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起個大早。


    甄儼、衛覬已在前院等候。


    見到倆人,袁旭招唿:“跟我去外院書房,找幾本書。”


    衛覬茫然:“公子不是要去農莊?”


    袁旭沒有迴答,甄儼朝他使了個眼色。


    完全不明白倆人什麽意思,衛覬隻好不問。


    外院書房收拾出來不過一天。


    書架擺滿了袁旭從兩千年後取來的書籍。


    “挑選一些農莊用得著的書。”袁旭吩咐甄儼。


    甄儼來到標注著“種植栽培養殖繁育”字樣的書架前,查找農莊需要的書籍。


    衛覬也來到一排書架前。


    他發現架子上的書裝訂考究,封麵也很美觀。


    東漢末年已經有了造紙術,也有了少量的手抄本。


    手抄本與架子上的書比起來,簡直粗糙到不忍直視。


    抽出一本書,衛覬發現,上麵的字他居然一個也不認識。


    拿著那本書來到甄儼身旁,他問了句:“這是什麽書?怎麽我一個字也不認識?”


    “這本是給醫者看的。”甄儼瞥了一眼書的封麵:“順產,從改善生活開始。”


    衛覬一臉尷尬。


    他完全不認識書上的字,隨意抽了一本,居然是婦人生孩子用的……


    “你……沒有誆我?”他不太相信的看著甄儼。


    “誆你做什麽?”甄儼一臉正經:“確實是給醫者用的。”


    “我連半個字也不認識,你怎麽認得?”衛覬還是不太相信。


    “這些都是公子弄來的天書。”甄儼迴道:“原先我們也不認識,公子特意教了,才能看的明白。”


    衛覬錯愕的微微張著嘴巴。


    天書……


    袁旭居然弄來了天書……


    他下意識的看向袁旭。


    袁旭站在書架前,正在翻看一本文藝類的書。


    來到袁旭身後,衛覬躬身一個大禮:“公子能夠得到天書,必定是順應天道。我相信那塊石碑確實是天意!”


    “以前你不信?”袁旭放下正在翻閱的《查泰萊夫人和她的情人》,轉身麵向衛覬。


    “信是信的,隻是沒有眼下這麽確定。”衛覬迴道:“還請公子恕罪。”


    “天書有很多種。”袁旭介紹新書房:“這裏擺放的,都是我弄來的天書。它們幾乎包含所有品類,當然,其中也有一些僅供消遣的閑書。”


    抽出厚厚的一本遞給衛覬:“譬如這本《三國之無賴兵王》,就是個自稱純潔的汙妖王作者寫的閑書。看個熱鬧還行,從中學到東西,想都別想。”


    接過那本書,衛覬翻了兩頁,還是一個字都不認識。


    “主角是曹操的二兒子。”袁旭介紹:“他在書裏縱橫天下無所不能,依我看,純粹就是yy扯淡。”


    “曹操的二兒子?”衛覬一臉懵逼:“我聽說曹家二子鑠,早早夭折……”


    “寫的就是他。”袁旭撇嘴:“書裏把他寫的牛哄哄天下無敵,那是沒遇見我。要是戰場上被我遇見,管保他半座城池也守不住。”


    袁旭說的熱鬧,衛覬卻連書上的字也不認識。


    “這本書寫的是現在?”衛覬問道。


    袁旭點頭,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想了,書裏沒你。真的想看,以後學會天書文字,再來借閱。”


    甄儼已挑出幾本書。


    他對袁旭說道:“公子,目前農莊能用的,就是這些。”


    “都帶上。”袁旭招唿:“我們去農莊。”


    終於要去農莊,衛覬有些興奮。


    他也很想見識,農莊裏栽種了什麽。


    仨人帶著一隊衛士離開鄴城,沒多久,到了農莊正門。


    袁旭上次來的時候,院牆還沒拉起,如今連門都已裝上。


    “搞的不錯。”他端詳著農莊大門:“這樣一弄,外麵肯定看不到農莊裏栽種什麽。”


    “有個麻煩。”甄儼說道:“附近村莊有些貪便宜的,自從農莊建成,時常會翻牆偷竊。”


    “抓住沒有?”袁旭冷下臉。


    “抓住過。”甄儼迴道。


    “人呢?”袁旭追問:“怎麽處置的?”


    “被要了迴去。”甄儼說道:“村子裏來了許多人,在農莊外鬧事。我尋思著……”


    “你尋思著,要是沒人來偷,農莊太清閑。”袁旭打斷他:“農莊建成,以後經常有人翻牆偷竊,不說建造它的目的難以達到,你們怎麽保證獲得豐收?”


    甄儼無言以對。


    “來人。”袁旭吩咐衛士:“迴城,請甘將軍帶隊人馬來一趟。”


    甘寧跟著郭嘉返迴鄴城後,每天隻是家和軍營兩點一線。


    得到袁旭命令,他點選數百將士,匆匆出了城。


    他趕到的時候,袁旭等人已經進了農莊。


    “公子找我?”到了袁旭身旁,甘寧見禮。


    “有件事需要你去辦。”袁旭說道:“農莊建成,經常有閑人來這裏偷竊。”


    “誰那麽大膽子,官辦農莊也敢偷竊?”甘寧皺眉。


    “安排兵士,向工匠和民夫調查。”袁旭吩咐:“弄清是哪些人,即刻去村子裏抓捕。要是有人敢於阻撓,連同阻撓者一並抓了。”


    “抓了人之後怎麽處置?”甘寧問道。


    “河北需要的是法度。”袁旭說道:“審正南掌管律法,抓到的人你不要處置,全都交給他。”


    “公子可能不知道。”甄儼插了一句:“有些村子蠻橫無理,進村抓人,隻怕沒那麽容易。”


    “我不是說了?”袁旭迴道:“但凡敢於阻撓者,一律抓了送去審正南那裏。”


    甘寧得到命令,帶著兵士向農莊的工匠和民夫了解情況去了。


    衛覬對袁旭說道:“民間偷竊陋習向來都有,公子這麽整治,會不會太重?”


    “重?”袁旭問道:“難道因為陋習向來都有,就不用整治?”


    “並不是。”衛覬迴道:“畢竟隻是偷竊,我覺得小懲薄戒也就是了。”


    袁旭冷冷一笑:“小懲薄戒,不疼不癢,以後還會這麽做。正因為他們認為來到農莊竊取財物,不會有太大的事情,所以才敢為所欲為。村莊來討人,又給放了迴去,更會助長歪風。”


    他的態度強硬,衛覬沒敢再勸。


    “如今隻是試探,倘若不加以嚴懲,以後還敢明搶。”袁旭問道:“你們信還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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