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第七個夢(不過是個小偷)
不要打開Conflist 作者：花姐小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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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七個夢（不過是個小偷）/p
百合的白色火焰突然猛地閃了一下，有一絲掉落在了四位首領麵前的火盆裏。/p
火盆突然之間燃起了白色火焰，放出了白色的煙火。而百合身上的羽翼默默地在閃動。她黑色的眼睛反射著這白色的光。/p
“百合？”紫雨看著她不太好的樣子，“你還好吧？”/p
“還好。”百合歎了口氣。/p
“可是”藍藍說，“他還是沒醒。”/p
“你的‘道德’策略失敗了啊。”紅岩說。/p
“誰知道。他會硬生生咽下那碗雞湯。”百合說。/p
“對啊。我們觀測過很多夢境。”紫雨說，“正常人的一般反應應該是醒過來啊。誰會咽下去！”/p
“不知道。”百合說，“這小子確實棘手。但是還是不能讓他突破。”/p
“你還能怎麽辦？”紅岩說，“要我說就按我的方法做。絕對讓他醒過來。‘豬皇’這邊的這麽完美的裝備你不用，是不是太舍近求遠了。”/p
“別著急。”百合說，“他終歸還是個好孩子。先別那麽極端。”/p
“那你要給他個什麽夢境？”紅岩說，“這可是個連那麽壓抑的情景都不壓抑醒的家夥。”/p
“壓抑是相對的。”百合說，“人在自己親近的時候會表現出來，而在陌生人麵前，他的感覺會體現出來。自己家裏人他可以說大白話，但是，陌生人麵前他怎麽違背自己？”/p
“也就是說，你想讓他在陌生人那裏觸發‘道德律’？”紫雨說。/p
“是啊。”百合說，“既然家裏那麽壓抑的情景他都有辦法挺，之後，我會給他一個陌生人的場景。然後在陌生人那裏隨便道德內疚，一般就能醒過來。”/p
“好吧。”紫雨說，“我們開始。”/p
——/p
——/p
——/p
集市，對小孩來說就像夢一樣甜蜜。/p
那裏有多麽熱鬧，現在怎麽都比擬不了了。熙熙攘攘。人群就像彼此認識，互相之間拉家常，周圍有吃有喝，而且很隨意地擺著攤子，娛樂項目既便宜也簡單。不必非得花幾百塊辦張會員卡。甚至街邊還有剪頭的老頭子。/p
（小白每每迴憶起這些時，就心裏一陣心酸。他不知道，這些人趕著人群，究竟是不是為了賺錢？還是隻是為了出來玩耍而已。至少，那一切顯得那般祥和。）/p
“爸爸。”小白還是拖著爸爸的手掌，“你還是要去買雞嗎？”/p
（上一個夢境的陰影讓小白還是很難過去。）/p
“沒有。”爸爸說，“去超市買點日用品吧。也不能老是趕集，總得儲存一點東西吧。”/p
“儲存什麽？”/p
“比如，幹鮮、牛奶、雞蛋等，總不能成天過來搶便宜吧。”/p
“哦。”小白說，“那我們去超市。”/p
（夢中的超市，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隻是開在街邊，而街邊的路隻是一條普通的馬路。隻是現在夢中人多了而已，很難走過去。）/p
“嗯。雞蛋”爸爸在超市裏走來走去。找著家裏必須的用品。/p
（而小白在夢裏隻是稍微地看著自己當年記憶中的東西。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p
（夢境跳躍——）/p
也還是一個市集，隻不過是非常土的市集，在大泥潭子旁邊，周圍隻是稀稀拉拉幾個賣包子小吃的，還有周圍隻是幾個稀裏糊塗賣著隻會吸引小孩子的光鮮亮麗的東西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支架子，上麵擺著很多很俗氣的小東西。/p
店家會騙著剛來的小女孩跟小男孩。/p
“小朋友。你看看，這個是翡翠啊。掛條紅繩，多漂亮。”阿姨會在街邊摸著流著鼻涕的小女孩的頭。/p
“小朋友啊。你看看，這個是照相機。你把眼睛對進去，就可以拍照了。”阿姨把“照相機”遞給身邊的小男孩。/p
（在小白印象裏，那個時候凡是賣這種玩具的地方會聚集一堆小朋友。所以，他此時在夢裏自己就是小朋友，就在小朋友中間。跟小朋友似的看著麵前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p
“阿姨。多少錢。”麵前一個女孩子拿起了一個東西。/p
“這是翡翠啊。”阿姨溫柔地說，“你看掛了一條小紅繩。多可愛。綠色翡翠。你可以往你小手上麵一掛。多可愛。”/p
阿姨輕輕地把“綠色翡翠”掛在了小女孩小小的手腕上。/p
小女孩嘟著嘴，輕輕把繩子解了下來，還給了阿姨，然後轉身離去。阿姨輕輕歎了口氣。/p
小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他想起了這段迴憶。/p
（既然是做夢。管什麽。小白想。）/p
“你叫什麽名字？我忘了。”小白蹲了下來，看著麵前正在低頭的小女孩。/p
小女孩輕輕抬起頭來，她的臉上還有一些淚痕。淚痕夾雜著不幹淨的泥土，慢慢滑落下來。/p
“我不想說。”她說。/p
“沒關係。”小白說，“你是不是很想要那個‘翡翠’？”/p
小女孩看向她，她的手中原本抓著一把泥土。/p
“你可以幫我嗎？”小女孩說。/p
“應該可以。”小白說。/p
“幫我買個小‘翡翠’，我就嫁給你。”小女孩說。/p
“會。”/p
“爸爸說，喜歡買這些東西的女孩都不好。”她還是拿著樹枝撩撥著麵前的土壤，“他說吃飯是第一件大事。”/p
“去他的吃飯。”/p
（小白現在清醒，想起了剛才的夢境。）/p
“你可以給我買到，是嗎？”女孩瞪著澄澈的眼睛，似乎並沒有被小白的髒話嚇到。/p
“可以。”小白說，“我答應你。”/p
（夢境跳躍——）/p
“啊。雞蛋買好了，咱們可以迴家吃飯了。”爸爸說，“今晚做雞蛋湯，雞蛋補腦子，比較精神以後。你可以好好學習。”/p
（小白迴憶起當年這間超市有賣那種小飾品的，而且就在結賬處，他一眼便看到了——‘翡翠’！）/p
“爸！”小白指著周圍的貨架上，“能不能買個這個東西？”/p
“你買這個東西幹嘛。”爸爸說，“有這錢還能再買個雞蛋。”/p
“爸！”小白說，“我寧願一個月不吃雞蛋，你給我買這個東西行不行。我有個承諾的。”/p
“承諾？！”爸爸說，“你這個歲數有個毛線承諾，吃飽飯長身體好不好。我買的雞蛋都是為了給你補腦子的，那玩意兒有啥用？能吃是咋？”/p
“爸。”小白說，“一個雞蛋多少錢。”/p
“現在的話五毛吧。”/p
“那這個東西呢？”/p
“一塊。”/p
“我為什麽不能少吃一個月的雞蛋買這個東西？”/p
“你這什麽破想法！”爸爸說，“雞蛋能補腦，補血。能讓你好好學習。”/p
“爸！咱家缺一塊錢嗎？給我買一個！”/p
“不能。”爸爸說，“吃飯重要。我要給你買雞蛋。”/p
“爸，這是我對一個人的承諾！”小白說，“愛的承諾！”/p
“承諾能當飯吃？”/p
（小白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清醒，不能被帶過去。反正是在夢裏，即使這樣，又有什麽可怕。）/p
“好吧。不買。”小白說。/p
爸爸趕忙結完了帳。但是，他沒意識到，小白順手就順走了一枚帶著紅繩的‘翡翠’。周圍沒有人發現。/p
他輕輕把“翡翠”揣到兜裏，默默地笑了笑——/p
“我是為了一個女孩子不再流淚。”他想，“所以，為了愛，我這不叫偷。憑什麽，寧願自己多吃兩個雞蛋也不願抹去一滴清純的眼淚！”/p
而他沒有注意到，其實，有一個店員已經在背後默默注視到了他這個動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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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第七個夢（不過是個小偷）/p
百合的白色火焰突然猛地閃了一下，有一絲掉落在了四位首領麵前的火盆裏。/p
火盆突然之間燃起了白色火焰，放出了白色的煙火。而百合身上的羽翼默默地在閃動。她黑色的眼睛反射著這白色的光。/p
“百合？”紫雨看著她不太好的樣子，“你還好吧？”/p
“還好。”百合歎了口氣。/p
“可是”藍藍說，“他還是沒醒。”/p
“你的‘道德’策略失敗了啊。”紅岩說。/p
“誰知道。他會硬生生咽下那碗雞湯。”百合說。/p
“對啊。我們觀測過很多夢境。”紫雨說，“正常人的一般反應應該是醒過來啊。誰會咽下去！”/p
“不知道。”百合說，“這小子確實棘手。但是還是不能讓他突破。”/p
“你還能怎麽辦？”紅岩說，“要我說就按我的方法做。絕對讓他醒過來。‘豬皇’這邊的這麽完美的裝備你不用，是不是太舍近求遠了。”/p
“別著急。”百合說，“他終歸還是個好孩子。先別那麽極端。”/p
“那你要給他個什麽夢境？”紅岩說，“這可是個連那麽壓抑的情景都不壓抑醒的家夥。”/p
“壓抑是相對的。”百合說，“人在自己親近的時候會表現出來，而在陌生人麵前，他的感覺會體現出來。自己家裏人他可以說大白話，但是，陌生人麵前他怎麽違背自己？”/p
“也就是說，你想讓他在陌生人那裏觸發‘道德律’？”紫雨說。/p
“是啊。”百合說，“既然家裏那麽壓抑的情景他都有辦法挺，之後，我會給他一個陌生人的場景。然後在陌生人那裏隨便道德內疚，一般就能醒過來。”/p
“好吧。”紫雨說，“我們開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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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對小孩來說就像夢一樣甜蜜。/p
那裏有多麽熱鬧，現在怎麽都比擬不了了。熙熙攘攘。人群就像彼此認識，互相之間拉家常，周圍有吃有喝，而且很隨意地擺著攤子，娛樂項目既便宜也簡單。不必非得花幾百塊辦張會員卡。甚至街邊還有剪頭的老頭子。/p
（小白每每迴憶起這些時，就心裏一陣心酸。他不知道，這些人趕著人群，究竟是不是為了賺錢？還是隻是為了出來玩耍而已。至少，那一切顯得那般祥和。）/p
“爸爸。”小白還是拖著爸爸的手掌，“你還是要去買雞嗎？”/p
（上一個夢境的陰影讓小白還是很難過去。）/p
“沒有。”爸爸說，“去超市買點日用品吧。也不能老是趕集，總得儲存一點東西吧。”/p
“儲存什麽？”/p
“比如，幹鮮、牛奶、雞蛋等，總不能成天過來搶便宜吧。”/p
“哦。”小白說，“那我們去超市。”/p
（夢中的超市，還是和當年一模一樣。隻是開在街邊，而街邊的路隻是一條普通的馬路。隻是現在夢中人多了而已，很難走過去。）/p
“嗯。雞蛋”爸爸在超市裏走來走去。找著家裏必須的用品。/p
（而小白在夢裏隻是稍微地看著自己當年記憶中的東西。他好像想起了一些事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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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還是一個市集，隻不過是非常土的市集，在大泥潭子旁邊，周圍隻是稀稀拉拉幾個賣包子小吃的，還有周圍隻是幾個稀裏糊塗賣著隻會吸引小孩子的光鮮亮麗的東西的。一個簡簡單單的支架子，上麵擺著很多很俗氣的小東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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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朋友。你看看，這個是翡翠啊。掛條紅繩，多漂亮。”阿姨會在街邊摸著流著鼻涕的小女孩的頭。/p
“小朋友啊。你看看，這個是照相機。你把眼睛對進去，就可以拍照了。”阿姨把“照相機”遞給身邊的小男孩。/p
（在小白印象裏，那個時候凡是賣這種玩具的地方會聚集一堆小朋友。所以，他此時在夢裏自己就是小朋友，就在小朋友中間。跟小朋友似的看著麵前這些花花綠綠的東西。）/p
“阿姨。多少錢。”麵前一個女孩子拿起了一個東西。/p
“這是翡翠啊。”阿姨溫柔地說，“你看掛了一條小紅繩。多可愛。綠色翡翠。你可以往你小手上麵一掛。多可愛。”/p
阿姨輕輕地把“綠色翡翠”掛在了小女孩小小的手腕上。/p
小女孩嘟著嘴，輕輕把繩子解了下來，還給了阿姨，然後轉身離去。阿姨輕輕歎了口氣。/p
小白把這一切看在眼裏。他想起了這段迴憶。/p
（既然是做夢。管什麽。小白想。）/p
“你叫什麽名字？我忘了。”小白蹲了下來，看著麵前正在低頭的小女孩。/p
小女孩輕輕抬起頭來，她的臉上還有一些淚痕。淚痕夾雜著不幹淨的泥土，慢慢滑落下來。/p
“我不想說。”她說。/p
“沒關係。”小白說，“你是不是很想要那個‘翡翠’？”/p
小女孩看向她，她的手中原本抓著一把泥土。/p
“你可以幫我嗎？”小女孩說。/p
“應該可以。”小白說。/p
“幫我買個小‘翡翠’，我就嫁給你。”小女孩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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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說，喜歡買這些東西的女孩都不好。”她還是拿著樹枝撩撥著麵前的土壤，“他說吃飯是第一件大事。”/p
“去他的吃飯。”/p
（小白現在清醒，想起了剛才的夢境。）/p
“你可以給我買到，是嗎？”女孩瞪著澄澈的眼睛，似乎並沒有被小白的髒話嚇到。/p
“可以。”小白說，“我答應你。”/p
（夢境跳躍——）/p
“啊。雞蛋買好了，咱們可以迴家吃飯了。”爸爸說，“今晚做雞蛋湯，雞蛋補腦子，比較精神以後。你可以好好學習。”/p
（小白迴憶起當年這間超市有賣那種小飾品的，而且就在結賬處，他一眼便看到了——‘翡翠’！）/p
“爸！”小白指著周圍的貨架上，“能不能買個這個東西？”/p
“你買這個東西幹嘛。”爸爸說，“有這錢還能再買個雞蛋。”/p
“爸！”小白說，“我寧願一個月不吃雞蛋，你給我買這個東西行不行。我有個承諾的。”/p
“承諾？！”爸爸說，“你這個歲數有個毛線承諾，吃飽飯長身體好不好。我買的雞蛋都是為了給你補腦子的，那玩意兒有啥用？能吃是咋？”/p
“爸。”小白說，“一個雞蛋多少錢。”/p
“現在的話五毛吧。”/p
“那這個東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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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為什麽不能少吃一個月的雞蛋買這個東西？”/p
“你這什麽破想法！”爸爸說，“雞蛋能補腦，補血。能讓你好好學習。”/p
“爸！咱家缺一塊錢嗎？給我買一個！”/p
“不能。”爸爸說，“吃飯重要。我要給你買雞蛋。”/p
“爸，這是我對一個人的承諾！”小白說，“愛的承諾！”/p
“承諾能當飯吃？”/p
（小白突然意識到自己還清醒，不能被帶過去。反正是在夢裏，即使這樣，又有什麽可怕。）/p
“好吧。不買。”小白說。/p
爸爸趕忙結完了帳。但是，他沒意識到，小白順手就順走了一枚帶著紅繩的‘翡翠’。周圍沒有人發現。/p
他輕輕把“翡翠”揣到兜裏，默默地笑了笑——/p
“我是為了一個女孩子不再流淚。”他想，“所以，為了愛，我這不叫偷。憑什麽，寧願自己多吃兩個雞蛋也不願抹去一滴清純的眼淚！”/p
而他沒有注意到，其實，有一個店員已經在背後默默注視到了他這個動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