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一個夢
不要打開Conflist 作者：花姐小白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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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所有朋友們做夢一樣，此時的小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反而，夢裏的一切確實那般真實。所謂夢境裏的真實並非指什麽看得多真切，而是自己的內心體會得有多真切。）/p
“媽媽，我肚子疼。”小白說。/p
“滾！”啪地一巴掌，他死死盯著媽媽那張猙獰的臉。這麽美的女人為什麽要這麽狂躁。/p
於是可能出於心理逃避。小白的夢境開始跳躍。/p
小白蹲在牆角。自己臥室的牆角。/p
而隔壁的父母在吵架。那時的房屋很簡單，也就是一個小主臥帶一個小次臥。爸媽住在主臥，他住在次臥。/p
既然是夢境，便應該迴歸那時吵架的心理年齡。應該是七歲左右。/p
一個穿得稀奇古怪的小男孩，一個耐克運動服，父母在小商品城買的。在地板上玩著遊戲，當然不是什麽多高檔的遊戲，那個時候他想要個玩具槍父母都不給他買。/p
他玩的是父親的工作工具。/p
父親是名高級技術工人，電工包裏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銅絲一大把，線團一大把，螺絲釘數不勝數，各種樣式，長的短的，尖的圓的，還有直釘大頭釘各種類型都有，還有數不勝數大大小小的螺絲帽鉚釘等等等等等，足以裝滿五個大鐵盒子，包裏當然還有大鉗子什麽的必要用具。/p
（於是他在夢裏就像當年一樣玩兒著這些東西。）/p
很簡單，既然種類這麽繁複這麽多，幹嘛不把它們分類出來，長的一樣的放一塊兒堆兒。這樣世界不就清楚了很多嗎？/p
對於當時在夢境中以及當時在現實中隻有七歲的小朋友，他是絕對不清楚這大大小小五大盒釘子足足有兩千多顆。他就那麽數著，津津有味分著類。唉？這倆一樣兒？給你們開另一個天地哦！你們屬於這塊兒堆兒。/p
（但是就像所有的夢境一樣，邏輯不可能是相當連貫的，不光是場景不連貫，最重要的是思想不連貫。他上一秒還數著釘子，但下一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父母在吵架。）/p
（這時按理來說夢境應該模糊一下，快到將醒邊緣。因為如果那麽小的孩子都能意識到父母吵的是離婚的內容以及你明白離婚的原因的話，那麽就代表當事人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在做夢了，所以，潛意識的稽查功能就會出來，做夢的你便會醒。）/p
但是小白沒有，夢境似乎突然跳躍到了父母的主臥室。/p
一個古樸的大櫃子放肆的開著兩扇門，衣服散落一地，衣櫃上的立鏡也似乎有了些裂縫，這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或許夢境遂了他的願，他衝到兩人中間時，兩個人不再說話了。/p
（也許是此時夢境腦細胞停止了呢？）/p
“操！他媽結婚這麽多年了，你讓我過過一天好日子嗎？！”媽媽嘴裏的燒餅還沒咽下去，就開始噴沫子。/p
“我日！老子娶了你！你就是老子的人！”爸爸的臉上毫無表情。/p
（腦補一下就知道他們為什麽吵架，因為——現實實際咯？就像小白得抑鬱症時老師和家裏給的反應一模一樣差不多。隻是換了個表達方式，換了點兒表達內容罷了。）/p
“行了！別吵了！”小白突然閃著他的身軀橫亙在兩位中間。/p
他的雙手像兩隻飛蛾在亂撲騰，雙眼不知道該看左左右右的誰。他隻是張開雙臂亂舞。眼眸子隨著自己的感覺晃著周圍。/p
（別忘了，此時夢境裏他的心理年齡隻有七歲。）/p
這個動作不能體現孩子的天真嗎？/p
也許在夢裏，也也許在現實裏，他看見了雙方會心的一笑。他覺得自己成功了。/p
於是眼前便一片黑暗。終於，似乎有一件大事解決了，他們終於不用再吵架了。/p
（夢境跳躍下一場景，但當事人不認為自己醒了，畢竟夢境本來就不連續。）/p
“小白。走！去喝！”阿杜說。/p
這是初中時的場景，阿杜很小，還是個老實巴交的平頭。似有非有。不過做夢嘛，有人叫喝酒幹嘛不去！更何況是自己難得的好朋友。其實小白潛意識裏就喜歡酒，別看他是個高中生。很能喝。/p
“我給你帶來個女朋友。聽好看的吧。”阿杜說。/p
“是嗎？”小白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好看。”/p
潛意識裏畢竟小白很害羞，他隻能偷偷衝那個女孩笑了笑。然後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白酒，一口悶。/p
（其實初中他就這樣，但他那時要是在家這麽喝的話）/p
“呃。”阿杜說，“你這麽能喝嗎？你怎麽怪怪的？”/p
“有嗎？”/p
“是啊。你看你，搖搖晃晃的。”阿杜說。/p
“我哪兒有？”雖然小白在狡辯，但他覺得自己腦袋暈暈乎乎到難以自拔。他覺得整個周圍的世界都是搖搖晃晃的。/p
（你可以理解為此時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小白已經大腦缺氧。開始皺眉。）/p
“對啊。”阿杜說，“那你告訴我，旁邊那個電線杆子上有幾隻飛蛾？”/p
小白看向電線杆子，但是昏黃的街燈繞得他根本睜不開眼，非常難受。像針紮一般。/p
他似乎覺得那根本不是電線杆子的路燈，而是一團團火，正在虐著為之奮不顧身的飛蛾，一隻隻著火的飛蛾。/p
他奮力站起身來，但是還是昏頭脹腦，直接倒在了那個女人的懷裏。他好像看見了青春期女孩兒羞澀的表情。/p
（潛意識的稽查功能發作。）/p
“哎呀我去。”夢境再次跳躍，這次他倒在了他爸爸懷裏。/p
“你在看電視呢。睡著躺我懷裏了。”爸爸笑著說，“上床睡覺吧。”/p
“媽媽呢？”/p
“她最近一陣兒可能不迴來了。”父親的臉沉鬱了一下，便謊稱去廁所。/p
他突然感覺，這兩個人又不對勁兒了。/p
（此時的他是初中生的心智。）/p
為什麽？！/p
他恨得咬牙切齒。/p
（夢中動情感的話比平時不知痛了多少倍。）/p
為什麽？明明小時候我奮不顧身阻止你們打架，你們到了今年為什麽還是這個樣子？這都多長時間了！/p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很難忘的迴憶。不止小時候那一次，而是很多次他都在想方設法。比如上次媽媽又離家出走的時候，他謊稱孤獨，睡在父親的身邊。目的有兩個——/p
一是觀察父親平時睡覺時是不是真的有那麽不老實。打唿嚕或者別的（他聽見過）。/p
二是躺在父親身邊可以覺得既然媽媽不在，旁邊沒人睡是不是能緩解他的孤單？/p
順便想一想怎樣讓他們和好？於是他看著天花板上泛著綠光的夜光燈一晚上。但是——/p
父親從一沾枕頭便開始打唿嚕。/p
他受不了了，下床迴自己臥室，經曆客廳的時候——/p
電視機閃著白色雪花點，他拿起遙控器怎麽也關不上！那些稀稀拉拉的碎片真是刺眼。像針紮一般！/p
/p
“啊！”/p
無聲的沉默。哦！隻是一個夢啊。/p
這一瞬間，周圍都沉寂了。他從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醒來。/p
（醒後，不會記住夢中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悲傷的事情。）/p
但是他倒是記住了一件——/p
我咋就沒上那個女孩兒的？那麽可愛，身材又好！唉他撓撓頭。/p
但他突然反應過來——/p
等一下，這裏是？？/p
nflist？/p
（由於是夢境，他一瞬間忘了這個詞典上根本不存在的單詞。）/p
他撓撓頭，準備起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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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所有朋友們做夢一樣，此時的小白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在做夢。反而，夢裏的一切確實那般真實。所謂夢境裏的真實並非指什麽看得多真切，而是自己的內心體會得有多真切。）/p
“媽媽，我肚子疼。”小白說。/p
“滾！”啪地一巴掌，他死死盯著媽媽那張猙獰的臉。這麽美的女人為什麽要這麽狂躁。/p
於是可能出於心理逃避。小白的夢境開始跳躍。/p
小白蹲在牆角。自己臥室的牆角。/p
而隔壁的父母在吵架。那時的房屋很簡單，也就是一個小主臥帶一個小次臥。爸媽住在主臥，他住在次臥。/p
既然是夢境，便應該迴歸那時吵架的心理年齡。應該是七歲左右。/p
一個穿得稀奇古怪的小男孩，一個耐克運動服，父母在小商品城買的。在地板上玩著遊戲，當然不是什麽多高檔的遊戲，那個時候他想要個玩具槍父母都不給他買。/p
他玩的是父親的工作工具。/p
父親是名高級技術工人，電工包裏總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銅絲一大把，線團一大把，螺絲釘數不勝數，各種樣式，長的短的，尖的圓的，還有直釘大頭釘各種類型都有，還有數不勝數大大小小的螺絲帽鉚釘等等等等等，足以裝滿五個大鐵盒子，包裏當然還有大鉗子什麽的必要用具。/p
（於是他在夢裏就像當年一樣玩兒著這些東西。）/p
很簡單，既然種類這麽繁複這麽多，幹嘛不把它們分類出來，長的一樣的放一塊兒堆兒。這樣世界不就清楚了很多嗎？/p
對於當時在夢境中以及當時在現實中隻有七歲的小朋友，他是絕對不清楚這大大小小五大盒釘子足足有兩千多顆。他就那麽數著，津津有味分著類。唉？這倆一樣兒？給你們開另一個天地哦！你們屬於這塊兒堆兒。/p
（但是就像所有的夢境一樣，邏輯不可能是相當連貫的，不光是場景不連貫，最重要的是思想不連貫。他上一秒還數著釘子，但下一秒突然意識到自己的父母在吵架。）/p
（這時按理來說夢境應該模糊一下，快到將醒邊緣。因為如果那麽小的孩子都能意識到父母吵的是離婚的內容以及你明白離婚的原因的話，那麽就代表當事人自己已經知道自己在做夢了，所以，潛意識的稽查功能就會出來，做夢的你便會醒。）/p
但是小白沒有，夢境似乎突然跳躍到了父母的主臥室。/p
一個古樸的大櫃子放肆的開著兩扇門，衣服散落一地，衣櫃上的立鏡也似乎有了些裂縫，這一切他看得清清楚楚。或許夢境遂了他的願，他衝到兩人中間時，兩個人不再說話了。/p
（也許是此時夢境腦細胞停止了呢？）/p
“操！他媽結婚這麽多年了，你讓我過過一天好日子嗎？！”媽媽嘴裏的燒餅還沒咽下去，就開始噴沫子。/p
“我日！老子娶了你！你就是老子的人！”爸爸的臉上毫無表情。/p
（腦補一下就知道他們為什麽吵架，因為——現實實際咯？就像小白得抑鬱症時老師和家裏給的反應一模一樣差不多。隻是換了個表達方式，換了點兒表達內容罷了。）/p
“行了！別吵了！”小白突然閃著他的身軀橫亙在兩位中間。/p
他的雙手像兩隻飛蛾在亂撲騰，雙眼不知道該看左左右右的誰。他隻是張開雙臂亂舞。眼眸子隨著自己的感覺晃著周圍。/p
（別忘了，此時夢境裏他的心理年齡隻有七歲。）/p
這個動作不能體現孩子的天真嗎？/p
也許在夢裏，也也許在現實裏，他看見了雙方會心的一笑。他覺得自己成功了。/p
於是眼前便一片黑暗。終於，似乎有一件大事解決了，他們終於不用再吵架了。/p
（夢境跳躍下一場景，但當事人不認為自己醒了，畢竟夢境本來就不連續。）/p
“小白。走！去喝！”阿杜說。/p
這是初中時的場景，阿杜很小，還是個老實巴交的平頭。似有非有。不過做夢嘛，有人叫喝酒幹嘛不去！更何況是自己難得的好朋友。其實小白潛意識裏就喜歡酒，別看他是個高中生。很能喝。/p
“我給你帶來個女朋友。聽好看的吧。”阿杜說。/p
“是嗎？”小白打量了一下那個女孩，“好看。”/p
潛意識裏畢竟小白很害羞，他隻能偷偷衝那個女孩笑了笑。然後舉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盡。白酒，一口悶。/p
（其實初中他就這樣，但他那時要是在家這麽喝的話）/p
“呃。”阿杜說，“你這麽能喝嗎？你怎麽怪怪的？”/p
“有嗎？”/p
“是啊。你看你，搖搖晃晃的。”阿杜說。/p
“我哪兒有？”雖然小白在狡辯，但他覺得自己腦袋暈暈乎乎到難以自拔。他覺得整個周圍的世界都是搖搖晃晃的。/p
（你可以理解為此時在床上正在熟睡的小白已經大腦缺氧。開始皺眉。）/p
“對啊。”阿杜說，“那你告訴我，旁邊那個電線杆子上有幾隻飛蛾？”/p
小白看向電線杆子，但是昏黃的街燈繞得他根本睜不開眼，非常難受。像針紮一般。/p
他似乎覺得那根本不是電線杆子的路燈，而是一團團火，正在虐著為之奮不顧身的飛蛾，一隻隻著火的飛蛾。/p
他奮力站起身來，但是還是昏頭脹腦，直接倒在了那個女人的懷裏。他好像看見了青春期女孩兒羞澀的表情。/p
（潛意識的稽查功能發作。）/p
“哎呀我去。”夢境再次跳躍，這次他倒在了他爸爸懷裏。/p
“你在看電視呢。睡著躺我懷裏了。”爸爸笑著說，“上床睡覺吧。”/p
“媽媽呢？”/p
“她最近一陣兒可能不迴來了。”父親的臉沉鬱了一下，便謊稱去廁所。/p
他突然感覺，這兩個人又不對勁兒了。/p
（此時的他是初中生的心智。）/p
為什麽？！/p
他恨得咬牙切齒。/p
（夢中動情感的話比平時不知痛了多少倍。）/p
為什麽？明明小時候我奮不顧身阻止你們打架，你們到了今年為什麽還是這個樣子？這都多長時間了！/p
他突然想起了一些很難忘的迴憶。不止小時候那一次，而是很多次他都在想方設法。比如上次媽媽又離家出走的時候，他謊稱孤獨，睡在父親的身邊。目的有兩個——/p
一是觀察父親平時睡覺時是不是真的有那麽不老實。打唿嚕或者別的（他聽見過）。/p
二是躺在父親身邊可以覺得既然媽媽不在，旁邊沒人睡是不是能緩解他的孤單？/p
順便想一想怎樣讓他們和好？於是他看著天花板上泛著綠光的夜光燈一晚上。但是——/p
父親從一沾枕頭便開始打唿嚕。/p
他受不了了，下床迴自己臥室，經曆客廳的時候——/p
電視機閃著白色雪花點，他拿起遙控器怎麽也關不上！那些稀稀拉拉的碎片真是刺眼。像針紮一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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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沉默。哦！隻是一個夢啊。/p
這一瞬間，周圍都沉寂了。他從一個熟悉又陌生的地方醒來。/p
（醒後，不會記住夢中發生的事情，尤其是悲傷的事情。）/p
但是他倒是記住了一件——/p
我咋就沒上那個女孩兒的？那麽可愛，身材又好！唉他撓撓頭。/p
但他突然反應過來——/p
等一下，這裏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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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是夢境，他一瞬間忘了這個詞典上根本不存在的單詞。）/p
他撓撓頭，準備起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