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蘭籍站在桌前,滿心滿眼都是喬繼明的影子,不自覺就畫出了一幅畫像。那畫上之人英俊瀟灑,不是喬繼明還能是誰。


    突然,她的手一頓。為什麽偏偏是他?因著喬國公的關係,他們二人本就有些差距。就連許蓮衣亦不看好他們。慕蘭籍越想心越亂,直接把筆扔到了桌上。


    外麵的小宮女聽到響聲連忙跑了進來,見她一臉不快的樣子,小心的說道:“這畫的多好啊,您怎麽就這麽毀了呢?”


    “因為……我跟他身份有別,注定不能在一起。”慕蘭籍一臉不舍的看著那幅畫像,小聲的說道。看了許久之後,她像下了什麽決心似的,毫不猶豫的把畫像撕掉,跑出了屋子。


    小宮女剛想上前追,外麵傳來了慕蘭籍心煩的聲音:“不要跟著我,讓我自己靜靜。”宮女默默的歎了口氣,看著滿地的碎片搖了搖頭退出了屋子。還是不要收拾了,萬一她要是後悔,應該還會迴來找。


    此時恰巧微風吹過,地上的碎片徐徐打了個卷,飄出了窗外。徒留了屋內滿地女兒家的小心思。


    喬靜元此時正在屋外散步,突然發現從遠處似乎飄來了什麽東西,落在了她麵前不遠處。她走上前撿起,原來是畫像的一角。畫上之人雖然不完整,但是隱約能看出來似乎是喬繼明。是誰畫了這幅畫又撕掉?


    她皺了皺眉,默默將紙條收起,朝著風吹來的方向走去。走了不遠,就到了慕蘭籍的宮旁。難道是慕蘭籍畫的?這樣想著,她迴頭對紅兒說道:“扶我去慕蘭籍宮內坐坐,我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過她了。”


    紅兒此刻早已有了疑心,她不是已經哭瞎了嗎,就算能隱約看清路,也不應該還能看清畫上之人是誰。雖然這麽想著,但她也沒有多說,隻是乖巧的走上前去,扶住了她的胳膊。


    喬靜元突然前來,慕蘭籍隻好出來迎接。隻是因為剛剛哭過,臉上的淚痕仍在,兩個眼睛也仍然腫著:“您怎麽來了?”


    “今天正好有空,所以就過來坐坐,怎麽聽你的聲音像是剛哭過?”喬靜元假裝沒發現的樣子問道。


    慕蘭籍哪裏知道她的心思,笑了笑說道:“沒有,您可能是聽錯了。”


    喬靜元此時愈發確定那幅畫是慕蘭籍畫的,一定是因為她心戀喬繼明,但因為身份原因無法跟她在一起,所以才畫好了畫像又撕掉。


    這樣想著,她起身往書房的方向又走了兩步,遠遠的就看見門口處似乎還有碎紙片,不禁心下了然,迴頭笑著說道:“既然無事我也就先迴去了。你若真的有什麽事情可要跟我說。”


    迴去的路上,喬靜元一心想著慕蘭籍的事情。原來她喜歡喬繼明。隻是看起來皇上和皇後似乎不同意,所以她才這麽傷心。


    紅兒在她身後緊緊的跟著,內心早已確定她之前哭瞎眼是裝的。她裝作看不到的樣子一定別有所圖。既然這樣,還是要早日告訴皇後娘娘,讓她有所提防。


    夜晚,紅兒見喬靜元在屋中也不讓人服侍,於是打算偷偷去見許蓮衣。她先是在宮內轉了一圈,見無人注意到她,剛要放心的出門,突然就被叫住了。


    “你要去哪兒?”身後,喬靜元突然發聲問道。


    紅兒沒有料到居然被她發現,顫抖著轉過身來跪在地上:“奴婢……隻是睡不著,想出去逛逛。”


    “出去逛逛為什麽要鬼鬼祟祟的,難不成,你是偷了什麽東西!”喬靜元本來隻是隱約看到外麵有個人影,出來以後才發現是她,也有些驚訝。


    紅兒嚇得連連磕頭:“奴婢怎敢偷東西,還請娘娘明察。”


    喬靜元緩步走到她的麵前,本來她還沒覺得怎麽樣,但現在看她這麽緊張,不禁越發覺得她偷了什麽東西。


    “快說你到底偷了什麽,若不是什麽重要的玩意,念在你跟我這麽長時間的份上我能從輕處罰。你若是再不說實話,我就要直接把你交上去了。”喬靜元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紅兒雖然跟了她很久,但卻不是很親近,她對她也沒有什麽主仆的情誼,所以現在自然也沒什麽耐心。


    紅兒仍然跪在地上說道:“奴婢真的隻是想出去逛逛,並沒有偷任何東西。”


    這人真是冥頑不靈。喬靜元不屑的轉過身去:“來人,把她拉下去,好好問問到底偷了什麽。”


    說著就想迴屋。她不願意說,她還懶得問,反正宮裏偷盜的事情多了,也不差這一個。


    話未說完,外麵就傳來了慕蘭籍的聲音:“這是怎麽了,紅兒怎麽跪在地上,難不成她哪裏惹您生氣了?”


    見是慕蘭籍,喬靜元迴過頭笑著說道:“你怎麽過來了,這丫頭偷東西還不承認,我正要處罰她呢。”


    “我要去未央宮,路過此地就聽見您訓斥紅兒的聲音。看這丫頭也不像是偷東西的樣子,不如還是問清楚再發落吧。”慕蘭籍看著紅兒一臉淚痕的樣子,有些不忍的說道。


    紅兒連忙跪在她的腳邊:“求公主明察,奴婢隻是想出去逛逛,並沒有偷什麽東西啊。”


    慕蘭籍心一軟,對喬靜元說道:“這丫頭看起來也挺可憐的,不如您就當給我一個麵子,不要再追究了。您眼睛還沒好全,還是不要輕易動怒比較好。”


    提起自己的眼睛,喬靜元有些慌張。這丫頭該不會是發現自己的眼睛沒有問題所以才想偷溜出去告訴別人的吧。


    “既然公主都覺得這丫頭不像是偷盜之人,我也就不再追究了。左右也是因為我的事情,不如就跟你一起去給皇後娘娘請個安。”喬靜元想了想說道。


    要是讓紅兒自己去跟皇後娘娘說不一定能說出什麽,還不如自己跟著,萬一有了什麽差錯自己也好及時彌補。


    慕蘭籍一聽她也要跟著去不禁有些意外,但也沒有阻止:“那您小心一些,我在這等一會兒,您換好衣服我們一起過去就好。”


    過不多時,三個人一起向著未央宮走去。


    未央宮內,紅兒跪在許蓮衣麵前:“皇後娘娘,奴婢並沒有偷東西。”


    許蓮衣自然知道她的為人,隻是喬靜元在這裏,她也隻能繼續問道:“那你為什麽半夜鬼鬼祟祟的?”


    紅兒看了喬靜元一眼,低聲說道:“迴皇後娘娘,奴婢發現,婕妤的眼睛似乎並沒有問題,所以想來稟告娘娘這個好消息。”


    果然,她就知道紅兒一定是發現了什麽,隻是沒猜到她居然當著許蓮衣的麵直接說了出來。


    許蓮衣內心一驚,她眼睛沒問題,那就是說之前的行為都是裝的。她看向喬靜元,麵上卻沒有任何波動,似乎在聽她的解釋。


    喬靜元連忙走上前來,對許蓮衣彎腰行禮:“皇後娘娘,臣妾的眼睛確實有所好轉,隻是尚未好全,現在已經隱約能視物,但不能看太久。要不然仍會有些疼痛。”


    見她點點頭似乎是相信了的樣子,喬靜元咬了咬牙把懷中的畫像殘角拿了出來。如果她沒猜錯的話,許蓮衣並不讚同慕蘭籍和喬繼明在一起。這個時候隻能賭一把,才能把這件事蓋過。


    “皇後娘娘,這是臣妾今天上午撿到的喬繼明的畫像殘角,應該是公主所做,隻是不知道為什麽後來又被撕碎。”紅兒應該正是因為這件事才猜到的她的眼睛沒有問題。現在自然是她自己說出來比較好。


    慕蘭籍看到她拿出來的那張紙以後不禁一愣,她沒想到她居然會有這畫像殘角。那她今天應該也是故意來試探她的。想到這裏,慕蘭籍一張小臉上滿是怒意。


    “你怎麽會有這殘角,你今天根本就是故意來我那裏試探我喜不喜歡喬繼明的。我怎麽會相信你這樣的人。”慕蘭籍憤恨的說道。


    她此刻說的話已經有些不合規矩,然而許蓮衣卻並沒有阻止。她也想知道,喬靜元對這件事的態度。


    看到許蓮衣的反應,喬靜元也猜到了幾分,於是說道:“臣妾認為,喬繼明根本無福和公主在一起。他的身份不合適。”


    “你怎麽知道他無福。”慕蘭籍此刻已經被喬靜元氣的留出了眼淚,“你有什麽資格管我的事情,你自己都還騙皇後娘娘說你眼睛沒好。這樣的人說的話根本不能相信。”


    “不要鬧了。”許蓮衣忍不住打斷慕蘭籍的話。她也覺得喬繼明不合適,所以才會讓慕蘊亭把他遷往貴州。此刻喬靜元的話正好說到了她的心裏:“你跟喬繼明本就不合適。還是早做了斷的好。”


    說著她又看向喬靜元:“你能有這樣的想法我很欣慰。看來在這件事上我們的觀點是一致的。至於你的眼睛,還是得早些治療。”


    難道這件事情就這麽算了?她自己雖然知道跟喬繼明不可能,但是這件事情如果被別人知道,再捅到許蓮衣這裏,這是不一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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