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想出這個絕妙的主意後都想打籃球了嘞。


    隨手畫了個球類的圖紙,可以讓工坊那邊試試,不行也可以通過工坊在外麵找找其他匠人。謝陽陽總覺得,好像很多他想做的東西,雖然目前還沒有具體的關聯,但在現代生活裏,拋開生活方式或者說日常習慣、還有廣告關聯分享流量等這些顯於表麵的聯係外,肯定還有一個可以借鑒到當下的共生關係。


    謝陽陽又想到明天的比試,沉思了下,晚上又寫了一堆東西讓自己找迴一些記憶。


    順便和繼續隱身霸在沙發上的小丫頭演示了一下,什麽叫·練·習·生。


    小丫頭說自己什麽都不會。謝陽陽告訴她,不需要會,但是要知道如何迴答,這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搬過來了,而且,這個身份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也可以名正言順的拒絕別人對小丫頭得探視。


    接下來就是希望明天的比試,某個關鍵環節不出紕漏就行。


    ······


    經過國子監那群監生們的加緊賣力宣傳,別說整個京城的讀書人,連謝家人都知道了。


    謝陽陽坐著裝飾一新還掛滿了廣告語的幻影一號來到龍虎牆下,看到了自己原身的一大家子人也來了。當然沒有全來,主要都是年紀輕的,基本上年齡比謝陽陽小的都來了,謝陽陽就這個摸一下頭那個拍一下肩膀,更小的,直接捏臉。


    等那些國子監的學子先生們聯袂而至的時候,就看到了被一群小孩子圍在中間的謝陽陽。


    就特別不緊張,甚至還邊和懷裏的小外甥小侄女玩舉高高,邊讓自己胖乎乎才五歲的四弟給他表演翻跟頭,翻一個就給一小包好吃的,可讓小胖墩給翻得頭昏眼花。


    而年紀大一些的孩子們,則麵露緊張神色。家裏的大人們交代了他們,不管輸贏,都要堅定的站在謝陽陽這邊。特別是當謝陽陽輸的時候,不管別人如何嘲笑,你們都要保持正襟危坐身形挺拔,讓別人看到謝家的不屈和團結。


    謝家雖然已經沒落,但風骨依在!


    不過大人們都有事來不了,就讓孩子們來吧。


    作坊的人得到謝陽陽的指示,提前一大早就到龍虎牆的周圍立了很多寫滿大字的牌牌。其中還有得到鼓勵後,丫鬟小櫻勇敢的在牌子上所作之宣傳畫,謝陽陽就給了她一些靈感,比如相鄰的幾幅畫可以合成一幅、突出關鍵信息、密集的畫麵采用單一內容重複就不會影響大家的關注點等等。


    美女圖以後再用,現在主要是宣傳馬車,還有作坊。


    當然還有聞風而來的擁擠人群,大家來到後看到了新奇的廣告,就圍著觀看。


    後麵再趕過來想貼緋紙(古代的海報,表示用紅色的紙來張貼寓意喜慶順利)的商家,發現好位置都沒了,隻能讓人舉著緋紙做宣傳。


    以及···在旁邊賣飲料吃食的倆廚子還有表麵是擺攤算命實則悄咪咪的讓人下注且隻讓允許別人買謝陽陽輸的覽覺和負責拉客下注的陳二。


    建晟帝在包間坐下後和獨孤皇後說道:“娟兒啊你說小老三會不會來?”


    獨孤皇後用眼角瞥了瞥隔壁的包間:“我們這間就算把護衛都叫進來,她也不會貿然闖入,因為這間是正麵,太顯眼。但隔壁那間正好,窗外有些許竹葉,在裏麵能看到那裏,那裏卻不容易看到裏麵。”


    “隔壁應該已經有人了,等下肯定能聽到小老三踹門的聲音。”


    建晟帝咧嘴一笑:“那她要是不來呢?”


    獨孤皇後端起茶杯:“要不,陛下和我賭一把?”


    建晟帝露出委屈的表情:“朕倒是想和皇後賭,但每次都輸,娟兒啊你就不能把占優勢的一邊讓給朕嗎。”


    獨孤皇後優雅笑道:“愛賭賭,不賭滾一邊去。”


    ······


    等請來的大儒還有國子監先生們都坐定,司儀有請雙方各自上場。因為可能會比三場,所以允許可能參加比試的選手都能上場,但是比試開始後就不允許再臨時加入,隻能從已經上場的人裏出人。


    而在上方上場後宣布比試正式開始之前,還需要各自下注,商定一個雙方都認可的單倍押注數額。


    國子監一方,一共有八個人,其中一位看起來已經有三十多歲的監生,就是第一場要和謝陽陽比算學的選手,他站起來和台上台下的眾人打招唿時,傳來了陣陣驚唿:


    “是梁舉人!就是十年前號稱算學無雙的梁十城!那年他一人就擊敗了來自十個府的算學高手!故稱梁十城!”


    “我記得了!十年前在魁星樓,雙方各自出題!結果對麵無一人能答上他所出之題,而他卻每做完對麵一題就往樓下扔答題紙,稱別人所出之題隻配被扔掉。”


    “沒想到他原來一直都在國子監裏,我還以為他已經考上進士了呢!”


    “據說他是不屑於考進士,隻喜歡研究算學,故國子監專門為他開了一堂!”


    另一方,是放下軟乎乎的小外甥後走上前的謝陽陽,獨自一人。而且,穿的壓根就不是讀書人常穿的衣衿,更不是駙馬官服。而是,謝陽陽讓成衣鋪給他做的——衛衣。


    謝陽陽就這麽雙手插兜,懶洋洋的走了上來,結合寬鬆的衛衣,還真讓台下眾人們有種“不知為何此人看起來好像年輕得很張揚又很有活力”的感覺。


    而且衛衣前麵繡了個巨大的眼球,鑲滿了亮閃閃的珠片,就給人很怪異卻又很向往的視覺衝擊。


    手上還拿著一個奇怪的東西,外麵大裏麵小的金屬圓筒,下麵還有個把手,像個大號的嗩呐。當然這是謝陽陽讓作坊那邊做的土製擴音器,裏麵加上特定的鐵片加強共振,可以讓擴音效果比直接用喇叭要好一些。


    在司儀詢問是否隻有謝陽陽一人參加比試後,謝陽陽並沒有馬上迴答,而是看向對麵,用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比試之前,我想最後一次問你們,如果我現在給你們三百兩,你們是否願意放棄這次比試?”


    對麵以及台上台下皆嘩然,這算什麽操作?臨時認輸?


    謝陽陽也不多說話,就那麽看著對麵。


    “謝駙馬可真會開玩笑,前日可未見謝駙馬願意以三百兩了解此事。”


    “不答應!不答應!比試!比試!”台上台下的國子監監生們高喊。


    “三百兩不願意是吧。”謝陽陽拿出五張疊在一起卷起來的銀票:“那五百兩總行了吧。”


    對麵看了後頓時更覺氣憤。自然高喊不答應。


    謝陽陽又掏出三張:“那八百兩呢?不少了,都夠你們這幫監生們全體去酒樓吃喝慶功了。”


    對麵更是發出嘲諷的笑聲。


    謝陽陽像是痛下決心一般,又多拿出兩張,放在了一起,表情有點掙紮:“那一千兩可以了吧,一千兩給你們國子監上下全給裝上輪椅還能讓你們躺在床上啥都不幹吃喝一個月都夠了。”


    自然,迴應的依舊是對麵的嘲笑。


    謝陽陽繼續,仿佛戴上了可調痛苦級別的麵具,一下拿出兩張,問夠不夠,一下又拿出兩張,問夠不夠,最後,好像掏出了大概三十幾還是四十幾張。而且後麵的銀票似乎麵額就沒那麽大了,有些應該是五十兩或者十兩的,最後還掏出了現銀,甚至,銅板···


    當然對麵不斷的發出嘲諷並拒絕謝陽陽的要求,而且看到謝陽陽最後一共掏出了大概有兩千多兩銀子外加一堆現銀銅板,再多就沒有了,對麵還嘲笑,說就這點數額拿來做押注數額也太少了吧。


    謝陽陽這時候好像表情終於達到了最大痛苦值,欲哭無淚一般,手上抓著快被揉成一大團的銀票,像是哭喊一般嚎著說反正我就這麽多銀子了!這還是我自己攢了好久的銀子,還有一部分是借的呢!你們要不拿上銀子別比了要不也別嫌我沒錢!也不怕諸位看笑話,我謝家人雖然是窮了點,但我們從來都是靠自己的雙手掙錢,今天我也豁出去了,為了這口氣,反正就這麽多了!


    包房裏的建晟帝和獨孤皇後二人你看我我看你,建晟帝輕聲問道:“這又是哪一出?昨兒不是···”


    獨孤皇後:“我好像看懂了,但又不確定···”


    隔壁包間倒是不出所料的傳來了雞飛狗跳的聲音。夾雜著二人熟悉的“拿上錢,滾!”


    建晟帝和獨孤皇後相視一笑。


    對麵的監生們個個心情愉悅,這還沒正式開始比呢,對麵的謝陽陽就已經露怯要認輸了。


    台上坐著的評委還有司儀們隻好壓住大家的嘲笑聲,問監生們,還比不比。


    “比!當然比!咱也不欺負謝駙馬,就他手上的錢,也別管是多少了,就作為一倍賭注!”


    謝陽陽聽了後,仿佛下一刻眼淚就要噴湧而出,顫抖的抓著手上的銀票:“行!比就比!錢是王八蛋!就我手上的所有錢!作為一倍賭注!咱比!對麵的小癟犢子們!你們要是也沒意見,咱就馬上開始!”


    然後謝陽陽還用悲憤的眼神看著下麵快傻眼的謝家小輩:“你們今天,都要記住!我謝家人!就是餓死!死外麵!被人從懸崖上扔下去!也絕對要爭這一口氣!”


    “哈哈哈!你看他,要哭了要哭了”“哎呀就是押注少了點,才那麽零零碎碎的估計不到三千兩”“唉,這可是人家全部家當了,你看人家連銅板都掏出來了。”


    不過,台下有一人,似乎發覺了不妥,正欲上前和監生們說什麽,但是台上的監生們已經喊出了:“好!就你手上的錢!比!”


    聽聞這話,謝陽陽馬上一個大換臉,一瞬間剛才臉上的痛苦表情一掃而空,馬上拿起他土製大喇叭高聲大喊:“好!現在押注已經確定,就我手上的所有錢!不許再加了!對麵也沒有意見,比試正式開始,不可反悔!大家可都聽到了!”


    台上台下哄笑一片,雖然這個可以把聲音放大的東西有點意思,不過,也抵不過謝陽陽剛才這一番的掙紮扭曲啊。頓時有人也起哄著大喊:“對!聽到了!對麵答應了!快開始比試吧!”


    謝陽陽就走到評委前,把手裏剛才緊緊握著的銀票銀子都一把嘩啦的倒在了評委麵前。


    然後台上的評委們,看著謝陽陽打開自己剛才捏在手裏的一張張被卷起來的銀票,臉上露出了怪異且震驚的表情。一旁的司儀也湊了過來,和評委們一張一張的數著銀票,當然還有那一堆碎銀子和銅錢。


    “確定單倍押注金額為我手上的所有錢!一共是一十一萬零一千八百二十三兩六錢銀子外加一百零三個銅板!”


    不等大家算完,謝陽陽就搶先用土喇叭喊出了金額。


    “落!子!無!悔!”謝陽陽表情猛的一變,做出放開那個女孩的姿勢,單手指向聽到金額後發愣的對麵坐席。


    包間裏的獨孤皇後:“居然是這樣用,我還以為是用其他方法。”


    然後獨孤皇後又輕聲微笑:“但是這樣確實最簡單,也有效,反正這小子不在乎臉麵。”


    倒是旁邊的建晟帝一臉震驚:“娟兒啊你居然給了這麽多!朕還以為你給個兩三萬兩讓他們小打小鬧一番就足矣。”


    獨孤皇後笑笑沒有說話。


    昨天她給的,是二十萬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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