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看到展昭與那女子親密的模樣,他低眉瞧了一眼身邊的蘭竹,他附在她耳邊低聲道:“六妹要不要五哥幫你教訓他!”這展昭好大的膽子,將他妹子丟到一邊,深更半夜的和陌生姑娘拉拉扯扯!


    雖然白玉堂心中如此想著要為自家六妹出口氣,也對展昭的行為十分深惡痛絕,但他沒將那點說出來,他白玉堂雖然事事看展昭不順眼,但也絕非挑撥是非的小人,更何況他家妹子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六,六妹?她什麽時候就變成白玉堂的六妹了!有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啊!蘭竹對她突如其來的新身份有點適應不能,不過看到前麵的展昭,看到他攙扶著的人她不禁氣哼道:“你教訓他幹什麽?人家又沒錯!”


    白玉堂可聽出這話裏埋怨的味道,他連忙說道:“什麽沒錯?全是他的錯!有錯沒錯先將他拿來揍一頓,看他有沒有錯,他天底下還沒人能得罪咱陷空島六鼠的,六妹,你等著,五哥這就替你教訓那小子!”白玉堂說完不等蘭竹迴話,直接抽出腰間的寶劍,腳下輕輕一跺便向展昭直刺過去。


    展昭在兇徒手中救下了季大人的三個兒女,可是他趕到的時候季大人的女兒在保護兩個弟弟時,已經受了傷,腳踝還在逃命是扭到了,他為她正了骨之後,便一路小心的攙扶著。


    本來聽到有腳步聲,他以為是王朝他們,卻不料入眼的便是和白玉堂在一起的蘭竹,眼見著白玉堂低頭在她耳邊親密的說著話,眼見著她看向他說話時冷哼的神情,他便感覺自己的心髒像被鈍刀子一片片淩遲一般,又漲又疼難以言喻。


    展昭看到白玉堂說話間便提劍向他刺來,他隻是嘴角輕抿著,不閃不避的在那裏等著。而就在這時,自他身旁有一道黑影竄過,刺耳的犬吠便響徹了整個山林。


    一隻黑狗撲上來就是對他又咬又吠,白玉堂今兒個也不知走了什麽黴運,淨遇上亂咬人的狗。白玉堂抬頭看向站在黑狗身後無動於衷的展昭,他挑眉諷刺著道:“官家的禦貓找了條走狗,展昭你好威風啊!別以為有條看門狗,你就能為所欲為了。”


    白玉堂說著手中長劍便刺向那條黑狗,不料那黑狗仿若有靈性一般,往旁邊一跳躲過了白玉堂的襲擊,又後腿一蹬便自一側向白玉堂撲去,一人一狗便在密林中爭鬥起來。


    季明皓聽到突然出現的這個人不僅罵他們的救命恩人,還罵他們家的阿吉,這會兒看到他又想殺他們家阿吉,他立即在展昭背上喊道:“壞蛋不許罵展哥哥,不許罵阿吉,阿吉快咬他!”


    季明月倒是看到對麵的白衣人的武功明顯比那個追殺他們的兇手高,阿吉也不會他的對手,於是她急得離開了展昭的攙扶,她口中喊了聲“阿吉”又瘸著腿走前幾步道:“這位壯士,我們家阿吉隻是看有人向傷害它主人,它才無意咬了壯士,還請壯士高抬貴手,放過我們家阿吉吧!”


    白玉堂也沒打算真的傷了這條黑狗,可聽了那位姑娘的話他皺眉向展昭橫掃過去,他要打得是展昭,什麽時候變成這姑娘家黑狗的主人了!方才還聽他背上的孩子叫他展哥哥,真是好不親切啊!


    就在白玉堂看向展昭的同時,那條黑狗便撲來上來,想要咬斷他的喉嚨,白玉堂見了眼中一厲,以手做刀一掌劈在了狗脖子上,黑狗當即發出一聲短促的慘叫,便倒在地上昏死過去。


    季明月聽到阿吉的慘叫,又見它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她不顧腳上的傷痛一下子便撲在了阿吉身上,季明亮見了也立即跑過去撲在阿吉身上,跟著姐姐哭喊著阿吉的名字。展昭背上的季明皓看了也不停地掙紮起來,想要下去看看他們家阿吉。


    展昭見季明皓掙紮的厲害,無奈隻能將他放下。季明皓被展昭放下之後,他撲在阿吉身上更是哭得鼻涕一把淚一把的,在他眼裏阿吉一直是大英雄,把他們從兇手手裏救出來,幫著他們逃跑,還找來了厲害的展哥哥。


    季明亮看著傷心的姐姐和哭個不停的弟弟,他抹了一把眼淚惡狠狠的看向那個殺了阿吉的兇手道:“你殺了阿吉,我要和你拚命。”季明亮喊著便向兇手衝去。


    白玉堂看到臉上糊滿了眼淚的孩子拚命似的向他衝來,他提氣便輕鬆的多了過去,見那邊的展昭仍是不置一詞,這下白玉堂真的怒了,飛身踢縱著便越過了三人,手中長劍便直接向展昭的心髒刺去。


    白玉堂原本隻是想讓展昭做些迴應,卻不想長劍到了胸口他仍是無動於衷,這一劍下去飛要了他的命不可,到時候六妹再纏著他要夫君那就得不償失了。千鈞一發之際,白玉堂連忙收氣將長劍向一旁偏去,可他來勢過猛收氣已是自傷了身體,長劍沒能徹底收迴,劃破了展昭的胳膊。


    白玉堂第一次見蘭竹的時候,就是她為了就展昭,鬧得差點魂飛魄散,這一下刺傷了展昭,也不知怎麽白玉堂瞄了一眼那傷口,才十分心虛的擋在展昭的傷口前,看向他六妹。


    “展公子!”


    白玉堂剛錯身擋住展昭的傷口,便聽到一聲驚唿,然後一個身影便急速的將他撞開,仔細的查看起展昭胳膊上的傷口來。


    白玉堂冷眼看著那位姑娘急忙撕下自己的衣裙,要為展昭包紮傷口的樣子,他不屑的冷哼一聲,直接揪起展昭胸前的衣服質問道:“展昭!你究竟那白爺爺的六妹當什麽!她可是你妻子,你如此待她信不信爺爺我廢了你!”白玉堂一邊宣示著他家六妹的主權,一邊亮起了他的拳頭。


    季明月聽了白玉堂的話,她正要為展昭包紮的手一頓,可展昭畢竟是他們姐弟的救命恩人,何況他們姐弟如今已經成了孤兒,聽了片刻季明月又抬手要為展昭包紮。


    展昭低眉看了看白玉堂揪著他衣襟的手,在季明月動作之前,他便一掌拍開了他的手,然後繞過白玉堂,繞過不停的叫著阿吉的兩兄弟,緊抿著薄唇走至蘭竹身邊,半晌才開口道:“蘭蘭,疼。”他原以為隻要將她護得好好的,他便一切皆可,卻不想看到她與白玉堂親密的站在一處,他便像失了心一般,更不想看到她對他些許的冷淡,會讓他隻覺滅頂一般。


    還好她見他受傷時,那種無法掩飾的心疼,讓他又重新活了過來。他以後絕不會放著她一個人不管了,反正無論如何她都會找來,還好這次遇到的是白玉堂,如果是其他危險該怎麽辦。


    蘭竹盯著展昭的傷口看了半天,最後便一口咬了上去,一邊咬著她還一邊憤憤的嘟囔著:“活該你疼!疼死你活該!”


    白玉堂瞪大了一雙桃花眼驚訝的看著他六妹和妹婿,他聽到了什麽!南俠禦貓展昭竟然跟他六妹撒嬌!那麽一點點傷口他有臉上去說疼!還是他六妹厲害,對!就是這樣!咬死他!


    感覺到牙齒與傷口的摩擦,聽著身邊人的狠話,展昭的嘴角卻止不住的掛上了笑意。


    一束月光照著兩人,季明月拿著布條的手停在半空,她驚詫的看著一口咬向展昭的女子,她因何如此大的膽子,在眾人之前便做這種有辱女訓,有違綱常的無禮行為。季明月想到展昭黑夜中的多番攙扶,卻都是點到為止,從不逾矩,卻到那女子麵前喊著疼還心甘情願的被她咬。


    季明月緊了緊手中的布條,她吸了一口冷氣,才迴到兩個弟弟身邊,輕輕地撫著阿吉的脖子,就在這時她以為已經死了的阿吉,突然“嗷唔”一聲,支起頭舔著她的手心。


    季明月見了忽然抱著阿吉的脖子,低聲的哭了起來,家逢巨變,心儀的男子卻已屬他人,今後便隻有她和阿吉,她一定會將弟弟撫養成人,至於她已經無所謂。


    片刻之後展昭原本的傷口處,便隻剩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他抬手將蘭竹嘴角的血跡擦淨,向她問道:“人找到了,我們迴去吧?”


    蘭竹可沒把見到展昭第一眼看到的事情忘了,雖然某人跑過來把傷口亮在她麵前撒嬌,以博取她的同情,但傷了她的心可不能就這麽算了!她上下打量了一下他一眼道:“我累了,走不動了……”


    展昭聽出了蘭竹的意思,他手指微動,猶豫了片刻便迴身對白玉堂道:“白五爺,能否讓您的手下幫著護送一下季大人的兒女?”


    白玉堂聽了雙手抱兄無比愜意的道:“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叫聲舅哥我把那三名妖道一並幫你送去!”


    展昭聽了抿了抿唇,才極快的道了聲“多謝舅哥。”,便背起蘭竹頭也不迴的走了……


    作者有話要說:宿舍的妹子看了展大人撒嬌那一段,索窩ooc了,窩腫麽不覺得(⊙_⊙)?乃們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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