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刺客家族的人去查探了皇帝的行蹤,才發現刺殺行動沒有成功。皇帝仍然上朝,且似乎沒有什麽影響。姬水坤感到不可置信,他明明下了彼岸香,但是怎麽會能一點傷害都沒有?


    “難道宮中有人能解毒?”姬水坤不解地說。


    伍一心安慰他說:“也許,真的有大內高手,能解你家的毒,也許朱棣命不該絕,他根本不在殿裏?誰知道呢?搞不好真有什麽厲害的太監,可以處理這彼岸香,別忘了,曾聽說前朝曾有太監,武功冠蓋武林,無人能敵。”曹一爾也拍了拍姬水坤的背,要他不要責備自己。


    但姬水坤還是難過了好久,這是他第一次的暗殺任務,但是卻沒有成功。他感覺丟了姬家的臉。眾人


    刺客家族刺殺朱棣的行動到此告了一個段落,姬水坤雖然成功潛入紫禁城,但是功虧一簣。


    可是這彼岸香對朱棣、姚廣孝及朱高熾還是造成了傷害。在日後,他們的其中一人如果再中了彼岸香的毒,就算是姬家拿出解藥,也解不了。


    眾人決定各自返迴歸程,玉易蓮及聶蕭蕭還記得與柳沐雨的約定,他們二人當天深夜,攜了勝邪劍去赴約。


    當走到那晚打鬥的現場時,竟看到朱瞻基和柳沐雨兩人在暗巷裏,踱步著。


    朱瞻基一見玉易蓮,立刻驅前一步說:“姑娘,我兩等了你們好久。能否賞臉,共飲一杯無?”


    玉易蓮已經知道朱瞻基的真實身份,心裏百般不願意和他再有任何瓜葛,緘默沒有做任何迴答。


    聶蕭蕭遞出勝邪劍轉向柳沐雨說:“呐,還你了。”


    柳沐雨大喜,“謝謝姑娘,還未請教姑娘芳名?”


    聶蕭蕭對著柳沐雨拱手道:“不用謝,萍水相逢,後會有期。”她的意思是不留姓名。


    柳沐雨和聶蕭蕭對過幾掌,對她的功夫十分佩服。柳沐雨修煉家傳內功有成,在春和殿裏與大內高手或錦衣衛過招,都是輕鬆取勝,但唯獨聶蕭蕭是他至今遇見旗鼓相當的對手。


    聶蕭蕭其實也是對柳沐雨惺惺相惜,兩人拱手一笑,竟在不言中。


    這廂朱瞻基卻是對玉易蓮念念不忘,當知道今晚柳沐雨要和聶蕭蕭等人見麵,便硬要同行,可沒想到玉易蓮對他不理不睬。


    “姑娘,您。。。不願意跟我們聚聚?”朱瞻基不死心地問。


    “陛下,我們一介草民,攀不上金枝玉葉,皇家貴胄,就此別過。”


    “當日,我為姑娘出頭,一直想要一聚,難道姑娘不願意看在我曾出手相救的麵子上,一起喝杯茶?”


    堂堂皇太孫,把話說到這份子上了,實在也是拉下臉來企求了。他拿出當街相救這件事出來,玉易蓮倒真不好拒絕,一時躊躇了。


    “姑娘,你們盜了勝邪劍,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做了什麽,昨晚,外筒子河的鐵柵欄,估計是某人拿了某把神劍做的好事。”


    朱瞻基修**王心術,總是想著要威逼利誘,吸引人就範。可畢竟還年輕,不懂得嬌蠻姑娘的心,竟拿官場政治那一套對付玉易蓮。


    本來玉易蓮都要給個麵子答應了,聽他這麽一說,臉立即垮了下來。


    “恐嚇我?你以為我怕嗎?”


    “不不不,我不是這個意思。但難道你不怕我說出去嗎?”


    玉易蓮冷笑一聲,“去說吧,且看你兩攔得住我兩嗎?”說完這話玉易蓮甩身就走,綁的飄逸的長辮一甩。朱瞻基感受到發梢的一股少女幽香撲鼻而來,登時意亂情迷。


    朱瞻基情不自禁上前拉住玉易蓮,玉易蓮見狀,甩開他。柳沐雨見主子受辱,說了一句:“你怎麽能這樣!”


    要知道,朱瞻基平日在春和殿是予取予求,天下的女人如其囊中之物。柳沐雨想起那日朱瞻基甩了他一巴掌。火辣辣的感覺又迴到眼前,隨即柳沐雨驅前一掌拍出,要逼玉易蓮退後。聶蕭蕭見柳沐雨偷襲玉易蓮,豈能容忍閨蜜受辱,一掌隔空拍出,逼得柳沐雨不得不退。


    兩大內家高手一試即退,柳沐雨感到聶蕭蕭渾厚的內勁,自知雙方勢均力敵,沒有人有絕對把握能打贏。且柳沐雨剛剛才從聶蕭蕭手上拿迴家傳之劍,他萬分不願意和聶蕭蕭對掌。希望雙方能和平離去。


    玉易蓮實在是對這朱瞻基沒興趣。他是皇太孫還是未來的天子也好,玉家是流傳了上千年的古老家族,家產豐厚,家底殷實,衣食無憂。能夠做個自由自在的武林人,更好過於紫禁城的禁錮之鳥。


    但就是這種得不到的感覺,讓朱瞻基覺得新鮮、好奇。才會對玉易蓮念念不忘。


    “我告訴你,別再纏著我,姑奶奶不吃這一套,你該幹嘛幹嘛,別再跟著我們。今天是念在柳沐雨的情麵上,不跟你計較。蕭蕭,我們走。”兩人幡然飛上屋簷而去。


    “姑娘,至少留下芳名!”朱瞻基猶不死心。柳沐雨卻記住了那個名字--蕭蕭。“原來她叫蕭蕭。”


    可這兩位美麗姑娘,就這麽消失在夜色中,隱沒在南京城攀攀疊延的各色屋宇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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