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這樣的行為,隻是被剛好準備迴宮殿的許蓮衣所看到,哪怕是不仔細想其中的緣由。他也知道對方究竟是因為何事才做出如此的決定,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而她則是親眼所見。


    為了不讓事情變得越發的嚴重,於是他就緩緩的走過去,在慕蘊亭詫異的目光之下,方才開口,“臣妾倒是覺得沒有絲毫的必要,現在她已經有了身孕,本來就因為做錯事而遭受到了禁足,可升降你卻再來取消封妃的東西,那麽她一定會受不了的。”


    她口中的“她”自然指的是喬引娣,不過他也不屑於解釋什麽,相信他也知道她說的究竟是誰。在禦花園所發生之事,暫且不多提。


    “你說的也是,那麽朕就聽你的。”聞言,他覺得十分的有道理,眼中一片溫柔,繼而沒有實行剛剛的話語。


    永巷。


    留在這裏的人,要麽就是有一定的勢力,從而讓人所忌憚,否則就隻有被欺負的命。瑾萱此刻正在給自己打水喝,隻是在她想要喝第一口水的時候,卻是被一種強大的力道給打翻。


    “就憑借你這個小賤蹄子,還敢在這裏偷懶,還不快點去幹活!”柳姑姑手中拿著一棍子,一邊說還是在一邊的動手,一臉嚴肅,破口大罵。


    對於這件事情發生的太過於突然,也就讓人沒有特意的去注意,從而也是因為種種的原因,從而導致瑾萱內心深處的怨恨。


    “是。”她應了一聲,往洗衣服的地點走去,是在拐角處,隻是這過程中,她卻免不了會挨打。心中的怨恨堆積在一起,隻要有一個爆發點,那麽她就會不顧一切的動手。


    正當棍子要打在她肚子上的時候,瑾萱的保護意識下意識就迸發,也不知道究竟是從什麽地方來的力量。徑直就搶過棍子,往柳姑姑的腦袋用力的打過去。


    聽到嘭的一聲時,她還是有些害怕,於是就像瘋了一樣的用力往對方身上打,整個過程他都是閉著眼的,不敢輕易的睜開眼。


    “你不能怪我的,要怪隻能怪你老是打我,我不想殺你的……”她過來了好久,才徹底的迴過神來,隻是卻發現地上冰冷的屍體,探鼻息時並未發現有氣息。她開始慌亂了起來,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


    糾結了許久,害怕湧在心間,她此刻已經沒有多餘的時間繼續停留,而當有人來的時候,她卻是將目標全部都說成是茗兒所作所為。平日裏跟她一起做粗活的,死無對證,況且當時也隻有她們在,自然憑借一麵之詞,也能夠讓人定罪。


    如果隻是死一個丫鬟倒是沒有什麽,奈何卻是一向掌管後宮宮女的姑姑,那麽此事就必須得有一個交待。事情很快就傳到了許蓮衣的耳中,如此行徑也是令她有些震驚。


    “皇後娘娘,按照奴才所見,應該要好好的查探一番,您意下如何?”康德壽說話時帶一種試探意味,一邊則是在觀察著對方的神色。


    “嚴查。”許蓮衣沒有絲毫的猶豫之色,麵色嚴肅,直接命令道。對於殺人命案絕對不能姑息,否則會讓其他宮女認為當上姑姑也並不是一件好的事情。


    永巷之中發生的命案其實一點也就沒有驚奇,隻不過一般出現的是新來的宮女因為承受不了而自殺。這一次卻是完全顛覆過來,原本瀛海是宮女的位置,卻是忽然就換了人,並且還有著背後所不知道的真相。


    “皇後娘娘有令,嚴查真相,無論是任何證據,都不要輕易的放過。”康德壽帶著幾個小太監就來到永巷,並且也將其他人給隔離開來,為的就是不讓其被打擾,加上證據必須得保持完整。


    一些沒有見過如此排場的丫鬟嚇的心髒都有些承受不過來,奈何卻還是在這個時候發生了。並且還有不停歇的架勢,就好像是一定要將背後兇手給找到一樣。


    “天哪,姑姑死相可真慘,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殺的?不過我還真的是不得不佩服那個人的用去。”其中有宮女忍不住的在旁邊議論著,聲音極小,不仔細聽也壓根就聽不出來。


    而柳姑姑死的時候所留下的證據其實也有,檢查的人發現在她的手指甲裏有布料碎片,而且也就隻有幹粗活的人才會有。在場的除了茗兒以外,那就隻有瑾萱,並且當時也就是她是最為可疑的。


    “你究竟有什麽想要說的?”康德壽拿著證據就直接走到瑾萱麵前,冷聲質問。而身後跟隨的小太監手中則是拿著鞭子,隻要有誰在此期間不聽話,那麽最後的下場就會是一頓抽打。


    按照眼前的情況來看,就算是直接承認,恐怕隻會是以命抵命,而這有那個的結果卻並不是她想要的,她絕對不能夠輕易的就認罪。不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將成為泡影。


    “奴婢……什麽都沒有做,還希望公公明察!”她開始為自己辯解,說話時結結巴巴的,可是目前已經不容她多想。


    “公公,請您不要冤枉好人,這一切都是奴婢做的,姑姑也是奴婢殺的,至於那衣服碎片也是在拉扯間被撕碎。”茗兒就在這個時候站出來,將所有的罪責都往自己身上攬,也根本沒有考慮這樣做的真正後果是什麽。


    此話一出,頓時就引來了其他人的注意,如此惡毒的行為,實在是無法饒恕。她承認罪責的緣故,則是被抓了起來。康德壽將兩個人都給抓走,嫌疑犯太可疑,而對於此案子是皇後要親自處理的,那麽他自然不會多管。


    許蓮衣聽了一下事情的來由,總覺得有些蹊蹺,一開始的時候發現衣服碎片,可是卻有人在後麵主動承認。而瑾萱則是在事故發生後,卻是將罪責全部都推給別人,能證明自己並非殺人兇手。


    為了能夠讓這件事情更加有效率的知曉真相,就派人將瑾萱單獨放在跟他一個屋子裏,好讓她單獨的審問。


    “參見皇後娘娘,奴婢……”瑾萱一見到人,立馬就行跪拜禮,實際上是因為她內心心虛,從而也就不敢直視對方,生怕對方會一下子就將她給看透。


    然而,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卻是被瞬間打斷,隻聽許蓮衣問:“本宮就想問你,願意出宮嗎?如果同意,那麽本宮放你自由。”她在說話的同時,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緊接著則是一直等著對方的迴答。


    其實她一點也不著急,至於最後究竟會如何,那麽就要看對方會是以怎樣的態度來麵對她。答應與否,也僅僅隻是在一念之間。


    此話一出,若是說不驚訝都是假的,完全就沒有想過都已經到了這種地步,可是卻還是會遇到此等好事。瑾萱如果是在之前也許會一下子即將相信,可是經曆今天的事情發生,已經讓她對很多事情有了一些防備。


    “皇後娘娘,您說的都是真的嗎?”盡管內心有些動搖,可是還是想要確認一番,畢竟出宮是她的夢想。隻要有了自由,那麽她以後就可以不用那麽的束縛。


    許蓮衣聞言,頓時就笑了,顯然是對於眼前之人所說之話有些搞笑,隻是卻還是迴答,“自然是真的,如果你還沒有考慮好,那麽本宮可以給你時間。等你想好之後,再來告訴本宮。”


    這已經是她的底線,在宮中是非多,哪怕是遇到各種事情,都必須要留一手,至於瑾萱做過的事情,栽贓陷害,無疑就是後宮典型的手段。那麽她自然不能夠將其繼續留下去,唯恐生下事端,那樣隻會越發的不可收拾。


    有了充足的時間,自然也就可以充分的想一想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而不至於像無頭蒼蠅一樣。到處亂竄,最後連自己的家都不知道去了哪裏。


    “多謝皇後娘娘。”瑾萱迴去了永巷,隻是她卻是有些心神不寧,尤其是這種事情本來就有些難以解決。


    被禁足的喬引娣一直心懷不甘,當時她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說的話會被譚矜所聽到。最後還落得一個如此下場。哪怕是懷著身孕,可是卻也沒有得到優待,她一定會找個機會出去的!


    “大哥,我想要出去一趟,不需要多久的,隻要一炷香就好。”她通過在未央宮的眼線,得知今日發生之事。終於還是有些坐不下去,身上揣著一些銀兩,就徑直走到大門口,開始裝可憐,同時也把銀兩塞在守衛的手中。


    守衛人仔細的掂量了一下銀兩,發現十分的沉重,一時之間也就起了惻隱之心,隻是卻還是不忘記提醒,“可以是可以,隻是你必須盡快迴來,不然太後娘娘那裏不好交待。”


    “你放心吧。”她敷衍的應了一聲,隨即便也不管他們十分反應,徑直就走了。在外麵停留一些時候,自然是她的自由。


    找到此刻永巷中的瑾萱,趁其不備,她直接從身後捂住她的嘴,然後拖到一個安靜的地方。對方發出唔唔的聲音,可是在安全之地,卻是聽了下來。


    “你最好是留在宮裏,不然隻要你一出宮,那麽你就隻有死路一條。”喬引娣拿著簪子抵住對方的脖子,以此來做要挾。


    當感受到對方有些顫抖的身子時,她就知道她已經成功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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