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江湖上出現了以為賽華佗,專治各種疑難雜症,會解天下奇毒邪咒,淮南畢家家主身中的妖毒便是這位賽華佗解的,鬆江府雄關總兵之女心脈具碎,也是給他治好的。不過這賽華佗脾氣古怪,行蹤詭秘,這讓不少求醫問藥的人望而卻步。


    而此時這位脾氣古怪、行蹤詭秘的賽華佗就下榻在開封城內的福來客棧,麵前更是站了以為不肯以真麵目示人的不速之客。蘭竹到客棧不到半天,就有人偷偷摸摸的來找她了。


    看著眼前明顯易了容的男子,蘭竹猶自喘了兩口粗氣,才平靜下來清了清嗓子問道:“你是誰,到我這裏來幹什麽?!”


    那日發大戰之後,蘭竹就狠狠的睡了一覺。她這一覺就睡了整整兩天,在她睡覺的兩天裏,皇上上朝例行賞賜了有功之臣,同時為自己的親生母後平了冤。柴霆江造反的事情皇上並沒有打算遮蓋,公告了天下,不過這麽大的事情皇上並沒有株連九族,就連柴文意也隻是賜他在牢裏自盡了。


    這兩天包大人也把開封府裏壓著的幾樁案子了結了,不過蘭竹卻覺得府裏的氣氛有些不對。展昭不在,包大人也不在,公孫先生呃,他在書房整理案件。在公孫先生細心的講解下,她才終於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原來大家都在為柴王爺死之前說的話而困擾!柴霆江他存心是死了也不讓大家安生,說了那麽多,現在弄得朝廷上下人心惶惶。有人怕不知道哪天蹦出來一個刺客刺殺皇上,更多人是怕皇上會懷疑他們是柴王的同夥一個個都憂心忡忡。


    而展昭現在正在皇宮當差,就怕皇上有個萬一。


    於是蘭竹就多嘴的說了一句:“他們手臂上不是有刺青嗎?是不是亂黨一目了然。”


    於是蘭竹就糊裏糊塗的出現在了福來客棧裏,等她靜下心來仔細想想,才知道她這是被公孫先生給坑了。皇上想低調一些,慢慢查不就行了,不是下了聖旨說身上有刺青的人是受了叛賊的脅迫,隻要他們出來不僅不怪罪他們,還幫他們解除邪術麽!那還拉她趟這渾水幹毛!她隻是想安靜的待在展大人身邊而已!


    當蘭竹正想迴去找公孫先生“理論”一番的時候,她房間裏卻突然出現了一個陌生人!


    麵具男聽到一道聲清脆的聲音,又多打量了幾眼麵前的賽華佗。隻見他眉清目秀,杏眼柳眉,喉結因為被嚇到而緊張的上下滑動著。原來竟是男生女相,怪不得江湖傳言他脾氣古怪,有著特殊的嗜好。


    蘭竹被麵具男看得不自在,雖然她這一身裝扮是公孫先生“精心設計”的,可她心裏還是有點發虛,尤其是在被公孫先生坑了之後!她見麵具男銳利的眼睛盯著她也不說話,最後皺著眉頭朝外邊邊走邊道:“莫名其妙闖進來屁也不放一個,在我沒喊人之前你還是快滾吧↑,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麵具男見賽華佗不耐煩的要趕他走,一個箭步便擋在了他麵前,用著明顯的假聲道:“你就是賽華佗?可解奇毒咒術?”


    “廢話!”蘭竹見麵具男擋在她麵前,眼看是出不去了就索性又往迴走去,坐到了正對著門的八仙桌旁:“我不是賽華佗難道你是!突然鬼鬼祟祟的闖進我的房間,還這麽囂張,難道是我搶了誰家的生意,被人雇來殺手想要殺我?”她現在心情很不好,她沒膽量找公孫先生“理論”,這些罪魁禍首還指望她能有什麽好臉?


    麵具男聽賽華佗言辭刻薄,卻一副滿不在乎心高氣傲的樣子,當下威脅他給解除咒術的心思就小了一些:“我身上被人下了詛咒,不知賽華佗有沒有這個本是解開,如果你能解開的話,我會給你想要的報酬。”


    “嘖!”蘭竹上下打量了一眼麵具男:“別給我整激將法,我不吃那套!你的咒術我解開怎樣,解不開又怎樣,別給我談什麽報仇,我不差錢!”


    “哼!”麵具男單刀架在了賽華佗的脖頸之上:“你解不開就得死!解開了看心情我說不定還能給你點報酬。”


    蘭竹兩眼盯著架在她脖子上的刀,鋒利的刀刃再往前一點就立馬能見血了!這迴終於想到了自己的任務了,於是她很識時務道:“別別!有話好好說,我幫你解除詛咒不就完啦嘛!”


    麵具男見賽華佗瞬間變了臉,才發現他隻是個色厲內荏的孬種,於是他一腳挑了凳子到自己身下,霸氣的坐下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詛咒就在手臂上開始吧!”麵具男說著並沒有放下手中的刀,隻是稍稍鬆了一點架在了賽華佗的肩膀上。


    蘭竹狠狠的瞪了麵具男一眼,才認命的幫他卷起了袖子。看到他手肘上的狼頭,蘭竹皺了皺眉:“咦!這東西不好辦,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少囉嗦!你盡管解就是!”知道了賽華佗的本性,麵具男的口氣也跟著變了。


    “不行。”蘭竹看著那狼頭皺緊了眉頭:“這東西實在太厲害,沒找到控製它的人和下咒的人,冒然解除的話會有危險,而且還要準備一點別的東西。”


    麵具男也知道這咒術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解開的,他斟酌了又道:“要準備什麽,你盡管準備,控製它的人你就不用操心了。明日我再來找你,你不要妄想逃走,我既然知道你在這裏,就是有備而來。如果讓我發現你有任何異動,我必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蘭竹看著從窗戶裏躥出去的身影,這麽快就被人找上門來,那她怎麽再迴開封府tat!


    在客棧中發了一會兒呆,蘭竹才抹抹臉咬牙切齒的去“準備”明天要用的“道具”↑,竟然敢拿刀子威脅他!那就不要怪她不客氣了,捏哈哈!


    第二天麵具男如約而至,蘭竹右手拿著小銀針,左手拿著蠟燭,身前擺著狗血朱砂,陰惻惻的看著他。


    麵具男被賽華佗盯得發毛,心中沒有來的生氣一股懼意。不過汲汲營營多年,也隻是一瞬間就把這種想法拋在腦外,然後開始等著賽華佗為他解除邪咒。


    蘭竹是不知道什麽穴位的,不顧這不妨礙她的複仇計劃。在蠟燭的烘烤下,蘭竹拿著燒得燙手的銀針就往麵具男身上紮,等把她買的所有的銀針用完之後,她又把朱砂倒在狗血裏攪了攪,然後小半盆血直接破了上去,為麵具男來了個狗血淋頭。


    麵具男緊握著拳頭青筋暴起的站了起來,自賽華佗紮下第一針起,他就知道他在捉弄他。不過沒紮在要穴之上,沒有致命的傷害他也就忍了,可是這一盆狗血實在讓他忍無可忍!


    “啊!”血人突然站了起來,嚇得蘭竹立即倒退幾步,也知道自己玩大了,不過她還是拍著自己的胸脯道:“你別亂動!壞了我的程序,解不開可別怪我!”


    許是閉著眼睛沒有視覺的誤導,麵具男聽了賽華佗的聲音判斷出她是女兒身,然後又想著反正等她為他解了咒術之後,他就會殺了她,也不急於這一時。於是麵具男緊了緊拳頭,又坐了下去。


    蘭竹見麵具男坐下了,她才拿著事先準備好的幹淨毛巾,蓋上他的手腕運氣於指,挑了狼牙解除了麵具男的咒術。邪咒解除,麵具男第一時間就感覺出來了。他正要抽出腰間的刀,外麵就響起了敲門的聲音。


    蘭竹連忙兩步跳開滿身狗血的麵具男,對外麵喊道:“把門踹開!”


    麵具男本來想著在賽華佗開門的這段時間,他能把人殺了,卻沒想到她竟是讓人直接把門踹開。被賽華佗擺了一道麵具男眼神一暗,立即帶著滿身的銀針自窗戶中跳了出去。


    在麵具男離開的瞬間,客棧的門就被一個壯實的中年人踹開了。蘭竹也不管那人看到她房裏亂糟糟的情景時的驚訝,她給了他勞工費和賠償就卷著包袱走人了。


    o(︶︿︶)o 唉!她實在是不喜歡演戲啊!尤其是隻有她一個人以身犯險,沒有安全感不說,還這麽寂寞空虛冷!以後在公孫先生麵前她一定要打起十二萬的精神來,絕對不能再被他坑了!


    蘭竹背著包袱跑到指定的破廟之後,就看到一個穿著一襲白衣的帥鍋盤坐在被推到了的佛像的石台上。看著那白衣帥鍋,蘭竹腳下一頓,最後還是走了進去。雖然遇到突發狀況,還有可能給帥鍋帶來麻煩,但是她也不想脫軌啊!展昭找不到她怎麽辦!


    蘭竹猶猶豫豫的走進了破廟,她盯著地上的火堆看了一會兒,覺得還是有些不妥,於是就對著那位帥鍋道:“呃,這位兄台,在下正在躲避仇人追殺,為了不連累兄台,兄台你……能不能先離開?”嘿嘿他走了她在這破廟裏還能自在一些o(*≧▽≦)ツ┏━┓


    嶽天仇聽了眼皮一跳,先前這姑娘進來的時候,他一直沒睜眼,就是怕這姑娘會不自在。卻不料會聽姑娘如此說,這是要打發他獨占了這破廟,還是真的有仇家。


    心中想著嶽天仇睜開了眼,雖然是逆光而立,他還是能看出姑娘的美貌,當然還有她的心虛。也不戳穿她,當下便笑道:“在下嶽天仇,一向行俠仗義,愛打抱不平。既是姑娘有仇家來尋,嶽某又怎忍心棄姑娘於荒野而不顧。姑娘放心,有嶽某在,嶽某一定護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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