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軍將領徐虎誠一馬當先衝了過來,身後跟著的時那浩蕩無比的十五萬鐵騎。


    十五萬匹馬在奔騰著,馬蹄聲震耳,整個長安城都能感覺到大地都在晃動。


    那些個官員見狀更是嚇得癱倒在地上,這一會又是十萬鐵甲,一會兒又是電閃雷鳴,現在又來了十五萬鐵騎,還是那大名鼎鼎的冀北軍。這讓他們一個個都嚇破了膽。


    長安城太守孟建臣此時直撓頭發,坐在地上,一點兒當官的樣子都沒有,哭喪著臉哀嚎著:“老天啊,我這長安城究竟是惹上了哪位神仙,先是久旱不雨,這又來了這麽些個殺神!老天,算我求求您了,讓長安城好過點吧!”


    那十萬鐵甲聽到了那馬蹄聲,便紛紛迴過頭去,於是就看到了氣勢洶湧的冀北虎軍。


    這十五萬鐵騎策馬狂奔,奔向他們。這讓這些鐵甲瞬間就失了方寸,一個個嚇得趕緊向兩邊躲開,生怕跑的慢了,這些鐵騎就踏過了自己的身體。


    陳廣平看見冀北軍來了,先是一愣,以為這十五萬鐵騎也是皇上叫來的。但是等著聽清楚徐虎誠的話後,陳廣平立刻嚇了一跳,合著這冀北虎軍不是來幫自己的。於是陳廣平立刻將馬騎到一邊,然後翻身下馬。


    徐虎誠騎馬走到陳廣平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神中都是輕蔑。


    陳廣平自然看得出來徐虎誠不善的目光,但是自己也沒辦法,隻能唯唯諾諾的站在那,衝著徐虎誠露出一個友善的笑容。


    其實正常來說,陳廣平的官職比那徐虎誠大,但是人家徐虎誠是冀北虎軍的將軍,手握重兵,那是實打實的兵權。而自己,無非給皇帝參幾個折子罷了。而且那冀北軍向來都是朝廷的王牌軍,一個個將軍自然比那平常軍隊的將軍要高一大等。所以陳廣平此時隻能低下姿態,低頭折節。


    陳廣平笑嗬嗬的作了個揖,道:“徐將軍,真是威武無比,陳某見了是羨慕不已!想必徐將軍從冀北感到長安是有要事,不知徐將軍可否跟陳某說說?”


    徐虎誠見陳廣平諂媚的模樣,不禁冷哼一聲。他這輩子在軍中習慣了那種有一說一,有二就幹的日子,所以不喜歡那些背後算計人的孫子。因此,陳廣平這樣的笑麵虎,徐虎誠是惡心到了極點。


    於是徐虎誠清了清嗓子,然後吐了口痰,吐在陳廣平的腳旁,斥罵道:“說你娘的狗屁,老子軍務在身能和你說?你是個什麽鳥東西?我能告訴你的就一個,今天你要是敢動我們世子殿下,老子今天帶著十五萬虎軍就把你這十萬蝦兵蟹將剁成泥巴!”


    陳廣平一聽徐虎誠的話,立刻嚇得夠嗆。這個徐虎誠說給他們剁成泥巴他自然不怕,畢竟自己是皇親國戚,就算是給他徐虎城一萬個膽子,他也不能就這麽平白無故給自己殺了。他害怕的是那句“世子殿下”。


    可能別人不知道世子殿下是誰,但是他陳廣平可是知道。這世間能讓冀北軍稱為“世子殿下”的人可隻有秦守國的兒子秦武元一人。


    眾所周知,秦守國是出了名的護犢子,對待自己的手下那簡直就是變態般的維護。他的手下,他可以罵、打、甚至違背軍令的也可能軍法處置,但是別人絕對不行,誰要是敢動冀北軍的人,誰就會被整個冀北軍無休無止的報複。


    對待手下都是如此,對待自己最愛的兒子,秦守國更是護犢子。天知道秦守國會為了兒子做出什麽樣的事情來?


    陳廣平嚇得冷汗直冒,偷打量了一下李賑天四人。由於他沒見過秦守國,所以自然不知道誰是秦武元。但是此時他也不敢輕舉妄動,畢竟這秦守國的兒子就在這四人之中。


    於是陳廣平趕緊上前,衝著徐虎誠就開始賠罪道:“徐將軍,是我陳某有眼不識泰山,沒有認出世子殿下,這才幹了這大水衝龍王廟之事,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陳某!”


    “原諒個屁!”


    徐虎誠又罵了一句,然後道:“你該和誰道歉你不知道?你他娘的惹的是我們世子殿下!今天他要是不原諒你,老子就給你剁成肉醬,晚上迴去喂狗吃!”


    陳廣平一聽立刻點了點頭,然後屁顛屁顛地跑向四人,最終停在易輕言身前,衝著他作了個揖,然後帶著飽含歉意的聲音,道:“世子殿下,對不起,是我陳某有眼無珠,沒有一下子認出來您,這才做了那驢事,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陳某!以後要是有什麽需要我陳某的地方,您就說,就算您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陳某也不皺眉頭!”


    易輕言一聽,就要說話,卻被秦武元使了個眼神。易輕言明白了秦武元的意思,於是強憋著笑,道:“你這個人拍馬屁的功夫不錯,我非常喜歡你這種人!”


    陳廣平心裏一喜,同時也鬆了一口氣。這世子殿下是饒了自己,自己是安全了。


    看著陳廣平臉色變得輕鬆起來,易輕言自然不會讓他就這樣好過,於是易輕言又道:“但是……”


    陳廣平一聽但是,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他眼珠子一轉,突然想到,事情哪有那麽簡單。自己這是和人家秦守國的兒子對著幹。現在想讓人家原諒自己,怎麽說人家都得扒點皮才行吧。


    想到這,陳廣平也就不緊張了。他秦武元就算是獅子大開口,他陳廣平也不怕。作為一位皇親國戚,如果沒有點錢,那還算合格嗎?


    但是易輕言說的偏偏就不是錢的事。


    易輕言摳了摳耳朵,歎了口氣,道:“但是你這個人是真的有眼無珠,連拍馬屁的人都認不清就開始拍。我也不是你說的那個世子殿下,你這上來就對我一頓示好。你這真是有心拍馬卻拍在了驢身上!”


    陳廣平聽了易輕言的話,想死的心都有了。合著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都說錯對象了。正主不是這位爺,是另有其人。這一下陳廣平是真的騎虎難下了。你說這話還怎麽說?再說一遍?這不是擎等著被打死嗎?


    此時陳廣平真的是為難不已。


    好在秦武元不是什麽得理不饒人的人,況且現在徐叔叔來了,他也沒心思再和這個鳥人在這閑扯。於是秦武元走上前,對陳廣平道:“行了,本世子今天就不計較這件事了!你現在就帶著你的軍隊趕緊離開這裏,從此以後也不許再來長安招惹長安百姓,不然我跟你沒完!”


    陳廣平聽了秦武元的話,心裏的石頭這才放下。然後多次謝恩之後就帶著十萬鐵甲匆忙離開了長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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