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沿著旋轉階梯往上,走到地牢的出口,看見文逸仙還站在哪裏,這個蒙麵的身材窈窕的女子剛剛救了他,她身後還站著許多人,那三個男子都玉樹臨風,他自己曾經也是這樣意氣風發的七尺男兒,那三位未曾蒙麵的年紀輕輕的姑娘都容貌秀麗,和他的小妹妹一樣美麗,他們身上的氣質看上去都比普通人要高貴幾分。


    男人向文逸仙拱手作揖,又謝道:“多謝姑娘相救。”


    文逸仙也迴禮福身道:“公子不必如此客氣,如果公子一定要謝的話,可否告知我等黑巫族的歸息草種在什麽地方?實不相瞞,我等就是為了它而來的。”


    男人眉頭一皺,說道:“我也知道你們辛苦找到我黑巫族隱居之地,必定是有所求的,姑娘救我出牢籠,重獲自由,原本姑娘有什麽請求,我都不該推辭,即使讓我以性命報答姑娘都使得,隻是這歸息草種在半年以前就已經不翼而飛了,我也是因為被誣陷偷盜歸息草種而被我父親關到地牢的。”


    眾人聽了都是一驚,桑艾更是驚唿了出來,險些暈倒過去。


    如果黑巫族的少主人,曾經的族長繼承人都說草種不見了,還有什麽指望呢?


    文逸仙不禁問道:“公子可否告知我們,當時這草種是如何不見的?”


    那男人歎了一口氣,說道:“這說來話長了,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姑娘和你的朋友們如果相信我,就跟我去一個好說話的地方吧,我把這事情的來龍去脈細細告訴你們,這歸息草種是我黑巫族代代相傳的聖物,如果諸位能幫忙找迴,也是黑巫族的幸事。”


    文逸仙看了姬炫耳一會兒,征求他的意見,姬炫耳隨即就點了點頭,表示同意。畢竟這黑巫族的路到處都七拐八繞的,若是隻憑他們幾人瞎轉,說不定在什麽地方就又被鐵牢困住了,被手銬腳銬銬上了扔入地牢,不如且跟著這大公子,聽聽他的故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有用的線索。


    於是眾人都跟著大公子從地牢出口往他們被捉來時的另一個方向走了幾十米遠,路上,文逸仙才記起問這個男人的名字。


    男人隨口答道:“黑巫族的族姓是巫,想必你們都聽說過吧,所以我姓巫,名叫千風。”


    文逸仙迴道:“哦,原來是巫公子。”


    他們兩個人說著話,就見已經走到了路的盡頭,這盡頭也跟兩邊一樣,都是高高的石牆,文逸仙伸手拍了拍那石牆,對巫千風說道:“巫公子這怎麽沒路了?”


    巫千風笑了笑,他笑的時候隻見眉宇間都是爽朗之氣,文逸仙沒有想到一個剛剛才從牢裏放出來,而且經曆過痛苦折磨的人還會記得笑,而且笑起來還這麽爽朗,可是當在牢裏的時候,她問他是誰的時候,他又為何會看上去要崩潰了一般?看來這大公子的故事定是一個值得一聽的故事了。


    巫千風伸手在牆上摸了一會兒,忽然在一塊石頭上停了下來,在上麵敲了六下,一陣石頭撞擊的聲音響動,眾人便見眼前的這堵牆原來是一道可以從中間轉動的石門。


    巫千風十分紳士地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讓眾人都先過去了,自己才踏步也跨進了石門,隨後,那石門便自動合上了。


    江雲禪是個凡是見了稀奇事物就會十分歡喜而且會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性子,此刻早已經忍不住拍手道:“真神奇!巫公子,這石牆上的石塊看上去並沒有什麽不同,你怎麽用手一摸就知道開門的機關在哪兒?”


    巫千風道:“這道石門也隻有我能打開,我剛剛摸的那塊石頭中間其實是掏空了的,裏麵放著我自小喂養大的鎖蠱蟲,在平時它們會休眠,石門的鎖便是由它們的身體固定的,當我靠近的時候,它們聞著我的氣味就會活躍起來,不停地擺動身體,這時候鎖便會被放開,石門就會打開了。”


    江雲禪聽了這話,立刻佩服得五體投地,說道:“巫公子,這麽神奇的鎖蠱蟲,你能不能送我幾隻?我拿迴家去也修一個隻有我自己才能打開的密室。”


    雲旗聽了,不由問道:“雲禪師妹,你要一間隻有你能打開的密室來做什麽?”


    江雲禪便說道:“當然是放爹爹不許我玩的那些小玩意兒啊。”


    姬炫耳聽了不由得搖搖頭,這個小師妹實在是朽木不可雕也,也不知道掌門師叔那樣眼睛裏容不得半點沙子的人這麽些年到底是怎麽過來的。


    不過巫千風倒是十分大方,立刻就答應了,說道:“已經養大的鎖蠱蟲你帶迴家也沒有用了,得從蟲卵開始就由你自己養才會隻忠於你,不過我還有一些蟲卵,留在我的秘密居所,等到了那裏,可以給你帶一些迴去。”


    江雲禪聽了便十分高興,不停讚歎,這一次出門真是不虛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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