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四個夢——抑鬱症(下)
不要打開Conflist 作者：花姐小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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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第四個夢——抑鬱症（下）/p
小白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在枕頭上蹭了蹭腦袋。/p
他覺得自己出汗了。/p
汗珠就像眼淚粘著臉頰一般粘著自己的身體。額頭，到腳腕子。全是汗珠。/p
他想蹬開被子透透氣，卻突然發現自己如果貿然掀開被子的話，寒冷給自己身體帶來的刺激似乎是更加刺激的。/p
所以，他隻能翻了翻身。汗液或許早已浸穿了床單。/p
他側身躺在床上，迴憶著剛才的夢境。/p
迴憶著剛才被人那般羞辱，迴憶著所有人不理解的眼神。/p
（沒有人願意承認所有的負麵情緒是正確的。）/p
“唉！小白！”他側著身，旁邊有個女孩叫著他的名字，“你願意起床陪我喝一杯嗎？”/p
（小白不知道自己還在做夢。以為自己隻是在那個女孩身邊醒來而已。）/p
所以小白麵帶羞澀。/p
他大眼觀瞧了一下這個女孩，蠻成熟，洗漱後她鋪上了淡淡的妝容。換了一身不錯的裙子。/p
小白就那麽一直坐在床邊盯著，而後迅速穿好了衣服，不知怎地就來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酒吧。/p
那酒吧很淡雅。裝潢一般，隻是個讓人喝酒的地方。放著淡雅的爵士樂，冷冷清清幾個人。/p
（當然夢中的這一切隻是一閃而過。夢中的當事人關注的是與麵前人的對話。）/p
“美女。”小白說，“我認識你嗎？”/p
“隨便啦。”她說，“反正過了一晚上了。”/p
“過了一晚上？”/p
“是啊。”女孩羞澀的點點頭，“昨晚咱們兩個不是一起睡得嗎？”/p
“是嗎？”小白撓撓頭，“我怎麽不記得？”/p
“唉。你們這群男人。”女孩說，“做了事情總是會忘。”/p
小白也沒有辦法反駁。/p
（夢境裏。誰沒有斷片的時候？）/p
“那好吧。”小白說，“對不起。我承認。”/p
“切！”女孩很不屑。/p
（至少在夢中的小白看來她的眼皮子好像翻了一下。）/p
“我最煩你們男的說對不起。”女孩說，“有個毛線意思。”/p
小白沒有話說，隻是靜靜盯著她。/p
“天天說對不起對不起。說的好像好像有這三個字之後什麽錯都可以犯了是不是。”女孩說。/p
“我”小白又有了那種（在夢中）提不上氣的感覺，“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你他媽什麽意思。你看看你一生之中對不起多少人多少事！”女孩死死盯著他。/p
（在夢中的小白看來這就像是一雙放大了十倍的大眼睛。好像就在他的麵前。）/p
“我，沒有想對不起誰的。從來沒有的！”小白哭喊道。/p
（可是夢中的哭喊又有什麽意思，充其量算是個無聲的哀嚎，沒人聽見，自己甚至喊不出來。）/p
“切！”又是一聲淩厲的鄙視，“你看看你，17了！你幹了什麽人事兒？”/p
“人事兒？”/p
“對啊。你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p
“啊？”/p
“不是嗎？”女孩厲聲嗬斥，“你現在你看看你自己。就你這個慫樣子你還娶老婆！”/p
“老婆？我才17，哪兒來得老婆！”小白在拚命喊。/p
“你個傻逼！”女孩又在破口大罵，淡淡的唇膏好像快夾著唾沫一起噴到小白的臉上，“你現在17！醒醒吧小屁孩兒！”/p
“我本來就是17啊。”小白哭著說。/p
“切！”女孩還是那麽一本正經地鄙視著他，“你見過哪個17的男孩子哭哭啼啼的！”/p
“我，我，我，不是我”小白似乎有口難言。/p
“跟你這麽多年了，你看看跟你最親近的我成了什麽樣子！”女孩的臉湊到了他的麵前。/p
“我。跟你有什麽關係。”小白非常生氣，“你是我誰啊！”/p
“我是你老婆啊！”女孩狠狠地給小白一個巴掌。/p
小白癱坐在地上。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看著不可思議的女人。/p
“我們結婚了？”/p
“廢話！”女孩又是一腳踢過來，“我們當然結婚了！”/p
小白捂著自己的臉，不知該如何是好。/p
“由於你這個破性格！”女孩接著罵，“你會把以後的生活混成什麽樣子！你他媽能承擔起一個家庭？！滾蛋吧我說。”/p
“我”小白還是傳不上來氣，“我去哪兒？”/p
“去你他媽該去的地方！”/p
“哪兒是我該去的地方？”/p
“去死！”女孩狠狠撂下兩個字。/p
小白看了看周圍，酒吧吧台附近有扇奇形怪狀的窗戶。圓形，沒有窗框。/p
這好像是通往自由的那個洞穴/p
小白慢慢朝那裏走去。/p
他的眼淚撲撲簌簌，但沒有辦法，掉淚的時候，當事人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麵龐有多麽惹人心酸。如果被夢境擴大這一份情感的話，那一定是一張及其扭曲的臉。這張扭曲的臉看著“自由的窗框”，搖搖晃晃的頭顱下還有顆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的腦袋在拖動蹣跚的雙腿。就這樣，一步，一步/p
夢境中的他有那麽多的心理思考。/p
對不起。/p
所有的人，對不起。/p
都是我的錯。/p
我沒有處理好家庭的關係。那麽愛我的父母沒有過上美好的生活。/p
我現在嗑藥之後就像個傻子。/p
我這種人沒有未來。/p
我這種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p
我跟阿杜的關係處理不好！/p
我不知道什麽叫辛苦，隻知道自己在頭腦裏天天埋怨自己苦。/p
我連自己都養活不起。/p
我不配娶妻生子。/p
我根本！/p
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p
小白在窗前，張開雙臂，倒了下去，他閉上滴淚的雙眼，不想看窗外的風景。/p
因為窗外隻有一個風景。/p
那便是——/p
死亡。/p
（那或許是一片沒有喧囂的死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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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隻是呆呆地看著天花板，在枕頭上蹭了蹭腦袋。/p
他覺得自己出汗了。/p
汗珠就像眼淚粘著臉頰一般粘著自己的身體。額頭，到腳腕子。全是汗珠。/p
他想蹬開被子透透氣，卻突然發現自己如果貿然掀開被子的話，寒冷給自己身體帶來的刺激似乎是更加刺激的。/p
所以，他隻能翻了翻身。汗液或許早已浸穿了床單。/p
他側身躺在床上，迴憶著剛才的夢境。/p
迴憶著剛才被人那般羞辱，迴憶著所有人不理解的眼神。/p
（沒有人願意承認所有的負麵情緒是正確的。）/p
“唉！小白！”他側著身，旁邊有個女孩叫著他的名字，“你願意起床陪我喝一杯嗎？”/p
（小白不知道自己還在做夢。以為自己隻是在那個女孩身邊醒來而已。）/p
所以小白麵帶羞澀。/p
他大眼觀瞧了一下這個女孩，蠻成熟，洗漱後她鋪上了淡淡的妝容。換了一身不錯的裙子。/p
小白就那麽一直坐在床邊盯著，而後迅速穿好了衣服，不知怎地就來到了一個奇奇怪怪的酒吧。/p
那酒吧很淡雅。裝潢一般，隻是個讓人喝酒的地方。放著淡雅的爵士樂，冷冷清清幾個人。/p
（當然夢中的這一切隻是一閃而過。夢中的當事人關注的是與麵前人的對話。）/p
“美女。”小白說，“我認識你嗎？”/p
“隨便啦。”她說，“反正過了一晚上了。”/p
“過了一晚上？”/p
“是啊。”女孩羞澀的點點頭，“昨晚咱們兩個不是一起睡得嗎？”/p
“是嗎？”小白撓撓頭，“我怎麽不記得？”/p
“唉。你們這群男人。”女孩說，“做了事情總是會忘。”/p
小白也沒有辦法反駁。/p
（夢境裏。誰沒有斷片的時候？）/p
“那好吧。”小白說，“對不起。我承認。”/p
“切！”女孩很不屑。/p
（至少在夢中的小白看來她的眼皮子好像翻了一下。）/p
“我最煩你們男的說對不起。”女孩說，“有個毛線意思。”/p
小白沒有話說，隻是靜靜盯著她。/p
“天天說對不起對不起。說的好像好像有這三個字之後什麽錯都可以犯了是不是。”女孩說。/p
“我”小白又有了那種（在夢中）提不上氣的感覺，“我不是這個意思。”/p
“那你他媽什麽意思。你看看你一生之中對不起多少人多少事！”女孩死死盯著他。/p
（在夢中的小白看來這就像是一雙放大了十倍的大眼睛。好像就在他的麵前。）/p
“我，沒有想對不起誰的。從來沒有的！”小白哭喊道。/p
（可是夢中的哭喊又有什麽意思，充其量算是個無聲的哀嚎，沒人聽見，自己甚至喊不出來。）/p
“切！”又是一聲淩厲的鄙視，“你看看你，17了！你幹了什麽人事兒？”/p
“人事兒？”/p
“對啊。你現在連自己都照顧不好！”/p
“啊？”/p
“不是嗎？”女孩厲聲嗬斥，“你現在你看看你自己。就你這個慫樣子你還娶老婆！”/p
“老婆？我才17，哪兒來得老婆！”小白在拚命喊。/p
“你個傻逼！”女孩又在破口大罵，淡淡的唇膏好像快夾著唾沫一起噴到小白的臉上，“你現在17！醒醒吧小屁孩兒！”/p
“我本來就是17啊。”小白哭著說。/p
“切！”女孩還是那麽一本正經地鄙視著他，“你見過哪個17的男孩子哭哭啼啼的！”/p
“我，我，我，不是我”小白似乎有口難言。/p
“跟你這麽多年了，你看看跟你最親近的我成了什麽樣子！”女孩的臉湊到了他的麵前。/p
“我。跟你有什麽關係。”小白非常生氣，“你是我誰啊！”/p
“我是你老婆啊！”女孩狠狠地給小白一個巴掌。/p
小白癱坐在地上。看著不可思議的一幕，看著不可思議的女人。/p
“我們結婚了？”/p
“廢話！”女孩又是一腳踢過來，“我們當然結婚了！”/p
小白捂著自己的臉，不知該如何是好。/p
“由於你這個破性格！”女孩接著罵，“你會把以後的生活混成什麽樣子！你他媽能承擔起一個家庭？！滾蛋吧我說。”/p
“我”小白還是傳不上來氣，“我去哪兒？”/p
“去你他媽該去的地方！”/p
“哪兒是我該去的地方？”/p
“去死！”女孩狠狠撂下兩個字。/p
小白看了看周圍，酒吧吧台附近有扇奇形怪狀的窗戶。圓形，沒有窗框。/p
這好像是通往自由的那個洞穴/p
小白慢慢朝那裏走去。/p
他的眼淚撲撲簌簌，但沒有辦法，掉淚的時候，當事人自己並不知道自己的麵龐有多麽惹人心酸。如果被夢境擴大這一份情感的話，那一定是一張及其扭曲的臉。這張扭曲的臉看著“自由的窗框”，搖搖晃晃的頭顱下還有顆不知道是不是腦袋的腦袋在拖動蹣跚的雙腿。就這樣，一步，一步/p
夢境中的他有那麽多的心理思考。/p
對不起。/p
所有的人，對不起。/p
都是我的錯。/p
我沒有處理好家庭的關係。那麽愛我的父母沒有過上美好的生活。/p
我現在嗑藥之後就像個傻子。/p
我這種人沒有未來。/p
我這種人不應該活在這個世界上！/p
我跟阿杜的關係處理不好！/p
我不知道什麽叫辛苦，隻知道自己在頭腦裏天天埋怨自己苦。/p
我連自己都養活不起。/p
我不配娶妻生子。/p
我根本！/p
不配活在這個世界上！/p
小白在窗前，張開雙臂，倒了下去，他閉上滴淚的雙眼，不想看窗外的風景。/p
因為窗外隻有一個風景。/p
那便是——/p
死亡。/p
（那或許是一片沒有喧囂的死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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