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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第十三個夢—nflist(中)/p


    (現實中已經逼近淩晨了,小白的生理規律自己可能也快控製不住了。而對於‘火蛾族’來說,由於小白的‘黑色火種’是打破過‘靈蛇符咒’的,為避免下一次再度發生類似事件,‘火蛾族’正在想方設法給小白一個完全投入的夢境,意及即使小白意識到這是夢,也想方設法得讓他不能意識到。並且在現實中利用‘豬皇’的‘現實通道’讓‘靈蛇’過去進行封鎖。紫雨根據自己所捕捉到的小白的信息,嚐試給他一個非常貼切的夢境。)/p


    校園裏,正在早讀。一樓的某個教室裏。/p


    小白看到了自己初三時的教室,自己還是坐在倒數第二排偏左的位置上,看著窗外那個盛開正盛的大梧桐樹。/p


    每天早晨,小白都在想,為什麽有“早讀”這麽無聊的東西。還有所謂的教管人員來教室不斷不斷地巡查。如今在夢境裏,小白看著這一切覺得更滑稽了——/p


    一堆熱血青年在大聲讀著自己根本不知道什麽意思的東西,當然,老師說這是古人的做法。但是,這麽潑皮的社會裏,古人的那一套為啥隻繼承了這麽一個奇奇怪怪的傳統。說好的仁義禮智信呢?自己被同學打了老師也就像視若無睹。/p


    哦對,那個胖子呢?嗯,他在大聲地朗讀課文——/p


    “子曰:吾日三省吾身”/p


    連小白自己都詫異,他那搖頭晃腦的姿勢自己竟然記到了現在,如今,竟然如此完美地出現在夢境裏。他開始盯著他。嗯,也沒錯,自己沒有一點比得上他,學習成績、家境、身體等等都比不上他。/p


    “唉這世道。”小白嘀咕裏一句。/p


    “你在嘀咕什麽?”旁邊的同桌說話了。她是個標準的乖乖女,長相其實還好,但是最令小白詫異的是,為什麽明明是這個年紀,她的眸子裏卻已經失去了一種靈氣。書本會讓人的眼睛變得跟死魚眼似的嗎?/p


    但是好久沒有迴憶到這些了,他突然覺得這個夢好溫馨,他也突然覺得自己初中的生活並非很無聊。他盯著麵前的女孩子,就那樣地看著,畢竟好久不見了嘛,哈哈。/p


    “你盯著我幹什麽啊。”她說,“讀書啊。老師讓我監督你的學習。”/p


    “哇哈哈。”小白笑了,“迴憶真是一件好有意思的事情。”/p


    這笑容沒有在臉上持續多久,他突然想到了一個人——/p


    阿杜呢?/p


    他開始把目光向周圍掃射,心裏充滿了擔憂。/p


    “我不知道這個夢會是什麽時候,我也不知道這個時候的他有沒有剛從醫院出來。而這決定著這一切的走向,我的心情。”/p


    他這個時候覺得自己的肚子很痛,由於此時夢中的意識仍然在清醒,所以,他意識到,時間不多了。/p


    (同時,‘火蛾族’也意識到時間不多了,如果這次醒來,下一次不知道又得出現什麽奇怪的狀況。)/p


    他果斷站了起來,飛一般地走上講台,夢中的所有人好像停止了讀書,所有的人都在看著他。周圍的一切好像沉寂了,卻在沉寂中顯得是那般地躁動不安。/p


    “喂!”小白喊道,“阿杜呢?”/p


    他覺得下麵開始嘰嘰喳喳起來。/p


    “喂!”有個人開口了,他意識到這是班長,“不是在醫院嗎?你趕緊下來,讓教導處的看到可能扣分的!”/p


    “他在哪家醫院!”/p


    “你不是知道的嗎?你跟他熟啊。問我幹嘛。”/p


    剩下的事情正如所有故事一樣,越想得到,越得不到。/p


    (這種情感的潛意識容易反映在夢裏,在夢裏我們一直追求著一個現實中想得到的東西,但就是不能得到。大到夢中跟心愛的人相見徒增悲傷,小到在夢中想找個廁所卻死活找不到。)/p


    他的肚子愈發地痛了。/p


    (紫雨通過‘黑色火種’的探查知道那人的重要性,並且知道相關細節,決定安排一次完美的會麵,暫時打消生理層麵的重要性,讓當事人完全沉浸在相見的快樂中。而從最開始這份找尋不得的焦慮也是紫雨策劃的。一個在夢中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的人可以通過情感焦慮再次迴到普通的夢境之中。小白中計了。)/p


    他很焦急地尋找阿杜的那個過程裏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夢了,這一切的發生好像很現實。注意力被轉移到了一件事情的時候,當然不會管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這些外在的東西。/p


    但他的潛意識還是去到了廁所,就像所有的夢一樣,生理規律不可避免。更何況此時他不知道自己在做夢。/p


    他眼前的廁所是那般的肮髒(有誰在夢裏想上廁所的時候廁所不肮髒嗎?),黢黑的黑色瓷磚地板好像被火燒過,他明顯地感覺到自己的腳下有中黏黏的焦油之類的東西。這不是個隔間式的廁所,而是很傳統的大公廁,上廁所時腳下隻有一條夯道,水會從這頭衝到那頭。而令小白詫異的是,這個夯道兩端的台子竟然左右不平。/p


    他不自覺地走了上去,蹲下來,左高右低的台階讓人無所適從,他覺得好難受,自己的左腿很累很累。而自己腳下似乎由於剛才染了“焦油”的關係,自己不聽話的右腿由於翹得太高總是在打滑。/p


    他不自覺的看了看大夯道的坑裏,裏麵還積累著不知多長時候的便便,有黏黃的、黢黑的,更甚至似乎有人便過血/p


    可是右腳還在不聽話地打滑。慢慢往下、往下/p


    他閉上了眼睛。/p


    ——————/p


    “喂!”旁邊發出一個聲音,“踩著狗屎啦?!”/p


    他猛地站了起來提起褲子,他知道這個聲音,他太熟悉了。/p


    “是吧。”他有些想笑又有些驚訝,“不過狗屎比人屎可愛一些,我覺得。”/p


    “哈哈。”/p


    他們走出了廁所,小白對自己腳下有沒有踩屎的問題已經不管不顧了。兩人慢慢走到了教室外麵,梧桐樹下的一切顯得很安靜、很安靜。/p


    “你”小白撓撓頭不知道怎麽說,“出院了嗎?”/p


    “嗯。”阿杜靜靜地說,“是啊。我的病已經好了。放心吧。”/p


    “不是”小白還是撓著頭,“很嚴重嗎?”/p


    “總有辦法治好的。”阿杜露出了他狡黠的笑容。/p


    小白看著眼前的這個人,確實,已經,很久,很久,很久沒有見過了。他那張橢圓形的臉盤好像一個迷,而他偏偏長著一張斜長狡黠的嘴,堅定地笑起來時卻讓所有謎題風吹雲散。/p


    “我說。”阿杜說,“不在的這段時間裏,沒人欺負你吧。”/p


    “沒有”小白低下了頭,“人家喜歡學習,初三時沒工夫理我。”/p


    “要堅強一點嘛。”他說,“鍛煉一下身體,不要再受人欺負了。”/p


    “嗯。”/p


    “還有啊。”阿杜還是露出了狡黠的笑,“你有沒有談戀愛啊。”/p


    “我”小白有些遲疑。/p


    “有了對不對。”阿杜說,“我就說嘛,憂鬱就憂鬱著,也總歸有女孩子喜歡的。這個年紀很單純,單純地不要不要的。漂亮嗎?”/p


    “嗯。”小白說。/p


    “哈哈。”阿杜笑了笑,“這迴見到我,開心嗎?”/p


    “嗯”/p


    “哈哈。”阿杜說,“一會兒喝酒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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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白就這樣開心地聊著,他在現實的睡夢中的表情很祥和,完全不知道,他的床邊正在打開一個無形的東西,有一股波動正在向他慢慢襲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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