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蓮衣不知道皇宮這邊還能隱瞞多久,隻能期盼著許季航和慕簫瑢能夠盡快把慕蘊亭給救迴來。


    一連三天。


    好在許季航和慕簫瑢看到慕蘊亭的時候,慕蘊亭也並未受到什麽傷害。


    “孫虎,你現在最好把人給放了,不然可不要怪我們不客氣了。”慕簫瑢麵色冷峻的看著孫虎道,之前讓他把人給劫走就是個錯誤,他自然是得將功贖罪。


    孫虎看見是慕簫瑢,並未有多太在意,之前爭吵的恩怨自然是沒消的。卻是不知許季航和慕簫瑢並非是來到這裏便來找他們索要人質,而是做了一定的準備。


    許季航自來擅長運籌帷幄,在過來的路上便想好要怎麽營救慕蘊亭了。


    “你手裏的人是什麽身份你應該知道,但是不要想著借此威脅到我們什麽,我已經在外麵布置好了兵力,不隻是你,整個木蘭教都要葬身於此。”許季航很是淡然的說道。


    孫虎冷笑了一聲說道:“若是我現在放了他,恐怕也是難逃一死吧。”


    許季航不語,眼睛瞥了一眼暗中待命的人,隨後孫虎便覺著脖頸一緊。


    “之前還和我爭吵的活生生的人,如今便倒地不起,著實令人唏噓,好在現在皇上沒事。”說起來,如果不是因為慕簫瑢和孫虎爭吵,慕蘊亭也不會被抓到這裏當人質。


    “我們也不會徹底剿滅木蘭教在北郊的餘孽。”慕蘊亭接著慕簫瑢的話說道,“總歸現在沒什麽危險了。”


    來救慕蘊亭之前許季航便解決了其他閑雜人等,不然此刻也不會這般容易就能把慕蘊亭給救出來,知道宮裏還有人惦記著,三人先行迴宮。


    “皇上,您總算是迴來了,這幾日在那兒可曾受苦,他們可曾為難你?”一知道慕蘊亭迴來了,許蓮衣連忙上前迎接,雖然僅僅是三天的時間,可她已經是焦頭爛額了。


    慕蘊亭知道許蓮衣是擔心自己,安撫她道:“朕無妨,現在還是先迴去,免得被人看到。”


    “也還,臣妾對外稱您是染了風寒,故而不見其他人。”許蓮衣將這三天的事情大致講了一些給慕蘊亭知道。


    慕蘊亭點點頭,卻是沒聽許蓮衣的去沐浴更衣好生歇息,而是帶著許季航和慕簫瑢去了禦書房。


    “這一次慕簫瑢也算是將功補過,而且,還剿滅了木蘭教的餘孽,是大功。”慕蘊亭意味深長的說道,這些其實也是許季航的意思,把功勞全部推給了慕簫瑢。


    慕簫瑢自然是知道慕蘊亭這是害怕自己迴了家沒辦法交代,拱手道:“此次臣自知有罪,將功補過而已。”


    “好了,總歸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們也迴去好生歇息著。”慕蘊亭交代道。


    第二日慕蘊亭便對外聲稱病好了,重新上朝,把之前耽擱下的奏折都給處理了,下朝之後喬引娣卻又是過來了,還帶著反水的慧兒。


    “皇上,您的病總算是好了,這幾日臣妾一直在為您抄寫經文祈福呢。”喬引娣故作擔心的說道。


    之前慕蘊亭已經停許蓮衣說過喬引娣做的這件事,這會兒自然是猜到了喬引娣的來意,心裏煩悶,又不好直接把喬引娣給趕走,皺了皺眉道:“辛苦了,現在朕病已經好了,你便先迴去歇著吧。”


    擺明了送客的意思了,可是喬引娣此次過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自然是不可能離開的,隻聽見她委屈巴巴的對慕蘊亭道:“皇上,此次臣妾過來還有另外一件事要說。”


    “嗯?”


    “之前臣妾為皇上抄寫經文,可是皇後卻說臣妾調換了阮瀠泓的,還派了林嬤嬤來管教臣妾,可是臣妾確實沒有做那件事啊,慧兒可以為臣妾證明的。”喬引娣委屈的說道。


    慕蘊亭聽見“慧兒”二字,覺著熟悉,想起來是之前許蓮衣說證明喬引娣有錯的宮女,如今怎麽的竟然又是另外一番說法,愈發頭疼起來。


    “皇上可是覺著身體不舒服?”喬引娣看著慕蘊亭捏了捏額頭,關切的問道。


    慕蘊亭連忙擺手道:“無妨,既然這件事是皇後處理的,你若是有什麽冤情再去和皇後說便是,她又不是不講理的人,朕現在有些累了,你們先退下吧。”


    “可是!皇上——”喬引娣還想說些什麽,可是慕蘊亭已經不再理會她了,隻好帶著慧兒離開。


    喬引娣著實是沒想到竟然會是這麽一個狀況,若是她還傻傻的再去找許蓮衣,豈不是等著自投羅網呢?


    而另一邊慕簫瑢迴府之後不出意外的看到了慕擎林冷峻的一張臉,連忙道:“爹,皇上已經平安歸來。”


    “如果不是你在外惹事,皇上怎麽會被那些人給當做人質帶走,你莫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不成!”慕擎林之前便忍著心裏的火呢,現在慕蘊亭安全迴來了,他便可以好好的和慕簫瑢算算這筆賬了。


    慕簫瑢自知理虧,而且他也不能反駁慕擎林什麽,不管慕擎林怎麽樣他都隻好忍下來,最後不可避免的挨了一頓揍。


    “雖然說皇上說是你出謀劃策剿滅了木蘭教的餘孽,但是如果沒有許季航你也辦不成這件事,我心裏還是清楚的,既然這般,之後你便將功補過,去苗疆宣傳皇上的新政,穩固人心。”慕擎林吩咐慕簫瑢道。


    慕簫瑢雖然有幾分不樂意,可是慕擎林已經說了,他自然得是答應的:“是,全聽爹爹的安排。”


    慕擎林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好在現在是皇上安全的迴來了,若是皇上未能迴來呢?你想過後果沒有啊!”


    慕蘊亭是一國之君,一旦出一點什麽問題都不是他們能擔待的起的,慕簫瑢自然是想過其中的重要性,不然當時也不會立刻便和許季航前去救人。好在現在是虛驚一場,誰都沒事。


    這一頓打慕簫瑢挨得也是心甘情願,隻要慕蘊亭沒出什麽事情就好,至於之後去苗疆安撫苗人什麽的,就當是曆練好了。


    慕簫瑢要去苗疆的事情自然是得通報慕蘊亭一聲,當時慕蘊亭便說要為慕簫瑢在鴻升樓設宴踐行。


    “本來以為這一次徹底解決掉木蘭教的功勞全都推到了慕簫瑢的身上,皇叔便不會怎麽著他了,沒想到現在還是讓他去了苗疆。”慕蘊亭無奈的說道,似乎還對慕簫瑢有幾分愧疚。


    其實現在苗疆的律例已經完善的差不多了,讓慕簫瑢過去也沒有太過委屈,而且隻是傳播慕蘊亭的新政而已,又不會出什麽問題。


    許蓮衣勸解慕蘊亭道:“其實讓慕簫瑢現在過去也不是什麽壞事,也算是一種曆練了,這樣他之後才能夠好的輔佐你不是?”


    “皇叔總也是為了他好,也罷也罷,我們便就好好的為他踐行就是,今日定得不醉不歸。”經許蓮衣這麽一說,慕蘊亭也看的開了,反正現在事情都已經定下來了。


    當天中午,三人便聚在了鴻升樓的雅間,慕簫瑢絲毫沒有不甘願的樣子,反而對此行很是期待的樣子。


    “說起來咱們三人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好好聚過了,沒想到這一次還是因為你要去苗疆,也不知道皇叔究竟是怎麽想的。”慕蘊亭感慨道,他的心裏是待慕簫瑢極好的,故而這會兒三人倒也是沒什麽約束。


    慕簫瑢笑了笑,給慕蘊亭和許蓮衣分別倒了杯酒,而後緩緩道:“這一次如果不是我在苗疆和人爭吵,你也不會被當做人質劫持走,現在是你安然無恙的迴來了,可若是迴不來呢?”


    這一點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可是慕蘊亭怎麽說也是九五至尊,總不能栽倒那種人手裏不是?


    “皇叔大概也是想要借此機會曆練曆練你,皇上這會兒也是關心則亂,你們關係這般好,這一次也沒出什麽事情,過去了便就過去了。”許蓮衣夾在二人中間緩緩道,也不知道是在勸慰誰。


    慕蘊亭無奈的歎了口氣,舉起酒杯對慕簫瑢道:“這一次去苗疆可不是去玩去了,皇叔自是吩咐你宣傳新政,可你也得處處小心才是。”


    “我知道。”


    三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因為都有心事,所以喝的也有點多了,不知不覺的便醉了。


    慕蘊亭近日因為許蓮衣和喬引娣的事情鬧得極為心煩,這會兒醉酒了便就想著借著酒勁把這些煩悶都說出來。


    “你說,最近這後宮的事情也著實是讓朕心煩,以前從來沒覺著什麽紛亂,可是沒想到現在一個個勾心鬥角的,比起那些大臣來有過之而無不及。”慕蘊亭猛地喝了一杯酒,心中的苦惱顯而易見。


    慕蘊亭和其父親一樣,也算得上專情的人了,能夠放在心上的,無非也就是許蓮衣和喬引娣二人,可是沒想到現在還是折騰的他心煩意亂。


    許蓮衣本來就對喬引娣的存在而心有芥蒂,這會兒聽慕蘊亭抱怨起這些紛爭,也借著酒勁把心裏的那些不甘願給說出來了:“若非你這般花心,怎麽會惹得這麽多的花蝴蝶,本來你我二人是金玉良緣,現在倒好,中間多了那麽多個美嬌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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