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冷的夜色下,白眉老人抱著懷著的人發出聲聲悲戚的哭,這哭聲足以讓聞者悲見者慟,哭得是撕心裂肺肝腸寸斷,


    能讓一個行將就木的老者發出這樣悲慟的哭聲,可見這件事對他的打擊與傷害是多麽的大。夜風似乎也被老人的情緒所感染,發出嗚嗚的聲音。


    就在此時,一聲聲不合時宜的獰笑響起,破壞了這悲傷哀痛的氣氛。獰笑中似乎包含嘲笑與得意。聽在四位老人耳中是那麽的紮耳。


    白眉老人聽見這笑聲,滿臉的悲戚轉為憤怒,他將懷中的輕輕人放在地上,然後霍然而起。發瘋似得大吼道"畜生,滾出來",


    迴答他的,是那更為放肆的笑,白眉老人歇斯底裏的重複著那句話。


    黑夜,成了魈最好的保護傘,它潛匿在其中,讓老族長他們無可奈何,這是魈與生俱來的天賦優勢,不受黑夜影響,


    他那雙幽綠的眼,能看透一切黑暗,甚至空間。這讓他比那些經過特殊訓練的殺手更擅長暗殺,在黑夜之中,他是當之無愧的君王。


    他能在那麽短的時間內悄無聲息的將隱藏在黑夜虛空中的老嫗殺掉就是最好的證明。至於他剛才被老嫗刺中,很大一部分是因為他的大意,


    當然老嫗的能力強和他們間的默契配合也占一部分因素。


    就在刑逸暗暗著急,以為魈將一直隱於黑暗然後來個逐個擊破的時候,魈出人意料的現身了,


    在明與暗的交界處,骨瘦如柴的身體,幽綠無情如同鬼火一樣飄動的雙眼。這些鮮明顯著的特征表明那就是魈。


    他此時停止了那詭異的笑與哭,就那麽靜靜的立在那裏。一個本應讓人忽略的地方,但經魈這麽一站,成了最引人注目的地方。


    白眉老人一見到魈,頓時齜牙裂齒,二話不說便朝魈奔去,宛若失心瘋了一般。但事實上他並沒有被仇恨蒙蔽雙眼失去理智。


    因為看他步伐,穩健而有力,攻擊有章有法。絲毫沒有失去理智的跡象。


    老人是將心中的仇恨轉化為了力量。"裂山掌"。白眉老人大喝一聲,一掌向魈劈去。此掌一出,空間都為之顫抖了一下,


    魈縱身一躍。白眉老人的攻擊打在地上,地上頓時龜裂。一條裂縫如遊龍一樣蔓延開去,魈借勢而進,欺身逼近白眉老人。


    老人毫無退意。他雙拳緊握運轉體內源力。頓時一層細小的碎石覆蓋在他雙拳上。老人氣勢也拔升一大截。


    他大喝一聲,與魈碰撞在一起。在他們雙拳觸碰的那一刹那,以他們為中心,一層氣浪從中波散開去。周圍勁草斷沙石飛。


    定格一秒之後,魈與白眉老人各自被震退一步,強行穩住身體。他們又向對方掠去。不一會兒功夫,交織在一起的兩人已對上上百招。


    白眉老人年歲雖大。但異常勇猛。在氣勢上甚至壓過魈一頭。在白眉老人與魈打得正火熱之際。老族長和另一長老趕到加入戰鬥。


    雖然場中的戰鬥老族長這一方占據上風,但刑逸那懸著的心絲毫沒有放下來,


    刑逸仔細觀察魈,發現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事實”魈那冰冷無情的雙眼始終沒有變化一下。即使在之前被偷襲差點身死也沒有,


    這其中是因為魈生性如此,還是魈感覺自己勝券在握。根本沒有將老族長他們放在眼裏。如果老族長他們不敵戰死,那……”,


    這一刻,刑逸眼前再一次浮現出山脈中那滿山漫血的場景


    就在刑逸思緒萬千之時,趙武帶領一大隊人趕到墓園。村中有戰鬥力年富力強的人基本都出動。


    當然還是留了一部分人守衛村子和安撫那些受到驚嚇處於慌亂中的村民。畢竟,此次的危機與以往所用的都不同。


    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和哭聲。直讓人發寒,別說村中婦女小孩,就連成年壯漢聽了,心裏也直發毛。


    吩咐一聲之後,趙武便朝戰鬥圈飛去。趙武的加入頓時讓戰鬥上升到另一個高度,魈的攻擊不再那麽隨意,顯然他也感到了壓力。拿出來原本應該有的實力。


    而在此時,隨同趙武來的那一部分人也沒閑著,他們分布在戰場周圍,企圖給魈製造壓力,


    他們中顯然沒人認出魈的身份,不然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更不會如此淡定,此時的他們隻是覺得敵人實力不凡。僅此而已。


    不一會兒,以趙海為首的一群人趕到。他們站在遠處觀望半晌,就是遲遲不上去幫忙,這時一個小矮個上前問道“海哥,我們不上去幫忙嗎”,


    趙海不快的說道“你傻啊,要死人的,你小子如果嫌命長可以上去試試”。


    就在他教訓小矮個的時候,眼睛一瞟忽然看見遠處的刑逸。他朝周圍的人低語了幾句,然後一起朝刑逸這邊走來,


    還隔得老遠,他那略微帶點尖細令人不爽的聲音就傳到刑逸耳邊"誒,那個小子,怎麽哪裏有事哪裏就有你",


    刑逸懶得搭理他。繼續盯著場中的戰鬥,趙海見刑逸直接無視他,臉色頓時陰沉下來,他叫道"和你說話呢,你是聾了還是啞了"。


    刑逸頓時火了"我不聾也不啞,隻是懶得和發了瘋愛亂咬人的母狗說話"。


    對趙海,刑逸沒有過多的客氣,因為趙海對刑逸就從未客氣過,


    自從刑逸第一天進村,他就陰陽怪氣,攪動風雨,到處找刑逸茬,最主要的是,刑逸感覺他在圖謀自己的一樣東西,


    趙海聽完這話,臉色比吃了死耗子還難看。他惡毒的盯著刑逸,然後惡狠狠的說"看來,我應該教教你這沒爹沒娘的野孩子怎麽樣尊敬長輩",


    就在趙海準備要出手之際,小矮個一把扯住他的袖子,對他使了使眼色。趙海一迴頭,看見經常伴在趙武身邊的趙健,那個瘦瘦高高馬臉狀的人,


    趙健諷刺道"趙海,你是越來越出息了,對小孩子下手"。趙海道"我是替他爹娘教育教育他該怎麽尊敬長輩",


    趙健不屑道"你有半點長輩的樣子嗎,不撒泡尿照照自己"。趙海一聽怒目而視,但一想自己與趙健之間的實力差距,他就不得不收住某些狠毒的念頭“我什麽樣是我的事,你管不著”,


    趙健道“我就是看不慣那些自以為有副好牙就到處咬人的狗,所以這事我還管定了”。


    趙海聽到這話,鼻子都快氣歪了,他尖聲說道“說到狗,沒有比你趙健更適合的了”,


    “成天圍在趙武身邊轉不是人家的狗是什麽,不過趙武對自己的狗還真是好,各種靈藥像流水一樣的給,都不帶心疼的”,


    說到這裏,趙海一拍腦門“忘了,那些靈藥本該是屬於隊裏屬於大家,怪不得他不心痛”。


    趙健聽趙海這麽一說,頓時怒道“你少在這裏妖言惑眾,你自己不努力怪誰了,你一


    隻能服用十株靈藥怪誰了,多給你有用嗎,既然是自己吃不下,你眼紅個什麽勁”。


    趙海正要說什麽,就在這時那小矮個又扯了扯他的袖子,趙海一甩袖子“你他媽……”,正在這時,趙海順著小個子手指的方向,看見刑逸身後兩具蓋的不是很嚴實的屍體。


    以趙海的閱曆一眼便看出那是一男一女。他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臉上的陰霾一掃而沒。也懶得再和趙健爭吵,快速走上前去一把將刑逸扒開。饒有興趣看著那裏。


    趙海旁邊的人笑道"有大新聞了"。


    他們關心的不是死人了,而是這偷情的兩人是誰,這樣在茶餘飯後又可以談論消遣的話題。


    趙海別開要毛手毛腳刨開遮擋物的小個子,然後自己像揭開什麽神聖而寶貴的東西一樣小心翼翼一點一點的揭開掩在屍體上的樹枝和幹草。


    果然,趙海的行為極大的調動了旁邊人的好奇心,他們的唿吸隨著遮擋物的減少而逐漸加重。


    當遮擋屍體最大的一枝大樹枝被挪開,兩具屍體的麵容完全暴露在眾人眼前的時候,人們響起一陣興奮的尖叫聲,


    但尖叫過後,眾人一臉錯愕,而氣氛的吊起者趙海更是如遭雷擊。臉色逐漸變得扭曲而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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