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茶店並沒有因為雷行的離開而人氣減少。我們一到學校,發現奶茶店門口已經圍聚著不少學生,韓田微笑著向他的顧客走去。


    如果說以前雷行是“冷麵殺手型帥哥”,那韓田用“鄰家大男孩”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而韓田好像很懂得怎麽去討好女生,性格溫柔細膩,處處對女生關心嗬護,能說會道,總有辦法將她們哄得團團轉。


    “你看,韓田像不像情聖?怎麽從精神病醫院出來後就好像突然情商變高了?”雁兒跟我們一起走進學校,卻一直迴頭看著對麵的奶茶店。


    “那我也要去呀精神病醫院,出院的時候情商突然大增,說不定就能追到雁兒了”,大帥看著雁兒笑笑。


    “切”,雁兒給了他一個不肖的表情:“算了吧,如果哪天你因為我變成了癡呆傻子,那我還可能會考慮考慮要不要對你負責”。


    嗬嗬,如果雁兒說的是真話,大帥一定會想辦法讓自己成為癡呆傻子的。


    “若藍,你還在看人家打情罵俏,心理課都快遲到了”,茜茜看著我壞壞地笑。


    心理課?好吧!我低著頭默默跟在茜茜後麵往教學大樓方向走去……


    “若藍,去上老公的課嗎?”路上遇到楊揚,對我怪怪地笑笑說:“雷哥哥走了,新來的那個是不是也喜歡你?”


    “韓田?”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


    “奶茶店改名為‘藍田’,不是你們兩個人名字的組合嗎?你真有本事,又開始換口味小鮮肉了”,楊揚陰陽怪氣地說道。


    楊揚說完便走了,我看看茜茜,茜茜說:“門頭上的店名好像是換掉了,但我們一直沒去注意,怎麽改成藍田了?”


    不知道為什麽,韓田這樣說我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惡心,一直在祈禱“藍田”這個名字和我沒有半點關係。真是奇怪!如果是以前,韓田這樣做,我一定會感動,但為什麽現在隻有厭惡和惡心!


    “別想了。說不定那個名字隻是巧合而已,快去上課吧,不然真遲到了”,茜茜說著便拉著發呆的我大步往前走去。


    幸好,剛剛好。還差一分鍾的時候我們趕到了教室。


    “為什麽誌同道合的朋友在一起特別有勁?為什麽找另一半要找靈魂伴侶?再華麗的皮囊也有過期的一天,隻有靈魂,是不滅的,大家有沒這樣的感受,對於熟悉的人,無論對方再怎麽整容,那他的那種感覺,是不會變的,因為我們平時很多時候不是用眼睛在觀察,而是用心”。


    看著講台上英姿颯爽的宛伯懿。看來中考心理學要掛科了,上課隻顧看老師,根本沒有心思認真聽講。


    不過剛才宛伯懿講的,人大多數情況下是在和靈魂打交道,那我為什麽突然變的那麽討厭韓田?因為他已經不再是他了嗎?


    “若藍,你看教室最後麵”,忽然茜茜在我耳邊小聲的對我說了一句。


    我慢慢迴頭望去,隻見姍姍坐在最後麵拍的角落裏,手托著下巴,一臉崇拜地盯著宛伯懿看。


    “她不是我們學校的。怎麽跑到這裏來聽課了”。我小聲地問茜茜。


    “她好像每次有宛老師的課就會出現在那裏,不光她,有好多外校的女生莫名來聽宛老師的課的”,茜茜對我解釋道。


    怪不得多次在有宛伯懿課的時候遇見她。原來她一直在這裏蹭課。對了!現在我終於知道了,她為什麽不允許我個宛伯懿談戀愛,原來我就是她的情敵!


    每次心理課下課,茜茜都不等我,她壞壞地說先迴去了,其實我和宛伯懿都一樣。都磨蹭得收拾東西,希望最後能有單獨相處的時間,果然,等人都走光了,宛伯懿過來輕輕摸了下我頭發,沒有說任何話,我也抬頭對他微微一笑。


    “傷口好了嗎?”我邊問,邊隨他往學校的小花園走去。


    “嗬嗬,那麽小的傷口,何足掛齒”,他輕輕摟了下我肩膀,我隻有低著頭,漲紅了臉,不敢有任何反應。


    怎麽不走了?一直被他摟著肩膀,低著頭走路,忽然感覺他停下了腳步。我抬頭一看,是姍姍!她站在我們麵前,說不出是什麽表情,但她並我看我,而是一直盯著宛伯懿。


    忽然想起,以前姍姍說我搶她的老公,宛伯懿是她老公?這怎麽可能呢?可是……此刻擋住我們的去路,又是為了什麽?


    宛伯懿一邊摟著我的肩,一邊全身打量著她,他比我更感到莫名其妙,看上去好像宛伯懿並不認識她。


    “你……你不認識我了嗎?”姍姍終於開口了,她一直盯著宛伯懿,眼眶裏還包含著眼淚。


    “啊,我想起來了”,宛伯懿忽然高興地說:“是你曹姍姍吧?”


    “是啊是啊,宛老師”,姍姍立刻興奮地跳了起來,“原來你一直記得我”。


    “嗬嗬,下次有機會再聊吧,現在我還有事”,宛伯懿對姍姍微笑著說,然後立刻再次搭著我肩膀往前走去。


    宛伯懿真認識她?這怎麽迴事?我偷偷迴頭看了一眼姍姍,她正咬著牙握緊拳頭盯著我們的背影恨得臉都發綠了。


    “你認識剛才那個女生嗎?”我終於忍不住問了他。


    “嗯,就見過一次麵,”他若無其事地說著,好像一切都不痛不癢,但是要知道我心裏已經心亂如麻,姍姍以前的肚子不會是真被宛伯懿搞大吧?


    “你……你喜歡她嗎……”我還是擠出了這句話。我知道姍姍以前懷過孕,而姍姍好像除了孩子的爸爸,沒聽說還喜歡過誰。


    “哈哈,若藍,你吃醋啦?”宛伯懿在我鼻子上刮了一下,笑笑說:“這樣你就吃醋啦?那我不是要變成醋壇子了?門口那家奶茶店怎麽迴事?”


    “啊……我……”我一時語塞,不知道怎麽解釋:“我為什麽總是覺得韓田怪怪的,好像突然很厭惡他。


    接著我和宛伯懿全盤托出關於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宛伯懿在我說完後沉默了很久,才皺著眉頭說道:“看來,韓田已經不是原來的韓田了!”


    “什麽意思啊?”我不解地問。


    “馬醫生應該沒有死”。


    “他是沒死啊”,我解釋道:“他隻不過昏迷了,本來就沒死嘛”。


    “他不但沒有昏迷,還活得好好的”,宛伯懿說道。


    我感到很不解,疑惑地看著他。


    “如果你閉上眼睛,和韓田在一起,會不會有感覺很熟悉?”宛伯懿問道。


    是啊!被他這樣一說,我是覺得韓田身上有種很熟悉的感覺,我閉上眼睛拚命迴憶著,如果全靠感覺的話,絕對不是韓田的樣子,那是誰呢?如此討厭他!厭惡他!稍有一點肌肉相親就惡心的不得了!對了!是馬醫生!隻有對馬醫生才有這樣的感覺!怪不得對韓田有這樣的熟悉感!原來他身上有一種馬醫生的感覺!


    “是馬醫生!韓田身上有股馬醫生的感覺”,想到這裏,我叫了出來。


    “這就對了”,宛伯懿說道:“你看到的韓田,其實就是馬醫生”。


    韓田就是馬醫生?這世界是什麽了?怎麽老遇到這樣不可思議的事?剛剛說服自己黑衣女生就是一隻貓,現在又突然告訴我韓田就是馬醫生?我不是在做夢吧!


    “若藍,我知道有些事情說出來你一下很難接受,但我想是時候要告訴你了”,宛伯懿心疼地對我說。


    “可是……可是……韓田,又在哪裏?”我喃喃地說。


    “他……他可能死了,也可能在精神病醫院的中心湖裏”,宛伯懿說道。


    “你可以讓我自己一個人想一想嗎?”我失魂落魄地推開宛伯懿,想告訴,“我先迴去了,我得迴去好好想想,到底是怎麽迴事”。


    “馬醫生覬覦韓田的身體已經很久了!這一天的到來之時快慢問題,若藍!”我越走越遠,宛伯懿在我身後叫著。忽然注意到,馬醫生覬覦韓田的身體已經很久了?以前韓田的確說過這樣的話,馬醫生看上了他的身體!難道都是真的?


    我停下了腳步,但並沒有迴頭。


    忽然感到宛伯懿從後麵跑過來從背後將我緊緊抱住:“若藍,你不要走,這一世一世的很辛苦”。


    我緩緩轉過身,輕輕推開他:“你不要說些我聽不懂的話好嗎?什麽一世一世的?”


    “馬醫生從來不會死,因為他總是會自己物色新的軀體,而我,堅持不會做那些傷害別人的事,我隻有自然死亡,才會等到下一個輪迴,所以……一切要重新來過,真的好辛苦……”


    “什麽好辛苦?”我疑惑地問。


    “找你啊!找你好辛苦!”宛伯懿眼淚汪汪地看著哦。


    “嗬嗬,你開什麽玩笑,我又不是三歲小孩,騙我門外有狼我也會相信”,說完我忽然轉身,狂奔到寢室。


    “咦?若藍迴來了?你怎麽啦?一路跑迴來的?”楊揚在寢室看見我慌張的樣子打趣道:“不是和老公約會去了嗎?怎麽臉那麽紅地跑迴來了?難道……哈哈……”


    “茜茜!”我一把抱住正在看書的茜茜,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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