璿璣嘟囔了一句,“我想什麽對策?四麵八方全是人,除非你能飛天遁地,憑空消失!通常我遇到什麽難題,都是去問楠樽,他來解決的。你現在問我,我問誰去?”


    諱淨說,“三百個兵,還不算李信這個總牛和他兩個兒子,就算各個都武功低微,三百個對三個,踩都能踩死我們三個了,而且他們不是江湖幫派,是李家軍,軍人的天職是服從軍令,隻要有口氣就會不顧一切的戰鬥,為達目的他們不計較手段。”


    梁少頊喟歎,“李家軍這麽優秀的軍隊,竟然隻是放在鄢城看守牢房,真是埋沒。”


    三人被圍在裏麵寸步難移,全部殺掉是不可能的,李信幹脆站在最高的房頂上,麵帶微笑的看著包圍圈裏的三人,李燦扶著李輝,也爬上了房頂,隻要他一聲令下,這三百個人絕對能將他們碾成泥。


    梁少頊低聲說:“這樣下去不是辦法,難道要一直保持著這個姿勢?”


    李信從高處喊到:“你們最好不要僵持,跟著大部隊往‘營地’走,僵持在這裏也是活靶,去營地說不定道主會照顧三位。”


    李信說完,圍著的三百人開始移動,緩緩的朝一個方向讓出空地來,另一邊則向內收攏,這是要將他們逼著上營地的意思。


    三個人本就不會往營地去,現在更斷然不會去那個地方,李信明顯帶了些侮辱的意味。梁少頊咬著牙齒,看了看站在房頂上的李家父子,這迴擒賊先擒王這招也不管用了。


    梁少頊低聲問背靠背的兩位,“打不打?”


    璿璣聲音有些發顫,“豁出去了,打!”


    諱淨低斥道,“怎麽打,三百多個人,你以為你是誰,就算把他們全殺了,這可是李家軍的地盤,還有不知道多少兵丁,他們隨時可以派兵增援。”


    梁少頊說,“不可能就這麽站著,僵也僵不過他們,他們能換崗,我們隻有三人,你如果沒有對策,那就隻有和他們拚了。”


    璿璣突然扯了扯梁少頊的手臂,低聲說,“你看見李信身邊那個皮膚麥黑,胡子卷毛的人沒有,我看這個人年紀挺大,一定跟隨李信多年,你有沒有把握殺了這個人。”


    璿璣的話剛說完,梁少頊就已經拎了劍飛身而起,踩著最近一人的膝蓋跳出中間的包圍,把他們的頭當做墊腳石,飛快的掠到了李信所在的房頂上,黑色的長劍出鞘,紅光驟然閃過,轉瞬即逝。


    等他迴到包圍圈裏落腳,李信才發現他身邊的李環,脖子上出現了一個兩寸長的裂口,鮮血像噴湧的溫泉,將李環的半邊身體都淋濕。


    而梁少頊從跳出和落腳,整個過程,不過是人打個哈欠的時間。


    李信不可思議的瞪大雙眼,這迴整個麵部都顫抖起來,李環看到老將如此的神奇,捂著著脖子說,“我是不是要死了?”


    他發現一開口,血就從嘴巴裏溢出來,原本站得筆直的身體頓時失去重心,直挺挺的跌下了房頂,這是底下的三百人群才爆發出雷聲般的躁動。


    諱淨呆了一瞬,眼裏似乎有些埋怨,“我們今天殺的人已經夠多的了,總不能全部殺光吧。”


    離他們近的幾個小兵哆嗦了一下。


    璿璣警覺的注意著周圍的動作,頭也不迴的對諱淨解釋道,“我們要殺就殺大的,不能隻殺這些小兵,小兵死十個百個對於將軍來說習以為常,殺他身邊的人,才會讓他忌憚。”


    梁少頊也不住的歎息,“這話有理,一個副將抵得過千軍萬馬,尤其是數十年追隨的老將,雖然死了有點可惜,但是效果還是立竿見影。”


    效果自然很好,李信的臉色都青了,站在高處往下喊:“李環!李環!……”


    李環跌倒在牆角,摔得不輕,又掙紮了幾下,被十餘個小兵舉起來,托出人群的時候,還在動彈,但是沒說什麽話,很快就歇氣了。


    “李環!”李信大喊,“我的副將,你跟了我三十多年……”


    他很快就站了起來,恢複了嚴峻的表情,“在下麵的戰士聽令,這三個人擾亂我鄢城的秩序,殺害我李家軍的副將,實在該死,不能饒恕,務必格殺。”


    圍著他們的三百人躥動起來,素木鐵槍倒下來無數排向內刺的“梳子”。三人霎時做出反應,寶劍三兩下便削斷了十來木質槍杆,璿璣的長鞭掃得一堆人往後仰,諱淨也盡量的使出全部本領,他一不斷的懺悔又造殺孽了,手裏的拂塵卻帶著他的內力,每一下都砸暈一個人,利索得很。


    然而包圍圈卻一點也沒有變大,反而更小了些,圍著的人倒下一些,立刻就又後來的圍上來,更多的長槍伸過來,更多的人湧過來,在這樣的包圍裏,武功再高也抵擋不住大軍的車輪混戰。


    正當他們準備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李將軍弄了如此大的鎮長,就為了為難這兩個後生,真是好威風啊。”


    那聲音使得所有人都愣住,就在所有人都奇怪的四下搜索的時候,那個聲音又在梁少頊的麵前響起,“哦,看錯了,是三個人,兩個後生,加一個道士。”


    梁少頊定睛一看,在這片黑壓壓的李家軍裏,有一個穿灰藍色衣服的人,是五味茶樓的楠樽,短短幾天不見,感覺他老成很多,璿璣已經跳過去,抱住了楠樽,那場麵頗為感人,弄得包圍著的李家軍個個麵麵相覷,表情曖昧。


    梁少頊也感慨萬分,剛剛還念叨楠樽,他就來了,真是說曹操曹操到,在他身邊還有一個人,一個渾身黑衣衣服,黑色風帽的蒙麵人,看著有點眼熟,梁少頊定睛片刻,驚喜得語無倫次,“你是,你就是,就是我的……影守”


    黑衣人抹下蒙麵黑布,露出一張表情陰鬱的俊臉,“我是你白天的守護!叫我風刃就行。”


    “是是,那天在狄府一別,我還以為你不會迴來了。”梁少頊激動的我抱這個黑衣影守。


    風刃連忙推開他,“大白天的,請雇主注重儀態。”


    梁少頊哪管那麽多,狠狠的拍了拍風刃的兩肩,問道:“你們來都來了,可有什麽辦法幫我們解圍?”


    那風刃淡定的加入他們的陣營,站到了梁少頊的身邊說:“我隻是來保護雇主你的,解圍這種事,交給五味茶樓就好。”


    楠樽和璿璣久別重逢的問候完了,楠樽仰頭對高高在上的李信說,“李將軍辦事向來言出必行,楠樽久仰大名,可你真的以為你的三百人能困得住他們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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