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竹不可置信的目瞪口呆的看著屏風外手忙腳亂的人,展……展大人他……他流鼻血了!流!鼻!血!了!忽然感覺身上一涼,呆愣的蘭竹兩手護胸的向身下看去。


    艾媽,她對著自己的身體看了二十三年,還從來沒這樣看過,還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嘖嘖!半透明的白色紗帳濕漉漉的貼在她身上,把她優美迷人的曲線勾勒的淋漓盡致,若隱若現的肌膚更增添了一種神秘的美感。


    艾媽!她已經被自己的美貌俘虜了腫麽辦!


    蘭竹站在矮凳上,兩隻腳丫的大拇指翹了翹便忸怩的糾纏在一起,她抬頭做45°明媚的憂傷,她自己都被自己的美瞎了,展大人流個鼻血算得了什麽!


    關鍵是展大人是因為她流鼻血啊!正“憂傷”著的蘭竹,一想到展大人竟然因為她流鼻血,那一張臉立馬變了,於是某人傻兮兮的衝著房頂嘿嘿笑了半天,終於在打了個冷顫之後,才想起自己還沒穿衣服!


    蘭竹麻利的穿好金府的家丁準備好的衣服後,就走出了屏風,她看著背對著她動也不動一下的人道:“呃我已經洗完了,讓他們換了水你也洗吧!”


    說完之後蘭竹怕展昭還在尷尬,於是她十分好心的替他解釋道:“展大人這幾天是不是上火啊,得多吃點去火清熱的食物才行啊。”


    正準備說話的展昭聽蘭竹如此說,他心中更是尷尬,自己在她麵前做了如此失態的事情,她卻隻是在關心他的身體。她的心思如此單純,他的思想卻如此齷蹉,心中想著展昭便更加自慚形穢,他手中緊攥著一抹方帕舉步維艱的朝著屏風,一邊走一邊點頭應道:“嗯,我記下了。”


    展昭走進屏風後才稍稍鬆了口氣,朝著昏黃的燭光看了看,他便解起了衣帶。蘭竹的目光隨著展昭的移動而移動,穿過半透明的屏風,不受光線的限製,她輕而易舉的便看到了他的一舉一動。


    在看到展昭直接解開了衣帶的時候,她微眯著的眼睛突然睜開了提醒道:“展大人,水都快涼了,你……你還是讓他們再換一桶吧……?”關鍵不是這啊摔!那可是她的洗澡水啊!展大人他一定是忘了吧⊙﹏⊙‖i


    展昭聽了蘭竹小聲的提醒,他正要脫下官袍手一蜇,他抿了抿唇攏好自己的官袍才道:“對他們來說你現在已經昏迷,如果我讓他們換洗澡水的話……”


    “嗷嗷!我知道了!”蘭竹就是這麽一點就通善解人衣的好孩子,不等展昭說完她便搶先答道:“展大人是怕他們發現我沒有昏迷才不換水的,可是那個水……”蘭竹說道這裏偃了聲暗暗的咽了咽口水,艾媽!今晚上信息量略大啊!小心髒隨時隨地都受不了啊!展大人要用她的洗澡水啊(ˉ﹃ˉ)!


    展昭聽了蘭竹氣弱的收聲,連忙溫柔的笑著安慰道:“無妨,你先迴床上等著,我很快就好了。”說著他便真的怕她久等利落的脫下官袍和官靴,便直接跳進了浴桶。


    \\\\(\\\"▔□▔)/!誰來救救她!她的心髒就要爆炸了!在隔著屏風的光影綽約之中,她看到了那一抹藏盡日月光華的笑容,溫柔的笑意緊鎖了她的心髒,讓它撲騰撲騰跳個不停。


    心髒被展大人那溫柔一笑擊中,蘭竹捂著自己的心口,眼睛盯著屏風後麵的浴桶,腳步卻極聽話的一步步向床邊退去。


    展昭穿著裏衣跳進了浴桶之後,便解開了他些微散亂的頭發,撩起浴桶中的水往頭上澆了起來。撩起的水花四濺,突然一縷若有若無的香氣鑽入他的鼻間,順著他唿吸的空氣直抵肺管。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在用的是蘭竹的洗澡水,空氣中那淡淡的令人捉摸不到的香氣,直接燒燎了他的心肺。


    覺察到身體的反應,展昭立即加快的手上的速度,看來迴去後他有必要煎些清熱解毒的草藥了……


    等蘭竹的心髒有了稍微些許的平複的時候,她已經不知道怎麽就怪怪的蓋好了被子等在床上了,她低頭瞅了瞅被自己蓋得妥妥帖帖的被子,展大人剛剛說神馬來著?你先迴床上等著?我很快就好了?


    ●0●!她聽到神馬鳥不得的東西了!展大人讓她在床上等著他!等著他他很快就洗好了!


    “嗯~”蘭竹呻.吟一聲抬腿便抱著被子在床上打起了滾,矮油~~銀家好激動~好羞澀~~


    不行!不行!正激動的在床上打滾是蘭竹突然暗暗喊了兩聲,她得在展大人出來之前擺個迷人的姿勢。對對!必須是鮮嫩可口,誘人食欲,食指大動的那種!


    於是某人趁展大人正洗澡的時候,開始在床上搔、首、弄、姿起來。不過……


    蘭竹她才自顧自的擺了兩個動作,就聽到屏風後麵傳來的腳步聲,還沒研究好最美的姿態的蘭竹心中一急便連忙拿被子將自己連頭帶腳蒙了個嚴實。蒙在被子裏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她一邊埋怨著他這麽快就粗來了,一邊又緊張的捏著出了一手心汗的拳頭。


    展昭在洗浴的時候,便聽到外麵安靜了一陣的床上傳來了不停的翻動身體的聲音,怕她真的等急了,他便迅速的洗完穿好衣服樹起頭發走了出來。他出來的時候,正好看到她一頭猛進被子的動作。


    無奈的搖了搖頭,他輕聲的走過去拉了拉她的被子道:“休息可不能蒙著頭,來我這就背你去向金大人辭行。”


    在被窩裏矜持的揪著被子想來一場欲拒還迎的蘭竹聽了展昭的話立馬矜持不了,她霍的掀開被子朝他撲去道:“你!你不是說讓我在床上等著嗎!讓我等了這麽長時間你就跟我說這個!”


    展昭沒想到蘭竹會反應如此激烈,他愣了一下才道歉道:“是,是我不對,我讓你等了這麽長時間,我……我,對不起……”


    “窩不是說這個!”蘭竹見展昭隻是為了時間向她道歉,她立即打斷他道:“你不是說讓我在床上等著嗎!你不是……不是要……什麽嗎!”蘭竹憋得滿臉通紅,這事兒她還真有點兒說不出口。


    展昭見蘭竹急得滿臉通紅,連忙解釋道:“是啊,你為我療傷消耗甚多,我想你多休息一下,我沒有要什麽啊?”


    “嗚!”蘭竹看著展昭極其認真的向她解釋,她一口老血憋在了胸腔裏!他讓她在床上等著就是為了這個!麵對思想如此純潔的展大人,蘭竹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她看了一眼因為急欲澄清而急得臉紅的展、大、人道:“行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省的人家等急了。”她一邊說著,一邊向他後背攀去。


    展昭見蘭竹攀了上來便動了動身子,讓她等方便一些。背著蘭竹出門,他忙將方才逾禮的想法拋掉,剛剛在他聽了蘭竹為什麽生氣的時候,他腦子裏竟然出現了她在等他行周公之禮的想法,想著展昭便微不可查的甩了甩腦袋,他怎麽能如此想她。


    背著蘭竹走出客院,展昭便見到等在外麵的家丁,沒想到他會在這裏等著,展昭向他頷首道:“久等了,不知金大人如今是否已經歇息?”


    家丁不想展大人這麽快就背著他夫人出來了,聽展大人問話,他連忙答道:“沒沒!我家老爺在書房裏正等著展大人呢!”


    展昭聽了家丁的迴話,便點頭道:“好,那就勞煩你帶路了。”


    “不麻煩!不麻煩!”家丁一邊擺著手說著,一邊走在前麵帶路。


    三人剛走到書房所在的院子,就看到張龍正被管家引到院子裏,金大人並著張真和另一名男客也自書房中走了出來。展昭知道定是金大人派管家通知了府裏,他背著蘭竹上前一步微微一躬道:“金大人,展昭給您添麻煩了。”


    金寵見之前聽下人說為展昭療傷的姑娘昏迷了,如今見他背著那姑娘還不忘向他行禮,他便點頭道:“展護衛哪裏話,如果不是展大人及時趕到,說不定我們金府上下都會喪命在妖人之手,本官還要多謝展護衛才是。”


    展昭聽了金大人的話,他連忙道:“哪裏,這是展昭職責所在。”展昭說完之後又看了看金大人身邊的張真道:“金大人,貴府的客人張真,與開封府一個案件有關,展昭能否讓他跟展昭迴府詢問幾句?”


    “恩?”金寵聽了迴頭看向張真,若不是他上門投親,他幾乎忘了這個與他女兒定有婚約的人,沒想到他如今還有案再身。金寵看了一眼滿臉迷惑不解的張真,迴頭問道:“不知小侄他牽涉了什麽案子,展護衛能否告知一二?”


    “這個,”展昭有些為難的道:“金大人,在案情還未公開之前,請恕展昭不能告知。”


    “喔,這樣啊?”金寵說完之後,微微側頭對身後的張真道:“賢侄你便跟展護衛去開封府一趟吧,記住要將你所知的都告訴包大人,這樣才能助他們早日破案,你也可以早點迴來。”


    張真聞言眉頭一皺,他如何聽他的意思說要他最好不要迴來,心中雖然不滿他卻也還是抱拳迴道:“是,伯父,小侄一定會配合包大人辦案的。”哼!總有一天他考取狀元,看他還能如此勢力,怎麽他與牡丹小姐會如此不同呢!隻是牡丹她太孝順……在人前翻臉翻得太過厲害……


    展昭見金大人應允,他便又道謝道:“多謝金大人,如今張龍來了,展昭便向您告辭了。”


    金寵見展昭還背著那位姑娘,他便道:“展護衛,府中為這位姑娘準備了軟轎,就等在院外。”


    一直趴在展昭背上裝昏迷的蘭竹這一聽立馬不幹了,展大人要帶著張真迴去,好好的二人世界沒了她都沒說話,這會兒竟然還要把他們分開!心中一怒她便要自展昭背上直起身來,卻不料被展昭在暗地裏捏了一下。


    嚶(>﹏<)|||,大腿內側被人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蘭竹頓時就像個露了氣的氣球,一下子就癟了下來。


    展昭見蘭竹要“醒來”,情急之下他便掐了她一下,可捏到她腿側的軟肉後,他的臉又立馬燒了起來,好在借著夜色看不清他的麵色,他定了定心神才推辭道:“展昭謝謝金大人好意,不過蘭蘭她正昏迷不醒,坐轎子恐怕不安全,展昭帶她迴去就可以了。”


    金寵還待規勸,卻不知怎麽聽了展昭的語氣便直接道:“也是,那就辛苦展護衛了。”


    張龍一聽說展昭在金府受了傷,他便馬不停蹄的趕來。在金府裏他一直想關心一下展大人,可是他們都沒給他機會,他就跟著展大人又離開了金府。不過看展大人背著蘭竹姑娘走在前麵的樣子,展大人他應該很好,蘭竹姑娘,對啊!


    張龍暗恨的拍了一下腦門,向前走了一步問道:“展大人,蘭竹她怎麽了!她沒受傷吧!要不要緊!”以往他們總是把展大人排在第一位,一聽說出了什麽事,緊張的也總是展大人,可現在,他是在白老五那邊挨打挨得還不夠!竟然這時才想到蘭竹姑娘,以後應該第一個想到她!


    展昭聽了張龍關切的語氣,他心中一暖,心中竟比他們關心他還要高興,於是他搖了搖頭道:“無礙,她隻是有些累了,我帶著她先走一步了。”


    “行!展大人您先帶蘭竹姑娘去休息吧,這裏的事便放心的交給我吧!”張龍聽了展昭的話,便拍著胸脯保證道。


    “恩。”展昭在得到張龍的保證之後,便點了點頭抬布向前走去。


    展昭踏著輕功走了不多久,便把張龍他們甩在了身後的夜色之中,見此刻在沒人打擾,他便微微轉頭對身後的人道:“蘭蘭,現在已經沒人了,你可以醒了。”


    蘭竹聽了展昭的話後,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自他背後直起身來道:“裝暈還真是個技術活!一動不動的累死個人!”


    展昭聽了蘭竹的抱怨,他嘴角微微翹起道:“好,那以後就不要你裝了。”


    “誒!”蘭竹聽了反而不讚成道:“那可不一定,得看是什麽情況,就好比今晚吧!要是讓人看到我讓你就這麽在大庭廣眾下背著我,以後還不得落下了悍妻的名聲~~”


    “怎麽會。”在他麵前她鮮少有強硬的態度,又怎麽會是悍妻呢。


    蘭竹當然不在乎什麽悍妻的名聲,不過聽到展昭的認可她心裏還是很高興的。於是她開心的摟著他的脖子道:“那,這可是你說得哦,以後我發脾氣你也不準說我,還得哄我!”


    展昭聽了極其認真的點頭答道:“恩!”


    “嗯~~”蘭竹愜意的在展昭的頸間蹭了蹭,才向他問出了她早就想問的問題:“誒,對了,你怎麽把張真弄來了,他牽涉到什麽案子啦,還有水府明珠我們該怎麽要啊?”


    展昭見蘭竹問這個問題,他嘴唇微抿道:“你還記得白玉堂抓的那三名漁夫嗎?”


    蘭竹聽了在展昭身後點頭答道:“嗯!記得!”


    展昭聽了蘭竹輕快的語氣,心中卻不知作何滋味,不過還是繼續為她解惑道:“白玉堂抓他們就是因為他們先謀殺張真,他後來看出了破綻,才知道他們是三個會些邪門妖術的道士。”


    “謀殺張真?”蘭竹自顧的念著,三個漁夫,謀殺張真,想通之後她立即喊道:“這就對了!張真是為了救那條鯉魚,露了外財,才讓那三個漁夫見財起意的!這樣的話,那明珠說不定現在就在張真身上!”


    “恩?”


    “對對!”蘭竹說完之後更加激動了:“就是在姥姥殺了那個人的晚上!張真是嫌疑犯,包大人讓你押他迴府,卻被鯉魚精就走了!咦!”蘭竹說著拍了拍展昭的肩膀道:“展大人,你覺不覺得和現在的場景有些像?你說那鯉魚精……”蘭竹話還沒說完就聽到後麵傳來白玉堂的驚唿。


    “鯉魚精!”


    “怪怪!真來了!展大人酷愛啊!”蘭竹說著便從展昭身上跳了下來繼續喊道:“展大人快去攔阻她!”


    身上一輕,展昭便對身後的人點了一下頭,繼而運起輕功循聲而去。


    蘭竹看著眨眼不見的展昭,她也跟著向他離開的方向跑去,跑著跑著就到了張龍他們身邊,隻見白玉堂身後緊護著張真不放,一劍擋在身前與鯉魚精對峙。


    張真認得這個姑娘,他記得還是這位姑娘救了他一命,隻是這位姑娘後來突然消失了,所以他便繼續趕路。到了京城他才知道金伯父他何止做了大官,他已經是官居一品位列公卿了,自然瞧不起他這個窮酸女婿。


    張真看著那個突然自天上飛來的姑娘,見她一臉怒色,便又往白衣壯士身後躲了躲,他方才聽麵前的壯士說她是鯉魚精,又想到闖入金府想要吸取金尚書的得意門生的精血的章魚精,該不會她也是來吸取他的精血的吧!


    魚曉憐見張真向麵前的白衣人身後躲去,皺了皺眉,沒想到他竟然躲她,都是這個白衣人的錯!心中的失落化成對白衣人的怒火,魚曉憐當即便將手中金色的水袖甩去。


    擁有一千多年功力的魚曉憐,這一擊又飽含了她的怒火,水袖當即纏縛在白玉堂拿著的劍上,她用力一蕩白玉堂便被甩飛出去,躲在他身後的張真便露了出來。


    白玉堂本是將找人的消息通知了手下的人後,又沒頭沒腦的找了一會,這才想起來在問問他六妹關於張真和金牡丹的消息,結果卻被告知他們已經去了金府,還出了事情,他抄小道急急忙忙趕去,人卻又走了,而當他追上他們抓著張真正要問話的時候,鯉魚精竟然也出現了!可是他沒想到鯉魚精竟是如此厲害,隻一招便震得他手臂發麻,胸中氣血翻湧。


    白衣壯士被甩飛,張真便暴露在鯉魚精麵前,他看著對麵的鯉魚精怯懦的問道:“你……你要幹什麽?我……我雖然欠你一命……可……可是也不能由你這個妖怪吸取我的精血!”張真眼瞅著展大人趕了上來,他便也不再害怕的道。


    鯉魚精沒想到張真會如此看她,她是來報恩的,她不顧龜爺爺的勸阻私離水府,為他變成別人的模樣,送他自己視若生命的寶珠,為他惹上塵緣,為他幹犯天條,為他踏進雷池。不,她不能怪他,他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凡人有哪幾個不怕妖的呢?更何況之前在金府的時候,他還目睹了冥河姥姥的兇殘行徑,他害怕她自然也是應該的。


    想通之後,魚曉憐不再苦惱,而是笑著對張真道:“恩公不必怕,我就是你救得那條鯉魚啊,我是來救你的,跟我走吧。”


    鯉魚精說得雖然好聽,他也的確救過一條鯉魚,可是保不準她將自己救走又生出什麽歹念呢?於是他向展大人處一邊挪一邊搖頭道:“不!不用了,我又沒犯什麽案,我也不用你報恩了,你還是走吧!”


    他們是有求於鯉魚精,展昭自然不希望將事情弄僵,於是他對鯉魚精抱拳一禮道:“這位姑娘,張兄說得沒錯他的確沒犯什麽案子,你也不必救他,隻是展昭對姑娘有一事相求。”說著他又深深的作了一揖。


    這時白玉堂也走了過來長身一禮道:“方才多有得罪,還請姑娘海涵,白玉堂有一事相求,不管姑娘要在下付出什麽代價,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魚曉憐對展昭的印象還是不錯的,如今張公子也無事了,她便對著展昭問道:“聽聽也無妨,你們說什麽請求?”


    “水府明珠。”展昭。


    “水府明珠!”白玉堂。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做了個防盜,買了這一章的下一次繼續來看,有驚喜喲~~不過也快了不超過一點保準有!!


    謝謝嫵媚s的地雷!!mua愛你小親親,雖然你總是不說話,悶聲扔地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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