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的時候眼睛死死地盯著我,我全身一顫,本能地往後退了一步,顫抖地說:“怎……怎麽了……”


    “那天我們在小樹林,他說要我幫他一個忙,他很少理我,但那天他居然要我幫助他,我簡直……簡直……若藍你不知道,我可以為了他,付出一切!甚至願意把生命交給他!可是……”紋身女孩蓬亂著頭發,眼睛渙散而沮喪:“你知道他對我說什麽嗎……”


    “什麽……”我的心開始懸起來,她說的小樹林談話,是不是我第一次遇見她的那天?他們之間說了什麽,讓女孩如此恨我?


    “他說……想上你!要我幫忙!幫忙讓他搞定你!”


    “……”


    我尷尬地站在欄杆外,看著裏麵如此頹廢的她,一時不知應該說什麽!應該是那天姍姍的關係,那天和雁兒正巧碰見姍姍在跟幾個小混混模樣男生在聊天,其中一個就是綠毛,故意散播我晚上在神經病醫院裏和馬醫生發生著什麽,而導致那些男生在聊什麽要找精神有問題的女生來玩玩。真不明白,這樣的情況,有什麽好吃醋的!


    “你可能不是很了解,你老公並不是看上我了,或者其他什麽原因……他……他隻不過是想找個人玩玩……”


    “我知道!”我還沒說完,忽然被她打斷,她邊哭邊說道:“但我也想被他玩玩啊!為什麽他隻想玩你,而不是我?我為了他改變了一切一切,到頭來他卻告訴我,他想玩你這樣的女人!”


    “你說的發生在小樹林,就是那天我們碰見的時候,是嗎?”


    “是,當他說出你的名字的時候,我就哭著跑出來了,剛好看見你往裏麵走進去”。


    “當時隻有在池塘邊隻有你們兩個人嗎?”


    “是啊,怎麽了?你問這個幹嘛?”


    奇怪了,可是當我進去的時候,我卻隻看見韓田一個人,並沒有見到什麽綠毛,而且韓田一個人對著水邊在做著你們奇怪的姿勢……


    “對了,你既然那麽恨我,為什麽後來又……又……”


    “因為我愛他,他是我的全部,隻要他好,我就安心”。


    “我……還是不明白……”。


    “他失蹤之後,有天我夢見他了,他告訴我隻有你才能救他,隻有你才能讓他轉世重新做人,他在水裏這件事情,是他告訴我的,他說這次一定要幫他,幫他把你找來,去看他一眼!”


    原來是這樣,僅僅是一個夢而已,僅僅是夢裏的一句囑托,我做到了,所以她就對我那麽感激涕零的,嗬嗬,原來這樣!


    “你不用這樣感謝我,這隻不過是你的一個夢而已”。


    “不是的!這不僅僅是一個夢!”她認真地反駁我:“你有沒記得那天,我差點冤枉你和我老公在廝混,但韓醫生一來,我立刻就看見了!”


    我忽然想起,那天圍著很多人,紋身女孩盯著我一直喊老公!她看見了什麽……


    “看見了什麽?”我有點不敢問下去!


    “看見了我老公趴在你背上!”


    “啊——”還沒等他說完,我尖叫一聲!並慌張地迴頭看看背後。


    “怎麽了?需要幫助嗎?”門口進來剛才的工作人員。


    我尷尬地對他笑了一聲,並說道:“不用,謝謝”。


    紋身女孩看我這樣偷笑了一下:“現在沒有,我老公此刻應該在陰曹地府了吧,早就不在你身上了,自從你去看他的屍體那一刻,就不在你身上了”。


    “你能說清楚一點嗎……”我根本就笑不出來,特別在這陰森森的屋子裏,眼前又是一個詭異的人,我連說話都是微微發著抖。


    “那天,不知道為什麽,韓醫生一來到我旁邊,我忽然就看見我老公趴在你背上,他雙手抱著你的脖子,下巴擱在你後脖子處,而他也好像忽然看見了我,從你脖子一邊探出腦袋,居然對我微笑了一下!你要知道!他從來沒有對我這樣微笑過!他給我的眼神不是不削就是藐視,或者厭煩,但他卻在你脖子後麵對我這樣微笑!不管你是不是搶走了我老公,但如今他對我這樣微笑,我什麽怨恨都化解了,隻要他過的好,不就可以了麽!”


    “你是說,他在我後脖子處?”說著我摸摸自己脖子後麵,總是能迴憶起那時的蜘蛛夢,毛茸茸的感覺促動著我脖子後麵……


    “是的,而且他看上去很虛弱,很無助,但從來沒看見過如此純淨的他,就像一個孩子,美好得無一點雜質……”她忽然站了起來,走向我,但隨即腳被鏈條牽扯住,她就這樣,站在墊子上,傾斜著上半身,盡量靠近我:“若藍,真的要謝謝你,是你改變了他,在他走的時候及時改變了他,他一定會有一個美好的結局!”


    “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麽要自殺?”


    “他已經死了,你說,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嗎?我死了,還可以早點去陰曹地府跟他做個伴,他嘴巴很笨,不懂得討好陰兵怎麽辦?”


    “這些……隻是傳說而已……”我苦口婆心地勸她,但其實我心裏一點底氣也沒有,曾經我也好像到達了陰曹地府,隻是那種模糊的記憶,應該隻是我的夢而已。


    “沒用的,即使我不想死,那隻能承受比死亡痛苦上百倍的折磨”。


    就因為她是一個精神病患者?還是因為她被關在這種地方?她說話的邏輯如此清晰,要不是說什麽她老公在我背後這種話,真的感覺不出是一個大腦有問題的人。


    “隻要你不老想著自殺,你就能出去了,就能離開這裏,不用再受任何折磨”,我鼓勵道。


    “你認識韓醫生多久了?”她忽然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我看,看得我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很久了吧……你……這是什麽意思……”


    “小心韓醫生!”


    忽然全身一顫,這句話怎麽聽上去那麽別扭!


    “若藍,快出來吧!我們領導快迴來了!”正當談話關鍵時候,暗戀護士的那個工作人員從裏麵走了進來,示意我出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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