自從進入葬神山範圍,林晨心中便產生一種異樣的感覺。父親林震南曾對他說過,當年便是在葬神山揀到的自己。


    海為龍世界,天是鶴家鄉。


    那葬神山算不算是自己的故鄉呢?


    離伏龍口還很遠時,修建於兩峰之間的高大隘牆已隱隱映入眼簾。隘牆後方的寬闊山穀中,是大片大片旌旗招展的營帳。


    更近了一些,一排排青石砌成的石屋也在一片山腳下延伸進視線。


    林晨這隊人馬在距離大營二裏遠時停了下來。


    等候的時候,林晨突然心中一動望向後方。其身後不遠處,有十幾人正盯著自己,絲毫不掩飾眼中的殺意。


    林晨並不是第一次感應到,他也明白其中的原因。


    因為這些人正是黑石城武道韓家、秦家和孟家的人。


    林晨唇邊不禁泛起一絲不易覺察的冷笑。


    不一會,數十騎馳出大營,須臾間到了近前。


    為首之人是一個四十多歲的將領。其餘人服飾各有不同,看樣子應該有一些低階軍官和部分親軍。


    帶隊的將軍金坤上前與來人進行了片刻交談。


    迴到隊伍前高聲說道,“諸位,這位是中郎將尉遲軒將軍,即刻起一切行動均聽從尉遲將軍調遣。”


    隨後,尉遲軒身後先後出來二十名軍官按所屬城池不同分別依照清冊點名。


    清點無誤,金坤與尉遲軒辦理了交接文書後便即帶著監軍與親衛離去。


    送走金坤一行,尉遲軒環視著三千名來自本國的武徒,高聲說道,“不管你們來自哪一城,不管你們來自哪一家族,既然到了戰場之上,你們就是普通一兵,把你們過去的身份統統忘記,在這就得聽從號令,遵從軍級,否則軍法無情。李照,宣讀軍紀……”


    隨著他的召喚,從隊列中又馳出一個三十多歲的軍官,也沒看什麽文稿,便在馬背上高聲流利地說了起來。


    “其一:聞鼓不進,聞金不止,旗舉不起,旗按不伏,此謂悖軍,犯者斬之。”


    “其二:唿名不應,點時不到,違期不至,動改師律,此謂慢軍,犯者斬之。”


    “其三:夜傳刁鬥,怠而不報,更籌違慢,聲號不明,此謂懈軍,犯者斬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不聽約束,更教難製,此謂構軍,犯者斬之……”


    這名軍官一口氣宣說完十七條禁律五十四斬。


    把眾多武徒聽得目瞪口呆,軍紀裏麵涉及的內容繁多,比如擾民、避戰、營私、犯科……可能稍有不慎便會違背軍紀,就有掉腦袋的危險。


    看來這一趟應征除了麵對大晉的人,還得小心自己人的屠刀。


    很多人心裏生出悲涼的感覺,有的人甚至交頭接耳輕聲抱怨起來。


    尉遲軒冰冷的目光掃過那幾人,沉聲喝道,“軍紀官……”


    宣讀軍紀的那名將官當即過來,用馬鞭逐一指點方才議論的四人,喝道,“出列”


    四人聞聲站了出來,心中卻是忐忑不已。


    軍紀官麵色清冷地喝道,“瑀王城四人,違犯禁令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將,此為構軍之罪,本應處斬。念爾等還未正式入營,又是初犯,每人杖責二十,以儆效尤。”


    這四人聞言大驚,急忙告罪求饒。


    隻說話間功夫,隊列中走出八名龍虎壯漢,將這四人擒住,按倒在地劈裏啪啦就是一頓軍棍。


    打得是慘不忍睹。


    三千名武徒被這行刑場麵深深震懾住了,盡管有很多話想說,卻沒人敢出一聲。


    林晨看得也不禁微微皺眉,這是殺雞駭猴,立軍威啊。


    但人家按軍紀執行,卻是又挑不出毛病來,林晨心中暗自警惕起來。幸虧宣讀之時,他已啟動係統記憶功能,一一記下了,對這些軍紀爛熟於心,以後盡量迴避就是。


    打完之後,尉遲軒再次掃視眾人,滿意地點點頭,“望諸軍引以為戒,軍法無情啊。你們來自大夏國西部二十城,以每一城設一營,營號沿用城名以方便區分。方才點名的軍官便為各營都尉,另外還需在各營之中選出一人為副都尉。”


    此言一出,一張張望向尉遲軒的臉上都寫滿了期待。


    軍營之中,不但軍紀嚴明,而且等級森嚴。


    有個官職在身,畢竟會有特權,對自身安全多少也可以多一些保障。


    幾乎所有人都希望尉遲軒能看向自己,然後說,就你了,你當副都尉。


    當然,這隻是美好的想象。


    尉遲軒停頓了片刻才說出選拔標準,“軍營之中,以遵守軍紀為先,不僅是從表麵上遵守,而是發自內心地敬畏。副都尉的標準就是看誰是發自內心地敬畏軍紀。之前軍紀官已宣讀過軍紀,每一城中能背下禁律最多,且達到十條禁律者,便為該營副都尉。如無人超過十條,副都尉暫時空缺,一月後憑功勞選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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